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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佛 正文 第四百六十五章 破誤解

作者/鳳凰山下漢豐湖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重山城,其實是一片有山有水的區域。悟虛開始以為是因為山多,所以稱作重山城,其實則是因為有一利用天然地勢做了陣法掩飾的外城。從魯智深口中,悟虛還得知,大周朝毗鄰六大勢力的邊疆重鎮,皆是如此這般類似的布置。

    且說魯智深帶著悟虛,朝前飛去,風馳電掣一般,徑直落在了一處守衛森嚴的院落。此刻,悟虛還不便拋頭露面,兩人略微聊了幾句之后,魯智深便喚來兩名帶刀侍衛領著悟虛到了下榻之處。

    待無人之時,悟虛端坐于床榻上,將李小二從蓮燈中放了出來。那李小二,好奇地打量了下四周,隨即又要對著悟虛跪拜行禮。悟虛伸手攔住,“你在蓮燈中何所見?何所想?”

    李小二,略一思索,隨即答道,“弟子在蓮燈中,見虛空無邊,幸有一點佛光,如弟子在天賜湖底。”

    九葉青蓮燈如今已毀,全仗著悟虛從海音螺引來的眾生信愿之力,勉強保持燈芯不滅,猶有微光。那蓮燈之內,本來自有乾坤,李小二被悟虛攝入其中,能見到此,已屬難得。《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有言“隨眾生心,應所知量,循業發現”,便是此理。李小二能如是說,便是真正與佛有緣。

    悟虛點點頭,說道,“我那個時候,頗有眾生言,信佛者,修佛者,皆因絕望。因為絕望,所以無理取鬧般生出希望,如何如何;簡單點說,所以才覺得四大皆空,卻又于佛法中得到共鳴和慰藉,再然后再超脫塵世,重新振奮精修。你在蓮燈之中,見虛空無邊,恐怕也如是吧。”

    李小二,恭謹答道,“師父,確實如此。弟子自小隨父母長居開州鎮,卻不料一遭在蓮燈中,孤身一人,無邊昏沉,寂然無聲,如夜墜大海,恐怖無助。幸有佛光一點,雖遙遠且微弱,卻令弟子于絕望中復生希望。”

    悟虛微微一嘆,說道,“善哉善哉!當日,我在蓮燈之中,生死之間,隱約見你前來,便有種種希望一般的臆測。不是希望你來救我,而是希望你也是與佛有緣之人。不是你家徒四壁,窮困潦倒,才信佛;不是你生有殘疾,耳聾眼瞎,才信佛;不是你求愛不得,因愛生恨,才信佛;不是如此種種不順,覺得四大皆空,方才信了佛;而是于百千萬劫種下善根,時機一到,便信了佛,便信了因果循環,眾生皆苦,便立下了普度眾生的信愿。”

    李小二,聞聽悟虛所言,不由有了幾分悲戚之色,“弟子家里雖不是家徒四壁,卻也常常忍饑挨餓;弟子雖不耳聾眼瞎,但雙親日漸老邁,病痛纏身。師尊今日這般言語,弟子細細想來,卻也是這番道理。弟子當日,實是因為老母親見我睡得晚了點,浪費了些許燈油,責罵于我,我心中郁悶委屈,想起曾有人于湖底撈到了值錢的東西,便不知不覺游到了湖心底部。”

    說到此處,李小二遲疑地望了悟虛一眼,小心問道,“大師,是不是覺得弟子不夠格?”

    悟虛默然,盤腿拈指,片刻之后,徐徐說道,“世尊有言,眾生皆苦,你若是不覺得苦,又如何生善根,有佛緣?我先前之所謂,其意正是如你先前所言,可以困苦乃至絕望而信佛,但卻不可以此修佛,要于絕望中復生希望而修佛。”頓了頓,復又說道,“佛說眾生皆苦,四大皆空,世人便多謂入佛門為遁入空門,絕望失敗無助而消極避世。若真是如此,我豈能引你入佛門,致令你小小年紀便消極沉淪,只知道苦,只知道逃避,如行尸走肉般。”

    “你且看我如今模樣,可曾是那絕望避世之態?”悟虛伸手指了指自己,還特意以指點了點左耳耳墜。

    李小二,似懂非懂,答道,“師父佛法高深,豈會再有那些凡俗的煩惱。”

