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條腿的戰(zhàn)馬比兩條腿的人,跑起來速度自然快上許多。接替步兵追擊特遣支隊狙擊隊員的小鬼子騎兵,原本還想著別跟步兵拉開太大距離,可追著追著距離就拉開了。
雖說一回頭便能看到尾隨的步兵,可騎兵與步兵之間,還是不知不覺拉開將近一公里的距離。這一公里的距離,便給了徐三刀等人可趁之機,能打鬼子騎兵一個措手不及。
趴在公路兩旁的機槍手,聽著身后傳來的槍聲,知道這是狙擊組的作戰(zhàn)隊員,在引誘跟挑釁追擊的小鬼子騎兵。有狙擊手引誘,小鬼子的騎兵只會更加惱羞成怒。
指揮騎兵作戰(zhàn)的日軍中隊長,揮動馬刀吼道:“沖上去,砍下他們的腦袋!沖!”
伴隨騎兵中隊長的怒吼,跟進的小鬼子騎兵再次催動胯下戰(zhàn)馬。正當有騎兵覺得,他們很快就能追上逃竄的步槍手時,前方突如出現(xiàn)的機槍,令無數(shù)騎兵魂飛魄散。
“停止追擊!有埋伏!前面有埋伏!”
“繼續(xù)往前沖!沖出伏擊圈!別停,繼續(xù)往前沖!”
有騎兵扼馬止步,有騎兵依舊埋頭直沖。騎兵中隊的混亂,無疑給伏擊隊更多下手的機會。機槍掃射結(jié)束,看著近在咫尺的小鬼子騎兵,沖鋒槍手也撲了過來。
正在后面跟進的小鬼子步兵,聽到前方傳來的機槍聲,立刻有小鬼子軍官道:“不好!騎兵中隊遭到埋伏了,所有人加快速度,立刻趕往增援!快,跑起來!”
意識到騎兵中隊被伏擊,跟進的小鬼子步兵,再次加快腳下跑動的步伐。有些可惜的是,看似一公里左右的路程,卻令很多小鬼子覺得無比遙遠。
當騎兵苦苦堅持,期盼著后續(xù)步兵能盡快趕來時。負責警戒的狙擊隊,也開始開槍狙殺沖在隊伍最前面的小鬼子步兵,同樣傳話道:“小鬼子步兵已至,必須撤退了!”
“準備手榴彈!扔一波,而后撤退!”
知道不能讓小鬼子的步兵糾纏住,否則等下打起來,偵察分隊跟狙擊分隊都會有麻煩,F(xiàn)在撈到好處就撤,也沒什么好遺憾。小鬼子敢繼續(xù)追,那就接著收拾!
等到數(shù)十枚手榴彈扔進騎兵所在的公路,接連不斷響起的爆炸聲,令趕來增援的日軍心中一緊?粗鵁o數(shù)倒在公路上的人與馬,很多小鬼子都異常氣憤。
出城之時,他們還想著抓捕一些襲擾廬州城一夜的敵人。沒成想,這才走出廬州城沒多久,就讓襲擾者狠狠折了一回面子。出城的騎兵中隊,怕是剩不下多少了!
望著那些伏擊一把,又四散而逃的襲擊者,趕來增援的小鬼子步兵,也忍不住罵道:“八嘎!為什么要跑?是勇士的話,那就留下來一決生死!該死的膽小鬼!”
對于身后叫囂的小鬼子,正在撤離中的特遣隊員,自然無暇理會。雖然沒能全殲這個騎兵中隊,可先前一波伏擊,這個騎兵中隊基本也被打殘了。
剩下那些幸存的騎兵,經(jīng)歷這次的伏擊后,應(yīng)該會變得很老實。即使繼續(xù)追擊,他們也會老老實實跟步兵一起行動。面對機槍跟沖鋒槍,騎兵的速度根本不夠看啊!
等到氣喘吁吁的少佐出現(xiàn),提前趕到的步兵大尉略顯小心的道:“少佐,還要追嗎?”
“騎兵中隊損失如何?”
“損失過半!幸存的戰(zhàn)馬,不少都負傷了。騎兵中隊,只怕不能繼續(xù)作戰(zhàn)了!
“該死的!那些襲擊者呢?”
“跑了!在我?guī)粟s到時,他們已經(jīng)提前撤退了。先前我看了一下,這伙人行動迅速,撤退起來也很有秩序。最重要的,撤退過程中,他們依舊有人提供火力掩護。
伏擊我們騎兵的家伙,大多使用大正十一式輕機槍以及捷克式輕機槍。除此之外,他們還配備了數(shù)量不少的沖鋒槍。由此可見,這伙襲擊者很不簡單啊!”
“那你的意見呢?”
一晚上都沒怎么好好休息,一大早就被派出來追擊那些襲擾者。結(jié)果便宜沒沾到,反倒搭上半個騎兵中隊,還有那些被狙殺的步兵不算,上百人就這樣枉送性命了。
面對日軍少佐的詢問,提出意見的日軍大尉想了想道:“少佐,前方情況不明,我們繼續(xù)這樣追擊下去,只怕也很難追到他們。況且我擔心,他們應(yīng)該不至這點部隊!”
“你的意思是,我們繼續(xù)追擊下去,或許還會受到伏擊?”
“是的!先前撤退的這伙襲擊者,我看了一下,大概只有五十人左右。按支那軍的正常編制,他們至少擁有一個連隊的部隊。那么其它人呢?”
