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遠的雍州,也來了個巡稅使!
雍州城內,那些修士們,頓時有些騷動起來。經過一段時間的生死爭奪,有的修士團伙,籌集到了相當的靈石,但也有一些修士團伙,損失慘重,人財兩空。
還珠樓觀雪閣,悟虛與虞仙子等互相看了一眼,緩緩說道,“靈稅征繳,之前一直是各州府逐級負責。雖說繳稅期限將至,但雍州屬燕京府,如今卻是未曾得到燕京府相關通知。。。。。“
一臉儒雅的蔡京,微微一笑,只答道,“先前新的稅令已昭告天下,如今期限將至,長老院派遣我等四處巡視督促。”頓了頓,低頭飲了口酒,方才又好整似暇般,繼續輕聲說道,“自改制變法以來,燕京府上下,陽奉陰違,居心叵測,昨日已經被悉數拿下。凡抗命不繳靈稅者,皆已誅殺!
在場眾人,頓時一驚。這么大的事情,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
悟虛,也是心中一沉。這些日子,自己偏安雍州,做這做那,想不到外面又是一片腥風血雨。
“巡稅使大人,城主大人,諸位道友,本宮有要事,須得即刻回去處理,倉促之處,還望見諒!庇菹勺,忽然起身說道。
逆天盟回香樓章春秋、大自在宮的奇異館呼延慶,隨即也紛紛起身告辭。
他們顯然是要急著回去傳遞消息。大周有大小三十六個州府,燕京府
“諸位大可不必如此!辈叹,坐在那里,撫須環顧,“玄陰變法,乃是大周與六大宗門之共識,一應舉措皆由長老院商定發令!逼溲韵轮,這個情況,魔域六宗也是知曉的,無須上報。
虞仙子、章春秋、呼延慶三人,止住身形,復又坐了下來。肖家家主,蘇吉等,還有駐軍左右參將等,神情也十份凝重。
眾人全都望著一副高深莫測樣子的蔡京,而蔡京卻又呵呵一笑,凝望著悟虛,“雍州的靈稅征繳,悟虛大師有何打算?”
悟虛心中電光火石般,看了看下方外面,“真人修士,皆在城內,期限一到,即行征繳。若是蔡大人,有何吩咐,悟虛自當協從!
當初新稅令頒布,只是要求真人修為及以上的修士,須得上繳靈稅,一千靈石。是以,悟虛如此說。
蔡京看了看張翠露等人,笑而不語。
張翠露等,如今靈體之姿,又各自修成曼陀羅法界,按照佛門修行體系標準,屬于真人修士無疑。
“他們的靈稅,小僧早已準備妥當。”悟虛淡淡說道。
這些日子,籌建修士院,還珠樓,以及雍州城內的修繕,再加上張翠露等閉關,七七,花費了不少靈資靈石,悟虛如今卻是沒有多少靈石。當然,悟虛還有一些法寶,有從之前易會中偷來的,從賭城搶來的。悟虛暗自盤算,實在不行,是不是取一兩件出來,充作張翠露等人的靈稅。
“不急!辈叹c點頭,復又看向虞仙子等,“靈稅征繳,諸位下屬之真人及以上修士,皆在其內!
虞仙子,首先變了臉色,“我等魔宗修士,奉命在雍州主持邊貿等事宜,不屬大周管轄,巡稅使難道也要我等向大周繳稅?”
