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歸玩笑,可是有人在的時候,青璃還是挺照顧童姥面子的嗯,直接將童姥放在了她老人家新弟子云某人的背上。
一路上看到那些受傷的靈鷲宮弟子,童姥的臉色并不怎么好看,憤怒之余也帶著一點點的哀傷。而云涯也見識到了那些弟子對于童姥的愛戴,一路上無論是誰,無論是在干什么,凡是童姥經(jīng)過的地方,全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跪在了地上。云涯可以看得出來,那不是恐懼,而是尊敬。
“走吧,在前面往右拐。”
童姥突然收回了視線,閉上了眼睛。
越往前走,人越少,直到來到一處石門之前,便出了云涯三人以及梅蘭竹菊四劍侍之外,再無其他人了。
“就是這里嗎?”云涯抬頭望了眼身前的石門,有些疑惑的問了出來。
“不錯,就是這里了。”童姥點了點頭,然后說道:“梅蘭竹菊,你們四個留在這里,午時之時,給姥姥送一只活鹿過來。”
“是!”
“青兒,左側(cè)那盞宮燈,往右轉(zhuǎn)三圈半,然后按下去。”
隨著一陣轟隆隆的聲音,面前的石室便打了開來。許是見了空氣,那黑暗的石室內(nèi)竟然撲撲撲幾聲輕響,那懸掛在墻壁上的油燈竟亮了起來。
“咦?”云涯驚訝的喊了一聲。
“人魚油燈。好了,別驚訝了,進去。”
“哈?師傅,您夸張了吧。”
童姥翻了翻白眼兒,說道:“夸沒夸張我不知道,反正九十多年了,自從師傅第一次領(lǐng)我經(jīng)這間石室,這燈里就沒添過油。”
云涯聞言不由得為之咋舌,好家伙,這世界不會還真有這什么人魚吧?
就在這時,他身后的青璃說道:“我看你就是鉆牛角尖了。你也不想想,在我們原本的世界,又是否有莽牯朱蛤和冰蠶這種神奇的生物?既然如此,那再多出一些人魚什么的,有什么好奇怪的?更何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人魚可不一定是美人魚,還有可能是鮫人呢。”
云涯想了想倒也是,便將童姥放在了石室中央的平臺上。
童姥盤腿坐好之后,便說道:“你們兩個到處看看吧,等我先養(yǎng)好傷,咱們再去師傅的洞府。”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云涯也沒有反對,反而是抬頭看向了石室上方刻畫的符文。周圍的巖石打磨得甚是光滑,石壁上刻滿了無數(shù)大大小小的圓圈,每個圈中都刻了各種各樣的圖形,有的是人像,有的是獸形,有的是殘缺不全的文字,更有些只是記號和線條,圓圈旁注著“甲一”、“甲二”、“子一”、“子二”等數(shù)字,圓圈之數(shù)若不逾千,至少也有**百個,一時卻哪里看得周全?
“這是就是靈鷲宮的武功?”青璃皺了皺眉,問了出來。
“不錯。”云涯點了點頭,指向了其中一幅圖畫,說道:“你看,這幅圖講述的便是天山折梅手的飛雪落花一招,掌力自左而右牽引,攻敵右胸,然后”
云涯的話還沒說話,青璃便打斷了他,有些不解的問道:“我看這些東西都是一堆的鬼畫符,你怎么看出來的?”
“哈哈哈”云涯大笑了一陣,輕點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調(diào)侃道:“小笨。當初想要教給你,你懶得出奇,不想學,怎么,現(xiàn)在沒辦法了吧?”
