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揪著伍梓棋的衣領(lǐng)道,“法師哥哥,既然大姐姐是瞎子,你怎么能把她一個人留在村子里呢?這樣是沒有紳士風(fēng)度的。”
“小丫頭片子,你還知道紳士風(fēng)度?”現(xiàn)在的小孩子不得了,知道的東西可真多。
“媽媽以前經(jīng)常說起……”說到這里,甜甜想起了媽媽,情緒忽然就低落了起來。
陳醫(yī)生攔下伍梓棋,攤開手道,“咳咳,伍梓棋,剩下的煙要上交。”
“用完了。”
陳醫(yī)生口氣很是不可置信的樣子,“用完了?那么多根。”
伍梓棋被她這口氣搞得莫名不爽,“很多么?只有五根吧,我對付了那么多鬼怪,還差點不夠用,你下次能不能多給點補靈煙,這次靈力不夠,差點害死我了。”
“能力不足還找什么借口。”
陳醫(yī)生的口氣已經(jīng)相當(dāng)不耐煩,“車你開回去吧,回去后記得把今晚的經(jīng)過寫一個詳細(xì)的報告,尤其靈力煙和符紙的使用一定要寫清楚。”
怎么抓個鬼還要寫報告啊,還以為離開圖書館就不用寫了呢,伍梓棋有些喪氣的說道,“這么嚴(yán)格?”
陳醫(yī)生雙手抱胸,像教練似得一字一句仔細(xì)的說道,“補靈煙是我們消滅鬼怪的武器,相當(dāng)于警察消滅壞人用的槍和子彈,所以你的報告也得像警察寫報告那樣寫得清清楚楚,ok!”
陳醫(yī)生這個法師怕不是在編制內(nèi)上班久了,連事業(yè)單位的作風(fēng)也學(xué)了去吧,伍梓棋有些不服氣的吐槽道,“呵,那以后使用符紙和補靈煙是不是還要寫一個申請才能用呢,就像警察用槍開槍還要獲得批準(zhǔn)才能開槍那樣?”
哪曉得陳醫(yī)生篤定的點了點頭,“是。”
這倒是讓伍梓棋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吐槽回去了,“你厲害!”
陳醫(yī)生對著他懷里的孩子盯了一會兒,道,“這孩子你先帶回去,照顧好,明天帶到醫(yī)院來,我們會給她安排今后的生活,今晚的事情,你別往外面說。”
關(guān)于這一點,伍梓棋還是有分寸的,這種鬼力亂神的事情說出去誰信呢?陳醫(yī)生還專門提到照顧好甜甜,那就是讓他管好甜甜別讓孩子說出去了。
“ok,我懂。”
伍梓棋爽快的應(yīng)了下來,不過想著他剛才一時氣憤要離開,現(xiàn)在冷靜下來也覺得單獨把陳醫(yī)生留在這里有些不妥,恩,不紳士……
“我走了,你怎么辦?”
“洗地的在路上,一會兒就到了,我坐他們的車回去,你快滾回去寫報告,別再這里耽誤我時間了。”
這女人說話怎么就沒一句好聽的呢,白瞎了他一片好心。
“另外,五院的上班時間是八點半,上班第一天可別遲到,不然拿不到全勤。”
……
估摸著現(xiàn)在也是凌晨一兩點了,一會兒回去還要寫報告,伍梓棋覺得這個破班,他真的不想上了。
“算你狠。”
伍梓棋調(diào)頭朝村口走去,半路上,他回頭看著田間小路,那一道白色的身影似是不懼黑暗般,孤獨的勇往直前,直到和夜色混為一體,再也看不到。
車鑰匙在車上,他把甜甜放在副駕駛位置拴好安全帶,剛想開車,卻又覺得還是有些擔(dān)心陳醫(yī)生。
要不要等她?
她不是說洗地的要來了么,那他就等會兒,看看洗地的是誰,也到底是怎么個洗地法。
可是等了好久,等得甜甜都睡著了,伍梓棋也沒在村口路上看到來洗地的人的身影。
這下子,他不由擔(dān)心起來,趕緊在后備箱找了一個手電筒,抱起睡著的甜甜往村里疾步走去。
進(jìn)村后,伍梓棋傻眼了。
之前,進(jìn)村后他看到的第一家周家的農(nóng)家小院消失了,更別說死在里面的那些人的尸體了,什么都沒有了。
周家小院原本的位置上雜草叢生,根本不像存在過房基地的樣子。
他有些不信邪的擦了擦眼睛,又恨不得手里還有一根補靈煙,讓他看看這里是不是被施加了障眼法。
難道,那些洗地的人已經(jīng)來過了?
這就是他們洗地的成果?
伍梓棋有些不確定。
為了確定自己的猜想,伍梓棋繼續(xù)朝剛才看到了尸體的幾處走去。
那一棟祖孫三人抱著死在一起的宅子也不見了。
死了好幾個人的玉米地里,也看不到那些村民的尸體了。
就連那些被撞倒的玉米桿,都立了起來,就像從沒被人破壞過似得。
他朝羅老三的宅子跑去,一路上的尸體都不見了,包括甜甜的父母,也不見了。
到了羅老三那土坯房子的時候,土培房果然也不見了。
果然是洗地的呢,干干凈凈什么也沒留下,如果不是他抱在懷里的甜甜還在酣睡著,伍梓棋見此場景,怕會以為自己做了一個噩夢吧。
那,其他的村民呢?
不可能所有到過周家的村民都死了吧,那些活著人,洗地的要怎么辦?不會也要把他們弄消失吧!
“伍梓棋,瞎轉(zhuǎn)悠什么呢,你怎么還沒回去?”
就在伍梓棋想要叫醒甜甜,問她村里哪里有人家,一家家的去看看是不是都沒了的時候,陳醫(yī)生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了起來,嚇得他汗毛都立了起來。
并不想露怯,伍梓棋問道,“這就是你們說的洗地?他們?nèi)四兀俊?br />
“已經(jīng)離開了。”
陳醫(yī)生走到伍梓棋面前,又盯著他懷里的孩子看了看,“建國后不許成精,不能談鬼力亂神之事,這些屬于暗夜世界的事情,普通人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了,也沒什么益處,反倒會讓他們生活得膽戰(zhàn)心驚、夜不能寐。”
“可是如果他們知道了,多買些辟邪之物放在身邊的話,也許就能避免今晚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了。”伍梓棋并不是圣母病犯了,而是他之前也是被蒙蔽的廣大普通人之一。
他以前對這些事情絲毫不知,被鬼玩弄不說,身邊朋友還被鬼殺死,他還差點入獄,證據(jù)確鑿的話,他甚至?xí)慌刑幩佬蹋?dāng)然對隱瞞此事的人感到憤怒。
陳醫(yī)生嘴角譏諷揚起,“辟邪之物?說得容易,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辟邪之物,多的反倒是賣假貨的騙子,大家去買那些辟邪之物,不過是給騙子送錢,買個心安罷了,真遇上鬼怪,什么作用也起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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