蔡京,淡淡答道,“大周與六宗,聯合變法,凡長老院之令,玄陰修士,莫敢不從!罢Z氣淡然,卻頗為傲慢,似乎完全不將在場眾人放在眼里。
“裝腔作勢!狐假虎威!”大自在宮奇異館的呼延慶,忽然怒吼,身影幻化出一道道,朝著蔡京飛襲去。
蔡京,坐在那里,似乎毫不察覺,無動于衷。
卻只見,護城大陣飛出一道道光華,從四面方,匯聚在其周圍,形成一圈金黃光暈,將呼延慶的攻擊完全擋下。隨后,蔡京,握著令牌的右手抬起,微微向前一指。光暈之中,飛出一條金龍,飛旋不已,將呼延慶幻化出來的攻擊身影,全都沖散。
呼延慶,如遭雷擊,坐在那里的真身,搖搖欲墜,幾乎跌落在地,,“你竟然能夠完全操控護城大陣?!”呼延慶的眼中露出一絲駭然。
觀雪閣中,一半的目光,朝著悟虛看來。悟虛暗中苦笑一聲,此刻,自己這個雍州城主似乎對雍州護城大陣失去了控制。
“還請悟虛大師見諒,方才這位大自在宮的道友,驟然發難,在下不得不以巡稅使的身份,暫時調動了護城大陣!辈叹,對著悟虛行了禮。
悟虛,神情嚴肅,沒有說話,只無聲地還了一個禮。
雍州護城大陣,乃是大周朝布置下來的,千百年來,供歷任城主使用,鎮守一方,其威力自然不消說。但如今看來,畢竟是大周朝廷布置,關鍵時刻,成了這種狀況。巡稅使蔡京,竟然可以如此輕易地奪去了護城大陣的掌控權,而且似乎可以發揮出更大地威力。
在場眾人,臉色都不好看起來。
觀雪閣中一片沉靜。
片刻之后,虞仙子忽然笑道,“既然是長老院的命令,我等自當尊從!闭f罷,當即取出一枚儲物戒,送到蔡京面前。
章春秋、呼延慶二人,見狀,也沉著臉,給自取出一枚儲物戒。
肖家家主肖家棟,隨后也笑瞇瞇地取出一枚儲物戒。
李明珊,也取出一枚儲物戒,替身邊的慕容晏繳納了靈稅。
輪到我了么?悟虛似笑非笑,正待取出一件從賭城城主那里搶來的法寶。
卻聽得蔡京說道,“諸位稍等片刻!痹捯粢宦,身影已然飄飛了出去。座前,那幾枚儲物戒,卻是沒有帶走。
只見其虛空而立,有些慵懶的聲音,傳遍整個雍州城,“凡真人及以上修為境界的修士,速速前來繳納靈稅!
數息之后,便有人徐徐飛上前去,恭恭敬敬地奉上儲物戒。
蔡京倒是格外認真,神識一一檢查。當然,無人敢作弊。
“尊使明察,晚輩周一凡。。。。。!币幻嫒诵奘浚偷偷仫w起,正行禮說著。
“區區一千靈資,都湊不起。”蔡京淡淡說道,打斷了這人的說話。
“晚輩乃是飛鴻州。。。。。!
大周飛鴻州,毗鄰儒門,許多修士,與儒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這周一凡,估計是家世背景與儒門有些淵源,見一身寬袍的蔡京,舉手投足間儒門修士氣息流露無疑,便想套個近乎。
卻只見,蔡京一拂袖,這周一凡的聲音嘎然而止,然后整個人生機全無,直墜下去,落在地上之時,已是一堆白骨。
還有一名真人修士,想必是也未曾湊齊一千靈石,站在那里瑟瑟發抖,根本不敢飛起來說話,當然也根本不敢跑。真靈修士面前,護城大陣之下,跑就是個死。
蔡京冷冷地看了這人一眼,什么話也沒說,又是一拂袖。然后,轉身回到了觀雪閣。
看著座前一堆儲物戒,蔡京對著在場眾人笑道,“本使,奉命巡查,這雍州所征得靈石,皆在于此,還請諸位做個見證。“
“尊使,似乎還漏了什么吧?“那呼延慶,開口冷笑,”駐軍左右參將,付一刀、慕容雪兩位,似乎還未曾繳納靈稅吧?“
豈止付一刀、慕容雪兩位,張翠露等人也未曾繳納靈稅。呼延慶豈能不知。悟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倒是差點忘了。“蔡京,似乎如夢方醒,笑吟吟地朝著付一刀、慕容雪望去。
付一刀、慕容雪,面色難看到了極點,直朝著悟虛望去。今晚宴會,本是悟虛送別畢瀾瀾等,他二人看在悟虛的面子上,前來赴宴,卻未曾想來了個巡查使,生出這般事情。
悟虛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正欲開口。蔡京暗中傳訊過來,“悟虛大師稍安勿躁,莫要受了挑撥。“
“我等隸屬軍隊。靈資靈稅一應事務,自有樞密院統籌!案兑坏兑娢蛱摏]有說話,與慕容雪對視了一眼,只得沉聲出言道。
“軍隊?樞密院?“蔡京聞言,又是淡淡一笑,”付參將,莫非以為爾等所謂的千軍萬馬,抵得過通玄大修士彈指一揮?“
付一刀,有些茫然,似乎沒有完全明了蔡京所言之意,片刻之后,只得硬著頭皮,答道,“軍中也有眾多修士,由下至上,真人真靈皆有!
