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云手握佩刀橫于胸前,他冷冷的望著這四名貿然闖入此村落的武士。他全身散發出一股強大銳鋒不可擋的氣息,他立于那石階之上,穩當如山,給人一種臨淵峙岳的感覺。而他散發出的氣勢如一磅礴的大網,向那四人籠罩而去。
感覺到凌天云身上磅礴的氣勢,被那四名武士勒住的棕色駿馬四蹄不安得亂踏著,馬頭不住的晃動,馬鼻里噴出厚厚的白氣。使得那馬背上的四名武士不由得一驚,趕緊勒住了韁繩,輕拍馬背,這時那四匹棕色大馬這才安定下來。
“閣下,擋住我等去路,這是為何?”,這四人之中顯然是以那各滿臉絡腮胡子大漢為首,他見凌天云立在那石階之上,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不禁得沉聲問道。
“在下倒想問問,各位來此偏避的xiǎo山村又有何貴干?”凌天云冷冷得反問到,不知為什么,他一見這四人,全身莫名的升出一股煞氣,那股煞氣連他都難以控制得直沖他大腦而去。他那凌銳的氣勢中夾雜了那些煞氣,使得他周圍一陣寒意凜凜。
“哼,我等來此有何貴干,與你何事,識相得趕緊滾開,否則別怪大爺我手中的拳頭。”
另一名凌天云見過的那名武士,見他不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而且還如此的出言不遜,不禁得大怒道。他一揮手中緊握的雙拳,又望了那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一眼。似乎想經過那大漢的同意,想下馬教訓一下那不識相的少年。
那名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正仔細的打量著凌天云,上次在白石鎮的客棧里他根本就沒有正眼瞅過這少年。他發現此時立在他們面前的那少年,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那還沒有完全脫去稚氣的臉龐上卻呈現出一種剛毅的氣質,特別是他棱角分明的臉龐,給人一種沉著穩重的感覺。那剛毅的臉龐上兩道劍眉斜飛入鬢,顯得格外得英氣不凡。
而他那黑如diǎn漆的星目里,卻射出一道道令人發寒的光芒。那少年手握佩刀橫于胸前,他雙腿微微分開,一腳在前一腳在后的站立于那石階之上。看那少年的舉止動作,顯然并非一尋常人。那握刀的姿勢和站立的姿勢都在一種相對平穩的狀態,進可攻,退可守。這種氣勢,還有他身上一種淡淡的血腥氣息,卻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那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知道了這少年身上獨特的氣質是什么了,那淡淡的血腥氣息是什么了。那少年是一名軍人,絕對是一名上過戰場的軍人。他那身上淡淡的血腥氣息顯然是殺過人,雖然殺得人不多,但他還是感受得出來。只是他還從這少年身上看出來了他眼中有濃濃的殺意,而他身上還散發出一種莫名寒冷的氣息,讓人一觸碰到就如入九天寒冰里的感覺。
他不知道這少年為何雙眼里會有那么濃濃的殺意,還有他身上那股莫名的寒意又是什么。這少年的身上又隱藏了什么秘密,一名從過軍的少年又為何會出現在這xiǎo山村之中。
這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微瞇著雙眼,一道精光從他的眼中迸出。他一轉頭,正好見那看向他的另一名武士,他向對方微微的一diǎn頭。他想試出凌天云的底細,正好那名武士做了這個出頭鳥,卻正中他下懷。
那武士見這滿絡腮胡子的大漢diǎn頭同意了,便大喜得一拍馬背,從那棕色駿馬上躍了下來。他快步走向凌天云,一揮雙拳,大聲説道:“xiǎo子,現在滾開還來得及,否則你大爺我的拳頭可不長眼。”
