打從松滬會戰(zhàn)結(jié)束,再到順利攻陷國民首府金陵,日軍的自信心無疑膨脹了不少。進駐滬上之后,他們一直覺得無人敢挑釁,那怕租界那些傲氣的洋人也不行。
可誰也沒想到,就在他們打算穩(wěn)定滬上形勢,確立他們在滬上獨一無二地位時,接連發(fā)生這么多事情。先是拉攏的青幫大佬被槍殺,而后又是組建收編的特工站被端。
最令人震驚的,還是擁有重兵駐防的海軍陸戰(zhàn)隊駐地,竟然受到不明武裝的突襲。沒等援兵反應過來,金融街又爆發(fā)激烈戰(zhàn)斗,讓日軍不得不分兵趕往增援。
或許今晚對很多小鬼子而言,真是一個不眠之夜。就在金融街戰(zhàn)斗結(jié)束不久,同樣布署重兵警戒的租界,卻突然傳來爆炸聲。待在租界的扶桑僑民,瞬間感受到威脅。
無數(shù)求援電話,打到駐滬司令部請求支援。實際上,那只是一支巡邏小隊,不小心觸動胡彪早前布設(shè)的詭雷?刹幻髑闆r的僑民,誤以為有人進攻他們居住的租界。
一時間,駐防滬上的日軍可謂馬不停蹄,不得不再次分兵將日租界團團包圍。而后從里到外,仔細的展開搜索,確認是否有嫌疑人闖入租界,制造了所謂的爆炸案。
在日軍封鎖進出租界的路口時,胡彪一行已經(jīng)沖出包圍圈,來到蘇州河另一側(cè)相對荒涼的地方。而后采取迂回繞行的方式,避開日軍封鎖線連夜出城躲避。
負責牽制小鬼子注意的胡彪跟狙擊隊,看到小鬼子已經(jīng)尾隨而來,胡彪也沒過于強求。相反布設(shè)了一些詭雷,覺得秦天佑等人應該安全突圍,便下令停止制造槍聲跟爆炸聲。
結(jié)果很顯然,沒了槍聲跟爆炸聲引導,小鬼子想鎖定胡彪一行的所在位置,自然不太可能辦到。等小鬼子反應過來,胡彪已經(jīng)順利來到城外,繞行返回洋人控制的租界。
返回美租界的時候,看著租界這邊洋兵們嚴陣以待,胡彪也笑著道:“看來咱們今晚鬧出的動靜,把洋鬼子也嚇壞了。這時要開兩槍,估計他們真有可能跟小鬼子打起來!”
“隊長,你不會真開槍吧?”
“算了!折騰一晚,咱們還是趕緊回家休息。等天亮后,再看看街面上的動靜。從時間上判斷,小鬼子應該發(fā)現(xiàn)銀行出事。怎么我留的大炮仗,卻沒響呢?”
“隊長,你設(shè)的爆炸陷阱,應該在金庫內(nèi)部。你把金庫門反鎖,小鬼子想打開,肯定也要耗費不少時間。估計等咱們到家后,應該能聽到那邊傳來的爆炸聲。”
“好,那咱們就先回家,坐在家里等爆炸。爆炸響了,咱們再睡覺,一定睡的更踏實!”
笑著回復的胡彪,也很期待正金銀行傳來的爆炸聲。以他堆積的炸藥數(shù)量看,正金銀行勢必會倒塌。進入銀行的小鬼子,只怕也兇多吉少,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
抵達美租界的時候,看到負責美租界的警衛(wèi)部隊,似乎都全部拉了出來。胡彪并未走有燈光的地方,而后沿著那些巷子走,有意避開那些負責租界警衛(wèi)的美軍大兵。
回到租賃的別墅,看著同樣醒來的杜有福,胡彪也很意外的道:“福叔,咱們還沒休息?”
“嚇醒了!正睡著,突然聽到爆炸聲,就起來看看,擔心出事!”
“不會有什么事!你就安心睡吧!我們也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起來就知道了!
“好!那小的就去休息了!少爺,你們也早點休息!
盡管好奇胡彪等人,為何這么晚才回到別墅,可杜有福依舊什么都沒問。他知道,如果胡彪不想說,那他就不能多問。有些事,知道越多越危險。
回到二樓跟三樓休息的狙擊隊員,有些是第一次來別墅區(qū)?吹胶朐谧饨,竟然還有這樣一幢大房子,多少還是顯得有些意外?伤麄兌紱]說什么,紛紛洗漱準備休息。
而此刻已經(jīng)進入全面戒嚴的小鬼子,開始圍繞交戰(zhàn)區(qū)域展開嚴密盤查。有些百姓居住的房子,也沒逃過小鬼子的搜查。一時間,整個日軍控制區(qū)都變得雞飛狗跳。
得知金融街那邊出事,待在租界的洋人領(lǐng)事跟武官,也擔心自己銀行出事,紛紛派遣人員跟部隊,試圖進入金融街察看情況。對于這種進入,日軍自然不肯同意。
面對日軍的阻攔,很多領(lǐng)事也很直接的道:“若是我們銀行出事了,你們將承擔全部的責任。對于你們今晚的行為,我們也會回傳國內(nèi)政府,向你們提出嚴正交涉跟抗議!”
