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界道場天源寺中,張翠露、何其峰等人時隱時現,氣息明顯有所變化。作為過來人,悟虛一看便知,他們都修成曼陀羅法界。
天源寺也起了變化。原本天源寺廟只是一間佛殿,外加四周墻壁,方圓不過百余米。此刻,天源寺卻寬敞了不少,佛殿與墻壁之間,隱約出現了廂房、碑塔等其他建筑。不僅如此,原先的佛殿與墻壁,也正在變得更加堅固、精致。
這些,都是張翠露等人在自己法界道場,持經尊相,相互感應助益地結果。
便是方才悟虛舞槍,不施靈力,長槍飛若金龍,也是因此。張翠露等人受自己傳法,并在自己法界道場中修成各自法界,自然有些許感念何況自己本身修道場,作為此道場中人,也可借力。是以,自己舞動長槍,自己不施任何靈力,他們卻有所心念,匯聚外顯。這,可以簡單含糊的稱之為給那桿長槍開了光。
到了此刻,悟虛也確認,那萬壽碑,以及大周皇朝的齊心動念法門,便類似如此這般。
“恭賀諸位道友,修成法界!”悟虛笑道,合掌作禮。
張翠露等人,紛紛顯身,也合掌作禮,“多謝師兄相助。”
悟虛想了想,將先前在魔域賭城得來的七顆真人級別的通靈丹,分贈給他們,“諸位師弟,這段時間,不妨多多鞏固一下。”
張翠露等人,也不推辭,接過通靈丹,道謝之后,隨即又消失不見,完全進入自己法界去了。
悟虛出了天源寺,見道場之外四周的曼陀羅法界,也在擴大。那尊持柳觀音法相,并沒因為悟虛未曾觀想而消失。反倒是,其周圍,隱約有些夢幻泡影,竟然與海音螺中的有些景象類似。這是,昨晚自己借用海音螺的緣故?也罷,自己雖然先前無尊相,觀自在,但道場未成,法界難舍,如今法界本尊法相復現,也是應有之義,只不過自己稍加注意便是。除此之外,悟虛感覺到自己的識也變得更加雄厚。
這些,其實都是是張翠露等人的法界加持之功,雖然目前是暫時的,但若是自己于此狀況修行,速度卻要快上不少。
起心動念,觀想法界,復生道場,同修共參。
悟虛細細感悟罷了,見那林豹還在舞槍。雖將長槍舞得虎虎生風,但臉色卻有些沮喪和絕望。因為這長槍到了他的手中,依然是一桿凡鐵,自己這個不適合修行之人,果然依舊施展不出一絲靈力。
悟虛,起心動念,外顯出一尊持柳觀音法相,以聲聞法門,對其說道,“你若時常觀想此法相,便可發揮此長槍威力,甚至可以修行。”
林豹當即拜服在地,道謝不已。
悟虛嘆了口氣,于法界中又言,“低著頭,能看見什么?你且抬頭,全神觀此法相。”
林豹,方才抬頭,面雖有愧色,眼神卻漸漸堅定明亮起來。
一炷香之后,悟虛收起法相,翩然而去。林豹,站在原處,手握長槍,默默注視著悟虛一瞬而去的身影。
悟虛原本要何其峰,傳訊世家家主,虞仙子等,駐軍左右參將,前往雪桃谷一聚。但后來,何其峰與張翠露等,在自己道場天源寺中,得自己傳授感悟,修那曼陀羅法界,卻是沒曾出去。
悟虛想到此處,便一邊飛,一邊親自給一干人一一傳訊。他從修士院飛過雍州城,不入城主府,徑直到了雪桃谷。
雪桃谷中,八座木樓,百余米高,住的皆是凡俗之人。天眼陣法已建成,納西凡俗之人,都可以借著陣法,上下往還。陣法雖無要求,但他們每次上下往還,無一例外,都會誦一聲阿彌陀佛。
悟虛心中法喜,遂在陣法樞紐處,催動陣法,除塵灑香,令八座高聳木樓潔凈如新,清香涌動。
