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礦場之內(nèi)戰(zhàn)斗如火如荼,但礦場之外卻仿佛另外一個世界,很是幽靜。稀松的樹林中,青璃抱著女兒香香坐在一塊圓滑的大石頭上,有說有笑的給她講著一些有趣的故事。
青璃對香香和對云涯的態(tài)度不怎么一樣,她不怎么出手干預(yù)云涯的成長,但香香可就不一樣了。隨著時間的流逝,她也打心底里將這個可愛的小姑娘當(dāng)作自己的女兒,經(jīng)常告訴她一些發(fā)生在混沌之中特別有趣的事情。
不遠處的阿嵐一個人站在一棵樹上,眺望著遠處的北山礦場出口。祭師讓她等在這里,準備接應(yīng)武庚。也許是因為自身經(jīng)歷的緣故吧,阿嵐的性格特別的冷,即使是不遠處青璃和香香的談話,也絲毫吸引不到她。
突然間青璃抬起了頭,看向了天空之中。仿佛如星空一般深邃的眼眸,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娘親,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察覺到青璃變化的香香,不由回頭問道。
“你爹爹被那些神族發(fā)現(xiàn)了。”
“嗯?”香香口中發(fā)出了一聲驚疑的聲音,隨即語氣有些冷的問道:“娘親,我們要留下這什么大神嗎?”
天空中那道若有若無的灼熱的氣息,如果自己沒有感覺錯的話,應(yīng)該就是天間六部之中的火部大神太極大神了。
青璃思索了一會兒,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輕輕的刮了刮女兒的鼻子:“年紀小小的,成天喊打喊殺的像什么樣子!”
“唔……”小家伙委屈的鼓起了包子臉,“人家這不是擔(dān)心爹爹嗎。”
“你爹爹可不用我們擔(dān)心。頭頂上那兩個神族,就暫時放過他們吧。”
青璃雖然說過不使用超過云涯的修為,但她的見識始終都在,所以很容易就能對云涯的實力進行定位。因此她很清楚,現(xiàn)在的云涯并沒有什么危險,即使是天間六部大神同時出手也一樣。
至于為何不對頭上的兩個神族出手,主要是因為如果此時出手,莫說青璃自己,就是香香也能拼殺掉其中一個。如果是青璃出手,更是可以將頭上的兩個大神全部誅殺。但這樣會破壞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情,讓命運徹底的走向一個未知的方向。
不過雖然不能現(xiàn)在斬殺他們,但也不能讓他們就這么輕易的將云涯的資料全部收集回去。
當(dāng)下青璃微微一笑:“香兒,想看桃花盛開的樣子嗎?”
香香疑惑的打量了一下周圍的樹林:“娘親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八月份了,不會有桃花了吧。”
青璃伸出了手,輕輕的一吹。
頃刻間,一股粉色的迷障飄飄蕩蕩的擴散開來。一朵一朵粉色的桃花盛開,無數(shù)的花瓣自虛空凝聚,飄飄灑灑的落下。撲鼻的芬芳使得站在樹上的阿嵐都下意識的回過了頭,滿臉驚詫的看著那兩個女子。
“哇,好漂亮啊!”香香興奮兩只狐耳都豎了起來,從青璃腿上跳了下來,在這漫天的花雨之中轉(zhuǎn)起了圈,就好像跳舞的小精靈一般。
“娘親,這招叫什么呀?我也要學(xué),我也要學(xué)!”小家伙興奮的喊道。
青璃微微一笑,回答道:“亂花漸欲迷人眼。這是一招范圍性幻術(shù),香兒當(dāng)然可以學(xué)呀。”
天空中那粉色的迷障出現(xiàn)了一刻,太極大神立刻便失去了下方礦山中交戰(zhàn)的情況。
太極大神頓覺不妙,立即就向大祭師報告了起來。可得到的卻只是一個不要輕舉妄動的指示。
下方清理,眼中閃過了一道金光,笑瞇瞇的和香香說道:“嗯,香兒,看來你爹爹那邊快結(jié)束了。”
“咦?真的嗎?”
“小家伙居然還不相信,娘親什么時候騙過你呀。”
……
一門之隔的礦山內(nèi),碾壓性的交手依舊在繼續(xù)。在云涯強大的力量以及純自然而然的雙重壓制之下,鬼木幾乎毫無反抗之力。
交手不過四五個回合,鬼木便徹底的失去了反抗能力。如同一個沙包一般被云涯來來回回的蹂躪著。
至于本想幫忙的李靖,他此時自身尚且自顧不暇。煉氣術(shù)凝結(jié)出來的武器在倚天的面前仿佛玩具一般,輕易的就被斬碎成了天地間零散的靈氣。
轟……
終于,隨著云涯再次一個背摔,面前的地面似乎終于承受不住這股重壓,震顫著一塊塊便塌陷了起來。
這一摔,直接使得鬼木陷入了短暫的昏迷之中,眼前一片的金星。
云涯冷笑一聲,雙腿微微一屈,驟然之躍數(shù)百米高空,升至最高點,又猛然向下一個加速,如同流星一般,從空中墜落大地。
“神啊,迎接來自凡人的怒火吧!”
云涯爆吼一聲,雙目直視鬼木雙眼,散發(fā)著凜冽的殺機。
鬼木剛剛從眩暈中回過神來,便聽到了這一聲如同審判一般的聲音。他雙目一凝,便對上了那如同來自地獄一般的眼神。
剎那,鬼木心神劇震:“不!!!”
