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東岸口處,杜恩靜靜站立,眺望大海。
鬢角的幾縷黑發(fā)隨風(fēng)擺動(dòng),一直披散著的短發(fā)朝后扎攏成一小束,頗有些稚嫩又透著堅(jiān)毅的清秀面龐失去了遮擋,散著獨(dú)有的少年魅力。
杜恩的背后背著一把用白色布條纏繞的寬刀,這是耕四郎年輕時(shí)使用的重刀,刀身寬四十公分,長一米四,重達(dá)二十二公斤,雖說并不是什么名刀,但卻是伴隨著耕四郎時(shí)間最長的一把刀。
耕四郎認(rèn)為杜恩技巧有足,但力量欠缺,而劍道一途往往以力量為主、技巧和速度為輔,所以他在昨天將這把重刀送給杜恩,用以平日練習(xí)和對敵,希望對方在劍道一途中有更多收獲和感悟。
杜恩很感激耕四郎的恩情,不過平日里背一把二十公斤的寬刀真的讓人有些蛋疼,這差不多是十把和道一文字的重量了……
丹尼爾站在一艘小型貨船的甲板上,朝杜恩招了招手:“杜恩先生,貨船馬上就要出發(fā)了。”
杜恩回頭望向送行的耕四郎,還有耕四郎身后的大胡子安德魯和十多個(gè)自愿而來的小師弟們,深吸了一口氣,道:“那么……我走了。”
“記得保重。”耕四郎瞇著眼,和藹地笑著,“別著涼了。”
“是!”
杜恩鄭重地鞠了一躬,又朝朝昔相處的小師弟們揮了揮手,“再見了!”
“再見了,杜恩師兄!”
稀稀落落的聲音十分整齊,小家伙們平日都很倔強(qiáng)叛逆,努力想要裝成一副大人的樣子,但此刻真情流露,抽著鼻子,發(fā)出微微哽咽的聲音。
這里歲數(shù)最小的和杜恩相處了一年左右,歲數(shù)大的都已經(jīng)相處了三年以上。
“你們這些家伙……”
杜恩無奈地轉(zhuǎn)過身去,揮了揮手,“再見了,愛哭鼻子的小鬼們!”
離別的情緒難免會涌上心頭,杜恩踱步朝岸口走去,突然覺得哪里不對,“哎,等一下,我是不是把什么給忘記了……”
“對了!”杜恩突然想起來了。
“來自羅羅諾亞.索隆的負(fù)面情緒值+386……”
與此同時(shí),索隆滿臉黑線望著周圍茂盛的叢林,四處張望著。
“東岸口到底在哪里!杜恩你是不是又在騙我!!”
伴著巨大的咆哮聲,林子中山鳥亂飛,樹葉簌簌下落。
……
丹尼爾的這艘貨船裝滿了各種物資,吃水頗深地朝被鎖定了方向的豪華游輪駛?cè)ァ?br />
為了避免打攪到豪華游輪里那些貴族商賈老爺們的興致,所以往往由隨行的小貨船作為中介船到附近的村莊進(jìn)行補(bǔ)給物資。
至于為什么有錢人都喜歡海上派對,一方面因?yàn)榭梢詫g作樂,另一方面是為了不用顧忌律法帶來的約束。
丹尼爾的這艘貨船加速行駛,很快就接近了海面上刻意放緩速度航行的豪華游輪。
接著,兩艘船接軌,快速鋪設(shè)繩網(wǎng)和繩梯,水手們用鉤索和滑輪工具直接在兩船之間提運(yùn)貨船上的貨物。
杜恩穩(wěn)穩(wěn)踏著繩網(wǎng),輕快地走上了游輪,而丹尼爾順著繩梯一階一階地攀爬,最后在水手長西蒙的搭手下,終于落在了甲板上。
“丹尼爾老爺,你可回來了,我還真怕你出了什么事!”西蒙十分熱切地笑道。
丹尼爾累得氣喘吁吁,咽了口唾沫后,才緩上勁,直起腰整理了下儀態(tài),才介紹杜恩道:“西蒙,這位是我的客人,杜恩先生,今后一段時(shí)間會暫時(shí)待在我們的船上,麻煩你給他安排一間上好的房間。”
“哦。”西蒙用目光快速打量杜恩一番,客客氣氣地問道,“請問,杜恩少爺是哪家貴族的公子?”
杜恩搖頭:“不是。”
丹尼爾連忙解釋道:“杜恩先生是一位劍客,他會幫助我們抵御來犯的海賊。”
西蒙愣了愣,又看了看杜恩略顯稚氣的臉龐和單薄的身材,頓時(shí)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我看不行吧,丹尼爾老爺,你又在和我開這種沒有營養(yǎng)的玩笑了!”
杜恩看著西蒙,緩緩抽出了背后裹著白條的寬刀。
“杜、杜恩先生,別沖動(dòng)!”丹尼爾見杜恩面色不善,頓時(shí)有些嚇壞了。
西蒙笑聲戛然而止,面色警惕地后退了幾步。
杜恩拔出背后的寬刀,豎過頭頂,隨即重重下劈。
呼!
寬刀本身的重量和猛烈的力量,頓時(shí)引起了急促的風(fēng)聲!
在寬刀即將劈到甲板時(shí),杜恩刀柄一握,只是用單手就瞬間收住了寬刀的去勢,再次輕松抬至頭頂,下劈,收回。
接著,將刀橫在胸前,做出“遞”的動(dòng)作,淡定地對西蒙說道:“試試看?”
西蒙怔了怔,胸板一挺,上前要接過寬刀,心道,“嚇唬人的把戲?qū)ξ铱蓻]用……”
“拿好了。”
杜恩說罷,徹底松開了手。
西蒙接住寬刀的瞬間臉色一變,差點(diǎn)踉蹌跪在了地上,他右膝蓋微微彎曲,腳步急忙向前一踏,總算穩(wěn)住重心,沒在丹尼爾面前丟臉。
即便西蒙經(jīng)常在船上做體力活,但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的情況下,也受不了被人砸下一把比一桶水還重的刀。
眼角余光看了看臉上掛著意味十足的笑容的杜恩和有些期待的丹尼爾,西蒙深吸了一口氣,用兩只手握住寬刀,舉過了頭頂,但卻遲遲沒有動(dòng)作,直到手臂舉得有些發(fā)酸顫抖,才慢慢放下寬刀。
丹尼爾疑惑道:“怎么了,西蒙?”
西蒙灰心喪氣地?fù)u了搖頭:“不行,我做不到。”
單單是下劈,對他來說并不難,關(guān)鍵是如何在一瞬間收住力量,不讓甲板受到壞損。
他將寬刀遞回給了杜恩,眼神中不由多了一絲崇敬,心想道,“這位杜恩先生明明歲數(shù)不大,居然有這么厲害的本事,難怪丹尼爾會請他上船。”
杜恩收回寬刀,背在身后。
一旁幾個(gè)一直看著這邊動(dòng)靜的水手嬉笑道:“西蒙大首領(lǐng),你怎么就認(rèn)輸了!”
“去去去!”西蒙伸手揮趕,笑罵道,“有你們什么事,干你們的活去!”
接著說道:“杜恩先生,我來帶你去最好的房間,以后船上有什么事就盡管吩咐我,既然你是丹尼爾老爺?shù)呐笥眩且簿褪俏业呐笥眩 ?br />
“你剛才可不是這么說的……”杜恩微微挑起眉毛,“還說我不行吧?”
見杜恩舊賬重提,西蒙尷尬笑著,“嘿嘿嘿……”
黃泉路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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