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下不由得咽了咽口氣,感覺自己的運氣還算挺不錯的。
也就過了一小會兒的功夫,鼠王的慘叫聲逐漸的減弱了幾分,現(xiàn)場也開始變得安靜起來,月夜早就已經(jīng)開始西沉,雁蕩山的這片大圭,顯得寂靜而陰森。
“大哥……”
看著眼前已經(jīng)神形俱灰的鼠王,黑蛇精勉強咧嘴笑了笑,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詢問:“眼下這鼠王已經(jīng)被燒成了灰燼,那些巨鼠軍也已經(jīng)死亡殆盡,咱們接下來該怎么做呢?”
“要不要直接上雁蕩山去找虎精的麻煩?”
“不必著急。”
小白蛇淡定的擺了擺手,沉聲道:“眼下還不必急著去找那虎精的麻煩,反正他在雁蕩山中是無論如何也跑不掉的。”
“咱們今晚又大戰(zhàn)了一場,多少有一些累了,而虎精則是以逸待勞,這樣對咱們并不利。”
“不如今晚先休息一下,等到明日再尋個機會,殺上虎精的老巢,把他全族都給滅了,永絕后患。”
“也罷……”
見白蛇說得也有幾分道理,黑蛇精自然沒有必要再多說什么,何況此刻在他的眼里,白蛇已經(jīng)是偶像般的存在了,尤其方才一招便秒殺了鼠王,這更是令黑蛇對他崇拜得五體投地,當(dāng)下自然也不會有其它的疑議。
“那么……大哥,我就先回山去了?”黑蛇壓低了聲音,望著小白蛇詢問。
“去吧。”
小白蛇灑然一笑,提醒道:“方才山下發(fā)生這么大的動靜,我想山中有一些精怪可能已經(jīng)注意到了,你回山之后也要小心一些,萬萬不可大意失荊州。”
“尤其要提防其它精怪的偷襲!”
“同時也要注意一下虎精的動向,明白嗎?”
“明白。”
黑蛇自信滿滿的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答應(yīng)了下來,之后二人又寒暄了幾句無關(guān)緊要的話,黑蛇便獨自回轉(zhuǎn)雁蕩山的巢穴中去了。
待到黑蛇一走,現(xiàn)在便算是徹底的安靜了下來,小白蛇淡然的掃視了地上完全被化為灰燼的鼠王一樣,嘴角不屑一顧的咧了咧,轉(zhuǎn)身朝著村子里疾步而去,只留下現(xiàn)在一片狼狽。
等他回到村里的時候,村子里的人正在做著一些收尾的工作,那些沒有被燒死的巨鼠也已經(jīng)被村民三三兩兩的給打殺,可以說這一次雁蕩山的巨鼠全軍覆沒,對于周邊的百姓,乃至整個雁蕩山中修行的精怪來說,都是一個歷史性的時刻。
村長則是有條不紊的在村子中央指揮著村民做善后的工作,雖然已經(jīng)是一大把年紀(jì)的人了,但是做起事來還是毫不含糊,言行舉止之間都充滿了對生活的智慧以及經(jīng)驗。
“大俠,您回來了?”
看到小白蛇不緊不慢的從村口走了過來,老人連忙放下手頭的工作,疾步朝著小白蛇的方向走去,言語之間充滿了激動之情,顯然方才打殺那群巨鼠之后他的心里還充滿了勝利的喜悅,盡管已經(jīng)過了將近一個時辰,他仍然還是被喜悅籠罩著。
“唔。”
小白蛇淡然的點了點頭,淺笑著反問:“這些巨鼠沒有漏網(wǎng)之漁吧?”
“沒有,絕對沒有。”
老人冷靜的擺了擺手,信誓旦旦的回應(yīng):“這些巨鼠大多數(shù)都被弄到了坑里給燒死了,剩下的一些也都被全民給亂棍打死,從今往后,咱們村子就再也不用擔(dān)心鼠患的問題了。”
“對了……”
說到這里老村長忽然又話鋒一轉(zhuǎn),沉聲道:“那只鼠王一直沒有露面,不知道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
“已經(jīng)去見閻王了。”
小白蛇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苦笑道:“方才在村子外面,我已經(jīng)將其打殺,眼下早就已經(jīng)化作了一團灰燼,夜風(fēng)一吹便消散于宇宙之中,從此世間再無雁蕩山鼠王這個人。”
“村民們也可以放心的種糧食,再也不用擔(dān)心會被巨鼠們偷食農(nóng)作物了。”
“太好了!”