    “癡兒,還未領悟。”悟虛暗嘆一聲,只得說道,“我性情疏懶,不愿收徒。你我有緣,便同行,今日開始,我便為你講經說法,助你進入修行世界,時機成熟,你可自由離去。”

    李小二,當即跪拜磕頭。

    悟虛坦然而受,只說道,“法不可輕傳。你今日這番大禮,便算是行給佛門,拜給佛祖。日后,你我倒無須如此。”說罷,將其李小二攝入了曼陀羅法界,誦《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而秘授,如是最后又言道,“世尊滅度之時,留有四依法,‘依法不依人,依義不依語,依智不依識,依了義經不依不了義經’。我今日所說,實乃我一人所說,你切不可盲從迷信。”

    李小二,誠惶誠恐,“弟子豈能不尊師父教誨。”

    悟虛搖手,“眾生平等,皆有佛性,皆是未來佛,你我不過五十步一百步的差別而已。你若別扭,不敢不慣直稱你我,可以喚我師兄即可。師兄所言,乃是師兄的感悟和體會,于你不過是暫時的參考,這修行路上,最終還是靠自己的本心走下去。”

    就這樣,悟虛便隱住在魯智深安排的住處,平時飲食等雜事,自有人料理,倒也不用悟虛操心。那魯智深,也似乎公務繁忙,也沒來聯系打攪。悟虛便樂得清閑,一邊整理思緒,一邊給李小二講經傳法。

    到了第三日,悟虛為李小二講罷心經,復又對其說道,“此經殊勝至極,篇幅雖然短小,但字字珠璣,內涵極深極廣。”李小二點頭不已,悟虛卻隨即又話鋒一轉,“說法者,無法可說。這幾日來,我為你隨說是經,便暫且到此為止,只不過是個引子,恰似在你心中種下一顆種子。你以后應當時時誦持,對照自觀,自然而然,便有感應。”

    李小二低頭想了想,問道,“師兄,我該如何對照自觀?”

    悟虛聽得此問,也不由想了想,方才答道,“所謂時時誦持,對照自觀,便是時刻誦持牢記經義,并以此經義觀己五陰五蘊。你既然提到這點,我倒不得不提到另外一點。那便是資糧和機緣。我等修佛,也重資糧。所謂資糧,簡而言之,便是因前世今生之因果業報而形成的種種內外基礎和條件,或者稱之為因素。譬如你要讀書明理,須得要有一定的財力、智力,還需好的的環境和老師,好的理論知識以及好的學習方法,等等。這等等因素,隨緣隨業,因人而異。我等修佛,便是生心生信,以種種波羅蜜,積累增進此等種種,然后再爭取機緣,修我佛法。”

    李小二,復問,“何謂種種波羅蜜?”

    悟虛答曰,“有六度波羅蜜,所謂‘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般若’。”

    李小二,面露疑惑之色,又問道,“布施?師兄,方才不是說要積累增進種種資糧,譬如財力、環境、老師等等,為何卻又說布施舍去?”

    悟虛聽罷,肅然說道,“外道之人,或世俗之人,對于佛法要義,頗有誤解。

    或有言,佛法消極避世,什么眾生皆苦,四大皆空,一片陰暗;或有人,鑄金佛,燒頭香,祈望佛祖菩薩保佑升官發財,長命百歲,心想事成;如此等等,流毒甚廣。我雖然修行尚淺,但你既然有此問,我便借此機會,為你破種種誤解。”

    “先說布施。所謂布施,有法布施、財布施、無畏布施。其果報甚大,一則破小我執念,二者利益眾生,這便是自利利他、福慧雙修,進而戒定慧三學具足。所謂贈人玫瑰,手有余香,其背后牽涉到你的緣你的業。”

    “再說眾生皆苦。有淺薄之人,據此便說佛法消極灰暗,他卻不知道世尊此語的深義。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求不得、愛別離、怨憎會、五陰盛。這也是世尊方便說法。所謂苦,實乃眾生,無明起而攀緣,隨境流轉,妄入諸趣,不得見本心,不得自在,是以世尊說眾生皆苦。這幾日,你誦持心經,當知曉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但眾生卻執著于色聲香味觸法,不能自主,顛倒妄想,心生恐怖,沉淪苦海。這便是世尊所言的苦。當年,人世間有一人,名曰蘇東坡,有詩詞云‘長恨此身非吾有,何時忘卻營營?’便是一例。”