絲絲縷縷的信愿之力,涌入悟虛法界。法界之中,持柳觀音法相,慈悲莊嚴,先前在周遭的夢幻泡影,似乎凝實了些許。
這是正宗的曼陀羅法界修行之法。類似于那萬壽碑引出的大周皇族的萬眾一心齊心動念之法門。
悟虛,默默受著,受此番大因果,待明日之會。
夜晚轉瞬即至,黑暗復又降臨,雪桃谷卻因天眼大陣,光明如白晝。待至深夜,光明,方才隨眾凡俗之人熟睡而漸漸淡去。待到復又天明,或者說玄陰星外圍的周天星辰大陣運轉到了某個時刻,雪桃谷復又陽光普照。
數道身影,出現在雪桃谷上空。
雍州成僅存的三大世家的家主,魔域三大據點的負責人,還有雍州駐軍的左右參將,都幾乎同時而來。
悟虛出了陣法樞紐,對著眾人合掌作禮,“外面風雪甚急,諸位道友不妨進來一敘。”
一干人,看了看雪桃谷這個天眼大陣,紛紛飛了進來,隨悟虛落坐在一處。
“阿彌陀佛,昨夜之事,兇險萬分,其來龍去脈,是非曲直,前因后果,諸位皆已了然。”悟虛沉吟片刻,隨即說道,“今日相邀,小僧是想與諸位道友商議出一個長久萬全之策。”
“昨夜,城主鼎力相助,我等銘記于心。”那李家家主李適之說道,“城主但有吩咐,不妨說來。”
悟虛笑了笑,看向虞仙子。
虞仙子,微微頷首,“我魔域,也是如此。城主但有吩咐,不妨說來。”
悟虛看向雍州駐軍那左右參將,這二人對視一眼,急忙答道,“我二人也是如此。”
悟虛吸了口氣,“此番可謂大劫,護城陣法損耗甚大,小僧想來思去,唯有修士通貿征稅,方可彌補。”
眾人早料到悟虛有此提議,無一人正面反對。
只不過,那逆天盟回香樓的章春秋,等了片刻,出言問道,“補修護城大陣,自然理所當然。但不知可有一個具體總額?”
“極是!”那大自在宮奇異館的呼延慶,隨即說道,“大周與魔域之間的修士層級通貿,一直以來是不征稅的。此番雍州城自行額外征稅,征多少?征多久?”
悟虛大笑,“征多少?征多久?若是昨夜之事,不再出現,自然有一個定數。”
誰敢保證,昨夜之事,不再出現?
章春秋、呼延慶,哼了一聲。
“凡事,總要有個具體的章程。”那肖家家主,肖顯棟忽然開口,“如何征收,每次征收,還請城主明示。”
悟虛一揮僧袍,“每次通貿,須得在雪桃谷天眼大陣中進行。每次通貿,只征收百分之一的稅額。”
百分之一?這個抽成,似乎太低了?眾人盡皆朝著悟虛望來。那一直有心與悟虛交好的李家家主李適之,朝著悟虛隱晦地打了一個眼色。
悟虛心中暗道一聲可惜,這百分之一自己也知道少了,但自己卻是有其他考慮。若是提的太高,且莫說眾人反對,就算最后勉強同意,自己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和讓步。再者,原先征稅的主要目的,是為了修建修士院,但悟虛如今意識到,要靠對通貿征稅來修建修士院,實際上是不現實的。一來,就算提高了征稅,短時間也籌集不起巨額靈資,反而還有逼人走私之慮。
如今,悟虛想的是,修士院慢慢修建,這征稅用在提升整個雍州城的設施,以及惠顧凡俗之人方面。這是開源的思路,提升設施促進消費盤活經濟,惠顧凡俗凝聚心念壯**界。
“好!”虞仙子,第一個出言贊同。其余人也紛紛出言贊同,生怕悟虛反悔似的。
悟虛笑了笑,“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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