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繼續調查？”
“不。”
鄧之龍想了想，我百般琢磨，無論我們怎么樣做，都不如沈天海自己跳出來給小飛澄清的效果最好。
“司法部門也行。“
“只是現在網上很多也不太相信司法部門，尤其是知道小飛和我們光亞這一層關系，他們肯定會想象我們光亞通過了某種見不得人的操作，擺平了司法部門。”
“哎，這些網友，就是小說看多了，這種事情哪有這么好暗箱操作的？”
鄧之龍和陳東楊的態度都不太樂觀。
兩人沉默無言了良久，鄧之龍旋即說道：“東楊，你這些合同底本都是在哪里查到的？”
“在沈天海的加密網盤里面。”
“紙質文件，應該已經用碎紙機碎掉了。”
“混賬！”
鄧之龍聽到這，失態地罵道：“他現在已經栽了，他那破公司注定已經沒救了，為什么要拖小飛下水？他現在還死咬著不出來作證是什么意思？！”
“把你手上掌握的所有材料全部交給司法機關。”
只不過那邊的陳東楊明顯沉默了一陣子，片刻后才開口，“姐夫，我們攻破沈天海的加密網盤是通過黑客技術，這也是違法的，實在是不好給啊。”
“哎，那你說怎么辦？”
事到如今，鄧之龍也感覺到有些無計可施了。
這事，遠遠比他想象中的棘手。
“行了，我們都想想，有什么好辦法第一時間和我商量。”
見陳東楊也無話可講，他索性掛掉了電話，憋著一肚子的氣坐在沙發上，目光冰冷。
同時大腦依然在飛速轉動。
回想自己過去跨過的坎，希望能從個人經歷中尋求到解決辦法。
——
季后賽仍然在進行著。
馬刺更衣室里面，波波維奇針對上半場的一些細節性問題做了個歸納總結。
其實他對于球隊的表現并沒有太多苛責。
雷霆的策略就是如此，想要迫切的取得盡可能多的領先優勢。
所以在心態上勢必是著急的。
波波維奇手里拿著一份數據，“第一節，雷霆的命中率是43%，籃板球落后我們3個，而第二節，整體命中率跌到了40%，籃板球卻多比我們多了6個。”
“好好想想，這意味著什么？”
威嚴的目光環繞全場，沒有人敢和他對視。
連鄧肯也不能例外。
第二節后半段被反超，每個人都心煩意亂，面對主教練的質問，根本沒有人敢開口。
“告訴我，意味著什么？！”
波波維奇抬高了音調。
這才有幾人戰戰兢兢地抬起頭，目光略帶怯懦地看向他。
其中就有鄧鴻飛。
心里稍稍糾結了一下，感受到老頭眼里那嚴肅而認真的光芒后，他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說明他們的進攻回合比我們更多了。”
“不錯。”
波波維奇的目光向他投來，“他們之所以能夠扳平并且反超，就是因為他們的第二次進攻機會比我們更多。”
“這又說明什么？”
“說明我們籃板球保護的不好。”
作為球隊的主力中鋒，斯普利特在旁邊忐忑地答了一句。
“錯！”
波波維奇口吻鏗鏘地在他的答案上畫了一把叉，“說明他們在拼，他們比我們耗費了更多的體力！”
“從內線組合上來講，我們有蒂亞戈和蒂姆、伯瑞斯等一票好手，他們就只有亞當斯和伊巴卡，憑什么能搶到比我們更多的籃板球？”
“因為他們在拼，燃燒體力在拼。”
“所以呢？”
“所以你們認為他們能這樣燒多久？”
說到這里，波波維奇的聲音緩和下來，“他們很著急，想要盡可能早的取得盡可能大的領先，所以我們偏偏不能讓他們如愿，就按照咱們正常的節奏打，他們要拼讓他們拼，稍微提防一下就可以了。”
“這就像兩臺正在競速的汽車，一輛車加速馬力在前面跑，可能最開始能取得領先，但等到用力過猛沒了油，還不是任由人宰割？”
“所以不用太著急。”
聽了波波維奇這別出心裁的解讀。
全員互相望了望，心情都輕松了不少。
不得不說，教練的這波分析換成其他人他們肯定不信，但從波波維奇的嘴里說出來，好像真是有那么幾分道理。‘
“放心吧，教練，我們會穩住節奏的。”
一眾隊員紛紛保證。
更衣室里面的氣氛驟然間又欣欣向榮起來。
“好了，收拾收拾，準備上場，記住我說的話。”
波波維奇揮了揮手。
看著一個個弟子站起來走出更衣室。
很快，室內就剩下他和烏度卡兩個人。
“格雷格先生，這……這實在太令人驚訝了，沒想到您居然能分析出來那么多道理。”
烏度卡在心里品讀波波的那番箴言妙語，仍覺回味無窮。
原來數據上的劣勢還能發現這么多道理。
一時間不由得更令他佩服了。
波波維奇聽了他的問題，扯了扯嘴角，聲平氣和地說：“別當真，我剛都是在扯淡而已。”
突如其來的轉折，讓烏度卡雙膝驟然發軟，眼冒金星，差點兒閃了腰。
他兀自是不信，擺擺手，“您別開玩笑了，我認為您說得很有道理。”
“什么道理？信口胡謅的道理？我是不希望給隊員們太多的負擔。”
波波維奇看著他一臉崇拜的模樣，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直接掉頭就走，離開了更衣室。
只留下烏度卡還在原地品味。
“不，肯定又是在搞怪，這糟老頭壞得很，總是言不由衷的。”
烏度卡無比確信自己的判斷，自言自語完還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肯定了自己的觀點。
——
重返球場。
馬刺擺出的五人組是，帕克、吉諾比利、倫納德、迪奧、鄧肯。
斯普利特之所以沒有上場，是因為這場比賽迪奧表現不俗。
截止到目前，這法國騷人已經砍下14分5籃板9個助攻額外還有2個搶斷2個蓋帽，效率奇高。
他在場上，顯然能讓馬刺的進攻更加的活絡。
同時迪奧在防守端的表現同樣不弱。
他有力量，有噸位，有移動，能很好的限制住伊巴卡。
至于亞當斯，當然是鄧肯的責任。
馬刺全隊輕松的走上球場。
第三節正式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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