“糊涂!”蔡京,冷哼一聲,“玄陰改制變法,靈資令,促修令。。。。接連頒布!爾等還看不出來么?”
付一刀,慕容雪,復又對視一眼,更加茫然。茫然歸茫然,感受到蔡京的不友好,或者說對軍隊的蔑視,這二人神情漸漸嚴峻起來。
悟虛隱隱聽懂了,卻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言說,又見這二人神情嚴峻,甚至有些執拗,暗嘆之余,不得不開口言道,“長老院有令,真人修士須得繳納靈稅,兩位道友自然須得尊從,便是曾將軍在此,恐怕亦是如此。須知,此乃修士世界。修士世界,重在修行。修為境界,豈是軍隊之人多勢,所能比擬?豈不聞巡查使方才所言,任爾等千軍萬馬,抵得過通玄大修士彈指一揮?”
付一刀、慕容雪二人,原本還指望悟虛出來說和的,神情數變,隨后不得不低頭,各自取出一千靈石,送到蔡京座前。
只是,還是有點不甘心,不服氣,對著在場諸位抱拳說道,“我等出來已久,須得返回軍營,以免出了什么亂子!彪S后,自行離去。
“不識抬舉!”蔡京冷笑一聲,“區區真人修士,仗著一身皮,竟然狐假虎威起來!”
他的聲音似乎不大,一如先前,但卻傳遍了整個雍州城。
付一刀和慕容雪,止住身形,緩緩轉身,凝視著觀雪閣,沉聲說道,“閣下,雖然是巡稅使,卻也不能如此羞辱我大周軍士!”
聲音,同樣傳遍四方。立刻,便有許多軍士,在各處回應喧囂起來。
呼延慶斜斜地看著蔡京,不懷好意地說道,“尊使雖然奉有上命,但若是激起軍中嘩變,恐怕也不妥吧?”
蔡京,根本不理他,只笑非笑地看向悟虛,“這些軍士,龍蛇混雜,良莠不齊,平時里耀武揚威,桀驁難馴,大師平時恐怕也十分頭痛吧?”
悟虛淡淡答道,“元長兄,軍士嘛,沒有幾分痞氣,幾分血性,真到用時,恐怕也不頂用!
蔡京,微微一楞,隨即對著悟虛頷首微微一笑,“大師有心了。不知軍中,可有后輩部屬等?”
悟虛搖搖頭,心中卻是一陣波瀾。陰身儒修!當初人世間,悟虛碰到過李白這樣的陰身儒修,雖身死而因心念執著,神識不散,又因為儒門在人世間大行其道而受凡俗香火敬奉,不墮鬼道。悟虛還知道,當初馬靈華從天外天下來,以秘法收攏了一批儒門陰修,令其不懼日光,暗中為朱元璋效力。但元朝覆滅,大明建立,廬山秘境中大陣開啟,再到悟虛來到天外天之玄陰星,悟虛便沒有這些陰身儒修的消息了。方才蔡京一身儒袍出場,自報姓名,悟虛心中便隱隱有些猜測,拿元長二字一試,果然如此。
只是此刻,那蔡京一點中陰之身的氣息都沒有了,坐在對面,神情自得,一派從容,氣度不凡。而且,更重要的是,還是他還成了真靈修士!
