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針刺穴,云涯曾經在九陰真經上見過這種手段。可是,他卻不敢使用。但看到張三豐使出,便明白了,這正是金針刺穴。可緊跟著,他的心中卻更加的苦澀了這是激發(fā)生命潛力,維持性命的手段。
心脈懼碎,經脈盡斷。大羅神仙下凡,亦是難救。
不多時,趙敏的情況似乎是穩(wěn)定了下來,原本那有些暗淡的眼神,也再次明亮了起來。可云涯,卻更加的痛苦。這是回光返照。他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她。
“不要傷心,好嗎?敏敏,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說著,她伸出了手,好像想要撫摸云涯的臉龐。
云涯睜開眼,抓住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龐上。
“我現在,有些理解,你當初為什么,要趕我走了。”趙敏望著他,眼神中有了一些回憶的神色,像是在回憶武當山上的歲月。想著想著,她的眼中已經充滿了淚水:“對不起,云郎。敏敏累了,想要睡了。”
“不要!我不允許,不允許你就這么離開我!?”云涯痛苦的呢喃著,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哭求道:“你怎么能這么殘忍?在我心里留下了一個影子,卻又要離我而去?我不要!”
趙敏苦澀的一笑,道:“也許,我當初更小心一些,不那么自大。綠柳山莊,便不會遇到你了吧。”“可是,我不后悔。”“只是,你真的很殘忍呢,這么多年了,為什么,都不給敏敏一個答案呢?”
說到這里,她費力的扭動著身軀,似乎是想要坐起來。云涯見狀,直接坐在了地上,扶起了她。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望著她那充滿期盼的眼神,云涯的心狠狠地顫了一下,點了點頭。
趙敏眼睛頓時亮了,爆發(fā)出了一陣璀璨的光芒,便是臉上,都笑了起來。云涯慢慢的撫摸上了她滿是血漬的臉龐,殷紅的鮮血沾滿了手掌,他多想救她,可卻毫無辦法:“對不起,對不起”
“不,不要,不要說,說對不起!我,我知道,知道你,愛,愛過,過我!就,就,就夠了!”
也許是傷勢越來越重吧,又或者是金針刺穴的效力漸漸減弱。她連說話,都斷斷續(xù)續(xù)了起來,聲音也是越來越小。
“云,云郎,抱緊我,好冷”
云涯沒有說話,死死的將她摟在了懷里,眼睛中滿是血色的眼淚。他此刻多么的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無能,痛恨自己當初的自大
“哪怕,哪怕只是片刻的,的擁有。對,對敏敏來,來說,就,就夠了。沒,沒有,沒有遺憾了。”
“不要,不要為我,為我落,落淚。去,去找她,去找她!讓,讓她,好,好好地,好好地愛你。然后,然后,忘了,忘了我”
砰虛弱的聲音戛然而止,而那只撫摸著他的臉的手,慢慢的無力的垂了下來。
云涯的心狠狠地顫了一下,再次閉上了眼睛,摟著她的手又用力了一分。
“敏敏,你真的,很狠心呢。”
“你說過,要成為我的噩夢。現在,好像讓你成功了呢。”
“我怎么可能忘了你呢?”
