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已經(jīng)聽陸靈雪與蜘蛛精說過一些與南海鱷神有關(guān)的情況了,但是直到真正面對這個強(qiáng)者的時候,趙東來才算是切身體會到對方的強(qiáng)大。
要知道趙東來之前可是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要與南海鱷神為敵的,可是現(xiàn)在轉(zhuǎn)念一想,似乎已經(jīng)隱隱有些后悔不已。
早知道南海鱷神的強(qiáng)大遠(yuǎn)超自己的想象之外,可能趙東來也就不會如此的草率了吧。
眼下已經(jīng)到了明淵的湖心小筑之中,想要反悔也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唯有強(qiáng)行將自己周身的氣息封閉,然后偷偷摸摸的爬到了宮殿的大門之外,用耳朵貼著青銅大門偷聽了起來。
“鱷神,咱們兩在東海也曾有過數(shù)面之緣,想必也就不用多作自我介紹了吧?”
龍女春瑛故作鎮(zhèn)定的站在大殿的一側(cè),朝著前方身著藏青色金邊長袍的偉岸男子輕聲詢問。
“唔!”
藏青色長袍男子略一點頭,隨即轉(zhuǎn)快的轉(zhuǎn)過了身來。
利用青銅門縫的細(xì)小縫隙往燈火通明的屋子里一看,目力所及之處,趙東來輕易的看清了此男子的全貌。
一張看起來來略微有些突兀的臉龐,外加兩道濃密的黑眉,那細(xì)細(xì)密密的黑發(fā)用一塊羽冠束在頭頂,身著藏青色的金絲描邊長袍,人雖然看起來有些粗狂,但卻又同樣不失睿智。
“想來此人便是南海鱷神了吧。”
趙東來暗自在心里嘀咕著,同時對于這南海鱷神的風(fēng)采也不免有些驚嘆不已。
這一段時間以來,趙東來見過的大人物也有不少了,既有像東華上仙那般仙姿風(fēng)雅的男仙,也有像牡丹仙那般美艷人寰的女仙,但似南海鱷神這般不怒自威的仙,他還是頭一回看來。
而且乍一看之下,便知道此人絕對不是一個好惹的對象,為此心中不免有些暗自后悔獨(dú)自一人前來湖心小筑探秘,若是稍有不慎的話,說不定還會搭上自己的性命。
在趙東來暗自觀察之際,殿內(nèi)的南海鱷神已經(jīng)開口說話了。
“龍妃,聽聞前一段時間你在龍宮之中誕下了龍女,不知是真是假?”
南海鱷神面色從容的望著眼前的面容端莊的粉衣女子,饒有興趣的詢問。
“沒錯。”
春瑛眼珠子一轉(zhuǎn),當(dāng)即不慌不忙的回應(yīng):“雖然聽聞鱷神已經(jīng)有許多年不過問凡世間的事情,但顯然鱷神不出門也知天下事啊,竟然連我東海中的事情也了如指掌,當(dāng)真是令人欽佩不已。”
“哼哼。”
聽到春瑛的夸獎之后,南海鱷神并沒有半點欣喜,反而冷笑道:“龍妃,既然你是剛剛誕下龍子,那么身體想必也還比較虛弱吧”
“據(jù)我所知,東海龍王可是十分的寵信于你,如今你才剛剛誕下龍子,他怎么舍得讓你離開東海龍宮,各里迢迢的跑到南海來拜訪我這個無名之輩?”
“再者……”
說到這里南海鱷神又話鋒一轉(zhuǎn),追問道:“我與東海早在千年前就已經(jīng)恩斷義絕了,而且自從上回鬧翻之后,與東海龍王和其它的四海水族都已經(jīng)斷絕了往來,你如今跑到我這明淵來,該不會是想當(dāng)龍王的說客吧?”
“若當(dāng)真如此的話,那大可不必,我南海鱷神是受天界親封,鱷魚一族不受任何四海龍王管轄,所以你還是請回吧!”
言罷,南海鱷神揮了揮衣袖,似乎打算送客了,而且瞧他那不耐煩的樣子,顯然也是不太想與四海的水族有什么來往,尤其是龍宮的人,更是提不起他的興趣。
“鱷神何必如此著急?”
春瑛卻是不慌不忙的往前走了兩步,旁若無人的淺笑道:“聽聞南海鱷神早年在神魔大戰(zhàn)之時,也是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強(qiáng)者啊。”
“怎么今日見了我春瑛之后,卻是如同見了鬼一般?”
