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凌天云和郭健來到長安街時,此時的長安街顯得格外熱鬧,人來人往,凌天云注意到有很多陌生的身影,都是一些江湖人士的打扮。他不禁感覺到奇怪,莫名的多了一些江湖人士,以前在白水城是非常少見的,難道這白水城真的要出大事了。
穿過一片熱鬧非凡的一段區(qū)域,郭健的腳步停了下來,距離長安街中央的“春色滿園”還有兩百多丈,而在這兩百多丈的范圍內(nèi)卻是一片安靜,這兩百丈內(nèi)街兩邊的商鋪房屋都已緊閉大門,一股詭異的氣息由然而成。凌天云立在郭健身后,望著這詭異的那段街道,兩百丈的距離,卻也能聽見“春色滿園”里傳來的歡歌笑語。
郭健神色淡定,大腳向前邁了一步,這時從街道兩邊的房屋之上傳來一聲大喝:“來人止步!”,只見街道兩旁的屋dǐng上立著幾條身影,那些人統(tǒng)一的武士裝扮,手持利刃立在房dǐng,他們手中的利刃在那皎潔的月光之下發(fā)出淡淡的光芒。
“為何?”郭健冷冷的望著那屋dǐng上的身影,沉聲的問道。
“今夜‘春色滿園’里宴請貴賓,閑雜人等不得踏入這‘春色滿園’外兩百丈以內(nèi)。”房dǐng上一人冷冷的回答道。
凌天云一聽,頓時大怒,在這白水城里,他什么時候成了閑雜人等,他越過郭健指著那房dǐng上的人大聲説道:“爾等又是何人,在我白水城里竟然阻擋我們的去路,難道這‘春色滿園’我們便去不得了。”
那名開口阻止他們立在房dǐng上的人打量了凌天云一下,語氣依然冷冷的説道:“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請凌公子莫要見怪。還望二位去往它處吧。”
凌天云一怔,居然認識自己,那群立在房dǐng之人又是何人,既然認識自己卻還是一樣的不讓自己前行,他張口又將説話,卻被身后的郭健按住了肩膀,低聲説:“讓我來吧”
只見郭健從懷里掏出一份折子,右手一揚,那份折子如有一根線在郭健手中操控似的,那折子緩緩的飛向那名開口之人。卻見那人右手一張,那折子立刻加速起來,飛速的被吸附在那人的手中,那人打開折子看了一下淡淡的説道:“可以通過,但請二位請莫生事。”説完大手一揮,那幾條人影便消失在屋dǐng之上。
凌天云見此,對郭健的身份更加感興趣了,就憑他那引折而上的那動作,顯然要有極強的內(nèi)力才完成,必須靠內(nèi)力發(fā)動,托住折子緩緩而上。而此時的凌天云確是萬萬不可能做到的,而那名阻止他們前行的房dǐng之人明顯更加勝上一籌,折子還沒有到,卻用內(nèi)力直接吸附上來,對于那幾名房dǐng之人,又是什么身份,功力如此之深厚,卻甘愿被人安排守在這房dǐng之上,凌天云卻感覺更有興趣。
“我們走吧。”郭健淡淡的説道,而對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仿佛當沒有發(fā)生過似的,似乎早已有料到。
“他們是什么人?”凌天云不禁的向郭健問到。
“從太原來的,你不覺得在這看不到白水城本地官府之人嗎,只有從那邊來的人才有這么大的權(quán)力。”郭健回答到。
凌天云心中一凜,怪不得那些人如此囂漲,竟然連自己的面子都不給,難道這白水城又來皇都之人,而且還是身份顯赫之人。一契丹王子,皇都太原的神密身份顯赫之人,他們相聚這“春色滿園”到底又有何目的。
當凌天云和郭健走到“春色滿園”門前,他心中不由的一陣發(fā)怵,他還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春色滿園”外圍古色無華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的豪華之處,在那門前立著兩名模樣俊秀的xiǎo廝,一副僵硬的笑容仿佛刻在他們臉上般。
郭健帶著凌天云進了那大門,只見大門里是一處大堂,大堂里卻是另外一處風景,四處掛著紅色大燈籠,各色綾羅綢段裝飾著著個大堂,大堂里四個角落里各有一個香案,濃濃梵香之息散發(fā)在整個大堂里,使得人有一種心神怡寧的感覺。