這對于村長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盡管巨鼠們是從最近一個月才開始攻擊村民的,但是破壞莊稼一事,卻是自古有之,一直以來這些雁蕩山的老鼠,都在周邊的村落里偷吃農(nóng)作物,早就已經(jīng)被人深惡痛絕了。
如今連這個最大的問題,也都被小白蛇給解決了,村長心里哪有不高興萬分之理,如此一來,他就更加相信這個身著白衣的英俊男子,就是天上派下來搭救村子的人,但是卻從來也沒有懷疑過這名男子有可能是妖物。
看著眼前大家忙忙碌碌的身影,小白蛇忽然內(nèi)心也充滿了成就感,想他活了三千多歲,并且早年也隨著劉邦一起上戰(zhàn)場殺敵,那時候也曾打過不少的勝仗,可對于他來說,內(nèi)心卻并沒有半分的喜悅,甚至還有一些悲戚之情。
畢竟上戰(zhàn)場就要流血,就會有犧牲,他作為一個修行的精怪,看到流血和死亡的事件,自然內(nèi)心會生出悲天憫人的心態(tài),這也是為什么在劉邦坐上了大位之后,小白蛇便在第一時間離開他的最大原因。
如今事隔千年之久,他在這個小小的凡人村落里,卻莫名的感受到了一股無比強大的成就感,仿佛曾經(jīng)的三千年都白活了一般,現(xiàn)在這個鋤強扶弱的小白蛇,才是真正的他。
“村長,您也不用高興得太早。”
小白蛇勉強咧了咧嘴,提醒道:“眼下雖然已經(jīng)除掉了老鼠精,但是山中那只吃的老虎卻還逍遙法外,只有將那只老虎精也給殺死,才能真正的解決村子里的禍患。”
“是啊……”
一聽小白蛇提及老虎精,他心中也不免有些唏噓起來。
此前村子里已經(jīng)有很多年青的壯年都被老虎精給吃了,所以他非常的清楚這只老虎精有多么的厲害,盡管他也相信眼前的白衣俠士最終能殺死老虎精,但是也不免有一些擔(dān)憂不已。
“那大俠打算什么時候動手呢?”
“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幫上什么忙?”村長正了正神色,饒有興趣的詢問,當(dāng)然他心里自然也清楚,憑著他們村子里這些老弱婦孺的能力,那是絕對不可能幫上什么忙的,只是出于客套,所以也就這樣一說,最終肯定還是得靠這位白衣俠士力挽狂瀾。
“明日再找個機會動手吧。”
小白蛇眼珠子微微一轉(zhuǎn),分析道:“聽聞那虎精的修為要強于鼠王,對付他應(yīng)該沒有這么簡單,所以明天去雁蕩山中把相關(guān)的情況弄清楚,然后再作定奪。”
“明日村長只需要把村民都集中起來躲藏在安全的地方即可,其它的事情由我來處理,你們無需幫忙。”
“另外,我看現(xiàn)場的情況處理得也差不多,現(xiàn)在夜色已然深沉,您還是讓大家回去休息吧,其余的事情明天再說。”
“好的。”
村長會心的點了點頭,然后遵從小白蛇所說的話,去安排現(xiàn)關(guān)的事物去了。
至于小白蛇,則是回到了村長安排的住所,打算早些休息,等到養(yǎng)足了精神之后,再與那虎精好好的打一場。
這一日對于小白蛇來說,同樣也是艱難的一日。
早上收拾那些巨鼠的時候,就已經(jīng)耗費了不少的心力,后來又與黑蛇精打一場,更是浪費了諸多的體力,再到晚上又消滅了巨鼠,可以說他已經(jīng)相當(dāng)?shù)睦哿恕?br />
何況前幾日還曾被仙君府的雷將們打得好幾處受傷,如今也只是大傷初愈而已,整個人的精氣神其實并沒有恢復(fù)到最佳的狀態(tài)上,所以這一日三戰(zhàn),他確實也有一些吃不消了,所以便打算早些休息,養(yǎng)足精神再去對付虎精。
可是躺下了良久,腦海中卻思緒頗多,根本就靜不下心來,閉上眼睛又回想起近來發(fā)生的那些事情,一時間竟是心亂如麻。
尤其想起了之前發(fā)生在華山之中的那些事情,一時間還真有一些猶在夢境之感。
對于小白蛇來說,這半個月里發(fā)生的事情,恐怕比他這三千年以來的所有變數(shù)都要大,如果不是那箭豬精惹怒了哪吒三太子,也就不會發(fā)生山谷激戰(zhàn)的事情,更不會發(fā)現(xiàn)山中的太元仙府,以及后來的土靈珠等事情,而小白蛇如同一汪死水的修行生涯,也不會發(fā)生變化。
