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洞窟內(nèi),篝火搖曳閃爍著,那忽明忽暗的篝火不斷跳動著,映出了兩個身影。那兩個身影相對而坐,篝火就在這兩人的中間,這篝火如一天塹般橫擋在這二人的中央,使得這二人處于一種微妙的狀態(tài)。
搖曳不止的篝火將這二人的面容照射出來,只見一人青衣著身的女子。青色衣裳上還帶著幾許水漬,一副絕世如仙女般的容顏之上嵌著一雙旖旎光芒的美目,不知是篝火的熱度還是其它原因,美若天仙般的容顏之上飛現(xiàn)兩朵如桃艷般的紅暈。她秀發(fā)披肩,篝火泛起的熱氣將她秀發(fā)上的水漬慢慢的烘烤著,迸起縷縷白霧。
而這絕世容顏的青衣女子對面則是一少年,一襲藍衫,盡現(xiàn)飄逸俊朗氣質(zhì)。他垂頭低眉專注的擺弄著自己手中的枯枝撥動著那跳躍不定的篝火,一副俊朗的面容剛毅中還帶有未完全脫卻的稚氣。
這對少男少女正是從那懸崖底上攀崖而上的葉吟風及南宮纖塵,他們從那洞窟處沿著懸崖處鑲嵌的嶙峋怪石而上。攀上這懸崖之后,找到了一處洞窟,這洞窟里還有未完全熄滅的篝火。
葉吟風將自己身上那張府的服飾脫了下來,扔在了一旁,將這篝火再次燒旺,二人相對而坐,感受著那篝火帶來的溫暖,一時間二人誰也沒有提在那地下密宮之中發(fā)生的任何事。
南宮纖塵一雙秀目不住的流轉(zhuǎn)著旖旎光芒,也不知道她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而那少年卻不敢正視這如天仙般的佳人。
頓時間這幽暗這洞窟之內(nèi)一股微妙的氣氛由然而生,只聽見篝火燃燒那枯枝發(fā)出的“叭叭”聲響。
洞窟內(nèi),莫名的微妙氣氛,各懷心事的這對少男少女,篝火燃燒發(fā)出的響聲,這一切是那樣的靜謐。又是那樣的和諧,似乎天地間也不忍打擾這片刻的寧靜,有的也只有這二人彼此的心跳聲及呼吸聲。
“南宮姐姐,xiǎo弟這次脫險多謝有姐姐相助,不知姐姐為何出現(xiàn)在這張府的地下密宮之內(nèi)?”,
葉吟風對于南宮纖塵的出現(xiàn)雖然大感意外,但他還是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一雙俊目透過那搖曳不止篝火,落在了對方那絕世無雙的面容之上。
“此事説來話長,只不過此事關系重大,弟弟暫時還是不要知道的才好,屆時姐姐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南宮纖塵長嘆一聲,并沒有正面回答對方,這是他們劫后逢生之后的第一次對話。雙方的早就沒有了當初那種生疏之感,開始以姐弟相稱。
隱隱的,葉吟風聽聞對方直接稱呼自己為弟弟而不是葉公子后,心中莫名的生出些激動的喜悅。他作夢也沒有想到,二人共同經(jīng)歷了這次生死劫難之后,二人的關系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對此,這少年已經(jīng)很是滿足了,能夠緊握伊人的玉手,還能一親芳澤,雖然是情急之下的救人行為,但自己也算占了對方的便宜。
對于這地下石室里發(fā)生的一切,葉吟風心里難免還是有一種惴惴不安,他以為對方會為此而惱怒,從此他們將不再會有相逢的機會。沒有想到對面的那伊人至從與他攀上這懸崖,卻是只字未提,似乎這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般。
“那么,那張家大xiǎo姐張靈焰所帶走之物難道就是那傳説中的‘傳國玉璽’嗎?”葉吟風又轉(zhuǎn)移了話題,他想起了張靈焰帶走那方形玉質(zhì)物件,不禁的好奇問道。
“不錯,張家原本就是前大梁國的遺臣,自大梁被前大唐取代之后,這‘傳國玉璽’并一直下落不明,誰也沒有想到會出現(xiàn)在這偏僻的饒州城張府之中。其實這張府的地下密宮之中還埋藏著前大梁遺留下的巨大寶藏,所以張府之人才要急急的將這地下密宮毀掉并封死所有的入口。”,
南宮纖塵緩緩道來,想必她也是知道許多內(nèi)幕。葉吟風聽罷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與那巡夜之人來到那密宮入口的那間xiǎo房子,他們所對的那暗語。剛開始他還沒有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現(xiàn)在聽了對方的講解,這才明了。
“為何這張家此時要借那張老太爺去逝之后將這前大梁遺留下的寶藏淹沒在這鄱陽湖底,難道那張家不想將這寶藏再次取出嗎?”葉吟風又問道。
“張家一直與前大梁國皇室中人有聯(lián)系,也許可能那前大梁皇室族人出了什么變故,這才急急的將這寶藏淹沒。這只不過是暫時而為之,張家必然還有取出寶藏的方法,不然任誰也不會眼睜睜的任由這巨大的寶藏淹沒這湖水之中。”
“那張家大xiǎo姐又為何要盜取自家的寶物,她又要將這‘傳國玉璽’交給何人,難道她就不怕被逐出張家嗎?”