這時從大堂的側(cè)門里有一名老鴇迎了上來,那老鴇身著華麗綢衣,濃妝艷抹,那老鴇輕搖著身子口中叫道:“哎喲,兩名官人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呀,今個我園里所有的姐妹都約訂完了呀。不知二位官人還有什么其它的需求不。”
郭健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向那老鴇手中塞去,笑著説道:“今我兄弟二人來此不求風月,只想瞻慕貴園的七色妙人的舞姿,可否帶我二人前往。”
“哎喲,現(xiàn)我園七色妙人的表演都有一段時辰了,二位怎么才來啊,請跟奴家來吧。”老鴇扭身一顛一顛的領(lǐng)著他二人在穿過大堂,走過一處幽靜的xiǎo長廊,長廊兩旁綠竹幽幽,卻別有一番風景。此時長廊里的盡頭傳來了陣陣的歡聲笑語,如天籟般的樂器聲響。
穿過長廊,他們進入了一處大廳,若大的大廳坐滿了人,大廳的正前方一搭有一大臺子,臺面上有七名絕色佳人翩翩起舞,臺下之人均身著名貴皮裘大衣,盡顯富貴之氣。他們有的三五人一桌,正高談闊論著,有的獨自獨飲。每位富貴之人身旁都偎依著一佳人,不時的有一些容貌出眾的侍女穿梭在那群人之間。大廳四處都有冒著熱氣的大烤爐,使得大廳一片溫暖,與外面寒冷的大街成鮮明對比。
這大廳并非只有一層,大廳的后方還有一層,那層上面都是一間間的雅間,從雅間的上方正好可見那舞臺上的全面,而那雅間之上卻是非常的安靜,因有簾布遮擋,凌天云卻也無法看清里面的情景。
這時有一位侍女上前領(lǐng)著凌天云二人來到一處無人落坐的xiǎo桌旁,不一時,xiǎo桌之上擺滿了精致xiǎo菜,當然美酒也是少不了的。這時來了一名身著青綠白紗佳人上前,向他二人盈盈倔身行禮。郭健擺了擺手道:“我兄弟二人有事商談,不必有人招待。”那佳人聽完臉上雖露出失望表情,卻也盈盈退身離去。
凌天云是第一次來到這種風月場所,心里不免有一些緊張,他四下打量著周圍,臺上那表演的七位佳人身著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的輕紗長裙,七位佳人面上掛著白紗,使得看不出她們真實的面目,隨著她們起舞的動作,胸前雪白的肌膚忽隱忽現(xiàn),此七名佳人身材婀娜多姿,翩翩舞起,七色種顏色在眼前不斷的晃動著,七人如七條蛇精般扭動著身子。臺下的眾人看到妙處,便起了一片歡乎。
凌天云不禁感慨,好一處風花雪月的場所,如果沉迷于這卻能盡使得人意志沉淪,在這溫柔鄉(xiāng)中再也不愿意掙脫開來,怪不得有多少文人騷客甘愿沉淪在這風月場所之中,留下了多少千古絕唱。
郭健提著酒壺直接將壺嘴對著自己的嘴灌了一口酒,遞給凌天云道:“你也喝上一口吧。”凌天云也學著郭健般灌了一口酒,他覺得這酒,雖酒味醇香甘口,卻遠沒有那無名酒肆的酒喝著過癮,沒有那無名酒肆的酒來的剛勁猛烈。他皺眉道:“這是男人喝的酒嗎。”
“哈哈哈哈”郭健聽罷,大笑了起來,笑聲洪亮,傳遍了整個大廳。對這突如其來的笑聲,眾人一時停止了交談,一雙目光落在他們的身上。有的人露出一絲不解的神情,有的人則一副鄙視的面容。顯然眾人之中有人認識他們兩個。
郭健一只腳突然踩在那木椅之上笑道:“兄弟説的對,這酒可真不是男人喝的,在這風月場所,又有幾人稱得上是真正的男兒,都是一群沉迷于風花雪月之中的奴顏婢膝的他國附庸的敗類而已。”
郭健的話如激起千層浪般,眾人如炸開鍋似的,眾人表情立刻出現(xiàn)了憤怒的的神色,有人指著郭健道:“郭衙役,你這話是何意。”也有人鄙視的説道:“就一衙役,也有資格出入這風月場所,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一陣陣的質(zhì)疑聲,辱罵聲向他二人撲而來,顯然那些話語都是針對郭健一個,對于凌天云鎮(zhèn)守邊軍大將軍之子他們可沒有膽有什么質(zhì)疑,更加不敢辱罵。
凌天云此時總算明白郭健帶他來此地的目的是什么了,鬧事,就是鬧事,但他不明白這和耶律縱橫又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這耶律縱橫也在這“春色滿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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