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待會兒您便和這五大派的人,一同離開吧。”走出城門洞的時候,云涯突然開口說了出來。
張三豐臉色微變:“云兒……”
“老師,此事將您牽扯進(jìn)來,已經(jīng)是學(xué)生的不對。學(xué)生打算做什么,您很清楚。我明教無所謂,干的本就是掉腦袋的買賣。可您不一樣,您此行雖然惹惱了元庭,可到底沒有觸及底線。武當(dāng),還有回還的余地。”
“你把老道當(dāng)什么人了?!你以為……”
“老師!”云涯沉聲叫了一句,然后嘆道:“學(xué)生知道您擔(dān)心我。可這件事,如果您在摻和,以武當(dāng)?shù)牧α浚侨f萬扛不住元庭瘋狂的報復(fù)的。所以,為了武當(dāng),您還是離開吧。”
張三豐張了張嘴,確實(shí)是這樣。他很清楚,云涯不會放過元帝的。這個帝王,注定了要死。因?yàn)椋坏┓胚@家伙回去,元帝一定會瘋狂的向明教報復(fù)。而云涯想要挑起元庭內(nèi)亂的想法不僅會落空,反而會引來瘋狂的打擊。
但元帝一死就不一樣了。這家伙一死,那么元庭接下來就會圍繞帝位的歸屬展開瘋狂對峙。一個不好,弄出一場內(nèi)亂都是小的。
所以,元帝必須死。
但這么一來,無論誰登上帝位,都面臨著一個問題:明教!到時候,下一任帝王,一定會對明教展開圍剿。因?yàn)椋鹘探讨鳎瑲⒘怂麄兊幕实邸o論是為先帝報仇,還是為了維護(hù)帝王尊嚴(yán),都得鏟除了這個膽大妄為之輩。
而張三豐如果繼續(xù)留下,那么武當(dāng)也會被牽扯。但如果離開,雖然也少不了影響,可到底有明教這個大個子在前面抗著。在明教未倒下之前,武當(dāng)日子雖然可能過得艱難些,但始終不會有致命的危險。
因此,云涯才會勸張三豐離開。
這些關(guān)竅,云涯都能明白,更何況年過百歲的張三豐?是以,老道士也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老師,走吧。學(xué)生,自有安排。”
面對云涯的相求,張三豐長嘆了一口氣,從懷中掏出了一瓶丹藥,遞給了他:“給吧,這是武當(dāng)白虎奪命丹和三黃寶蠟丸,對你的傷勢頗有療效。”
云涯沒有拒絕,示意韋一笑接下來。
“脫險之后,給為師報一聲信。為師會在武當(dāng)山,為你祈福。”
“多謝老師。”
張三豐再次長嘆一聲,轉(zhuǎn)身加快了馬速,向前走了出去。
穿過那長長的門洞,天光已然大亮,外面,便是一片平原。身后那五大派的人皆是欣喜異常,便想要上前道謝。可是,張三豐卻已經(jīng)先一步壓住了他們。
沒過多久,張三豐便帶著五派的人離去了。城門外,護(hù)城河邊緣的石橋上便只剩下了汝陽王以及他的三百士兵,還有云涯三人,以及一個終于撐不住疼痛,痛暈了過去的元帝。
“云賊,既然到了此處,那么你也該放了陛下了吧。”汝陽王滿臉慍怒的道。
身為元庭第一大將,何時受過如此的侮辱。一路上如同一個小童一樣,為敵人開道。這簡直是恥辱,胸中的火焰,簡直讓這個悍將都快吐血了。
“呵呵~~~王爺也是聰明人,你覺得,可能嗎?”云涯冷笑著回答道。
“那你還想如何?!”
“你們的皇帝,現(xiàn)在可是我的護(hù)身符。沒了他,還不知道城樓上的那兩條瘋狗如何的追著我咬呢!一句話,等我安全了,自會放了他!”
“癡心妄想!”汝陽王怒喝一聲,一抬手,身后的士卒便抬起了弓箭。可這個時候,云涯卻將手放在了元帝的脖子上。
汝陽王臉上頓時更加的憤怒了,惱恨的喊道:“你知道這根本就不可能!萬一你將陛下殺了,自己又逃了!”
“你們沒有選擇!”云涯冷呵一聲,冷冰冰的說道:“現(xiàn)在,元帝在我手上。你們只能賭一把,我走,他有可能活。我死,拉著他一起下地獄!”