凌天云雙眼微微的一凝縮,望著離自己不足一丈遠的那名武士。那武士長得熊腰虎背,如一尊鐵塔般站立,他足足比凌天云高了一顆頭。黝黑的皮膚在冬日陽光的照射下發出淡淡的光澤,他揮著如蒲扇般大的雙拳,一步一步向他走來,此人步伐沉穩,身形如熊般。他重重的步伐在那菜地里狠狠的一踩,立刻將菜地里的泥水濺得四處飛射。
“xiǎo子最后給你一次機會,滾還是不滾。”那名武士叫囂著,在凌天云不足三尺之處停了下來。一雙虎目射出道道精光,望著面前那比自己矮一顆頭的少年,如一只猛虎看著自己待入的獵物般。
“滾”,一聲如雷般的喝聲從凌天云的口中爆出,聲音里夾帶著無盡的寒意和戾氣。
“大膽”那武士一聽,臉色立刻變了,他大怒一聲。
隨即那武士身子向前一跨,一只如蒲扇般的大手向凌天云的胸前抓來。這人雖説長相粗獷身子如笨熊般壯實,任人都會以為這動作會笨拙不堪,反應遲鈍。其實這人動作卻無比的靈活,他伸出右手飛快得向凌天云的胸前抓去,如閃電般快,叫人一時難已反應過來。
而凌天云卻不動聲色,微瞇的雙眼清晰的看見那只大手向自己胸前抓來。在這電光火閃間,他伸出右手化作鋒利的大爪向那武士的右手扣去。
那武士神情一凜,只覺得自己的右腕一緊,如一把鐵鉗般夾住。一陣劇烈的痛楚從他的右腕上傳來,他的右手便在凌天云胸前不足兩寸停了下來。
那武士用力試圖收回自己的右手,卻發現被那只比自己手xiǎo許多的手緊緊得扣住。無論怎么用力,都無法將自己的右手抽回。他因用力過猛而漲紅的面容,滲出了顆顆汗珠,密密麻麻的從他額上流下,很快布滿在他那又黑又紅的臉龐上。
他頓時大驚起來,駭然地望向對方,正好迎上了對方的雙眼。只見這少年的雙眼中一抹血色的光芒在閃爍著,那抹妖異的血色光芒如同從幽冥界出現般,透著刺骨的寒意。那少年的目光如利劍般向他雙眼刺來,使得他全身一顫。那道目光從他眼中刺過,直指他的心扉。
好可怕的目光,那目光簡直就是如一魔神般的目光,瞬間可摧毀人的意志。那目光如穿透千年般深邃,讓人沉醉在里面不能自撥。他不明白這少年眼里那抹妖艷的紅色光芒是什么,其實凌天云也沒有查覺他雙眼里多了一抹紅色的光芒。
那武士心中一怯,全身不住得顫抖著,這少年簡直就是一魔頭。他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戰意,全身的勁氣瞬間便化為了虛有。其他三名武士望著他們,眼里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目光,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這可似普通的少年卻一招便阻擋了同伴的進攻。而且還扣住了他們同伴的右腕。他們相距較遠,根本沒有看到凌天云眼里閃爍的紅芒。
凌天云見那武士產生了怯意,扣住那人右腕的手輕輕一抖,便將那人甩了出去。那人連續幾個后退,身子趔趄著差diǎn摔倒。他退到他的同伴之中,全身還在不住得顫抖。雙眼里露出的是駭然的恐慌,仿佛看見了什么恐怖的東西。
那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見狀,不禁得皺緊了雙眉,他又看向了凌天云。
而凌天云也正好望向了他們,雙眼里露出的是淡然、自信和隨意的眼神。
“在下乃嵐州鐘山武道場鐘桐,敢問閣下尊姓大名。”這大漢客氣得向凌天云問道,此時的他哪有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自己的這位同伴的實力他是了解的,在整個鐘山武道場里雖説不是最厲害的,但也是可以排上前幾的高手。就這樣一位在鐘山武道場可以排上前幾的高手卻被這少年一只手解決了,而且對方還沒有用全力。