    “再說四大皆空。四大皆空,說得多了,眾生便以為,世尊說什么都是空的,那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不如全都死去?實則大錯特錯。所謂空,不是虛無,而是變化、運動,終究不是自己根本。四大,乃至萬事萬物,都是在不斷變化和運動的,所以你有可能今日富,明日窮,有可能今日健壯,明日疾病纏身。春夏秋冬,生老病死,這是我們所處這個宇宙的自然規律,我等要坦然面對這種肉身,乃至其他種種的變化變遷,這便是空。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都身外之物,乃至我們這個肉身,都是變化運動的,都不是我們的根本,這便是空。”

    “再說涅槃清凈。世尊駐世,傳法開示眾生,后涅槃而去,我等不可妄言。我今天單說,我等修佛若成功之后,便超脫自在。但外道之人,凡俗之人,卻妄自揣測。有一個笑話,兩個農戶在田間閑聊,一人說,我若當了皇帝,就天天拿著金鋤頭干活,一人哈哈大笑,說都當了皇帝了,還用干活么?天天在炕頭上吃烤紅薯唄。這個笑話卻是可以拿來印證一二。若我等得成于忍,涅槃清凈,又怎么會無緣無故再牽涉五陰五蘊六識攀緣之事?又怎么會怎么能如那些淺薄迷途之人一般,繼續求色,求聲香味觸法?唯有發大宏愿渡眾生者,如世尊如來、觀世音菩薩、地藏王菩薩等,以方便故。我們修佛,不是求財,不是求官,不是求我們這個肉身的長命百歲,不是求我們能有多大的神通,這些都是在輪回虛妄之中打轉轉,我們修佛,修的是真我,求的是自在。”

    最后,悟虛復又肅然鄭重對著李小二說道,“我等修佛,須得牢記兩部經、兩句話,兩個故事。所謂一經,便是《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和《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所謂兩句話,便是《金剛經》里面世尊所言的‘一切賢圣皆以無為法而有差別’、‘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所謂兩個故事,便是《妙法蓮華經》中的火宅三車喻、良醫之喻。”

    也許悟虛這一番長篇大論,李小二在那兒聽得似是而非,似乎有所悟,又似乎更糊涂。悟虛看在眼里,也不責怪,只得說道,“多說無益,我們還是出去走走看看。俗話說得好,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坐而論道,不如起而行之。”

    悟虛遂帶著李小二走了出去,去走走看看。這一下,莫說李小二,便是悟虛,也好似劉姥姥進了大觀園。

    李小二,從窮鄉僻壤而來,看到的是喧囂繁華。干凈寬闊的道路,高聳入云的樓閣,各種飲食異香撲鼻,各式衣著人等川流不息,便是那站在酒樓門口的的門童看上去也氣度不凡。。。。。。

    悟虛,從人世間而來,看到則是凡修共處、正邪共處。凡俗之人與修行之士,和尚道士與妖魔鬼怪,同道而行,雜然并處,互不干涉。這似乎是一個眾生平等的世界。無論凡俗之人,還是修行之人,無論所謂正道之人,還是邪道之人,似乎都只是大周朝治下的一員,受大周朝律法的管制,也受大周朝律法的保護。佛修也好,道修也好,儒修也好,魔修也好,妖修也好,鬼修也好,就好像大周朝治之下,不同的的組成或者說角色,似乎有一點“只是革命事業分工的不同”這樣的感覺。至少在這城區中是如此。

    悟虛與李小二,緩步行走,四處打望,帶著驚奇之色。

    街道上,眾生形形色色,好似后世西方國家的化妝舞會一般,穿著奇裝異服,說著各種語言,當然也有默然不語純以神識傳訊的。中間也有馬車,或者牛車,甚至龍蛇之類的爬行動物拉著的車,車子或簡陋或刻著繁復華麗圖紋,乃至一見便知是威力極大的禁制。不時,有統一甲裝的士兵,三五成隊地來回巡邏。