“你……”汝陽王臉上一怒,指著云涯,卻說不出話來。
兩人就這么對視著,冷冷的看著對方,眼光沒有絲毫的閃躲。盡管手臂疼得要死,云涯依舊拼盡了力氣,挺直了脊背,直視著汝陽王。
一時間,楊逍,韋一笑,以及那數(shù)百的士兵都屏住了呼吸。天地間好像都靜了下來,唯有那嘩嘩的流水,以及那深秋的寒風(fēng)不是吹過。
許久,汝陽王深吸了一口氣:“無憑無據(jù),本王該如何相信你。”
“本座說了,你只能賭。賭,看他會不會活。”說到這里,云涯語氣一轉(zhuǎn),道:“更何況,城樓上那兩個老狗看得出來,本座受了重傷。以他們兩個的能力,哪怕我殺了元帝,也能夠追上我。王爺,擔(dān)心個什么?”
汝陽王皺了皺眉,隨手招過了一個士兵,在他耳邊交代了幾句。
很快,那士兵便返回了城內(nèi)。不多時,他又跑了出來,在汝陽王耳邊說了幾句話。汝陽王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旋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好!本王信你一次,希望,你不要走取死之道。否則,本王定當(dāng)踏平你明教!”
云涯嘴角一勾:“隨時歡迎。”說著,便撥轉(zhuǎn)了馬頭,就要離去。可走出沒有幾步,他又停了下來,沉默了一下,說道:“王爺可以放心,我并沒有為難敏敏。只是,她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被元庭定為死人,沒有辦法回家了。”
汝陽王一愣:“你什么意思?”
云涯抬起了頭,看著遠(yuǎn)處那升起的朝陽,嘆道:“敏敏是一個好女孩兒。我,我……我很喜歡。”
汝陽王臉上一呆,旋即便是暴怒:“魂淡,姓云的,你信不信本王現(xiàn)在就宰了你!”甚至,那暴怒的情緒,都傳遞給了身下的馬匹,使得它不住地打著響鼻,腳下不斷的踢踏著。
他現(xiàn)在,多想干掉眼前這個混蛋。不但俘虜了皇帝,更是想要拐走他的寶貝女兒。更何況,和明教反賊頭子攪和在一起,他汝陽王更寧愿從來都沒有聽過這話。
云涯沒有說什么,只是淡淡的說道:“王爺,云某告辭。”
說罷,便一夾馬腹,得得的跑了出去。很快,云涯一行人便消失在了視線的盡頭,只剩下了天盡頭的那一股飄揚(yáng)的煙塵。只剩下了原地暴跳如雷,卻無法發(fā)泄的汝陽王。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運(yùn)使著輕功從城門上方落了下來。
“呵呵,王爺真是養(yǎng)的好女兒啊。被人家俘虜了,都能俘獲對方的心。真是好手段,好手段!”百損道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不錯,這正是百損道人了。之前,他一直沒有露面,而是隱藏在一旁,所以云涯沒有見過這家伙的真面目。至于城樓上的另外一人,便是那紅衣內(nèi)侍了。只不過他身受重傷,無法下來罷了。
“哼!本王的女兒,早就死了。此事天下皆知,用不著你來提醒本王!”
百損道人呵呵一笑,道:“那是,那是。只是,希望王爺面對脫脫丞相的時候,還能這么自信。”
“你……”
可百損不待汝陽王發(fā)怒,便行了一禮,笑瞇瞇的說道:“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辭,就此告辭!”
言罷,腳尖便在地上一點(diǎn),使著輕功飛了出去。
汝陽王咬了咬牙,道:“留下一隊(duì)人馬通知諸位王公,剩下的人,隨本王去追那個賊子,務(wù)必將其擊殺,迎回陛下!”
“駕~~~”說完,汝陽王便一抽馬屁股,一馬當(dāng)先的便沖了出去。與此同時,從城門內(nèi),一會會兒的功夫,便涌出了上千精騎,跟在了他的身后。
原來,汝陽王早在城門附近留有埋伏,就等著云涯一放開元帝,便要將他當(dāng)場格殺。可惜,云涯對此卻早有預(yù)料,根本就不上當(dāng)。現(xiàn)在,也只能盡全力去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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