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城北面,耶律拓策馬飛奔在這寂靜的夜空之下,身后是他率領的一萬契丹精銳鐵甲騎兵,耶律拓雙眼里露出陰森的目光,前方就是白水河,踏過這白水河,便是白水城了,此時正是冬日干旱時節(jié),白水河積水干涸,一萬匹駿馬踏在那深度不足三尺的白水河里,頓時水花四濺,就這樣輕易的渡過了白水河,前方就是白水城。耶律拓勒住了韁繩,駿馬一聲長嘶,停了下來。
他身傳來陣陣的馬蹄聲,聲勢如驚天震地般,一萬鐵甲將軍排成一列列,自成方形。耶律拓欣慰的向身后望著那一萬將士,前方還有不到兩里路就是白水城的城墻了,那高大的城墻如一只巨獸般蹲臥在那群山之中,隨時可能驚醒,吞噬所有的一切。
凌鐸之立在城墻之上,狂風不時的從他的臉頰吹過,拂過他那消瘦的面容。“稟將軍,耶律拓率領一萬騎兵已經踏過了白水河。”一名兵士向他稟告到。“下去,叫斥侯的弟兄盯緊diǎn,除了耶律拓,他還帶了哪些大將。”凌鐸之沉聲道。
“將軍,今晚耶律拓真的敢攻城嗎?”凌鐸之身后的副將擔憂的問道。
“放心吧,他們暫時還不敢,只是想牽扯住我們,好讓那耶律縱橫能順利的完成他的另一個陰謀罷了。”凌鐸之平靜的回答道。
“那耶律縱橫的另個陰謀到底是什么。?”
“他主要想引朔州歸義軍首領郭存義之子郭懷安出來,朔州歸義軍的四大統(tǒng)領也來了白水城,想必是想對其一網打盡。而耶律縱橫的另一個目的是與那宰相王得中會晤商談借白水城引軍入漢,再入周的事吧,”
“為什么要從白水城引軍入漢,皇上能同意嗎,”那副將又問到。
“從白水城引軍南下從大周背后偷襲,來個前后夾擊,白水城離那大周又近,可以錯開雁門關這道天塹。傳聞大周皇帝郭威近日不知何故身中重傷,我們的皇帝聽聞大喜,派宰相王得中前來與那耶律縱橫會面,就是想借兵的事,皇帝想報那兩年前兵敗之恥。而朔州也在白水城東北面,如果白水城撐握在了契丹人的手里,那么身在朔州的歸義軍也危矣,所以那郭懷安此次必然想破壞他們的大事。”
“如果契丹人想借白水城引軍南下,皇帝為什么不會知將軍。好呆將軍也是這邊軍的最高統(tǒng)帥。難道將軍不想破壞他們的會商。”
“皇帝早就想把本將得給換了,皇帝也知道本將的脾氣,是絕不可能讓契丹人從此借兵南下,索性不知會本將,讓他們談妥再下一道圣旨不就完事了,下了圣旨本將便有萬般不愿卻也無奈了。如果本將冒然前去破壞他們的會談,那剛好正中那皇帝老兒的下懷,以一個謀逆之罪給本將。到時要受牽連的還不是我邊軍眾將士。”
凌鐸之身后的兩名副將一陣沉默,他們在為這白水城感到擔憂,同時也在為自己的將軍感到惋惜。
蒼茫的夜色下,陣陣聲勢如雷的馬蹄聲傳來,緊守在白水城城墻之上的將士心中一緊,頓時將手中兵器握的緊緊的,任憑狂風呼嘯,而他們的身形卻巍然不動。
郭懷安抓起酒壺狠灌了一口酒,大笑道:“哈哈哈哈,耶律縱橫,你終于惱羞成怒了吧,十一名內勁期高手,十一名契丹武士混入眾人之中,好大的陣勢。”
凌天云心里微微的一凜,此時向他們走來的為十一名人,散發(fā)出了巨大的氣息鎖定住了他和郭懷安。十一名看似普通的人,但凌天云此時卻覺得他們十分的危險,一種猜測閃過他的腦海,難道他們真正的目標是郭懷安。那所謂的內勁期又是指什么,此刻強敵臨至,而凌天云的思緒卻想著其它的。
郭懷安拍了拍凌天云,將他從沉思中清醒了過來,郭懷安抱歉的説道:“不好意思,連累到你了,你的傷勢不要緊吧,呆會將有一場惡戰(zhàn),他們暫時不敢將你怎么樣,他們主要的目標是為兄。”
凌天云心里雖有幾分不解,但現(xiàn)在也不是詢問的時候,伸手搶到郭懷安手中的酒壺,將酒壺里的酒喝得滴diǎn不剩,堅定的目光掃視了正對他們進行合圍之勢的那十一名契丹武士,神色不慌不亂説道:“有難同當,有酒一起喝,有架一起打。豈不快哉!”
