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仙子雖然嘴上告誡悟虛不要惹大驚小怪惹出事端來,實(shí)則自己也不愿在此地多作停留。她走在城中筆直的主道上,腳步生風(fēng),恨不得最快速度從這頭走到那頭。悟虛和朱元璋,不由相視一笑。
這長春城,也不是像方才進(jìn)城之時(shí)所見地那般,街頭巷尾處處皆是白日宣淫。悟虛一邊緊隨虞仙子,一邊兩邊打望。所看到的,其實(shí)與其他城池內(nèi)的景象沒有什么區(qū)別。也有許多人一副有正事的樣子,有的甚至還一臉肅然,行色匆匆那些做買賣的,更是一本正經(jīng)。
當(dāng)然,不知為何,整個(gè)城池中彌漫著一絲異樣的氣息,不能說**,只是讓人有一種春心蕩漾的感覺。好在這絲氣息,不是很明顯,如悟虛這樣的境界修為,稍稍收斂心神,便絲毫不受影響。
忽然,前方一道亮光升起,還伴隨著一股靈氣波動(dòng)。周圍的人群也涌動(dòng)起來,不時(shí)有歡呼聲。更有一群年輕的男女,有修士,也有凡俗,在那里手舞足蹈地尖叫著。
虞仙子,還有悟虛和朱元璋都不由止步停了下來。
只見,那道亮光,升到高空,化作九顆緋紅的光點(diǎn),一閃一閃,好像星星,連起來卻是組成了一行字,
“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悟虛默默念著,不禁啞然失笑。這不是后世那些搞浪漫的表白場(chǎng)景嗎?
這九顆緋紅光點(diǎn),閃爍片刻之后,隨即一邊緩緩墜落,一邊組合在一起,復(fù)有化作了一朵巨大的鮮艷的花朵。這鮮艷的花朵,一邊緩緩墜落,一邊緩緩綻放開來。待到半空之時(shí),一張俊俏的笑臉,在花心顯現(xiàn)。沒有胭脂水黛,看不出男女,亦男亦女,中性面容,雙眼含著脈脈深情,朝著下方一處凝望著。
呼喊聲,尖叫聲,更大了。
片刻之后,一個(gè)身影,羞澀地飛了起來,直奔空中而去,隨后投入到了那花心去。
頓時(shí),兩道身影相擁在了一起。
在場(chǎng)的許多男女,一時(shí)間,也情不自禁地相擁在一起,瘋狂地?zé)嵛牵嗷崦坪跖匀魺o人一般,只剩下天與地,還有我和他她。
這是要開無遮大會(huì)嗎?
悟虛隨即與朱元璋,遁入了法界之中。虞仙子,估計(jì)也使出了幻術(shù),將眼前這一切屏蔽。
法界中,張翠露等人正在修煉。悟虛和朱元璋閑談起來。
“師弟啊,先前在那易會(huì)的寶庫中,你似乎得到了一套佛門神功。實(shí)不相瞞,我后面似乎也從那尊烈焰一般的大日如來佛像中得到了一些感悟。趁此閑暇,你我何不印證一番?”悟虛沉吟道。
朱元璋笑道,“師兄此言,正合我意。”
二人遂各自演示講解出各自的心得感悟。悟虛于境界感悟多一些,朱元璋則得了一套具體的功法。兩人相互交流之下,頓覺受益匪淺。
“這大日如來神掌,太過霸道,非以慈悲心修行不可。”悟虛嘆道,“但以慈悲心,又如何真正使出這般霸道的掌法呢?”
朱元璋也嘆道,“師兄說的是。先前,我暗自修習(xí)此掌法,每次越到后來,便越感覺自身也要被烈焰所化。但若心懷慈悲,殺意減少,可以完整使出全套掌法,這掌法的威力卻亦大減。這豈不是有等于無嘛?”
便在這時(shí),悟虛感應(yīng)到虞仙子的訊息,遂與朱元璋出了法界。一看外面,先前的那些男女景象,不知所蹤,街道上依舊是先前般熱喧嘩,只不過多了些巡城模樣的修士,一個(gè)個(gè)手持法器,肅殺無比。空氣中,似乎隱隱有些血腥氣息。
”長春城已被并入魔修會(huì)!”一個(gè)魔修,渾身黑氣繚繞,立在前面,“新城主有令,凡膽敢私自雙修者,殺無赦!“
凡膽敢私自雙修者?悟虛聽著這話,十分別扭,這是上管天下管地,中間還要管生殖器?!
”長春城,歷來提倡性自由!你們憑什么如此霸道?!”一個(gè)身影,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叫嚷著,”我要向城主申訴!”
這人,滿臉血污,看不出是男是女。但從氣息來看,卻是個(gè)凡俗之人,沒有修行。
那些巡城修士,頓時(shí)一陣大笑。倒不是沖著這人,而是沖著那喊話的魔修。
”老大,方才莫非看得過癮,起了憐香惜玉之心?”有一修士,甚至直接如此說道。
他們卻不知道,現(xiàn)場(chǎng)有漏之魚,還多了兩個(gè)不速之客。
“哼!”只聽得那魔修怒道,“誰曾想,還有此等魔修,竟然舍生幫這凡胎擋了一下,真真是給老子們這些魔修丟臉!“
說話同時(shí),他又一彈指,射出一團(tuán)火光,將那個(gè)一邊哀嚎,一邊哭訴的凡俗之人,化為了灰燼。然后,方才帶著身后嬉笑不已的修士,揚(yáng)長而去。
悟虛本想出手相救的,但終究是忍了下來。
自己雖然有把握能夠應(yīng)付這幾名小隊(duì)魔修,但卻不是能夠輕易一走了之的。再說,這不是在大周,而是在魔域。這樣的事,在修行世界實(shí)在是太普遍了。修士之間,與天斗,與地斗,互相廝殺,憑實(shí)力說話修士對(duì)待凡俗之人,更是視若草芥,隨意打殺。更何況,如今大周朝,最近一番改制變法,似乎也根本沒有顧及凡俗之人了。
悟虛如是想著,默默地和朱元璋,還有那虞仙子,站在那里。
前方道路,幾乎看不到尸首和血跡,只是殘留著一絲血腥氣。片刻之后,許多魔修,不知道是幸存下來的,還是又從那里冒出來的,聚集在前面,似乎是在哀悼和示威。有奇裝異服的年輕者,也有白發(fā)蒼蒼的老者。
他們有的一邊手舞足蹈,一邊高聲尖叫和惡毒咒罵,聲音高昂無比,竟然帶起陣陣旋風(fēng),飛沙走石。
有的不斷地打出一道道魔氣,在空中凝聚成一座座灰暗的滴血墓碑,墓碑上卻是一幅幅春宮畫面。
有的身首忽然炸裂開來,只有下半身還站在原地,頭顱飛至高空,翻著白眼,兩只手又各在一方,分別豎立著中指。
自然,有的直接沖進(jìn)了兩旁的店鋪或者私人住宅,趁著混亂開始打砸搶,用種種破壞活動(dòng),宣泄心中的怒火和不滿。
不僅僅,便是眼前。周圍其他地方還有類似的動(dòng)靜傳來。
“看來今日很難出城去了!”虞仙子,遺憾地說道。
悟虛抬眼,看著空中那越來越多地匪夷所思的行為藝術(shù)現(xiàn)象,深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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