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家伙是誰？”
“穿著很普通，不像達官貴人。”
“會不會是那邋遢男的家人？”
“有可能，如果真的是，我得上去跟他們理論一下，憑什么讓那邋遢男一個人把這里變成垃圾場。”
“算了吧，那邋遢男下手那么狠，你不想和二狗那樣下半輩子躺醫院，那最好離他遠點。”
.........
周圍人竊竊私語，聲音雖然不大，但全被方興和陳斌聽見了。
“這家伙很招人恨啊。”陳斌調侃道。
“嗯。”方興點了點頭，深有同感。
“他這個樣子不行，連清醒都做不到，怎么能給小白看病。”方興微微皺眉。
“你有辦法嗎？”
方興沒有回答陳斌，徑直走到老板面前，開口道：“有水嗎？”
“有！”胖老板咽了口唾沫，他感覺方興和陳斌都特別不好惹，方興只是瞥了他一眼，他卻有被猛虎盯著的感覺。
“要大號杯，記得加點冰。”方興喊道。
胖老板很快拿出一個大號杯，裝了一杯水遞給方興，幾塊冰懸浮在水面。
方興用手探下，水溫達到要求了。
方興端起大號杯，走到冷海面前，在胖老板和眾多酒客不可思議的目光中，一杯冰水直接撲在冷海臉色。
“嘶！！”
一道道抽冷氣的聲音響起，邋遢男的脾氣有多不好不用說了，而方興的做法無異于找死。
已經有酒客偷偷挪移到門口位置，一旦情況不妙，他們就會立即逃跑。
一杯冰水下去，冷海清醒了，他拳頭握緊，他只是想一直沉醉，為什么還有這么不長眼的人來挑釁他！
只是當他看見拿著大號杯的方興時，他的眼睛立即變紅。
真的是一瞬間變紅，前后相差不到一秒。
毫無預兆的，冷海發起攻擊，而且還是不留余力那種。
“嘭！”
隨著冷海發力，他身下的木凳及木桌全部變為碎渣，碎渣飛濺，擊中不少在看熱鬧的人。
一柄手術刀從方興側脖穿過，冷海原本刺向方興的喉嚨，但被方興躲過了。
方興暫時跳開，他的側脖清晰浮現一道不算深傷口，血跡浮現。
冷海如見到血海深仇的敵人一般，不管不顧的沖上來，又是一刀劃過。
方興及時低下頭，手術刀劃斷他幾根頭發。
酒客們慌亂的跑出去，再不跑就沒命了。
特別是胖老板，在方興接過大號杯的時候就已經察覺不對勁，事發后，第一個跑出去的就是他。
沒有酒客，方興也能放得開手腳，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能不傷及無辜就盡量避免。
畢竟這里是城市，死了太多人，之后會很麻煩。
“汀！！”
方興拿出荊棘匕首，將冷海的攻勢擋住。
“你發什么瘋？”方興大喊道，嘗試交流。
冷海沒有理會，只是不管不顧的攻擊。
方興也惱了，真當他是泥捏的不成？就算泥人也都有三分火呢，一上來就被攻擊，自己連理由都不知道，這算什么事？
方興將冷海的手術刀擊飛，而后他也收起自己的荊棘匕首。
他的目的是為了讓冷海救小白，而不是殺了他。
一拳轟在冷海的面門，冷海踉蹌向后倒去。
爬起后，冷海再次沖上來攻擊，不過他這次沒有使用武器，他覺得拳拳到肉更解氣。
就這樣，兩人上演一場肉搏戲，足足打了二十分鐘，冷海鼻青臉腫，方興也好不到哪去，下巴腫起，眼睛被冷海打了一拳，已經發黑。
更要命的是，方興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冷海到底發什么瘋。
說真的，方興一直在克制，他很火，真的很火。
本來因為小白的事，他的心情就好不到哪去，然后又無緣無故遭到冷海的瘋狂攻擊。
要不是小白還需要冷海治療，方興剛剛就想殺掉這個傻逼。
老子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他么就不能先說出來？害得老子打完了還不知道發生什么事？
現在方興的心情終于舒坦了些，畢竟不用刀子時，他可是絲毫沒留手，往冷海臉上一拳接著一拳打，真雞兒爽。
冷海鼻子和嘴巴都在流血，他躺在凌亂破碎的地上，不斷喘息。
“有，煙嗎？”冷海艱難說道。
“有，但老子不給。”
冷海：“.........”
陳斌從外面進來，他實力倒退，加上小白在他身上，在戰斗之初陳斌就跑了出去。
“陳哥，拿根煙給我。”
冷海最后還是抽上了煙，扶墻坐起，靠在墻壁默默抽著。
“給我個解釋。”方興靠著墻壁，緩緩道。
沉默許久，冷海才開口：“只是單純看你不爽。”
“理由。”
“沒有理由。”
“哦。”
方興沉默，冷海也沉默。
陳斌聽著兩人的對話感覺很牙疼，他想插話，卻不知從何說起。
算了，不管了，反正兩人還沒到拼死拼活的地步，讓他們自己去慢慢磨。
想到這里，陳斌扭頭就走，毫不猶豫。
“幫我個忙，幫我治療小白。”方興猛吸一口，將煙頭丟掉。
“呵。”冷海嘴角叼著煙，發出個意味不明的音色，面無表情。
“你會幫的。”
“呵呵。”這一次冷海臉上帶有明顯的冷笑。
又是一陣沉默，冷海扶著門框，他打算離開了，太無趣。
“她還沒死。”
聽見這句話，冷海一個顫抖，竟然又跌坐下來。
“她在哪里，在哪里，告訴我她的行蹤，我一定會救小白的，一定救！”
冷海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撲到方興身上，抓住他的衣領，神情激動。
這是三個月以來第一次在冷海臉上出現的表情。
“呵，你就是因為她才跟我玩命的？”
“當初如果她不幫你抵擋，她就不會死。不，你現在說她沒死，她在哪里，告訴我，快告訴我！”冷海抓住方興的衣領，拼命搖晃。
“很抱歉，我不知道。”
冷海死死盯著方興的目光，片刻后，他仿佛被抽光了所以力氣，無力的放開方興，眼神再次暗淡。
“你怎么確定她沒死？”冷海無力問道。
“直覺，我的直覺很準。”方興拿出兩根煙，遞了一根給冷海。
冷海接過方興的煙，慢慢抽著，足足沉默了五分鐘，他才下定決心。
“你最好別騙我。”冷海一字一句道。
“我的直覺很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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