但現(xiàn)在他不但得到了龍骨玉帶,還結(jié)識了哪吒三太子與孫悟空這么兩個強者,又得到了牡丹仙子的垂青。
更有趣的是,他居然跑到了雁蕩山來做好事,幫著凡人打妖怪,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但是話又說回來,既然馬上就要去普陀山中拜見觀音了,那當(dāng)然也得把面子工程給做好了,這樣到了普陀山之后,有了這些功德加身,辦起事來自然也就方便多了。
想到這里又不免有一些心中暗喜不已,雖然說眼前的路還很漫長,而且也充滿了崎嶇,但至少他目前看到了希望啊,比起以前三千多年暗無天日的修行,眼前這點困難簡直就是康莊大道啊。
在床上翻來覆去良久,直到夜色已經(jīng)深沉之時,他這才勉強閉上眼睛睡著,夢中似乎繁華似錦,一切都充滿了美好……
但是今晚的雁蕩山,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老鼠洞里的那些巨鼠們,在鼠王的帶領(lǐng)下,幾乎是傾巢而動,只留下了幾只在洞里看門罷了,可是這些老鼠一去之后,全部都沒有再回來,就連鼠王也丟了性命。
鼠洞里的那些巨鼠一時間惶惶不可終日,躲在鼠洞里瑟瑟發(fā)抖不說,甚至連去通風(fēng)報信的事情都給忘了。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其中一只巨鼠才想起來去給虎情報信。
老鼠洞位于雁蕩山的南麓,而虎精則居于雁蕩山斷崖一側(cè)的虎嘯巖之中,雙方離的其實度不算特別遠,巨鼠沒用多長時間就來到了虎嘯巖之中。
這虎嘯巖位于絕壁之上,前方就是一個巨大的瀑布,可以說此山洞是一個藏風(fēng)納氣的好地方,原本是古時候的一個墓葬,后來虎精到了雁蕩山修行之后,就霸占了這個山洞,使其變成了自己的修行之地,至于洞中的那個墓藏,則早就已經(jīng)被虎精給挖掘了,里面的許多陪葬物品,也都成了虎精的私人物品。
巨鼠冒著很大的風(fēng)險跑到了瀑布后面的斷崖之上,來到了虎嘯巖之中。
此時虎精還在山洞里呼呼大睡,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不過一千多年的修行,還是讓他養(yǎng)成了很好的警覺性,一聽到洞外有一點響動,他立馬就驚醒了過來。
當(dāng)下從床榻上一躍而起,飛落到了山洞口的位置,借著外面微弱的月光一看,卻是一只混身濕漉漉的巨鼠站在了山洞前,估計是方才被瀑布淋濕了原故,這只巨鼠此時還渾身發(fā)著抖,看起來相當(dāng)?shù)睦仟N。
以往老鼠精和虎精本就有一些來往,而且還經(jīng)常一起做壞事,所以相互之間倒也還算熟悉,一見這巨鼠便知道他是出自于鼠王的洞府。
當(dāng)下正了正神色,皺眉道:“小老鼠,你這大半夜的跑到我山洞里來做什么?”
“莫不是你們家鼠王又想邀我半夜到山下去吃人?”
“大……大王……”
那巨鼠被凍得渾身發(fā)抖,但還是勉強提起力氣,說道:“大事不好了,根據(jù)巨鼠探子的回報,今晚派去山下村落里吃人的那些巨鼠軍,全部都被殲滅了,包括我們的鼠王也已經(jīng)被擊殺!”
“什么!”
陡然聽到這個消息,瞬間虎精的睡意就消減了一大半。
在他的印象里,鼠王可是一個十分謹(jǐn)慎,并且修為也不算太低的精怪啊,一千多年的修行,足夠他在任何環(huán)境下逃命才對。
再加上他又十分膽小怕事,一般情況下看到苗頭不對,他會毫不猶豫的逃走,怎么可能會被人擊殺呢?
再者說了,山下那些個凡人,一個個手無縛雞之力,怎么會有能力擊殺鼠王?
此前虎精也到山下吃過幾個村民,對于那些村民的斤兩他是心里有數(shù)的,就這些個村民見了妖精,連膽都能嚇破,又怎么可能有能力殺死鼠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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