“哈哈哈,好兄弟,不愧是凌大將軍的公子,這才是好男兒的本色。”
郭懷安一陣長笑,身子撲向了向他們進行合圍之勢的十一名契丹武士,只見郭懷安長拳一搗,氣勢如虎般掃向那些人,“找死”其中一名離郭懷安最近的長像彪悍的中年武士一聲大喝,那中年武士雙拳擊向郭懷安,一時勁氣紛發(fā),使得他們周圍的桌子被那勁氣掀起,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不絕于耳。
“滾”,郭懷安一聲“怒吼,他的身子如猛虎下山般,拳擊,腳掃的,只聽見聲沉悶之響,幾名鄰近郭懷安身旁的人,一陣趔趄,有的身子直飛出去,撞擊在那四周的桌椅之上。那中年武士離郭懷安最近,受到的攻擊也是最猛烈的,那中年武士身子一下子被郭懷安擊飛在了舞臺之上。另外幾名契丹武士見此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卻也沒有猶豫的向郭懷安撲去。
凌天云見狀,也向其中一名武士撲去,那契丹武士見是一名十七八歲少年,眼里露出一絲輕蔑的眼神,那契丹武士毫不在意凌天云的攻擊,當凌天云的雙拳落在那武士的胸前,“砰”的一聲,那武士身形一晃,如毫無感覺般,凌天云的雙拳側如擊在一銅墻鐵壁之上,雙拳傳來陣陣酸痛。凌天云一愕,轉身抬腳一個飛踢,雙腳閃電般向那契丹武士踏去,那武士雙拳一抬擊在凌天云的腳心之中,立刻將凌天云擊飛,落在一張桌子之上。
凌天云心中起了陣陣漣漪,今天是第二次被弄得如此狼狽,他不禁的感覺到非常失落,頹然的神色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立刻被他那不服輸?shù)暮輨糯妫瑥膞iǎo到大,凌天云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
凌天云屏除心中的雜念,身子躍起如豹子般再次那名契丹武士撲去。雙拳再次與那契丹武士碰撞在一起,凌天云的身子再次被擊飛。凌天云的信念是能纏著一名契丹武士就行,以此來減輕郭懷安的壓力。而那各契丹武士卻始終沒有對凌天云下狠手。
耶律縱橫見此,眼中露出不屑的眼神低聲道:“不自量力。”
“夠了”一聲如雷般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那聲音如雷嗚般聲勢,那聲音震得眾人耳邊一陣“嗡嗡”作響,使得眾人不覺得停止了交手,“各位要解決私人恩怨,請各位移步至外,我‘春色滿園‘經不起各位這般折騰。”一名身著宮裝,發(fā)髻高挽的絕色美婦突然出現(xiàn)了這舞臺之上。
眾人面色一凝,所有的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名美婦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這舞臺之上的,耶律縱橫冷眼的望著這名美婦,低聲向王得中詢問到:“王大人可知此美婦是何人。”王得中露出一絲疑惑的表情,搖了搖頭。
耶律縱橫臉色一緊,沉聲説道:“夫人有何指教,在這所大廳所有損壞的東西由本王一力承擔,如果夫人還不滿意那么本王給雙倍的價錢,如何。”本來那郭懷安已落入下風,遲早會不技力竭的,卻被這名美婦得給壞了好事,耶律縱橫如何會不怒。他不甘心此計劃被打斷,甚至提出賠償雙倍的價錢。
凌天云蹙著眉目,他發(fā)現(xiàn)這名美婦竟然是那無名酒肆的老板娘,此時的美婦卻著裝奢華,顯出雍容高貴的氣質。與那無名酒肆見到的粗紗布衣有著天壤之別。郭懷安也愣住了,顯然他也認識這名美婦,也是在那無名酒肆認識的。
“三王子,有些事并不是銀子能解決的,還望各位移步外出。”那美婦的語氣堅定,使得人無法反駁。
耶律縱橫雙目射出一抹戾色,冷冷的望著那美婦,那美婦頓時顯出不悅的神情,全身頓時散發(fā)出冰冷的氣息,一雙美目透出如寒冰般的利劍的光芒,直向耶律縱橫的雙目刺去。
耶律縱橫一接觸到那美婦的目光,頓時如身在陰寒刺骨的冰天雪地中,使得他心神一顫,不由得移開了目光,而他身旁的王得中見狀面色大變,他連忙在耶律縱橫的耳邊低語了幾句。耶律縱橫聽完,臉色也一變,頓時變得蒼白起來。
耶律縱橫躬身向那名美婦施禮道:“我等謹尊夫人之命,這就出去。”
“郭懷安,可敢出去。”耶律縱橫又將目光轉向了郭懷安。
“哈哈哈哈,有什么不敢的,耶律縱橫,你可敢與我郭某人一戰(zhàn),不論輸贏,只論生死。”郭懷安一聲豪邁的回應到。
“大膽,你是什么身份,三王子又是什么身份,你的命也敢與王子相提并論。”一名契丹武士聽聞郭懷安的話語,大聲呵斥到。
“什么狗屁王子,我看膽xiǎo如鼠而已,你們這么多打我們兩個,有種的你耶律縱橫與我那郭大哥一對一,單打獨斗。”凌天云聽到那契丹到武士的呵斥,大怒道。
耶律縱橫雙眼一道精光射過,停留在凌天云的身上,輕蔑的説道:“手下敗將,也敢放肆,凌天云,你不要以為本王子不敢動你。今日就算本王不讓你死,也要讓你掉一身皮。”
凌天云無懼的望著耶律縱橫説道:“一戰(zhàn)之敗又能説明什么,如果今夜你耶律縱橫未死,兩年之后,我必敗你,你可敢接戰(zhàn)。”
“不自量力,本王接下就是了,兩年后本王倒要看看你凌天云又有何長進,郭懷安你的戰(zhàn)書本王也接下了,今夜本王必斬你。”耶律縱橫一掃剛才頹氣,氣勢一升,一股自信而又霸氣的氣息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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