    一個街頭處,一個仙風道骨、白須飄飄的老道,正與一個一臉蒼白、渾身鬼氣的中年女鬼修,在對弈。四周,還有一些凡俗之人和奇形怪狀的修士,圍在那里旁觀。緊挨著的一個酒樓上層,有兩個儒家修士正與一個和尚和一個長著一個馬頭的妖修,靠窗飲酒,小聲地在談論著什么。

    這樣的情景,隨處可見。

    過了片刻,悟虛收起臉色,淡淡地對著李小二問道,“你看這重山城內,和你們鎮上,有何不同?”李小二,一邊環顧四周,長嘆了一聲,喃喃自語般答道,“完全不同啊。簡直一個是天上,一個是地下。”

    “哦?”悟虛言道,“有何不同?不過是衣服怪了點,華麗了點,這樓高了點,路寬了點,人多了點。除此之外,還有和不同?”

    李小二,知道悟虛是在借機教導,但想了想,看了看,還是說道,“師兄,還是有很多不同啊。比如,這些修士,居然和凡俗之人,走得這么近,一點沒有架子。”

    悟虛言道,“這些修士,和凡俗之人,有何不同?一樣有肉身,一樣有七情六欲,喜怒哀樂,一樣會生老病死。修士會像鳥兒一樣在天上飛,你在鎮上會羨慕鳥兒嗎?你在鎮上,可能只看見修士們高高在上,但是你卻不知道,修士也一樣會受欺負,會被別人打殺。”

    “但修士們不但會走,而且會飛,比凡俗之人多了一樣,自然要好一些啊。這個修士雖然也會被那個修士欺負,甚至打殺,但是他們都不會被凡俗之人欺負,而只可能是他們欺負凡俗之人?”李小二,想了想,復又答道。

    “確實,修士不但會走還會飛。”悟虛沉吟著,“但,這是他們花了許多的時間和資源來修行的。但,你又是否知道,有些娑婆世界里,凡俗之人,也能在天上飛行,耗費一定的代價?”

    李小二,沒有去過悟虛后世所在的世界,自然不知道,有點聽不懂。

    悟虛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在有些娑婆世界里,凡俗之人,亦能上天入海,劈山截水,日行千里,傳訊八方,亦能殺死修為不低的修士。”

    李小二,靜靜聽著,沉默著。他雖然對悟虛,極其尊敬,但畢竟沒有經歷過,難以深信不疑,想了想,復又問道,“如果真的這般,那恐怕那些娑婆世界,已經實現了世尊所言的眾生平等?在這里,修士雖然不能無故欺辱傷害凡俗之人,但畢竟是只能在重山城這樣的地方,而且還是靠的還是大周朝的律令,而不是凡俗之人自己的本事。”

    悟虛聽罷,倒是愣了一下,在悟虛所來的后世,若論眾生平等,亦只是佛門一家之言,若說如李小二所言的這般實現,卻也未必。富人欺負窮人,官人欺負草民,顏值好的看不起相貌平平的,文化高格調高的鄙視不識字比較low的,開奔馳瞧不起開馬自達的。。。。。。

    “眾生平等,皆具佛性。”悟虛暗中長嘆一聲,悠悠說道,“五指有長短,若論外相,畢竟不同而有差別,但外相即是虛妄,而非根本之物,你若執著于外相而論平等,于佛法而言,于修行而言,卻是錯了。須知,我等修行佛法,便是為了堪破一切外相,畢竟空而無所住,脫離苦海,不再顛倒幻想,終得大自在。”

    “師兄所言,我自當謹記。但師兄昨日給我的幾部佛經,其中《佛說無量壽經》中,阿彌陀佛發愿,有如是章句‘設我得佛,十方無量不可思議諸佛世界,其有女人,聞我名字,歡喜信樂,發菩提心,厭惡女身,壽終之后,復為女像者,不取正覺。’卻是說,女不如男?又《地藏王菩薩本愿經》中,亦有類似女不如男的章句,還有說種種疾病困苦的救治辦法。既然眾生平等,為何還有女不如男,?還有師兄即日所言之無相視之,為何還有念佛禮佛修佛便消災解難一說?”

    悟虛隨即答道,“善哉善哉!你能如是問,不枉我為你講經說法數日。之前,我給你破種種誤解。如今,我再為你破一誤解,說一讀經修佛之法門。我昨日給你的幾部佛經之中,你可曾讀過那《妙法蓮華經》?”

