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肅須發(fā)賁張,坐下駿馬還沒有趕到囚車跟前,人就凌空從馬上一躍而下,一劍刺向一個在和手下搏斗的黑衣人。
嗆!
一把劍突然刺來和他劍切在一起,震得雷肅手臂一麻,落地時他踉蹌退了一步,臉色頓時變得十一凝重。
只見眼前冷冷站著一人,一身黑衣勁裝,臉上蒙著塊黑布,身材魁偉,一雙眼睛如蛇一般森冷釘在自己臉上。
雷肅深吸一口氣,他本能感覺到這人必定是這群黑衣人中的首領(lǐng),也只有他能給自己帶來一股無形的壓迫。
“你的對手是我。”黑衣首領(lǐng)發(fā)出沙啞的聲音,刺得人耳膜生疼。
“你們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在大秦都城竟敢動手劫人!我若放走你們一個,我就不姓雷!”
雷肅厲聲喝著,手猛然揚起,用刀法將這一劍狠狠劈了下去。
那黑衣首領(lǐng)不慌不忙,側(cè)步躲過,用一個虛招吸引雷肅的注意力,但對方用劍去擋格時,黑衣首領(lǐng)突然飛起一腳,重重踢在雷肅的左肩上!
不等雷肅站穩(wěn),他一個直拳直沖面門,打得雷肅口中射出一口鮮血!整張臉火辣辣的疼,兩道鼻血從鼻孔中蔓延流了出來,看上去異常狼狽。
雷肅用劍撐在地上大口喘息著,他一臉震驚之色,此人武功居然高到如此地步,三招就把自己擊退!
秦國什么時候來了這么厲害的人物?可以與主管黃棠一較高低了。
……
可讓他奇怪的是,這黑衣人將他逼退之后,并沒有一鼓作氣痛下殺手,而是立刻轉(zhuǎn)身進入戰(zhàn)圈,用劍背接連拍翻幾個大內(nèi)侍衛(wèi)。
到了此刻形勢,明顯出現(xiàn)了逆轉(zhuǎn),大內(nèi)侍衛(wèi)在地上倒了一大片,而能戰(zhàn)斗的黑衣人卻幾乎毫發(fā)無損。
而每當(dāng)雷肅要再次挺劍而上時,黑衣首領(lǐng)總是第一時間將自己擊退,最后一次前胸被對方用力踢了一腳,他一口老血硬生生咽了進去,縮在圍墻連舉劍的力氣都沒有。
眼看著自己的手下被這伙賊人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自己卻無力維護,嚴…心里像火又像冰。
那黑衣人沉聲說道,“兄弟們,打散即可,勿傷人命,救人要緊!”
跟隨他來的黑衣人點點頭,手中的刀劍都避開大內(nèi)侍衛(wèi)們的要害部位,他們將囚車圍在圈心,掌握了主動權(quán)。
黑衣首領(lǐng)箭步來到囚車之前,伸手將這塊黑布一掀!探頭看見在鐵欄桿里頭,一個黃衣囚犯蓬頭垢面蜷縮在地上,讓黑衣首領(lǐng)心中一酸,對著車鎖揮劍斷去,聽哐啷一聲,劍斷成兩截。
看來這鎖乃是由精鐵所鑄,不易斬開,他出手又從多的黑人手中奪下一劍,再次揮動,再次折斷,他轉(zhuǎn)身大步來到身子歪在墻跟的雷橫面前,整個人拎了起來,低聲吼道:“鑰匙!”
雷肅一口血水吐在他臉上,猙獰的笑道,“鑰匙沒有!命有一條!”
黑衣首領(lǐng)一掌擊在他太陽穴上,將他打昏過去,伸手在他腰間一摸索,找到一把青銅鑰匙,立刻飛奔到囚車,順利的將車打開。
他彎腰抄手,將鐵籠里的黃衣人背在背上,正要舉步就走,突然脖子被一雙鐵鉗夾住,整個呼吸為之一窒!
