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怒皇朝,自然是需要付出代價。但是,代價的事情,日后再談不遲。而現(xiàn)在最緊要的是陛下的安危,不是嗎?兩位國公,又何必如此著急呢?”
就在這時,賬外傳來了一陣溫潤如玉的聲音。
徐達和常遇春回頭望了過去,只見一位翩翩公子出現(xiàn)在了視線之中。面如冠玉,臉上總是帶著一道如沐春風(fēng)的微笑。在他的身邊,還有著一位年過半百,頭發(fā)花白,身著紫色官服的老者。
“劉先生,張良先生……”
兩人連忙行起了禮,而帥位之上的韓信也站了起來。
劉伯溫搖了搖頭,指了指徐達和常遇春:“你們倆啊,讓你們談個話,都能弄成這個樣子。老夫緊趕慢趕,還是來遲了一步。”
“兩位國公畢竟行伍之人,難免有些急脾氣,閣老又何必怪罪呢?”張良微笑著說了一句,然后向韓信點頭示意了一下。
“子房你啊,還是這么個好脾氣。”劉伯溫搖了搖頭,擺手道:“算了算了,把事情安排了,咱們再去手談幾句。再者,最近好久沒有見到荀夫子,我還想請教請教呢。”
張良笑了一下,回答道:“那可就不巧了。師叔已經(jīng)離開了臨淄,先一步趕去了遼東。”
一收到消息,這位儒家大宗師便離開了臨淄太學(xué),直接趕去了遼東。準(zhǔn)備出手接應(yīng)云涯。事實上,這一次出手的,可不只是荀夫子。面對東皇太一,而且事涉云涯的安全,沒有人敢有任何的大意。
道佛儒以及投靠云涯的陰陽家,各家鎮(zhèn)門高手幾乎全部傾巢而出,為的便是保證云涯的安危。
聽到張良的話,劉伯溫也只能遺憾的搖了搖頭,轉(zhuǎn)身看向了面前的三個將軍:“徐將軍已經(jīng)將我們的意見告訴了大帥,那么老夫便不再重復(fù)了。此次出征,一應(yīng)后勤,全部交給我們吧。大帥只管放手去做,王離的四十萬大軍,攔我們夠久了!”
張良微微一笑,說道:“丞相府也是這么個意思。王上若有責(zé)怪,我們共同承擔(dān)。”
事實上,這也是很冒險的一件事。倚天世界的皇朝,以及這個世界的趙國,雙方合作,沒有云涯的命令便調(diào)動大軍。這已經(jīng)無異于集體逼宮了,云涯會作何感想,他們并不知道。所以,他們也冒了很大的風(fēng)險。
韓信自然明白這其中的輕重,介時如果云涯怪罪,他這個領(lǐng)兵大將,將會首當(dāng)其沖。但是,這些人都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他韓信又豈能甘居人手?
當(dāng)下,韓信看了幾人一眼,便開口說道:“明白了。王離的四十萬大軍,沒有機會回到秦地。早在幾位到達之前,韓信便已經(jīng)有了計劃。只是,這個計劃很龐大,我需要很多的將領(lǐng),需要你們的幫助。這一次,我們的目標(biāo)主要是燕地,趙地,魏地,楚地。”
徐達沉吟了一下,說道:“目前的主要對手,就是王離的四十萬大軍。埋葬了他們,剩下的都不是問題。甚至我都懷疑,趙地會不會揭竿而起,主動向我們靠攏。”
幾人愣了一會兒,張良嘆了口氣,開口道:“不用懷疑,一定會。”
趙國王室的身份,再加上之前武安君李牧的事情,趙地之民一定會主動反抗。甚至,張良都懷疑,他們會不會不費一兵一卒就拿下趙地。
看到幾人沒了意見,跟隨云涯時間最長,也是首席軍師的劉伯溫環(huán)顧了一眼四周,說道:“子房,這里是你們的主場,老夫便不喧賓奪主了。”
張良微微一愣,向著劉伯溫抱拳一禮,然后看向了在場的人:“那么,諸位,我們便開始吧。將王離引回來,然后滅掉他!”
……
“殺!!”
“騰龍軍團,隨我沖鋒!”
兵戈,馬嘶,刀劍,戰(zhàn)士……這一切的一切,會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副血與火的畫卷。
砍砍到敵人,沖破面前的阻攔,用自己的身軀,為王上開出一條出路!這一刻,這一句話,成了騰龍軍團的信念。
一道,兩道……
他們已經(jīng)記不清這是第多少道封鎖線了,從最開始的帝國雜兵,到現(xiàn)在的百戰(zhàn)穿甲兵。這一路,幾乎是鮮血鋪就。哪怕騰龍軍團再怎么強悍,也無法在這一次又一次的阻攔之下完好無損。
兩千四,兩千,一千六……一個一個的減少,到了現(xiàn)在,三千騰龍軍團,只剩下了九百多人,但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沒有一個人后退。
騎在馬上,手持一柄長槍的云涯望著身邊的戰(zhàn)士,眼神中出現(xiàn)了很多復(fù)雜的神色。
他們本是楚人,但現(xiàn)在,卻為他這個趙王拼命。
噗……
一道銅斧閃過,一個妄圖偷襲他的敵人瞬間被英布砍下了戰(zhàn)馬。滿身是血的英布策馬來到云涯跟前:“王上,盡快突圍!”
