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服了太融寺華宵為自己效勞,讓桂永浩心情一下子變得特別好了起來。
雖然因為受了傷的關系,太融寺華宵暫時還不能成為他手中的即用戰(zhàn)力,但是只要假以時日,等她恢復過來了,那很顯然就會成為可怕的武器,宛如朱夜一樣。
“您高興得很像是個剛剛死里逃生的幸運兒呢,先生。”就在他準備帶著朱夜她們離開的時候,魔女的秘書官維羅妮卡-赫洛娜女士跟桂永浩打了個招呼。
今天的她,依舊穿著華貴的長裙,端莊而又華貴,絲毫不遜于他所見過的任何貴婦人,不過在充斥著軍人和制服的司令部里面,卻顯得太過于扎眼了,所經過之處人人側目,只是她本人卻毫無自覺。
“我想您應該很能夠理解我的慶幸的,女士。”桂永浩連忙也跟對方打了招呼。“塞頓上校那邊的事情解決了嗎?”
“解決了,但是也可以說沒解決——塞頓上校雖然完蛋了,我們解決掉了一個叛徒,但是最根本的問題卻依然沒有解決。”維羅妮卡-赫洛娜女士笑瞇瞇地看著他,“我們仍舊不知道失竊的機密資料到底在哪里,又準備交給誰,我接下來還有得忙活呢。”
仿佛是看出了桂永浩的疑惑,她小聲向桂永浩解釋,“大人命令我,協(xié)助接替上校的人徹底清查上校的居所,同時審問所有跟他有過密切往來的人。”
桂永浩有些愕然。
魔女這么做,幾乎就是擺明了對占領軍機關的不信任了,不過這倒也很正常,畢竟就連情報機關的首腦都是叛徒,那還有幾個人可信。
“您還真是辛苦了……”桂永浩有些同情地看著對方。
“辛苦的可不是我一個人啊,您也有份。”維羅妮卡-赫洛娜女士笑著回答。“閣下有一項重要任務要交給你——”
“哦!”桂永浩這才明白過來了對方的來意,連忙點了點頭“請您吩咐吧。”
“過幾天,占領軍司令部將要舉辦一場招待會,邀請各國使節(jié)和日本官員,閣下希望你也能夠參加,并且觀察其中的異常情況。”
“為什么要我去?”桂永浩還是不太明白。
這種招待會他早有耳聞,就是司令部請一些名流和使節(jié)過來赴宴,名其名曰加深睦鄰友好關系,提升占領軍形象,一向被他看成是最無聊的活動,之前從未參加過,這下魔女叫他去他還感覺有些不太自在。
“恐怕您不知道吧,一直以來,這種招待會都是由塞頓上校負責的,他的理由是要借機收集刺探別國的情報——”維羅妮卡-赫洛娜女士眨了眨眼睛,“閣下認為,很有可能,他就是想要借著這個機會把情報泄露出去。所以,我們需要有一個看上去無關的人士,觀察他們,甚至在必要的時候阻止他們。”
“為什么這么肯定嫌疑犯們會在招待會里面?”桂永浩反問。“據(jù)我所知出席招待會的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萬一不小心鬧了什么誤會,會造成很大影響吧……”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失竊的是機密,不是寶物,如果是寶物的話,那么人人拿了都有用,但是機密就不一樣了,只有有限的那么幾個國家拿了它才有用,其他人拿了只不過是多了幾頁廢紙而已——所以說老實話,懷疑對象其實很有限。”維羅妮卡回答,“所以,在一開始,自從得知機密失竊而且流向日本之后,大人直接就命令嚴密監(jiān)視各國使館還有使館的工作人員,哪怕是塞頓上校,想要私下里接觸這些人也是不太方便的,他必須要尋找一些契機,才能夠把東西送過去。”
“我明白了!所以這次的招待會肯定就是他們的好機會。”桂永浩恍然大悟,但是很快他又有些疑惑了,“但是現(xiàn)在,上校不是已經死了嗎?消息一定已經傳出去了,他們的交易應該會中止吧?”
“恰恰相反,我認為他們會加速。”維羅妮卡冷笑了起來,“先生,您還不明白對于某些有實力的國家,這些機密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可以盡快擺脫我們給他們施加的恐懼和威懾,可以保衛(wèi)自己,這太誘人了。所以,不管付出什么代價,他們都會盡快進行交易的,哪怕代價是經手人的生命風險也在所不惜,只要能夠成功,真正的愛國者是不怕為此死去的。”
桂永浩想了想,然后不得不承認對方說得很有道理。
“原來如此……”
“您明白了就好,那您就做好準備吧,無論如何我們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維羅妮卡的笑容漸漸消失了,表情重新變得嚴肅了起來,“先生,我事前提醒您注意,塞頓上校雖然死了,但是他的同伙們還在,誰也不知道暗處還有什么人在準備著,所以您最好多注意下自己的生命安全,畢竟上次的好運氣不會一直都在您的身上的。”
“謝謝您的提醒!我會注意的。”桂永浩誠懇地向對方道謝,然后突然轉開了話題,“對了,女士,我還需要您幫我一個忙。”
“什么忙?”維羅妮卡反問。
“是這樣的,我剛剛說服了被我們帶回來的那個女子,她準備幫我的忙,不過她惹了很大的麻煩,有人在追殺她……”桂永浩簡略地將太融寺華宵相關的事情說了,然后說出了自己的要求,“請問下,您有沒有什么隱蔽自己氣息的道具嗎?”