“你說得對,也許我當初真的該再狠心一些。將你趕走,這樣,你就不會死了。也許,你會和你父親,你哥哥一樣,退回草原。在那藍天白云之下,唱著牧歌,放著牛羊。”
往日的種種如同電影一般在腦海中回放,綠柳山莊初次相逢她的自信,被自己抓住時臉上的驚愕,被俘虜時臉上的憤恨,被折斷手腕時的痛苦以及倔強,逃亡路上對自己的怨恨,得知父親拋棄自己時的落寞,陰差陽錯之下傾聽自己心聲時的錯愕,襄陽分壇時情感爆發(fā)的矛盾,武當山上時自己想要趕走她時眼底深處的絕望,發(fā)現真相之時的驚喜,前往大都之時客棧內那刻在骨子里的眷戀,在出山口迎接自己時看到自己眼中的驚喜,待在自己身邊時的平靜,得知自己父親死訊之時心中的痛苦
漸漸地,隨著回憶,他的聲音也漸漸的息了下來,而眼前,淚水卻早已模糊了視線。
這一坐,就不知坐了多久,直到日月輪轉,頭頂的烈日被一輪銀月所取代。隨著一陣清冷的夜風,云涯才好像被驚醒一樣。他低頭看向了恍若睡著了一般的趙敏,苦澀的一笑,輕輕地撫摸著她鬢角的青絲:“我?guī)悖丶摇;兀@個世界的家。”
說著,他便抱著她站了起來。剛剛邁出一步,腳下卻踩到了一樣東西。低頭一看,卻是一把銀白色的長劍倚天劍。
云涯愣了好久,死寂的眼神漸漸的有了些生機,浮現出了一些殺機。他腳下一挑,便將倚天握入了手中。然后,轉身向著城外的方向走了過去。
“明王!”當他轉身的時候,常遇春,劉伯溫兩人出現在了眼前。
云涯沒有理會他們,反而像是失了魂一樣,向前走著。就在這時,劉伯溫開口了,說道:“回明王,我們在元庭皇宮中,發(fā)現了一具玄冰棺,以及一顆定顏珠。”
云涯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劉伯溫連忙一揮手,那些士兵立刻分了開來,露出了一輛馬車。然后,讓人捧上了一個檀木盒。這東西其實說是在元庭皇宮之中也沒錯,那是因為上一任元帝死了之后,明教便掀起了反元的大旗,直接導致元帝無法運回草原安葬。這么一來,為保先帝尸體不腐,元庭花費大價錢弄到了這兩樣寶貝。
這不,被今日攻入皇宮的明軍發(fā)現。劉伯溫了解到云涯這邊發(fā)生的事之后,直接當機立斷,將那元庭皇帝給扔了出去,將這東西運了過來。為了防止玄冰棺融化,甚至將整個皇宮的庫藏冰塊全給拿了出來。
云涯看了眼那半透明的冰棺,抱著她走了過去坐在了車轅上,將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一點一點的為她整理好散亂的青絲,擦去臉上的血跡。
劉伯溫見狀,又趕緊讓人找來了一些侍女,又從宮中找來了一些女子的衣裳。
云涯也沒有拒絕,最后親手將整理好的趙敏放入了冰棺之中。望著她仿佛沉睡一般的樣子,云涯望了好久,才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傳我命令,軍隊暫時停止擴張,駐扎各地,嚴防元庭反撲。著明王府主簿劉伯溫總領大都安撫事宜,明教圣女周芷若,韓昭二人總領軍務。在孤王未歸之前,一切以安定為上。如有不服,殺無赦!”
“明王,您”劉伯溫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想要說的話。
云涯走下了馬車,拉著馬匹轉了個向,一甩馬鞭,便驅趕著馬匹向著大都外的方向走了出去。
望著云涯遠去的背影,劉伯溫咬了咬牙,說道:“常將軍,你和徐達徐將軍率領武威軍,神機營尾隨護衛(wèi)。遠遠地跟著,沒有明王吩咐,不準出面。”
“可明王”
“明王怪罪下來,我一力承擔!”
常遇春一抱拳:“是!”
當云涯驅趕著馬車走出大都的時候,城墻之上,張三豐嘆了口氣,向著身后說道:“遠橋,帶上武當弟子回山。”
“師傅,那您呢?”
“云兒如今身系天下安危,他萬萬不可有任何閃失。此行,為師陪他走一遭域外!”
宋遠橋點了點頭:“是,徒兒明白了。”
眾人的行動,云涯一點都沒有發(fā)現,或許發(fā)現了吧。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他只是驅趕著馬車,一路出塞,向著天山而去。
那里,是他在這個世界開始的地方,也是他在這個世界的家。他說過,要帶她回家,便不能食言。在那之后,倚天劍,她的佩劍,需要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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