云涯精神一震,手中的長槍橫掃而出,漫天槍影帶起了一片如同鬼魅一般的呼嘯之聲。
鬼影幢幢!
曾經(jīng)的云涯也上過戰(zhàn)場,經(jīng)歷過戰(zhàn)場上的拼殺。此時的他,卻是自己那一身五行旗采五金鑄造而成的熾翎甲,手中乃是一柄重三十六斤,以西方精金所打造的赤龍槍。
一手來自九陰真經(jīng)的鬼影槍法使出,當(dāng)真是所向披靡。瞬間便將攔在身前的四個百戰(zhàn)穿甲兵連人帶甲戳了個通透,死的不能再死了。
甩了一下槍尖的鮮血,云涯的眼中閃出了一些冰冷的神色:“英布,集中兵力,跟在我后面,沖出去!”
英布愣了一下,正要勸說。可就在這時,云涯卻拉了一下身下駿馬的韁繩,道:“絕塵,看來今日,又要麻煩你了。”
這是他的戰(zhàn)馬絕塵,通體火紅如同一塊寶玉一般。很是通人性,跟隨了他很長時間了。
聽到他的聲音,絕塵興奮地長嘶一聲,徑直帶著主人一躍四五米之遠。這可怕的彈跳力,一下便讓英布愣在了那里。
“哈哈哈哈……殺!”
云涯怒喝一聲,手中長槍直接舞成了一片幻影,刺、崩、點、穿、劈、圈、挑、撥……一系列的基本動作,在他的手中仿佛活了起來一樣。寒光一閃,便會帶走一條生命。
不遠處,同樣是一身軟甲的青璃望了一眼云涯的背影,手中的飄零揮灑出一片劍影,便將眼前的敵人斬落在地。
“嫂嫂,就這么讓哥哥胡來,真的好嗎?”在她身邊,田言不由得擔(dān)憂的問了起來。
即使失去了驚鯢,可田言還是一個高手。而她手中的,此時卻是暫時拿來使用的亂神。這把劍比起驚鯢來,也不過稍稍遜色罷了。但在田言手中,依舊是殺戮的利器。
青璃搖了搖頭:“這段時間他雖然不說,可是我能感覺的到,他的心中一直有一口氣憋著。看著別人前赴后繼的為自己而死,這并不是一種美好的體驗。讓他發(fā)泄一下也好。”
“那我們……”
青璃一拉韁繩,白馬人立而起,在空中一甩頭,便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什么也不用做,跟緊他的步伐,相信他!”“小梅,我們沖!”
話音未落,青璃的白馬同樣發(fā)出了一聲長嘶,帶著主人便沖了出去。
田言愣了一下,無奈的看了一眼這兩夫婦:“能夠這樣的恩愛,哥哥和嫂嫂的感情,還真是讓人羨慕呢。”
言罷,她也追了出去。
很快,十幾分鐘之后,羅辰突然間將手中的長槍當(dāng)做一把標(biāo)槍,爆喝一聲,投擲而出。
剎那間,沉重的長槍攜帶著強悍的力量飆射了出去。頃刻間便將少羽面前的一個敵人穿胸而過,將他扎在了地上。
少羽愣了一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液,回頭望了過去。
“駕!”云涯一抖韁繩,絕塵一躍而起,便從少羽的面前跳了出去。
錯身而過的一瞬,云涯側(cè)頭看了面前的半大少年一眼,雖然還年輕,可是霸氣已然初成,一雙虎目總有著一種蔑視天下的氣魄,那一身七海蛟龍甲之上,遍布細密的傷痕。
望著他,云涯大笑了一聲:“跟在我后面,一起沖出去!”說著,云涯便拔起了地上的長槍,搶過了少羽整只隊伍先鋒的位置。
望著云涯的背影,少羽哈哈大笑了一陣,很是興奮的道:“雖然你是王上,可這種事情,我少羽可不會就這么心甘情愿的讓給你!”話未落下,少羽突然間抽出了背后的一把長矛,猛地丟了出去。
長矛旋轉(zhuǎn)著突破了重重氣障,輕易地便將三個秦軍串成了糖葫蘆,絲毫不遜色于剛才云涯的雷霆一擊。
有著這么兩個牲口的帶領(lǐng),整支隊伍很快便突破了又一次秦軍的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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