轟……
天地震顫,北山礦場的入口瘋狂的抖動了幾下,如同雪崩一般垮塌了下來。坍塌的入口引起了連鎖反應(yīng),悠長的礦洞在這如同天災(zāi)一般的震顫之中已經(jīng)一節(jié)一節(jié)的垮塌,轟隆隆的聲音散發(fā)出老遠。
一時間,整個北山礦場都籠罩在煙塵迷霧之中。
待到一切塵埃落定,覆蓋方圓數(shù)十里的北山礦場,竟然已經(jīng)坍塌三分之一左右。從天空中看去,雄偉的山脈如同被人狠狠地咬了一口。
如此大范圍的塌陷,就連躲在外面的青璃她們都無法幸免,使得青璃只能帶著香香和阿嵐飛了起來。
“哇哦……爹爹好厲害!一拳下去,竟然轟塌了這么大的一片范圍。”香香雙手捧在一起,一副小迷妹的樣子喊道。
阿嵐也是一臉的吃驚,這樣子的攻擊,簡直是顛覆了她的認知。
青璃笑瞇瞇的看了看自己的小女兒,她很清楚,這是因為礦洞長年累月的挖掘,經(jīng)不住驟然的打擊,并不完全是云涯的功勞,可是她又怎么會去說明呢?
……
巨坑正中,云涯挪開了自己的腳,踢了踢鬼木的臉:“神啊,起來看看你這奄奄一息的樣子,真是狼狽啊。原來,神在臨死之前的哀嚎和人也沒有什么兩樣嗎。”
鬼木強撐著瀕死的痛覺,看著眼前模糊的人影:“神,神族,神族是,是不會,不會放過你,放過你的!”
云涯冷笑一聲,舉起了手。
嗡……一把黑色的旗幡出現(xiàn)在了手中。
相比起之前,萬魂幡此時就這么靜靜地躺在云涯手中,并無那遮天蔽日的氣勢。但這樣,卻更加的可怕。因為內(nèi)斂,所以威力倍增。
云涯冷冷的看著鬼木,冷森森的道:“是嗎?我期待著這一天。我會將你的靈魂帶到你們的神域,讓你親眼看到神族哀嚎求饒的一幕!”
噗嗤……
漆黑的鎖鏈死死的扎入了鬼木的腦海之中,生生拖曳出了一個漆黑哀嚎的迷霧。
“外公,那是什么?”武庚疑惑的問道,可是伏羲卻并沒有回答他。武庚愣了一下,回過了頭,卻發(fā)現(xiàn)了伏羲臉上那難以置信的表情。
“外公……”
“啊?哦!”伏羲總算是回過了神來:“你剛才說什么?”
“我問,那是什么?”武庚再次重復(fù)道。
伏羲短暫的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道:“那是神的靈魂,也叫神元。”
事實上,人類的靈魂,伏羲倒也不是沒見過。可能夠?qū)⑸竦纳裨鲶w外,這樣的手段,真的存在嗎?不,存在,但是……
云涯收起了萬魂幡,一腳便將因為失去神元,化為石像的鬼木踩成了飛灰。然后,看向了另外一個沉默不語的人李靖。
“瘟部大神鬼木死在了北山礦場,可你卻活了下來。那你猜猜看,以神族的小心眼兒,你會怎么樣。”
李靖臉色難看的變換了一陣,沉聲道:“這和你無關(guān),噬神者。眾神自然會明察秋毫。”
“呵……天真!”云涯冷笑一聲,便離開了坑底,將懸浮在空中的倚天劍握在了手中:“給你兩個選擇,一,選擇繼續(xù)投靠神族,和我動手,是生是死,你自己掂量二,跟我走,一同反抗這該死的神族。”
“你這是在威脅我!”李靖一怒,一雙虎目之中怒火沖天而起。
“你說得對。”云涯點了點頭,很平靜的道:“我的確是在逼你。你可以考慮考慮,和我動手的后果。一旦你死了,失去了你的庇護,你那寶貝兒子又會怎么樣?或者,你可以賭一下,看看能否斬殺了我。在那之后,你就可以繼續(xù)給你的神族主子邀功,繼續(xù)搖尾乞憐了。”
如果是一般人倒還罷了,可云涯很清楚,在剛才的對戰(zhàn)中,他分心操控倚天劍和李靖對戰(zhàn)的時候,這老小子沒用全力。他在刻意的隱藏實力。他的真實實力,絕對在這鬼木之上。而這更加的證實了之前他的猜測,他不相信這樣一個高手,能真的甘心給神族當(dāng)狗。李靖之所以屈服于神族,絕對有著難言之隱。否則,他也不會修煉到這個程度了。
那么現(xiàn)在,放任這樣一個練氣術(shù)高手在神族的手下,他可不放心。一是擔(dān)心對方被神族脅迫,給他添麻煩。二則是這樣一個高手,留給神族豈不是太虧了嗎?
“你……”李靖眼睛頓時瞪得老大,一雙鋼牙咬的咯嘣作響。
云涯這一手,直接戳中了他的軟肋。他能賭嗎?敢賭嗎?不能,更不敢!哪吒就是他的命根子。云涯能看出他沒有盡全力,他又如何看不出來對方又是怎樣輕描淡寫的殺掉鬼木這個大神的。
所以,他不敢賭。
“你贏了,我跟你走……”
氣氛壓抑了好長一會兒時間,李靖終究還是不敢拿哪吒的性命做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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