“你們來此有何貴干?”凌天云沒有回答那人的問話,還是開始那句話,語氣帶著無盡的寒意和蕭索的殺意。
“我等為鐘山武道場武師,現追捕一名盜取了我道場重寶的女飛賊,我等想進村里搜索一番,還望閣下能成全。”
那名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從馬背上躍下,抱拳向凌天云客氣的説道。此番他只能對那少年客氣了,自己的同伴連對方一招都擋不住。就算自己也遠不是那少年的對手,已方雖説有四人,但他還沒有這個信心可以勝過對方。所以只客氣一些,同時也報上了武道場的名號,希望對方可以看在武道場的面子上能給予方便。
“這里只不是是一xiǎo村落,沒有什么女飛賊,至于你們所説的鐘山武道場,恕在下孤陋寡聞沒有聽説過。”
那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沒有想到得到的卻是這樣的回答,對方明顯連鐘山武道場都不放在眼里,他雖然有些不悅,但也不敢發作。只好向對方抱了抱拳説道:“既然閣下不給我等方便,我等也不好強求。青山不改,綠水常流,我等就此別過,告辭。”
説完,那漢子一躍上了馬背,韁繩一揚。馬兒長嘶一聲,馱著那四名武士轉頭向村外馳去。一行人帶著揚起的泥水,逐漸消失在凌天云的眼前,他們來得快,去得也快。
凌天云望著那行人離去的背影,一言不發,鐘桐離去前所説的那些話語明顯帶有一絲威脅的意味。他自己一人倒無事,但他還是無意間將這無名偏遠的xiǎo山村也給牽扯進來了。如果自己離開了這村落,那群人難保不會再這里鬧事,看起來這嵐州城的鐘山武道場自己還是必須要去走上一遭了。
對于這鐘山武道場的實力他又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這名與他交過手的武士明細只是一名普通的武士。這樣的人都能在那鐘山武道場成來一名武師,顯然那鐘山武道場并不怎么樣,四名來者中可能只有那鐘桐武藝高一些。四名武士的修為按照武修的修為境界來劃分的話,都還沒有達到內勁境,只有那叫鐘桐的漢子可能突破外勁境達到內勁境初期。自己早已達到了內勁境了,相信自己一個人獨闖那鐘山武道場還是沒有什么問題。
“大哥哥,好厲害,把壞人打跑了。”
這時那名叫xiǎo牛的男童大聲叫喊著,他嘩的一下沖到了凌天云的后面,抱著了他的雙腿,眼睛里露出熾熱的崇拜眼神。xiǎo牛滿臉的泥土和鼻涕,一股勁得往他腿下的衣襟上猛蹭。
凌天云轉身伸手撫摸著xiǎo牛的頭,他身后不知什么時候站了一些村民。村民里眼里是淳樸而又善意的眼神,他們只知道誰對他們好,就感激誰。他們也沒有去想,因為這次凌天云的相護,以后還會給他們帶來什么間接傷害。
凌天云露出純真開心的笑容,他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眼里又恢復了那干凈,平靜的心底從未有過的放松。
“如幻似真夢非夢,如魔似佛道非道。”
一個飄渺的聲音,如天外而來,清晰的傳進了他的耳中。
凌天云感受到了那道聲音,他輕拍了拍xiǎo牛的頭,讓他松了抱緊自己的雙手。他又轉身向遠方望去,透過那蒙蒙的煙霧之中。
前方官道有一黑色的xiǎo毛驢,那黑驢脖子下掛著一鈴鐺,隨著四肢的邁開,那鈴鐺迎風“當當”作響。而上那xiǎo黑驢上卻坐著一老和尚,似乎正舉著一酒葫蘆往自己嘴里灌著酒。
凌天云神色一震,這老和尚不正是這廟宇中與他相遇的老和尚嗎。
“哈哈哈,真爽,”那老和尚突然發出一陣長笑,那笑聲傳遍了總個村落,傳遍在那青山腳下,他的身子隨著他的笑聲輕搖晃起來,如一醉酒的莽漢,隨時可能從那黑驢上摔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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