“難道我春瑛就這么不受待見嗎?”
“再者說了,我今日前來,并不是受東海龍宮的驅(qū)使,也并不是為了給四海水族當(dāng)說客,這一點鱷神大可放心。”
“哦?”
顯然這最后一番話還是引起了鱷神的興趣。
如果說這個平時在東海中高高在上的女子不是為了給四海水族來當(dāng)說客,也不是受龍王的驅(qū)使前來,那么事情就比較有意思了。
想到這里南海鱷神索性轉(zhuǎn)過身去,目光定定的望著龍妃春瑛,淡然道:“照你這么一說,我倒是對你的來意滋生了一些興趣。”
“如果不是受東海龍王的驅(qū)使而來,那么你為的又是什么?”
“我……”
春瑛略微遲疑了片刻,與南海鱷神對視一眼之后,這才回應(yīng)道:“實不相瞞,我今日是受通天教主所托,前來會一會你這個老朋友!”
“通天?”
聽到這兩個字從龍妃春瑛的嘴里響起,頓時將南海鱷神這個大佬也給嚇了一個哆嗦。
雖然說南海鱷神已經(jīng)是六界之中有名有姓的強(qiáng)者了,但是在通天教主的面前,他也不過是一個跳梁小丑罷了。
早年通天教主在進(jìn)行封神大戰(zhàn)之時,南海鱷神雖然已經(jīng)成名,但在六界之中卻并沒有名聲大燥,以至于他早年甚至都沒有參與封神大戰(zhàn),只是默默的在南海之中修行。
不過對于通天教主的大名,他卻是如雷慣耳的。
如今聽聞春瑛居然是受通天教主的派遣而來,這自然也是令他疑惑不已。
首先令他不解的是,堂堂的龍妃春瑛,怎么會淪為通天教主手下的狗?
其次,早年聽聞通天教主因為封神大戰(zhàn)一役,最終被困在了昆侖山行宮之中,已有數(shù)千年不見天日。
怎么他會突然出現(xiàn),而且還與龍妃勾搭到了一塊去?
當(dāng)然最令他不解的是,這個傳說中的通天教主,為什么會突然派人過來找他?
種種疑團(tuán)在南海鱷神的腦海之中升起,這不免讓他一顆心也始砰砰亂跳。
“沒錯,就是通天教主。”龍
龍妃春瑛當(dāng)場咧嘴一笑,解釋道:“教主讓我給帶一句話來,不知道鱷神有沒有興趣聽聽?”
“什么話?”
南海鱷神眉頭一皺,面帶不解的詢問。
“教主想請你加入通天教,問你肯不肯入教?”春瑛此時表現(xiàn)的仍然十分的鎮(zhèn)定,語氣也相當(dāng)?shù)钠椒(wěn),可見她這個人其實還是富有謀略的,在南海鱷神這樣的強(qiáng)者面前,她還能表現(xiàn)的如此從容鎮(zhèn)定,單就這一點而言,就已經(jīng)勝過東海惡蛟許多了。
“加入通天教?”
南海鱷神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傳說中的通天教主居然會派人來請他入教?
而且派來的還是東海龍宮的龍妃春瑛?
這簡直就是滑天下這大滑稽啊。
而且憑著他南海鱷神的傲氣,怎么可能會屈居于人呢?
想當(dāng)年玉帝也想請他在天界任職,但他由于不習(xí)慣被人管束,所以幾乎沒有絲毫的考慮,但婉拒了玉帝的要求,之后便獨(dú)自返回到了自己的封地明淵,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雖然說以他目前的仙位,可以說是有名無權(quán),但在明淵之中過著桃園般的隱士生活,平日里照顧好自己的這些子子孫孫,倒也是極為愜意的事情。
如今陡然聽聞通天派人來游說,這怎么能不令他震驚和生氣呢?
他連玉帝都不愿意搭理,又怎么可能會做通天教主的狗?
何況這通天教主還如此的傲慢,自己不親自過來游說,卻派一個修為不足五千年的龍族女子過來說三道四,要知道他可是與龍族有過節(jié)的。
想到這里之后,南海鱷神當(dāng)場灑然一笑,婉拒道:“多謝龍妃的誠意相邀,也麻煩你幫我?guī)б痪湓捊o通天教主,就說我鱷神修為低下,沒有能力為通天教主辦事,請他另請高明吧……”
“鱷神……”
一聽鱷神居然要婉拒,頓時先前淡定自如的春瑛也開始有些緊張了。
“不必多言!”