“如此甚好!”蔡京,聽罷悟虛答話,遂微微側身,對著付一刀和慕容雪輕言慢語道,“限爾等一炷香時間,速速將軍中真人層級修士帶來,繳納靈稅!”
付一刀和慕容雪二人,背對著蔡京,沒有轉身,也沒有回話,只飛快地離去。
蔡京,舉著酒杯,頗為玩味的笑了笑,不再理會這二人,只是與悟虛等人閑談起來,一副智珠在握。云淡風輕的樣子。
“當年之人,還有多少?”悟虛緩聲問道。人世間上來的修士,在玄陰土著心目中,總有些無端的敵視,所以悟虛問的比較隱晦。
“不多,還有一些!辈叹裆绯,淡淡答道,聲音溫潤。
悟虛復問道,“不知燕京府?”
蔡京,一拂袖,“蕩然無存!”
蕩然無存?什么意思?
“遙想大周太祖,天縱之姿,于修士之界,聚凡俗信念,開創不世之業,然修士與凡俗混淆,修行一途漸成官宦之路。長此以往,修士難以精進,玄陰積重難返!辈叹,忽然感概萬千起來。
這番感慨,甚是犯忌諱。在場眾人,除了來自魔域的虞仙子三人,其余皆算是大周之人,盡皆沉默不語。
“修士須得真正成其為修士,凡俗終歸是凡俗。宗門須得大行其道,傳承授業。至于那君君臣臣的封建皇朝,所謂的凡俗為本,不在玄陰,只當在人世間!
似乎說給悟虛聽的。
這時候,一炷香時間已到。
付一刀和慕容雪二人,不知何處,亦沒有任何一名軍中修士前來。
蔡京冷笑無聲,嘴角微微上揚,手中令牌飛起。
雍州城護城大陣,全速運轉,光華四射,幾乎將城內城外的駐軍,滅殺得片甲不留,無論修士與凡俗。悟虛在旁想阻止,也是不行,一個是自己現在已經控制不了護城陣法,二一個,這個過程時間太短了,幾乎就是數息之間。
雍州內外駐軍也有千余人,但就這么數息間,被悉數抹殺。付一刀和慕容雪二人,也沒了蹤影和氣息。一支軍隊,就這么被團滅。
“元長兄,這是為何?難道區區幾名真人修士不繳納靈稅,便要全軍覆沒,更何況軍中不少凡俗之人?”悟虛嚴聲質問。
“巡稅使,有這般大的權柄?可以隨手抹殺一城駐軍?”肖家家主肖家棟,在旁也出言問道。
“蔡某奉長老院命,巡查靈稅征繳及相關一應事務。雍州駐軍左右參將,伙同其余真人修士,擁兵自重,抗稅不繳,蔡某自然有權處置!蹦窍惹帮w起的令牌已然飛入其寬大袖袍中,蔡京,復又舉杯,喃喃自語“王朝軍隊,這個工具,究其實不過人世間凡塵俗世的東西,我等修士,要之何用?
修士世界,一名修士若是修為境界足夠高,便如蔡京所言,彈指一揮間,千萬軍隊不能擋。這才是應有之義。過往大周,軍隊吸收修士,以陣法,以制度,以律法,種種約束,制衡修士力量。但對于真靈乃至通玄大修,絕對的力量之下,這軍隊又算啥?
軍隊,其本質乃是凡俗之人和一些修士組成的武裝力量集體。正如蔡京所言,真真正正的我輩修士,超凡脫俗,修為高絕,自由自在,要之何用?
時時須得注意點卯?與其他人一起操練?一言一行,皆有號令?這還是真正的修士么?
