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蓉驚訝的看向了焱妃,月兒的事情?這是
焱妃站了起來:“千瀧的身上有著一些陰陽術(shù)封印,我需要趙王幫我一起解封,所以拜托了他。看起來,應該就是為了這件事了。”
“太子妃”
“蓉兒,燕國已經(jīng)亡了,丹也走了,太子妃一詞就不用了。如果不介意,稱我一聲緋煙姐姐就可以了。”
端木蓉猶豫了一下,道:“緋煙姐姐。您和陰陽家”
焱妃自然明白她想問什么,她沉默了一下,開口回答道:“你猜的不錯,在嫁給丹之前,我是陰陽家的東君。”
“東君?!”端木蓉震驚的捂住了嘴,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焱妃。相傳僅次于東皇,和月神,星魂并列,還在陰陽家五大長老之上的東君?!這,這怎么可能?
“唉”焱妃長嘆了一口氣,說道:“這里面的關(guān)系錯綜復雜,并非三言兩語可以說得清的。其中更加詳細的,路上再和你解釋吧。我們還是先去見見趙王。月兒的情況,我不想再拖下去了。”
等到走下馬車的時候,端木蓉都是暈暈乎乎的,還沒有回過神來。陰陽家東君,燕太子妃這兩者,竟然是一個人。墨家,陰陽家,巨子,燕太子,東君,太子妃這些詞,不斷地在她的腦海中交替,使得她心中越發(fā)的混亂了。更加重要的是,他們的巨子燕丹就是死在陰陽家的手上。
一直被侍女帶到地方,她才漸漸地回過了神來。但令她驚訝的是,她看到的并不是云涯,反而是早已等待在這里的青璃。
當下,她便要行禮。青璃卻手一抬,一道無形的力量便阻止了她:“好了,多日不見,蓉妹妹怎么這么客氣?過來一起坐吧。”“東君閣下,也一起請吧。”
青璃約她們相見的,正是她離開前居住的疏影閣。讓梅劍將高月放在了一張軟塌之上之后,焱妃和端木蓉這才坐了下來。
將軍府的書房,說是書房,其實地方可一點兒都不小。空曠的房間內(nèi)只有云涯和蓋聶兩個人,顯得很是冷清。
突然,正在批閱奏折的云涯偶然間抬起了頭,問向了身邊的蓋聶:“青兒那邊,也不知道如何了。”
“王后殿下的實力,非同小可。想必配合東君閣下,應該沒有問題。”
云涯搖了搖頭:“我擔心的不是這個,青兒的實力自然是比我強大的多。我擔心的是,這兩個同樣高傲的女人碰到一塊兒,別鬧出什么亂子就行了。”
云涯很清楚,焱妃的眼睛中只有燕丹和高月,沒有其他人。而青璃跟隨了自己這么久,他也清楚對方心中的驕傲。也許只有在自己面前,才會展現(xiàn)出自己溫柔的一面。這樣的兩個人碰在一起,那幾乎就是火星撞地球,有很大的幾率會起一些沖撞的啊。
蓋聶建議道:“既然擔心,王上何不去看看呢?”
云涯手中的毛筆一下子懸到了空中,漸漸地,那墨汁一點點匯聚到筆尖,滴落了下來,染黑了下面的奏折。
突然間,他又一次落了筆,繼續(xù)批閱起了張良送來的請求調(diào)撥月影衛(wèi),加強桑海監(jiān)控的奏折:“不用了。也許我的擔心是多余的,青兒會處理好的。”“對了,月神那邊怎么樣了?”
“小莊送來消息,月神的傷勢已經(jīng)穩(wěn)定,并且由少司命送入了通天閣之中。張真人表示,已經(jīng)明白了王上的意思,并不會輕易解開她身上的封印。”
云涯點了點頭:“月神不比星魂三人,該有的制衡還是需要的。臨淄那邊呢?荀夫子召集百家的情況呢?”
這段時間,他手下的人各有分工。就在他攻打蜃樓前后,小圣賢莊這邊荀夫子以及儒家的二當家顏路,已經(jīng)前往了臨淄,準備太學以及百家論壇的事情。這么長時間,也不知道那邊怎么樣了。
“儒,道,法,墨,陰陽,名,雜各家都有人前來,太學已經(jīng)建立了起來,百家論壇也已經(jīng)搭建了起來,已經(jīng)有不少的百家學子爭相辯論。聽聞前幾日,荀夫子還親自下場了。”
云涯臉上露出了一些饒有興趣的表情,問道:“哦?什么人值得荀夫子親自下場?”
