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畦怒氣沖沖進(jìn)了審訊室,啪地一聲將手中卷宗摔在了吳馳面前。
“把腳拿下去!”
吳馳翻了翻眼皮,噗嗤笑了。
“看你這副熊樣,肯定是挨罵了,對不?”
董畦沒好氣道:“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不把事情交代清楚,你休想從這兒走出去!”
吳馳笑道:“走不出去那就跳出去唄,難不成還能騎著你出去?”
董畦氣不過,一把抓住了吳馳的圓領(lǐng)衫,剛想動粗,忽地又想起了吳馳的邪門,愣了下,終究還是未敢動手。
吳馳整理了下衣衫,戲謔道:“人民警察愛人民,別動不動就要動粗,我這件衣服很貴的,弄壞了,你賠得起嗎?”
董畦怔了下,突然笑開了,道:“你行,我看你是真不打算離開了,那咱們就騎驢看唱本,看誰能熬得過誰!”
董畦抓起卷宗就要出去,吳馳連忙攔下。
“別急眼么!你不就是想知道那兩只盤子一只碗是從哪兒弄來的么?我告訴你不就完了!”
董畦心中一喜,但臉上不動聲色,重新攤開了卷宗,摸出了筆,坐了下來。
“我在網(wǎng)上認(rèn)識了幾個朋友,有一天,他們跟我說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古墓,我也是好奇,就跟他們見了個面。你還別說,他們真從地底下挖出了東西來,這兩只盤子一只碗,便是他們分給我的,沒要錢,說是給我的辛苦費。”
董畦一邊記錄,一邊發(fā)問:“除了分給你的這三件東西,他們還挖出了什么來?”
吳馳故作神秘,道:“那可就多了去了!不說別的,單說這盤子碗什么的,我看見的就得有幾十件,另外啊,還有金銀首飾什么的,裝了滿滿兩只行李箱。”
董畦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可是個大案啊!
拍賣行的專家說了,這盤子這碗可都是唐宋之間時期的股東,單一件的簡直都是幾百上千萬,幾十件,那還不是十幾二十億的大案?
立功的機會來到了哦!
畢竟是老警察了,董畦并沒有喜形于色,而是依舊沉著臉,問道:“你說的他們,都姓什么叫什么?都是哪兒的人?東西又是從哪兒挖出來的?”
吳馳做思索狀,呲溜呲溜地倒吸著氣答道:“都是網(wǎng)上的朋友,真名實姓一個也不知道,當(dāng)時挖東西的時候是在南京附近,但他們幾個肯定不是那邊的人。哦,對了,其中一個叫五哥的哥們,就是咱們粵東省的,我去過他家,不遠(yuǎn),在清遠(yuǎn)。”
但見董畦稍有遲疑,吳馳又追上了一句:“我今天上午還跟他聯(lián)系來著,他說,就這兩天,又要出去干一票呢!”
董畦終于忍不住了,將筆一丟,起身就要出去:“你老實的等著啊,我馬上就回來。”
出了門,隨即嚷道:“那誰,給三號審訊室拿瓶水來。”
水送到,那董畦也折回了審訊室,一進(jìn)門便嚇唬道:“你知道盜墓是什么罪行嗎?往輕了說,三年以上,十年以下。像你們這種盜竊價值巨大的,主犯無期或槍斃,從犯也得蹲個十年八年的。不過呢,看在你坦白的還算徹底的份上,我可以給你個立功的機會,你若是能把握住的話,興許會對你免于起訴,你明白嗎?”
吳馳連連點頭,應(yīng)道:“明白,全明白,要不然,我也不會跟你說那么多。”
董畦端出了勝利者的姿態(tài),道:“帶我們?nèi)ヌ饲暹h(yuǎn),將那個叫五哥的抓了,你就算立下了大功,到時候,我親自打報告為你神情免罪。”
吳馳欣喜道:“真的呀!那就太感謝你了。”
董畦立功心切,哪里還能警覺到這其中有詐。且,那吳馳演技爆棚,完全騙得了董畦的相信,于是,連常規(guī)的驗證口供的程序都沒走,便向李隊再次申請了出警抓捕的許可。
李隊也是剛愎,以經(jīng)驗論,認(rèn)為那吳馳既然被撂下了,就定然不會說假話,再說,抓捕那名五哥的機會稍縱即逝,于是便順暢地批準(zhǔn)了董畦的出警的申請。
跨市抓捕,一般都會尋求當(dāng)?shù)鼐Φ闹С帧?br />
但董畦和李隊全都是一樣的心思,那就是可不能把這么大的功勞讓人家給分了,于是,李隊又特意為董畦安排了兩個幫手,加上他原來的兩個搭檔,五名警察帶著吳馳,分乘兩輛車,浩浩蕩蕩地向清遠(yuǎn)奔去。
“別上高速,五哥家不住在市內(nèi),他上次開車帶我去他家,走的是下面,我應(yīng)該還能記得路。你們要是走了高速,那我可就不一定能找得到他家了。”
這分明是謊言。
只可惜,那五位警察居然信了。
這人啊,在利益面前,往往會失去理智。
不然,那么多的騙子,又靠什么來吃到飯呢?
“那個五哥住在清遠(yuǎn)哪邊?你還記得嗎?”
吳馳之所以會謅出一個清遠(yuǎn)來,確實是有所準(zhǔn)備,因為,他高中班上有個同學(xué)便是清遠(yuǎn)的,吳馳還記得,他老家的那個村子名叫紅星村。
“當(dāng)然記得,叫紅星村,在那個什么鎮(zhèn)的旁邊一點點……”
董畦早已打開了手機地圖,迅速搜索到了紅星村。
“石角鎮(zhèn),對么?”
吳馳連聲應(yīng)道:“對,對,是叫石角鎮(zhèn)。”
董畦轉(zhuǎn)頭對開車的兄弟道:“走104省道,也挺順的。”
出了城,剛上了104省道,吳馳便開始耍起了花招,說是憋不住了想尿尿,得趕緊停車。
雖說嫌犯沒什么人權(quán),但尿尿的事情卻是不能阻攔,否則的話,真要尿到了車上,大家的鼻子都不會好過。
車停到了路邊,董畦和另一警察左右夾著吳馳下了車。
臭不要臉的吳馳轉(zhuǎn)頭看了眼董畦,忽地詭異一笑,然后撒丫子就跑。
“窩靠!”董畦很后悔為什么沒給這丫的銬上手銬。
然而,事態(tài)緊急,那還顧得上后悔,趕緊狂追才是。
車上,另外三名警察也慌忙下車,跟在董畦之后,奔下了省道,向吳馳包抄過去。
“站住!再不站住我就開槍了!”
吳馳邊跑邊樂,尼瑪,嚇唬誰啊,老子上初中的時候就知道了,你丫手里拿著的警槍最多也就是個五十米的有效射程,過了這個距離,你丫連大象都瞄不準(zhǔ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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