    李小二點頭。

    悟虛復又問道,“那你可曾記得我提及的那個火宅三車喻?”

    李小二,又點點頭。

    悟虛復又言道,“火宅三車之喻,良醫之喻,乃至《妙法蓮華經》中的整個比喻品章節,說的都是佛門之中的方便二字。眾生緣分、業報、根器等都有差異,又在塵世之中,世尊說法,為了普度眾生,便有了針對,如同儒門的因材施教。見眾生皆苦,見種種苦,而以種種方便,說種種法。是以,才有女身轉男,疾病困苦一掃而空的說法。”

    說到這里,悟虛復又肅然,“是以,我要你牢記誦持《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和《金剛般若波羅蜜經》般若二經,然后便知許多經典之中許多章節,是隨緣說法,方便說法。頗有眾生,以四皈依法,誦經修行,卻還是執著而不能無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便是不能領悟世尊說法常常是隨緣機巧。”

    說到這里,悟虛長嘆一聲,言道,“今日,我帶你行走在重山城,以城內種種相,而說法,便是借著這些外相而方便說法。”

    李小二只覺悟虛云里霧里,一片茫然。

    悟虛見狀,也只得暫時打住話題。世尊說過,“說法者,無法可說”,“法尚應舍,何況非法”。許多時候,還得講求一個緣字。

    便在悟虛感嘆之際,兩個甲裝士兵,來到了悟虛和李小二跟前,伸手索要身份證明。

    悟虛隨魯智深入城,魯智深身為大周朝的伏虎將軍,又是奉命作為迎接使,前來重山城等候迎接妖族使團的。他的身份,特殊高貴,帶著悟虛進城,自然是暢通無阻。但悟虛,上了天外天之后,便在虎谷猶如后世洗盤子的美國偷渡客,恰逢妖族大比,出了虎谷,遇見魯智深,本是要以妖僧的身份暗中混入妖族使團的,哪里有什么身份?李小二,不過一個窮鄉僻壤的少年子,藏在蓮燈中,隨著悟虛,來到重山城,更是一個黑戶。

    身份證明?戴著墜的悟虛,合掌問道,“我等乃伏虎將軍花和尚魯智深的貴客,卻不知他魯智深是否為我等辦了進入重山城的身份憑證?”

    不得不說伏虎將軍花和尚魯智深的名頭,還是比較管用的。那兩名士兵,頓時便皺起了眉頭,相視一眼,然后由一個較為年長者,對著悟虛說道,“既然如此,兩位且稍等。”他說話之間,旁邊那名士兵的臂環便閃爍了幾下,似乎有信息發了出去。

    沒過多久,那臂環又閃爍了幾下,便見得那名士兵,面露為難之色,對著那年長的士兵,低聲說了幾句。那年長的士兵,便對著悟虛點點頭,然后對著悟虛和顏悅色地說道,“戴墜大師的身份,我等已經確認無誤,只是這個少年?。。。。。。”

    他們問的,想必不是魯智深本人,那邊只確認了悟虛的身份。李小二,哪里經過這樣的繁華都市的制服之人當街攔住審查,聽得這年長士兵言語,臉色頓時露出慌亂神色。渾身也微微抖了起來,抓著悟虛的手,緊張地望著悟虛。

    悟虛用力捏了捏李小二的手,對著這兩名士兵,笑說道,“他是我的同門師弟。”

    此刻,李小二,尚未真正踏入修行,一身凡俗之氣;更兼他神色慌張,手忙腳亂。

    這兩名士兵,看在眼里,頓時又露出明顯難辦的神情。

    悟虛見狀,只得將在妖族之地隱身襲殺幾名妖修所得的戰利品之中,選了兩件物事,遞給了他們。

    他們不露痕跡地各自收了一件,然后遞給悟虛和李小二兩面細長的金屬銘牌。

    悟虛接過之后,分與李小二,將一塊銘牌戴在了半身僧袍之上,然后指著它,對李小二笑道,“這便是方便。我抬出魯智深的名號,是方便。說你是我同門師弟,也是方便;這兩塊銘牌,也是別人給我們的方便。”

    正所謂:

    破除種種誤與解,方知種種慈與悲。

    我佛大開方便門,在在處處為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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