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正為青璃梳頭的云涯撇了撇嘴,還算這小子識相,要是再看下去,云涯可就說不得要為難為難他了。不得不說,男人有時候吃起醋來,也很不講理的。
“小生段譽,見過兩位仙人。”
“噗咯咯咯咯云郎,你聽聽,這小子還當咱們倆是仙人呢。”
云涯搖了搖頭,佯怒道:“別鬧,發簪都插歪了。”
段譽愣了一下,心中不由感慨:此情此地,若是能得一紅顏隱居于此,倒也逍遙快活。想必,這兩人便是這種高人吧。哎?對了,說不定,鐘姑娘的事情,可以求求這兩人。
就在他這么想的時候,那個男子又開口問道:“小子,你不在大理鎮南王府當你的世子,跑來這里做什么?”
段譽這才想起來,是了,這人還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看對方的神態,好像根本就不把這個世子的身份放在眼里唉。這么說,對方來頭不小了?
疑惑的看了眼二人,段譽這才問道:“敢問閣下,是如何得知在下身份的?”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這瑯嬛福地,尋常人是如論如何也找不到的。你能進來,倒也是不容易。說說,讓我滿意了,說不定會給你一份滿意的禮物。”
青璃聽到他的話,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兒。這家伙,又給段譽下套了。不就是想名正言順的插手鐘靈的事情嗎?
可惜,青璃卻想岔了。云涯的目的可不是鐘靈,而是那傳的神乎其神的天下第一劍法六脈神劍。
段譽果然入套,急不可耐的將自己的來歷,以及鐘靈的事情一股腦兒全部說了出來,一點兒的隱瞞都沒有。
“就是這樣。我不要什么禮物,只希望前輩可以出手,幫我救救鐘姑娘!”
而這個時候,云涯卻已經轉到了青璃正面,他拿起了一只眉筆,說道:“你先出去吧。”
“額,啊?”段譽一愣,連忙道:“前輩,前輩……”說著,或許是因為著急吧,他甚至跪了下來,給云涯兩人叩起了頭,道:”前輩,我,段譽求求您,幫我救救鐘姑娘。”
云涯眉頭一皺,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怒聲道:“起來!”
冰冷的聲音,讓段譽一下就打了一個冷戰。
“你父母沒有教過你,男兒膝下有黃金嗎?見人就跪,你是沒骨頭了嗎!”
“這……我……”
“滾出去!”云涯冷呵一聲,冷冰冰的說道:“你口中的鐘靈,我可以幫你救。就當你能進入這瑯嬛福地的獎勵吧。現在,出去!”
段譽聞言,連忙站了起來,連著說了好幾聲謝謝,這才轉身跑了出來。看那樣子,甚至因為著急,絆了一跤。何止是一個狼狽能夠形容的?
……
“你對那段譽很不滿?”青璃有些詫異的問了他一句。
云涯冷哼了一聲,說道:“沒什么。只是見他動不動下跪,有些惱火罷了。”
“你呀……”青璃看著他嘆了口氣,然后勸道:“行走萬界,以后什么樣的人都會遇到,何必為了一個過客而動怒呢?”
“好了好了,不提他了。來,做好別動。”
青璃頓時便將那段譽拋到了腦后,乖巧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
許久,就在段譽等的有些著急的時候,兩人終于走了出來。這一看,段譽立時便傻在了那里,口中贊嘆道:“好美啊。古人有有詩云,淡眉如秋水,玉肌弄清風。今日方知,世上真有如此佳人。”
云涯眉頭一挑,眼神中散發出了一些危險的光芒:“喂,小子。再這樣盯著我老婆看,小心我揍你!”