南海鱷神淡然的擺了擺手,嘀咕道:“我雖然不知道你所謂的通天教到底是什么來頭,也不知道你所謂的通天教主是真是假,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我對一這些爭權(quán)奪利之事沒有太多的興趣,他與天界的那些舊怨,我更是沒有興趣參與。”
“再者,我也十分好奇的想問一句,您堂堂的龍妃,怎么就成了通天教主底下的狗?”
“這事東海龍王應(yīng)該不知道吧?”
“若是他知道你背著他做這些事情,會不會氣得直接把你趕出龍宮大門?”
“你!”
本來春瑛還打算繼續(xù)和南海鱷神周旋下去的,不過一聽南海鱷神居然把自己比作通天底下的狗,這頓時讓心高氣傲的龍妃春瑛有些受不了。
當(dāng)下忍不住反諷道:“南海鱷神,我固然是通天手下的狗不假,但你又何嘗不是玉帝手下的狗呢?”
“這些年表面上是被分封到了人間的南海之濱,實際上四海六界的人都知道你南海鱷神相當(dāng)于是被流放至此的。”
“說好聽點我敬你一聲南海鱷神,說難聽些就你就是一條冷血的鱷魚罷了。”
“通天教主能派我過來當(dāng)說客,那是看得起你,否則就憑你一個小小鱷神,還真就別高看了自己!”
“不知死活。”
鱷神奇妙也是有些怒了,當(dāng)下將已經(jīng)皺了的眉頭再度擰緊幾分,隨即冷笑道:“我也是敬你與東海龍王有些關(guān)系,這才稱你一聲龍妃。”
“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東海惡蛟的那點破事?”
“想必你前一段時間生下的龍蛋,恐怕也不過是蛟龍蛋吧?”
“可憐東海龍宮那個老匹夫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頭上青青草原可跑馬了,居然還把那顆龍宮當(dāng)成至寶一樣寵著,甚至還要邀請六界四海的眾神過來為他慶賀破殼之日,當(dāng)真是可笑至極啊。”
“春瑛,我也想提醒你一句,你若不想成為四海之中人人恥笑的,那在我面前就最好老實一些,否則只要我隨便動用一點手段,就能令你聲敗名裂,屆時整個東海的龍族跟著你一起蒙羞,你怕是千萬年也洗不掉這個污點吧?”
“對了……”
說到這里南海鱷神又話鋒一轉(zhuǎn),笑道:“前一段時間聽聞你的野男人東海惡蛟被東華上仙給誅殺了,想來你大概是因為沒有人要了,所以才會投奔通天教主的吧?”
“當(dāng)真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啊!”
“南海鱷神,別再說了!”
見自己的這些傷疤被南海鱷神瞬間給撕破,春瑛一時間也有一些惱羞成怒了。
不過鑒于自己的修為不如南海鱷神,一時間也不敢過于張狂,而且通天教主這一次派她來的主要目的,就是說服南海鱷神歸化通天教,就算再不濟(jì),也要挑起南海鱷神與天界的爭端,所以眼下還不宜撕破臉皮。
春瑛雖然心中憤怒,但作為一個有謀略的女子,她還是能看清現(xiàn)實情況的。
當(dāng)下深呼吸一口氣,強(qiáng)行壓制住了內(nèi)心的憤怒,然后故作鎮(zhèn)定的說:“鱷神,教主的話我已經(jīng)帶到了,至于你同不同意加入通天教,倒也不必如此早早做決定。”
“我勸你還是先考慮一下吧,所謂良禽擇木而棲,這個道理我想你應(yīng)該懂。”
“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考慮一下明淵之中這成千上萬的鱷魚子孫吧?”
“他們能否繼續(xù)安然的生存下去,全憑你一句話。”
“今日的談話就先到這里,三日之后,我會再來湖心小筑找你,屆時你再把你的決定告訴我便是。”
言罷,春瑛不以為然的掃視了南海鱷神下發(fā),抬腳便朝著殿口的青銅門走去。
“等等!”
大約也僅僅只是跨出了三五步的距離吧,南海鱷神的聲音便從后方傳了過來。
“怎么?”
春瑛站在原地面色一喜,心想著這南海鱷神既然叫住了自己,那么也就說明他極有可能會回心轉(zhuǎn)意。
若是這么輕易就能完成教主交待的事情,那么也是大功一件。
只要能帶著好消息回高黎貢山去請命,那么通天教主一高興,說不定會立即助她修煉好萬魂幡,甚至還傳她玄天九變的功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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