“哎呀”少女頓時擺出了一副嬌態(tài),拉著他的手撒嬌道:“好哥哥,我這不是知錯了嗎?快告訴我嗎”
那嗲嗲的語氣,撒嬌時的萌態(tài),使得云涯心中不免有些失笑,便摟著她的腰找了塊兒干凈的地方坐了下來,為她細細的講解了起來。
確實如童姥所說,雖然同樣是天山六陽掌,同樣是天山折梅手,可這巖壁上所記載的武功招式,比起他所學的卻要精妙一分。尤其是甲六,甲九幾幅圖,更是有些錯漏。
在給青璃講述的時候,也是云涯重新審視所學,比對差別的時候。一個教一個聽,很快,天山折梅手以及天山六陽掌便被講解完了。而這時,童姥卻還沒有蘇醒。
可這時,云涯卻停了下來,定定的看向了石壁的一處。
青璃注意到了他的不對,忍不住推了推他,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云涯沒有答話,而是緩緩的直起了身子,甚至有了些起身的趨勢。青璃連忙站了起來,離開了他的懷抱。
沒了阻礙,云涯一下便站了起來,雙手開始緩緩的動了起來。只見他運起真氣,曲起右腿,整個人平躺了下來,擺出了和巖壁上一處一模一樣的姿勢。
“嗯?這是?”青璃眼中閃過一絲狐疑,又看了看那邊的圖畫。
這時,云涯的身體突然間卻開始一點一點的上升,用來支撐身體的右腳也開始一點一點的踮了起來。甚至,若是仔細觀察,便可以發(fā)現(xiàn),他的腳尖已經(jīng)離開了地面。不多,連一寸都不到。
突然間,他身上的氣息一陣的混亂,整個人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之前那將要凌虛御風的氣質(zhì)一下子消散全無。
但盡管摔在地上,云涯卻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不對,應(yīng)該說還是有點反應(yīng)的。只見他緊皺著眉頭,眼神中滿是迷惑的神色。
青璃又看了一眼云涯始終盯著的圖畫,眼神中閃過了一絲了然,旋即又化作了一絲偷笑。
“咦?這是怎么了?”突然間,一聲驚訝的聲音響了起來。卻是童姥蘇醒了過來,驚奇的看向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云涯。
童姥的聲音一下便把云涯從那玄奧的感覺中震了出來,他面色迷惑的自言自語道:“到底,差了什么呢?”
“云兒,你這是做什么呢?”
“嘻嘻他呀,這是剛才和我比武,被我打暈到地上了。”
童姥疑惑的看了一眼青璃,問道:“真的假的?”
云涯翻了翻白眼兒,根本就沒理某個信口開河的死丫頭片子,而是歪頭看了一眼童姥,然后指向了右上角一塊兒圖案,說道:“那里啊。我不是沒見過嗎,所以就試了試。結(jié)果嗎,真氣游走經(jīng)脈,總給了我一種飄飄欲仙,好像可以御風而行的感覺。可是,卻總是差了一點兒。”
童姥扭頭一看,笑了笑便道:“你小子眼睛夠毒的。好了,起來吧,這不是你的錯。”
云涯愣了一下,奇怪的看向了童姥。
如果他沒有料錯的話,那之后便是原著中虛竹所看到的那些圖案了。這已經(jīng)是天山六陽掌和天山折梅手之外的武功了。
可是,后來的門派記載中,好像沒有這些啊。
“那里的記載不全,剩下的不在這里。你施展不出來,也是情理之中。”說著,童姥便站了起來說道:“走吧,既然你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那么便和為師去看看逍遙派最大的秘密吧。”
云涯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直起了身子。
就在三人要動身的時候,石室外突然傳來了幾聲叩擊的聲音。
童姥愣了一下,詫異的問道:“快午時了?”
“好像差不多了吧,洞中也不知歲月。”
打開石門,果然是梅蘭竹菊四人,她們的手中還牽著一頭梅花鹿。端著一直大一些的碗,以及一把鋒利的匕首。
“尊主,午時快到了。”
童姥沒有說什么,留下了那梅花鹿便讓她們退下了。
童姥的返老還童,每日午時必須以活血催發(fā)才能練功,否則必會真氣爆裂而死。兩人顯然也知道這一點,云涯自然是不可能讓青璃干這種活,便主動上前,將那梅花鹿放倒在地,一刀劃破脖子便將血液承接在了那只碗之中。
而這個時候,童姥卻已經(jīng)再次盤腿坐在了地上,從袖口中拿出了兩份卷軸,攤開之后卻是云涯獲得的易筋洗髓二經(jīng)拓本。
飲過鹿血之后,童姥便再一次練功打坐了起來。
云涯則是好奇的向著那兩張拓本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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