“嚴兄,等你很久了!”
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從他腦后清晰的傳了過來。
黑衣首領(lǐng)突然低頭再向后重重一錘,后腦勺直接砸到對方臉上!
黃衣人悶哼一聲,手在腰間摸出一把利刃捅入黑衣人的腰骨,不等黑衣首領(lǐng)反應(yīng),他手中突然又多了一根繩子將黑衣首領(lǐng)的脖子套了進去,身子凌空一翻,從黑衣人的背上跳了出去。
不等落地時,人在空中就往后一拽,黑衣首領(lǐng)重重摔倒在地!
其他黑衣人見狀大驚,紛紛拔劍沖了過來,空中嗡嗡之聲大作,一支支羽箭破空而來,將這群黑衣人紛紛射翻在地,巷子兩邊的墻頭突然竄出大批執(zhí)弩的大內(nèi)侍衛(wèi),眼神冷得像冰!
那黑衣首領(lǐng)仰天狂吼一聲,橫生一股巨力將手持繩索的黃衣人拽飛了過來,黑衣首領(lǐng)提劍將繩子砍斷,擋在手下跟前,將再次飛來的箭紛紛砍落!
此刻,青石小巷,能站著的黑衣人只有三個,他們抬臉沖黑衣首領(lǐng)吼道:“大哥快走!快走!”
那黑衣首領(lǐng)不管不顧,在箭雨中奮力廝殺,可惜他們?nèi)藛瘟Ρ。K于隨著最后一陣箭羽飛射過來,除他之外,其余黑衣人紛紛中箭倒地,鮮紅的血跡在他們嘴角下方蜿蜒流淌,不少人睜著空洞無聲的眼睛,早已氣絕!
黑衣首領(lǐng)撐劍半跪在地上,發(fā)出野獸般的哀嚎。
現(xiàn)場一片死寂。
黃衣人大步走了過去,出手奪過黑衣首領(lǐng)手中的劍,將他臉上黑布扯下來,立刻露出了嚴棟那張蒼白的長臉,和臉上那一對滴血的目光。
黃衣人把篷亂的頭發(fā)往后一梳,對著嚴棟微笑不語。
嚴棟抬眼看他,緩緩抹去嘴角的血跡,穩(wěn)定好的自己身體,吸了幾口氣之后,問黃衣人:
“黃棠,你是怎么知道的?”
“米鋪,”黃棠回了他兩個字。
他的言下之意是米鋪的老板竇方是一個向外敵告密的小人。
“放你娘的屁!”嚴棟朝地下啐了一口鮮血,“我兄弟絕不會出賣我!”
黃棠叉腰哈哈大笑,“你說的沒錯,那個米鋪掌柜真的很硬,我把他兒女手指切下兩根,他都不肯招出一個字。”
他拍拍手一笑,“不過他招不招都無所謂,因為在昨晚之前,我就派人盯上你們米鋪,所以你們一舉一動,我甚至比你還更清楚!”
“卑鄙無恥!他們只是孩子!”嚴棟憤怒已極,口水噴了黃棠一臉。
黃棠用袖子擦了擦,冷笑著說道我弟弟死的時候也不到20歲,你還記得嗎,那晚上我在你主人面前跪了一天一夜,一天一夜啊!”
他無限蕭索的望向天空,此刻的早晨,陽光漸漸升了起來。
他低頭掃視一下狼藉的現(xiàn)場,還有幾個黑衣人在地上,痛苦地蠕動者,他突然笑了一下,看下嚴棟:
“這里包括你在內(nèi)還有4條命,只要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你們的命我都可以保了,對天發(fā)誓,”絕不食言。
“有屁就放!”
“只要你指認,商鞅是這件事的主謀。”黃棠一字一頓說道。
嚴棟回答他的,是一口吐在他臉上的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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