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下一秒鐘,艾克將軍便發(fā)出了一聲怒吼,這個僅三十余歲的年輕人,就像一只年輕的驕傲的雄獅一般。
他的父親,神圣羅馬帝國的原防衛(wèi)大臣,在羅馬駐守抵抗黑死病的時候,便是一步不退,最終死守在了城墻之上。
年輕的艾克將軍,不但繼承了他父親的本領(lǐng),同樣也繼承了他父親的骨氣和血性。
“永遠(yuǎn)!永遠(yuǎn)只有戰(zhàn)死的托斯?fàn)柨耍瑳]有逃跑的托斯?fàn)柨耍 卑藢④姀纳ぷ友蹆豪锇l(fā)出低沉的吼聲,并不高亢,卻充滿了堅定之意。
托斯?fàn)柨耍@是神圣羅馬帝國當(dāng)中一個并不十分顯赫的家族,最高的爵位也不過是子爵而已,艾克·托斯?fàn)柨耍褪沁@一家族新的子爵。
身為子爵,卻能夠坐到防衛(wèi)大臣這樣重要的位置上,就只有一個原因,便是得益于查理六世皇帝對他們的信任。
這個世界上,有能力的人或許很多,但有能力同時又忠誠的人,卻很少。
托斯?fàn)柨耍褪沁@樣一個容易出忠誠的家族,在查理六世的眼里,他們自身的能力還在其次,最重要的,就是他們這種忠誠的品質(zhì)。
此時此刻,艾克·托斯?fàn)柨藢④娋褪窃谯`行這一點,他已經(jīng)在心里下定決心,就算是親自戰(zhàn)死在城墻上,他也不會選擇投降這一條路,絕不可能向著那些反叛者卑躬屈膝。
剛好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貼身侍衛(wèi)疾步走了進(jìn)來,躬身說道:“大人,我們收到一封來自敵軍的書信。”說著,他便把手中的信件遞給了艾克將軍。
書信是普魯士軍團(tuán)的統(tǒng)帥----克伊洛斯將軍撰寫的,接過書信,不用看,艾克將軍就能猜到里邊的內(nèi)容。
“呵呵,告訴那些背叛了帝國,背棄了榮譽的狗賊,他們讓我覺得惡心,永遠(yuǎn)別想用陰險的詭計來侮辱一個托斯?fàn)柨俗迦耍 卑藢④娕暫鸬溃缓髠z手握住那封書信,將其狠狠的撕成了碎片。
貼身侍衛(wèi)受到了極大的震動,也被激起了一些血性,不禁開口高喊了一聲遵命,便扭頭走出了主帥營帳。
半個小時過后,艾克將軍的話語和舉動就傳遍了整條防線,每一名哈布斯堡軍隊的士兵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艾克將軍的豪言仿佛隆隆的雷音在他們的耳邊回蕩,一時間軍隊的士氣被極大的激發(fā)了出來,白天受到的疲累仿佛也減去了大半。
整條維也納防線上喊聲震天,所有的士兵都在高喊著艾克將軍的名字,防線后方的維也納,以及防線前方的薩克森-普魯士聯(lián)軍,全都能夠聽到那激昂的吶喊聲。
維也納的城樓上,神圣羅馬帝國最尊貴的查理六世皇帝陛下站在那里,向著前方極目遠(yuǎn)眺,臉上也露出一些欣慰之意。
“我的手下,還是有一些忠誠的,憑著這些人,韋蒂納和霍亨索倫就絕不可能戰(zhàn)勝我們!”查理六世聲音平靜,神情鎮(zhèn)定自若,語氣當(dāng)中有著一種難以形容的威嚴(yán)和自信。
這是真正屬于皇的風(fēng)范,只有內(nèi)心寬廣到能夠容納泰山,才能夠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
吉安公爵在一旁恭敬的看著查理六世,縱使是以他的身份,也學(xué)不來查理六世這番風(fēng)采,可惜膝下無子,為了讓自己的獨女瑪麗亞公主成為帝國皇帝,查理六世半生的努力全都耗費在了這件事上面。
否則的話,僅憑他的這份隱忍,這番氣度,就足以成就一份令后人驚嘆的偉大功績。
不過氣勢歸氣勢,現(xiàn)實還是現(xiàn)實,吉安公爵思慮了片刻,終究還是開口小聲說道:“陛下,話是這樣說沒錯,可那倆家聯(lián)合起來力量實在是不容小覷,此刻我麾下的無面者還有一部分在城里,有他們的掩護(hù),陛下在穿上一身平民衣服,就可以輕松的逃離這里。”
吉安公爵最擔(dān)心的,就是查理六世出事,事實上在整個戰(zhàn)局當(dāng)中,最為關(guān)鍵的,也正是查理六世的安危。
只要查理六世還活著,并且順利和趕來支援的援軍會師,他就能夠指揮著大軍直接掃蕩普魯士和薩克森的聯(lián)軍,這簡直就是一個萬無一失的上策。
就像下象棋,普魯士和薩克森一方拼盡全力,將自己全部的車馬炮都堆了上來,好不容易殺到了九宮,卻發(fā)現(xiàn)對方的主將不見了。
這該有多憋屈,更可怕的是,對方的主將跳到了棋盤外,從別的棋盤上借了數(shù)不清的車馬炮來打你,這種局面,簡直可以說是不能再糟糕了。
吉安公爵算的很清楚,毫無疑問,這也是眼下最穩(wěn)妥的策略。
然而查理六世聽了之后,卻只是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說道:“哈哈,吉安,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是你知道的,我可是帝國的皇,我既然站在了這里,前方還有那么多的將領(lǐng)士兵在守護(hù)我,你說我又怎么可以暗中逃走呢?”
面對查理六世的質(zhì)問,吉安公爵沒了言語,他不知道該怎么去勸說,只能輕咳了一聲說道:“好吧,你是皇帝,你有你的驕傲,我還能夠說什么呢?”
查理六世自然聽出了吉安公爵語氣中的不滿之意,他只是輕笑著搖了搖頭,伸出手指著前方遠(yuǎn)處的山丘說道:“吉安,身為皇帝,是不可以逃走的,我若是逃了,我也就不再是他們心中的皇帝了!若是真發(fā)生那樣的事,那還不如讓普魯士和薩克森的士兵把我抓去,還能痛快一些。”
聽到這番話,吉安公爵隱約明白了查理六世話語的意味,卻又不是十分清楚。
身為公爵,并不需要頭疼那么多東西,他甚至可以直接撒手不管家族的事,整個家族也會承認(rèn)他的地位。
所以他對于這種帝王權(quán)術(shù),并不能理解的很透徹,只是覺得,查理六世說的實在是不合常規(guī),可又好像有那么點兒道理。
查理六世也沒指望吉安公爵能理解他,他最后開口說道:“所以,吉安,你,比隆,還有弗里德里希,都是注定做不了這個位置的,皇帝,可不是一個容易背負(fù)的稱號啊。”
說完,查理六世一甩衣袍,便大步從城樓上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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