桂永浩相信是有的。
畢竟,維羅妮卡-赫洛娜女士是一位吸血鬼。
雖然她是位高權重的魔女的身邊人,但是一個吸血鬼到處跑肯定會惹起騷動,搞不好還會被當?shù)氐某舱邆凃屩鹱窔ⅲ运匠撌菚[藏自己的。
就看她肯不肯給了。
果然,維羅妮卡罕見地出現(xiàn)了一些猶豫。
“是真的很緊要嗎?”她再問。
“確實如此,這關系到我能不能順利完成任務。”桂永浩點了點頭,非常認真地看著對方,“您想想,要是我在驅使她戰(zhàn)斗的時候,結果追殺她的人也到場了,那么到時候我該怎么辦?搞不好就全部泡湯了。”
“似乎也是合理的顧慮呢……”維羅妮卡-赫洛娜女士想了想,也覺得桂永浩說得有道理。
片刻之后,她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脖子,然后手從裙子的領口伸了進去,因為這番動作,原本深藏于其中的大片肌膚和高聳的峰巒一瞬間就都露了出來,白花花的耀眼光芒,讓桂永浩頓時就伸直了眼睛。
“這個給您吧。”直到維羅妮卡再開口,桂永浩才從懵然當中清醒了過來。
然后他發(fā)現(xiàn)對方向自己伸了手,手中還多了一個東西。
這是一條細長的珍珠項鏈,在項鏈的底端還有一個藍寶石吊墜,在她白皙的手中,吊墜光華浮動,猶如是流動的液體一樣。“這個東西,可以在持有者身邊暫時遮蔽靈能的波動,這樣她的行動就不會被人偵測到了——不過請注意,它的效果也是有限的,只要大打出手,那就肯定露餡了,所以你們也要注意使用時間。”
“我明白了,謝謝!”桂永浩大喜過望,連忙向對方致謝。“這東西一定對您非常重要吧?”
“是啊,是我從歐洲帶過來的,已經跟了我一個多世紀了——救過我?guī)状蚊亍!本S羅妮卡-赫洛娜女士難得地長嘆了口氣,似乎在緬懷著什么,“所以請你們務必不要損毀了,完完整整地還給我吧。”
“一定!”桂永浩連忙跟對方承諾。
接著,兩個人又談了一下招待會的細節(jié),然后才就此告別。
回到了太融寺華宵身邊之后,桂永浩馬上就將這條項鏈交給了對方。
“還真是漂亮呀!”
相比于對項鏈的功能,太融寺華宵反而對珠光寶氣的項鏈本身感到好奇,畢竟她從小就過著艱苦樸素的生活,看上去這么華貴的飾品還真沒有佩戴過。
把玩了好一會兒之后,她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不得不說,僧袍和洋氣的珠寶項鏈這么一搭配,看上去實在是相當?shù)墓之悾遥匾膯栴}是——
“換身衣服吧,華宵殿。”桂永浩嘆了口氣,“如果一直是這么出眾的打扮的話,那么戴上項鏈也沒什么意義了,只要你一出門保管就被別人認出來……”
“可我一直都是這么穿的呀?”太融寺華宵回答,“早就習慣了,其他的穿不慣吶。”
“穿不慣也要換,難道你還想再和賀茂道行戰(zhàn)上一場?他這次肯定不會再和你一個人打了。”桂永浩回答,“再說了,到了這個年紀,你也確實要適應一下別的風格了。”
看到桂永浩這么堅持,而且仔細一想,他的話也確實有道理,所以太融寺華宵猶豫了片刻之后,也不再堅持了,“好吧,就當是賣小哥你一次人情吧——”
接著,仿佛是為了挑選似的,她左顧右盼了一番,在腦海里面比較了一下,最后指著高挑而且貌美的朱夜,“那小哥你就為我準備一套和她一樣的衣服吧,感覺她穿起這套來效果挺不錯的吶——”
桂永浩的臉色頓時變得奇怪了起來,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怎么了,小哥?不行呀?”太融寺華宵有些詫異了。
“行,當然行!非常好,我也覺得應該如此!”他連連點頭,生怕對方改變主意似的,“說老實話,你這么一穿應該沒人懷疑了——”
一邊在心里大笑,桂永浩一邊打量著對方。
不得不說,拋開脫線的性格和奇怪的口音,太融寺華宵還是相當漂亮的,身材和朱夜差不多一樣高挑,穿上女仆裝的效果一定很不錯。
但是,他總覺得還有什么問題。
到底是哪里呢?
他的視線在太融寺華宵身上逡巡,直到對方有些不自在的時候,他的視線終于停下來了,然后定格在她的頭上。
是啊,就是這里。
頭發(fā)太顯眼了。
雖然這一頭青色的頭發(fā)確實很有特色,很好看。
“你在想什么呀?不行!絕對不行了呀!”太融寺華宵近乎于咆哮了起來。
看得出來,她十分驕傲于自己這一頭漂亮飄逸的碧色長發(fā)。
“我就是死,也不會染發(f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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