“是了結(jié)大師。”
“了結(jié)大師?”云涯驚訝的放下了手中的筆,看向了蓋聶:“怎么回事,仔細說說。”
蓋聶回想了一下底下傳來的情報,便回答道:“了結(jié)大師想要在這里傳播佛學,所以,便參與了太學辯論,擊敗了不少的百家中人,便是名家公孫玲瓏也敗下了陣。一時博得了許多喝彩。”
“哈哈哈哈佛家本就口燦蓮花,很正常。”
“王上所言甚是。只是了結(jié)大師此舉引起了荀夫子的不快。荀夫子認為佛家不事生產(chǎn),無君無父,對他們的經(jīng)義也頗有不滿。雙方辯論九合,終究還是荀夫子稍勝一籌。”
云涯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一下,百花齊放,這才是他想要的。不過說起來,佛學在后世雖然盛行,可是在先秦諸子的時代,未必就可以討得了好。尤其是在荀夫子這樣的儒學集大成者面前,老夫子沒罵他們一個狗血淋頭,估計都是給面子了。
“只是王上,百家之中,還是有一些人尚未來臨。”
云涯怔了一下,看向了蓋聶:“哪一家?”
“農(nóng)家。”
云涯瞇了瞇眼睛,玩味的道:“臨淄學宮爭辯,堪稱百家盛事,但偏偏少了這諸子百家之中規(guī)模最為龐大的農(nóng)家。看來,是他們對我這個趙王,并不放在眼里,還是我有什么地方,讓農(nóng)家不滿了?”
“恐怕,并非如此。”
“哦?”
蓋聶臉色一肅,開口說道:“月影衛(wèi)來報,不久前,農(nóng)家神農(nóng)令出,六堂爭斗不休。恐怕即使是有人想來,也會被絆住手腳,無法參加。”
“神農(nóng)令?”云涯眼中閃過了一道精光,難道,趙高還是對農(nóng)家出手了嗎?想到這里,他不禁摸起了自己的下巴。沉思了一會兒,他開口說道:“傳令衛(wèi)莊,月影衛(wèi)監(jiān)控的重點,向農(nóng)家傾斜。我要搞清楚,農(nóng)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雖然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完全沒有必要在乎所謂的十萬農(nóng)家子弟。可是,俗話說千里之堤毀于蟻穴,農(nóng)家這十萬弟子,要真的讓他們弄出來一個大澤鄉(xiāng)起義出來,還指不定真的會成為天下表率,讓那些野心家們紛紛效仿。
俗話說,屁股決定腦袋。現(xiàn)在的云涯,可不愿意再看到這樣一幅局面。所以,農(nóng)家的事情,看來有必要摻和一手了。而且有一點讓他想不明白,那就是趙高到底怎么想的,他已經(jīng)占領(lǐng)了齊魯全境,按理說應該成為了大秦心腹大患,為什么還要在這個時候在秦國內(nèi)部搞小動作?并且,嬴政還真的就放任他這么做了。
那么退一步講,如果不是趙高的話,農(nóng)家這壇水,又是誰攪渾的呢?
蓋聶一抱拳,回答道:“是。”
吩咐了蓋聶之后,云涯便再一次的批閱起了奏章。時間慢慢的流逝,天空中的日頭也一步步的向著西方墜去。不知不覺間,灼熱的烈日已經(jīng)被金色的夕陽所取代。
就在云涯放下最后筆,伸個懶腰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了不遠處趴在那里打瞌睡的青璃。空曠的房間內(nèi),蓋聶已經(jīng)離開了,只剩下了他和不知何時來到此處的青璃。他愣了一下,揉了揉有些發(fā)麻的雙膝,便起身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彎下腰打量起了這沉睡的美人。
即使是在睡夢中,她依舊是那么的美,依舊吸引著云涯的內(nèi)心。一襲靚麗的黑發(fā)如飛瀑般飄灑而下,靜靜地垂在了身體一側(cè)。彎彎的峨眉,纖長的睫毛,秀挺的瓊鼻,粉腮微微泛紅,滴水櫻桃般的櫻唇,如花般的瓜子臉晶瑩如玉,雪玉般晶瑩的玉肌如冰似雪。尤其是睡夢中那安詳慵懶的氣質(zhì),總是那么的有感染力,讓云涯是那么的安心,勞累了一天的疲憊也在這一刻消散無蹤。
就在他想要伸手撫摸一下她的臉蛋的時候,美人口中卻發(fā)出了一聲夢囈,細細聽來,那是她在叫自己。
那輕柔的聲音使得云涯收回了手,轉(zhuǎn)身走向了大堂之外。喚來了守在門外的梅蘭竹菊四人,讓她們將飯菜送向疏影閣之后,這才重新返回了青璃身邊。說起來,這四人起初還是他的貼身侍女,現(xiàn)在也幾乎跟著青璃了。
推了推睡夢中的青璃,很快,她便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嘟著小嘴看向了云涯,似乎對他打擾自己的美夢很是不滿。
那副慵懶中帶著一點萌萌的樣子逗得云涯撲哧一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蛋:“小懶貓,時候不早了,肚子不餓嗎?”
“啪”
青璃一巴掌就打掉了他的手,有些不滿的道:“你才是懶貓呢。”說著,她便要站起身來。
可是剛剛扶住案桌起身到一半,青璃卻輕吸了一口涼氣,重新跌坐了回去。跪坐在這里這么長時間不動彈,腿都壓麻了。
云涯自然明白怎么回事,壞笑一聲,便在她的驚呼之中將她橫抱了起來。不顧她的掙扎,就這么抱著她出了大堂,向著她居住的疏影閣而去。
一路上,青璃便羞的將臉埋在了他的胸口,死活不敢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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