如果說一家銀行所在國提出這樣的要求,小鬼子可以不加理會。那么抗議的國家一多,小鬼子也有些撐不住。抱團的洋人領(lǐng)事,小鬼子此刻還是惹不起的。
就在洋人領(lǐng)事跟日軍駐滬司令部交涉時,得知正金銀行出事的日軍指揮官,也命令部隊將金融街嚴密封鎖。得知金庫外的鐵門被打開,日軍指揮官便意識到情況不妙。
“八嘎!地下金庫的大門,怎么可能被人這么容易打開呢?沒有鑰匙,那些人如何進入金庫的?金庫的保險大門,有沒有被打開?”
“將軍,好像沒有!先前我們士兵檢查時,發(fā)現(xiàn)銀行一樓大廳的后門大開,地下金庫的鐵門也被打開。唯一緊閉的,就是地下金庫的保險大門還是鎖上的。”
“銀行的值班警衛(wèi)呢?”
“只找到兩名幸存警衛(wèi),其余的警衛(wèi)都被殺跟炸死了!至于襲擊者,他們表示并不知情。這兩位幸存的警衛(wèi),也是被爆炸聲跟槍聲驚醒的,知道的情況極其有限。”
“八嘎!這些警衛(wèi)通通無能,稍后讓人處理掉。這樣的警衛(wèi),是帝國的恥辱!”
“嗨!”
“正金銀行的經(jīng)理呢?立刻派人把他帶過來!八嘎,他有銀行金庫的鑰匙,也知道地下金庫打開的方法。還有,警告部隊,不許擅闖其它的銀行,不能挑起矛盾跟紛爭!
“嗨!”
雖說這種命令,多少有點屈服于租界的洋人?蔀榱舜缶挚紤],日軍的指揮官都不敢太過得罪那些洋人。前番金陵的事,已經(jīng)令扶桑政府的聲譽大受影響。
要是再惹出多國抗議的事,只怕政府也會變得很為難。到時追究起來,挨訓的自然就是他們這些駐滬將領(lǐng)。為避免引起沖突,這些將領(lǐng)自然需要部下極力克制。
當命令傳達到已經(jīng)被嚴密封鎖的租界時,正在排查嫌疑人的一支日軍小隊,很快奉命闖入池田靖明所居住的別墅。剛一進門,帶隊的小隊長就察覺到情況不對。
“不好!池田經(jīng)理應該出事了?警戒,上前開門,看看里面的情況!”
先前租界傳來的爆炸聲,已經(jīng)令居住在租界的僑民人心惶惶,大多數(shù)家庭都開著電燈,關(guān)注著外面的情況。池田靖明的家卻依舊暗暗的,甚至喊話跟敲門都無人應答。
這種情況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池田靖明一家出事了。隨著兩名小鬼子,小心翼翼的拉開房門。叮咚一聲響,兩枚掛在房門上的手雷很快墜地,隨即發(fā)生爆炸。
‘咣咣’兩聲爆炸,進門的小鬼子瞬間被炸死,拉開的木門也被炸成粉碎。跟在后面的小鬼子,也被嚇的直接撲倒在地。確認安全后,小鬼子只能換人繼續(xù)查看情況。
來到池田靖明一家休息的臥室,看著緊鎖的房門,一名小鬼子在小隊長的示意下,顫抖著雙手緩緩推開這扇門。結(jié)果正如小鬼子所擔心的那樣,這門上也有陷阱。
兩枚手雷爆炸過后,跟進的小鬼子很快看到,被捆綁在床邊的池田靖明一家?粗疵鼟暝鷿M臉驚恐的池田靖明一家,帶隊的小鬼子卻長槍一口氣。
“快,立刻救人!天!真的難以置信,真有人闖進租界,綁架了池田經(jīng)理一家!”
被成功營救的池田靖明,聽完小隊長的來意,頓時一臉沮喪的道:“我有罪!是我對不起帝國!那些綁架我的人,拿走了我的鑰匙,也逼我說出金庫的密碼。”
“密碼你說了?那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不知道!不過我可以確認,領(lǐng)頭的那個人,一定是帝國的人,京都口音,而且非常了解銀行跟我的情況。他們拿我兒子做威脅,我根本不敢反抗啊!”
“這些話,你去跟將軍說吧!要是銀行真的出事,你就是帝國的罪人!”
聽完池田靖明說出的情況,小隊長知道銀行那邊還在等待消息,也顧不得繼續(xù)詢問,立刻派人開車送池田靖明前往銀行。一來一回的時間,剛好夠胡彪回到租界的別墅。
當池田靖明被護送到銀行,親自負責處理銀行事件的日軍將領(lǐng),也很嚴肅的道:“池田經(jīng)理,你最好期待金庫沒事。若是金庫有什么損失,你就死定了!
“嗨!是我的錯!我會向帝國贖罪的!”
做為銀行的經(jīng)理,發(fā)生這樣的事,池田靖明難辭其咎。不論金庫有沒有被洗劫,這次池田靖明都死定了。可所有人,都希望緊閉的金庫,沒有被人打開過才好。
只要存儲在金庫的金銀貨幣沒有損失,死一些銀行警衛(wèi)跟士兵,日軍將領(lǐng)都能接受。要是銀行金庫被洗劫,那造成的后果,只怕難以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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