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著對象了?”張姐聽后顯得很驚訝。
“是啊,我和你說過的,看你那記性。”
“你這孩子什么時候和我說的?我怎么不知道。多高啊?他是做什么工作的啊?有房有車嗎?家里是干什么的?兄弟幾個……”
“打住。”
被張姐這么一頓問,劉丹立馬精神多了,也不再靠著墻歇著,而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有些好笑的回道:
“張姐你怎么和調(diào)查戶口似的,至于嗎,兩個人感情好就行唄。
家里有沒有錢,工作怎么樣的,以后努力打拼不就行了。哪個有錢人,不是從零開始的。”
“一天凈胡說。你當(dāng)現(xiàn)在和以前一樣呢,什么事憑著努力就能做到?
現(xiàn)在你沒錢沒關(guān)系,空有一腔熱血,就算是累死你,你也是窮人一個。而那些有錢的,則會越來越有錢,有關(guān)系的人脈會越來越廣。
就算你不在乎日子過得窮不窮,你總得為你孩子考慮考慮吧?
現(xiàn)在孩子從小就學(xué)這兒學(xué)那兒的,不說別的,就是那小嬰兒的一桶奶粉,好的都上千塊錢。
我是過來人,這些都是經(jīng)驗教訓(xùn),你別不往心里去,過日子可不是搞對象,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就行的。”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張姐。終于熬到點兒了,這一天困死我了。”
劉丹敷衍的說完,便開始收拾東西打算下班回家補覺。
“有你后悔的時候。”
張姐見劉丹根本不聽她說什么,也懶得再說下去,也過去一邊收拾東西,準(zhǔn)備下班了。
與此同時,秦銘和易少東也已經(jīng)來到了王成宇的家里。
王成宇的父母自從孩子出事后,兩個人這幾天都沒有去上班。
事實上就是任何人家出了這種事,也不是僅用幾天時間就能平復(fù)的。
屋子里掛滿了白綾,充斥著一股子令人不舒服的凄涼。
“我能進去王成宇的房間看看嗎?”
秦銘看了一眼坐在沙發(fā)上的二人,象征性的問了一句。
“看吧。”王成宇的爸爸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
倒也聽不出什么不耐煩來,更多的則是無所謂。
王成宇家是典型的兩室一廳的布局,南北兩間臥室,一大一小。
他父母住在主臥,王成宇和他的弟弟則住在次臥。
不過說是次臥,但是面積也算足夠,房間里擺放著一張大床,還有衣柜和書桌。
書桌上擺放著王成宇的照片,秦銘拿起來看了看,應(yīng)該是王成宇上高中時候照的。
至于易少東則無聊的打開臥室里的衣柜,象征性的翻了翻,之后則有些奇怪的對秦銘說道:
“衣柜里貌似只有一個人的衣服,還有你不覺得這房間,無論怎么看,都不像是兩個人的房間嗎?”
“的確是很奇怪,房間里只有一個人的東西,而沒有任何能夠證明,這是一間兩人臥室的物件。我當(dāng)時還在想,王成宇就算被噩夢搞得虛實不分,記憶出現(xiàn)了問題,但是家里的一些東西,也應(yīng)該會讓他對自己的認知產(chǎn)生懷疑才對。
并會表現(xiàn)的那般堅決,一直咬死了家里只有他一個孩子這種事。現(xiàn)在來看,是房間本身也是一大推手。”
對易少東說完,秦銘則走出去對在外面客廳里的王成宇父母問道:
“房間里為什么只有一個人的東西?”
“里面的東西都是成文的,至于成宇的東西前幾天都被他收拾走了。
不知道被他弄去了哪里。”
“你是說里面的都是他弟弟的東西?那這張照片呢?”
“書桌上那張嗎?那是成文的照片。”
秦銘沒有再進去,而是搬了把椅子坐在了王成宇父母的對面。
“我今天上午的時候,有去看守所看過他,他的狀態(tài)要交之前稍好了一些。”
“好了又能怎么樣?他是能從里面出來,還是成文能活著回來……都完了,這個家已經(jīng)完了,不再有任何希望了……”
王成宇的爸爸說著,已經(jīng)哽咽了起來。
秦銘受對方這種情緒影響,心里面其實也有些難受,他想了想又說道:
“我很理解你們的心情,這種打擊換做是誰都承受不了。
王成宇的確是殺了人,殺死了他的弟弟,但是他心里面是不想的,他其實也是受害者。他受到的折磨,一點兒也不比你們小。”
“那又怎么樣呢?我們就算理解他又能怎么樣呢?
說到底都是我們的錯,是我們沒有照顧好他們,沒有保護好他們。
真正該死的人是我們……我們才是該死的……不該是他們啊……”
王成宇的媽媽,這時候也掩面哭了起來。
秦銘想要告訴他們真相,但是又擔(dān)心學(xué)院善后的人,會將他們牽連進去。
他心里面嘆了口氣,在點燃一根煙,吸了快一半的時候,才又問道:
“你們恐怖不知道,王成宇完全喪失了對他弟弟的記憶,甚至連最近他做過的一些事,去過的什么地方,他幾乎都遺忘了。
而在這之后,他每晚都會做噩夢,在噩夢中被他弟弟殘忍的殺死,一次又一次。
所以當(dāng)王成文從恒福市回來時,他就以為噩夢中的人跑到了現(xiàn)實,要害你們。
這才會起了殺意。
我知道這改變不了什么,但是我希望你們清楚的是,王成宇也是受害者,即便他做了錯事。
可是這錯事的原因,是為了自保,是為了保護你們。”
王成宇的父母一直在哭不予回答,秦銘之后故意提高了幾分音量:
“和我說說,王成宇最近這段時間都在家里做了什么,又都和那些人有聯(lián)系吧。
或許我能幫助他,讓他在里面不那么受罪。
我想你們應(yīng)該能明白我的意思。”
王成宇的父親了解的點了點頭,然后擦了擦眼淚說道:
“他在家里也沒做什么,就是準(zhǔn)備公務(wù)員考試,一連好幾天都不出屋。
因為我家的經(jīng)濟條件有限,也給他報不起那種學(xué)習(xí)班,所以他只能依靠自學(xué)。”
“我聽王成宇說過,他在畢業(yè)后是你們讓他回來的。”
“是的,我們當(dāng)時就覺得,他弟弟想要去外面,家里怎么得有個孩子在家。
加上外面也很難混,所以就讓他回來考公務(wù)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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