縱然軍中修士,不點卯,不操練,自由自在,那在紀律嚴明令行禁止的軍中作甚?能放飛自我,有所感悟?
說到底,修士的世界,是一個講求個體的不斷的自我解放的世界,集體性太強的東西,都是一種阻礙和桎梏。而軍隊這個組織,是集體性、紀律性、約束性最強的組織。所以,修士進了軍隊,絕大多數情況下,成就不會很高,因為或明或暗的束縛太多,靈性受損,感悟受限,許多機緣也會無形中錯過。
觀雪閣中,一干真靈修士,明白。全玄陰星的修士,都明白。所以,但凡修煉資源有所保障的修士,大都不會加入大周軍隊,除非是那種想染指軍隊勢力的大世家派遣子弟進來,又或者有的借著軍隊躲避仇家之類的。
但蔡京這番隨手滅了一城駐軍,卻是奇怪的很。他敢這么做,就算有些羅織罪名處置過重,但定然是得到某種程度授權了的。要知道,先前其所言的蕩平燕京府,今夜團滅的雍州駐軍,一政一軍,這可是一個朝廷的基石。如此自毀基石,難道大周朝,要解體了不成?
所以,在場便有人問道,“大周準備解散軍隊?”
蔡京,笑而不語。
悟虛忽然心中一動,問道,“元長兄,此番前來,可曾帶了圣旨?”
蔡京放下一直在手中把玩的酒杯,深深看了悟虛一眼,“吾有令牌,可接管護城大陣,難道悟虛大師還有什么疑慮?”
與此同時,蔡京暗中傳音過來,“悟虛大師,啟星成功,上面自有一席之地,難道還執著于小小一個雍州城城主?”
悟虛聽得明白,心中駭然。
蔡京前來,一直說的是奉長老院之命,而且口口聲聲稱呼自己悟虛大師,從不提什么城主。。。。。。難道大周出事了?先前自己根本沒往這方面想,一來,是因為蔡京好歹也算是儒門中人,而儒門一向是大周的潛在支持者或者說盟有人。二來,也是最重要的,蔡京有所謂的令牌,可以從自己這個城主手中搶過護城大陣的操控權。要知道每個州府城池的護城大陣可謂是大周最最核心最最根本之處;據說所有護城大陣,又組成一個巨大的護國大陣,大周皇帝可以在京城皇宮之中操控。
燕京府,雍州城,是這般,其他地方呢?若皆是如此,大周可謂是解體了,名存實亡。定然出了極大的變故!
悟虛忽然想到了天妖,他可是通玄大修,自己似乎好歹算是他這條線上的。怎么到現在,也沒給自己什么消息?之前說的派人前來協助自己去魔域尋人,也一直沒有音訊。
悟虛有這些想法,在場其他人自然也或多少有此想法。畢竟都是層次不低的修士,這些看似彎彎繞的問題,不過電光火石之間,便厘清不少。
沒有人說話,只定定地看著看似云淡風輕,實則有些琢磨不透的蔡京。虞仙子等,也沒急著離去。這樣的大事件,大行動,魔域定然參與其中,眼下便是要看效果如何。所以,他們的眼光,又齊刷刷地朝著悟虛瞟去。肖家棟,蘇吉,亦是如此。
因為,悟虛是大周的萬戶侯,雍州城城主。大周若是被針對,面臨解體,雍州這里,悟虛這個城主,首當其沖。
悟虛忽然笑了起來,環顧四周。然后看向蔡京,“殺得好!這些丘兵痞,穿了一身皮,狐假虎威,自以為有多了不起,好像保家衛國,除暴安良,都離不開似的,卻忘了,元長兄一個手指頭,便能令其灰飛煙滅。更何況,我等修士,感悟大道而修行,上天入地,自由自在,豈能有朝廷之下州府軍隊這些凡俗組織所羈絆所關礙?”
說到這里,悟虛合掌,莊嚴肅穆,“悟虛不但是佛門修士,文藝青年,更是一個無政府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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