有了日軍大尉的勸說,外加其它追擊的小鬼子,怒氣過后戰(zhàn)斗意志急速下降,日軍少佐也知道,他只能選擇回城。繼續(xù)追擊下去,只會讓更多人當活靶子。
撤退到遠處停下的徐三刀一行,看著開始調(diào)頭返回城里的小鬼子,也很意外的道:“狗R的,這些小鬼子怎么不追了。他們不追的話,咱們設(shè)的埋伏不是白費了嗎?”
“中隊長,要不要追上去,把他們引過來?”
“算了!給支隊長發(fā)封電報,請求下一步作戰(zhàn)計劃,并告知小鬼子追擊部隊返城的事!”
雖然覺得有些遺憾,可徐三刀一樣明白,小鬼子指揮官也不傻。一路追擊下來,一點便宜沒撈到,反倒折損了這么多兵力,小鬼子肯定不會繼續(xù)這樣干。
收到徐三刀發(fā)來的電報,胡彪想了想道:“命令偵察分隊跟狙擊分隊,繼續(xù)對廬州城實施監(jiān)控。從一中隊抽調(diào)一個排,到廬州城外公路設(shè)卡,冒充小鬼子盤查過路人員與車輛。
其余部隊,在公路附近休息,隨時等候新的作戰(zhàn)命令。從今天開始,我要讓廬州城變成一座死城。嚴查過路車輛跟人員,以廬州城戒嚴名義,禁止人員車輛進入廬州城。
除此之外,命令偵察分隊跟狙擊分隊,控制進出廬州城的道路及出口。除非小鬼子大部隊出擊,否則一律給我打回去。我要讓小鬼子知道,廬州城被我們包圍了!”
“支隊長,就我們這點兵力,怕是無法包圍廬州城吧?”
“部隊少,有少的打法。部隊多,自然有多的打法。只要阻斷進出廬州城的各個交通出口,我相信短時間內(nèi),駐守廬州城的小鬼子一定會慌。一慌,他們就會尋求增援。
相反,我們兵力雖不多,可機動性很強。碰上小鬼子的運輸車隊,咱們就將其拿下。早前我已經(jīng)聯(lián)絡(luò)附近的新四軍游擊隊,稍后他們會派人過來與我們聯(lián)絡(luò)。
有了這些游擊隊配合,咱們看上去會更顯兵強馬壯。要是讓廬州城的小鬼子知道,咱們有上千人甚至近萬人,你覺得他們能坐的?先把廬州城圍困起來再說!”
那怕特遣支隊規(guī)模不大,可廬州境內(nèi)抗日武裝也不少。憑借胡彪跟新四軍達成的合作,新四軍方面也很樂意,派遣一些游擊隊,配合胡彪的特遣支隊作戰(zhàn)。
況且,胡彪也很明確的表態(tài),作戰(zhàn)期間繳獲的物資跟武器彈藥,他們不用的全部交給游擊隊。這樣一來,配合胡彪作戰(zhàn)的游擊隊,要不了多久就能鳥槍換炮了。
隨著追擊的日軍退回廬州城,正準備休息的日軍大佐,看著損兵折將的追擊隊伍,臉色極其難看的道:“八嘎!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城外究竟有多少反抗武裝?”
“報告大佐!在城外伏擊我們的部隊雖不多,可裝備跟作戰(zhàn)技能極其強悍。他們的步槍手,大多都在三四百米外射擊,依舊能準確擊中我們的勇士。
騎兵中隊因為追的太緊,結(jié)果遭到對方機槍跟沖鋒槍的伏擊。雖然后續(xù)跟進的步兵及時增援,可那些該死的家伙打完就跑,根本不與我們正面交鋒!
“那為何不繼續(xù)追擊?”
“情況不明,加之部隊士氣低落,我才下令結(jié)束追擊!而且我認為,這些人敢如此大膽,必然有原因。那就是,他們肯定有大部隊,就隱藏于廬州城外某個山谷中。
如若繼續(xù)展開追擊,我擔心部隊再次遭遇伏擊。為確保安全,我才下令部隊返回。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我們必須把敵人的底細調(diào)查清楚再做決定。不然,會很麻煩的!”
面對大佐的質(zhì)問,帶隊的少佐還是據(jù)理力爭。那怕這種撤退的行為,在一些軍官看來是怕了跟無能的表現(xiàn)?沈T兵中隊遇襲,真的把日軍少佐給驚到了。
除此之外,特遣支隊表現(xiàn)出來的戰(zhàn)斗力,還是令日軍少佐極其忌憚。繼續(xù)追擊下去,誰敢保證城外公路附近沒有伏兵?昨晚連續(xù)開炮的火炮部隊,至今尚未現(xiàn)身呢!
雖然他們出動了半個步兵大隊,可真碰上有火炮的抗戰(zhàn)武裝,兩軍對弈起來,誰勝誰負真的未嘗可知。如果追擊過遠的話,真出事廬州城的日軍根本無法及時救援。
對于日軍少佐做出的決定,日軍大佐雖然生氣,卻知道少佐這樣做也情有可言。當務(wù)之急,他們確實需要搞清楚,這伙膽大包天炮擊廬州城的抗日武裝究竟來自何處!
可日軍絕對想不到,當他們派遣出偵察部隊,準備分散開來實施偵察時。駐守廬州城的日偽軍開始發(fā)現(xiàn),一上午的時間,竟然看不到一個人抵達廬州城。
派出去的偵察員跟便衣特務(wù),同樣一個沒回來。這種詭異的情況,瞬間令廬州城的小鬼子,產(chǎn)生一個巨大的疑惑。難不成,他們被包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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