“額,啊?”段譽一下就回過了神來,連忙道歉道:“小生失禮,還望兩位前輩恕罪。”
云涯還待發怒,可就在這時,青璃卻將手伸到了他的腰間,“輕輕”地一掐。頓時,云涯臉皮狠狠地抖了兩下,裝作鎮定的說道:“走吧,出谷。”
段譽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呢,兩人卻已經轉身走了出去:“唉,前輩,等等我啊!”可憐的段譽只顧著牽掛著鐘靈,卻還不知道,因為面前這兩人,他已經失去了一次天大的機緣,一次蛻變的機會。
……
從無量劍派到那瑯嬛福地倒是簡單,只需要跑到后山跳崖就可以了。可從瑯嬛福地想要到無量劍派,那可就難了。這條出谷的路,云涯也沒有走過,萬萬沒想到,這一走竟然兜了好大一個圈子。一直走到天黑,仍舊沒有看到無量劍派的影子。
望著頭頂的夜空,云涯皺了皺眉,停下了腳步,問道:“看來,今天是無論如何也趕不到無量劍派了。今晚,就先在這里將就一夜吧。”
“啊?這里?”段譽指了指周圍幽暗如墨,時不時的傳來一些獸吼的密林,臉色都微微白了一下,忍不住說道:“前輩,要不然,我們換個地方吧?”
“呵呵大山里面,你想去哪兒?”
“可,可。要不然,我們連夜趕路吧?我怕,他們急了之后,鐘姑娘會有危險啊!”
云涯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行了。只要那左子穆不想死,那么在拿到解藥之前,你那鐘姑娘不會有半點兒的危險。”
說著,云涯便走入了林子,自顧自的撿了一些枯枝。段譽一看,也沒有辦法了,只好上前幫起了忙。總不能讓一個姑娘干這些臟活累活吧?
很快,三人便點燃了一堆篝火。隨便弄了些干糧吃了之后,三人這便歇息了下來。
云涯也沒有管段譽,帶著青璃找了一棵樹,縱身一躍,便落在了一個樹杈上。甚至,為了怕青璃硌身子,他還將對方摟在了懷里。樹下的段譽嘴角抽了抽,想要學兩人,可卻死活上不去,只有無奈的坐在了火堆旁邊。
耳邊那時不時傳來的獸吼,不斷地提醒著他這里到底有多危險。搞得段譽每一次瞌睡的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只能掐了掐自己的胳膊。
一夜下來,等到天光再次放亮的時候,云涯再次看到段譽,這家伙已經頂上兩個黑眼圈。
“前輩……”段譽幽幽的喊了一句,那聲音使得云涯狠狠地打了個冷戰。
云涯實在是不好意思告訴這小子,如果有危險,他會在一瞬間蘇醒過來。只能是一臉感慨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身為王孫貴胄,出來體驗民間疾苦就是這樣。沒關系,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說著,一轉身,沒走出幾步便放聲大笑。
段譽心中剛剛升起的一點兒感慨瞬間就被踩到了泥土地里,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再次上路,這一次,三人很快便回到了前往無量劍派的道路上。
路上,云涯看著氣喘吁吁的段譽,忍不住打擊道:“嘿,我說你小子,不好好當你的世子,非得跑出來。看看,你這才出來幾天,就遇上了這么大的事兒?”
“呼呼前輩,此言差矣。”段譽喘了兩口氣,拔出了水袋的塞子,喝了一口,才回答道:“夫子云: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再說了,這大好河山,不出來看看,豈不可惜?”
“你這,你這還真是,不要命啊。”
正打算繼續調侃這個書呆子呢,云涯突然腳步一頓,皺了皺眉頭,轉頭看向了斜上方。
“怎么了?”青璃上前問道。
還不待云涯回答,只見矗立在道路兩旁的兩棵大樹上分別落下來了兩個手持長劍的女子,擋在了他們的身前。這兩人服侍相同,黑衣白裙,身披一件黑色披風,臉上都蒙著一挑黑色面巾,讓人看不清面容。
看到這兩個女子,云涯愣了一下。先前他只是感覺到那兩棵樹上有埋伏,可沒想到,竟然是這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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