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好古.......張好古........”
劉一班神情無比猙獰,咬牙切齒的念叨著張好古的名字,權(quán)衡著跟張好古撕破臉的利弊得失。
片刻后,劉一班的表情突然平靜下來。
“只有無能者才會憤怒,成功者永遠都會尋找解決辦法!”
劉一班的嘴里念叨出一句至理名言。
然后,他拿起桌子上的鋼筆,抽出一張白紙,開始寫寫畫畫。
“不對,不可能是張好古,與張好古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舒爾茨絕對不會選擇和張好古合作!”
劉一班突然開口。
耿朝忠心頭一凜,這劉一班智商不低啊!
他瞥了吳澤城一眼,開口道:
“沒你的事兒了,你先出去吧!”
劉一班看了耿朝忠一眼,又看了吳澤城一眼,然后點了點頭。
吳澤城推門離開了房間。
耿朝忠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馬上就有了主意——當然,也得益于他思考此事已經(jīng)很久。
只見耿朝忠眉頭緊鎖,開始一字一頓的分析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沒錯,科長您說的對,按照常理,舒爾茨不會選擇張好古,所以他才選擇了我。但是,如果張好古根本不知道膠澳總督府里有什么呢?如果舒爾茨只是利用張好古呢?
舒爾茨很清楚,憑借他自己的身份,無論如何不可能進入膠澳總督府,如愿以償?shù)哪玫絺K运牡谝贿x擇是找一個可以進入膠澳總督府的人來作為合伙人。但是首先,這個人不能位高權(quán)重,如果位高權(quán)重的話,比如說您,比如說吳市長,比如說王元慶,比如說張好古,他都很難保證債券一定會到他的手里。所以他選擇了我,或者說選擇丁隊長和別的什么人。
最終他選擇了我,是因為我的根基最淺,又不是本地人,也無法把債券順利出手,并且,如果我有獨吞債券的想法,他也有能力把我制服。
所以,張好古應(yīng)該是他的一個備用手段。
一旦看到黃政也進入了膠澳總督府,他就意識到,我已經(jīng)把這件事告訴了您。所以,他馬上啟動了他的備用計劃,利用張好古黑吃黑!
哦,對不起,科長,我用詞不當。”
耿朝忠尷尬的笑了笑。
“沒事,你繼續(xù)說。”劉一班擺擺手,不以為意。
都這種時候了,他怎么會計較這種言辭間的小事!
“所以,張好古并不一定知道自行車輪胎里裝的是債券,一定是舒爾茨對他承諾了什么!所以他才愿意跟舒爾茨合伙!”
耿朝忠做出了結(jié)論。
劉一班閉上眼睛,靜靜的思考了片刻,開口道:
“不對,你說的不對,張好古既然能派那個張宗元進入老德國尋寶,他不會不知道債券的事情,所以他一定知道。這里面的問題應(yīng)該是,舒爾茨怎么和張好古達成平衡,確定張好古不會甩開他,獨吞債券!
要知道,如果兩個合作對象的實力差距太大,那是絕不可能交易成功的!舒爾茨不會意識不到這一點!”
耿朝忠默默的嘆了口氣。
看來,這個破綻是無法彌補的了。
只是,現(xiàn)在沒有任何證據(jù)指向自己,并且黃政得了車胎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椋碗S便劉一班怎么想吧!
劉一班的眼睛依然緊閉,突然間,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睜開眼睛緊緊的盯著耿朝忠,問道:
“小耿啊!你確定你把東西交給了黃政?”
耿朝忠的心怦怦亂跳,劉一班已經(jīng)開始懷疑自己了!
自己還是小看了一個黨務(wù)調(diào)查科長的智商,也小看了這個如此年輕就登上如此高位的人物!
但是耿朝忠的臉色卻絲毫不變,他的臉上依然充滿疑惑,開口道:
“卑職確定交給了黃政,確切的說,不是交,剛剛拿出那截輪胎,黃政就一把搶了過去,說實在的,卑職現(xiàn)在都不知道那截輪胎里面是不是真的有債券!”
反正黃政已經(jīng)死了,隨便自己怎么說!
劉一班又看了耿朝忠一眼,說道:
“剛才我梳理了一下線索,追殺你的人和追殺黃政的人很明顯屬于同一個組織,這點毫無疑問。所以,對方并不知道債券到底是在你手中還是在黃政手中,所以他們選擇了最保險的辦法,兩邊同時動手!
這個肯定沒問題。
對了,我回來的時候接到報告,說昨天中山路附近有槍戰(zhàn),這件事你怎么看?”
耿朝忠默默的嘆了口氣。
破綻越來越多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把握讓劉一班和張好古斗在一起了,因為這個人太理智了!
一個從來不被憤怒沖昏頭腦的人是無比可怕的!
“卑職昨天晚上也聽到了槍聲,今天來了還沒來得及問,所以實在無從置喙。”
耿朝忠索性推的一干二凈。
劉一班點點頭,開口道:
“看來,我有必要跟張好古談?wù)劻恕N蚁耄粫呦в诎褌治乙话氚桑 ?br />
耿朝忠心里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如果劉一班和張好古談了的話,自己剛才讓吳澤城說的話毫無疑問就會露陷!
因為舒爾茨根本就沒見過張好古,并且張好古很清楚昨天晚上對付的人就是自己!
媽的,有點弄巧成拙了!
一定要阻止張好古和劉一班的會面!
但是,劉一班已經(jīng)拿起了電話,看樣子,是要打給張好古。
耿朝忠恨不得把電話線掐斷!
但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要不要拔腿就跑?!
別急,別急,還有機會。
劉一班不可能開誠布公的和張好古交談,兩人之間必然還會相互試探。
現(xiàn)在的情況是,劉一班認為債券在張好古手里,張好古認為債券在劉一班手里,這里面還是有文章可以做的。
也許,自己應(yīng)該先見上張好古一面。
也許,自己和張好古之間能達成某種恐怖平衡。
也許,自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干掉張好古!
正思考間,劉一班掉過頭來,對耿朝忠說道:
“小耿啊,你忙了這一陣子也夠累的了,先去隔壁休息一下,有事我再叫你。”
很顯然,劉一班并不想讓耿朝忠聽到他和張好古之間的交談。
耿朝忠點點頭,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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