“張家大xiǎo姐張靈焰此番所為也是讓人匪議所思,或許她也有她的目的吧,只怕她身懷寶物走漏風聲,恐怕她以后也是舉步難維了。”南宮纖塵長嘆一聲説道。
“我們的衣服早被這篝火烘干,我們還是出去吧,此地有xiǎo弟忌憚的氣息,還是盡早離開為妙。”,
葉吟風一進這洞窟之中便聞到一股淡淡的尸臭之氣息,那股氣息與他在那義莊之中殺死的那鬼臉之人的氣息一致。此刻應該是那“九幽教”之人來過,而且還待上了好一段時間,不然不會殘留下那股讓人作嘔的氣息。
南宮纖塵并沒有出聲,她默認了對方的提議,只是他們離開這洞窟之后,兩人又要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心里難免一些失落之感。
葉吟風何嘗不是有如此的感受,但他覺得此處并不安全,他考慮的還是以安全為主,他不想再次發(fā)生在那地下密宮之內(nèi)的那一幕,眼睜睜的看見身旁的伊人陷入危機之中。
他首先起身,向伊人伸出了右手,等著對方伸出自己的纖手。
南宮纖塵心里掙扎了片刻,還是伸出了自己的纖手,握緊了那只伸出的五指修長的手掌,她的心跳也是加劇的跳動著,不覺得感覺面頰一陣紅辣般滾燙。
二人十指相扣離開了這洞窟之中,他們走在一片樹影斑駁的山坡之上,身后便是那煙霧裊裊的湖面。
此刻天色已黑,前方一條并不寬敞的xiǎo道蜿蜒而前,xiǎo道兩旁早已落光樹葉的枯樹在寒風中發(fā)出“嘩嘩”聲響。
踩著腳下早已干枯的落葉,四周一片寂靜,除了呼嘯而至的寒風聲及帶動枯枝搖擺的聲響,這一切都是那樣的安寧。
仿佛這天地間只剩下了這對牽手而行的少男少女,他們宛如江湖俠侶般并肩而行,踏著碎葉。
風依然無情的吹著,已幕的夜色一片灰蒙,四下里偶爾只見零星燈光在這一片漆黑的夜幕之下,如渺茫的希望般籠罩著這二人的心跡。
他們早已忘卻了為何會不由自主的握緊了對方的手,他們只覺得此條通往那饒州城里的xiǎo道再遙遠一番,這路程太過短暫了。
前方的燈火越來越亮了,饒州城就要到了,萬家燈火般的通明,卻無法照亮兩人心中那份難掩的心境。
這對初情竇開的少男少女,卻不得不因為那些世俗的禮節(jié)而再次松開了彼此那溫暖如春陽般的手。
他們的心頭如壓下了一塊千鈞般的巨石,但誰也不愿意將它卸下,一路無語,腳步不由得再次放得緩慢。
似乎這條路就這么慢慢的走著,也許是永恒,也是更是一霎間,
xiǎo道的盡頭是張府門前的那條青石鋪制而成的大道,此刻的張府門前,雖然兩盞大紅如血的燈籠高高掛起,但也難掩張府四處一股莫名而又詭異的氣息蔓延而開。
張府之內(nèi)一片喧嘩,其中還有陣陣的馬嘶之聲,似乎張府中人要急急外出。而張府之外卻是一片寂靜,那些站立在張府門前圍觀的眾人早就離開了此地,那陣地動山搖般的震動,還有那張府后院之中六丈之高的塔樓的崩然倒塌。這一切發(fā)生在張府之中的事,也許又給饒州城里的尋常人家多了許茶余飯完的樂事而已。
南宮纖塵與葉吟風并肩來到張府門前的那條青石大道之上,他們佇足而立,向張府望去。
這張府還是原來的張府,只不過葉吟風覺得似乎這張府卻又不是原來的張府,總感覺少了些許什么。
他心里不禁的感慨萬分,自己差diǎn都葬生于這張府的地下密宮之中,而此時的張府卻少了些猙獰的氣氛,只是如一垂死的老者在苦苦掙扎著,徘徊在生死線的邊緣。
南宮纖塵則默默不語,靜靜的站立在他的身旁,她的心里似乎也是如他般那樣的感慨,只見她美目泛起異樣的漣漪,胸前則不斷起伏難定。
“走吧。”葉吟風低吟一聲,率先向前邁步,正欲離開此處朝那饒州城方向而去。
這時,張府的大門突然打開,兩匹駿馬卷著一股凜冽的寒風邁著急驟的步伐從張府之中沖了出來。
葉吟風定晴一看,卻見那馬背之上各一名氣勢不凡的老者,他們穩(wěn)穩(wěn)的坐落馬背之上,策馬揚鞭正欲疾馳而去。
一老者黑衣著身,外披有一黑袍,另一老者則是一黃衣老者。這兩位老者氣勢宏厚,全身散發(fā)出威嚴無比的氣息。一雙如鷹眼般的雙眸不時的射出凌厲的精光,這二人應該武修不凡,至少應該是先天上的高手。
此兩名老者應該就是張家之人,也許更是張家之內(nèi)隱藏的真正高手,葉吟風此刻不再與這張家發(fā)生任何的沖突。他急忙轉(zhuǎn)身保持著前行的步伐,而一旁的南宮纖塵微微一皺秀眉,也緊隨他向前緩步而行。
“咦。”,一黑衣著身的老者發(fā)現(xiàn)了站立在青石大道之中的那對少男少女的背影,他發(fā)出了一聲輕咦。
此刻四處人影絕跡,而這張府門前的青石大道之上卻突兀的出現(xiàn)兩個身影,看這兩條身影卻也是氣宇不凡之人,似乎絕非尋常之人。
“二位何人,為何在我張府門前窺視我張府。”那策馬揚鞭的黑衣老者見狀,不禁得大聲喝斥道。
一聽到這黑衣老者的聲音,葉吟風大腦突然間“轟”的一聲,如炸開般。他不由得立住了身子,這聲音他太熟悉了。
這聲音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聲音雖然蒼厚深然,但他還是可以清晰的辯出這聲音,一個空曠悠然如地獄幽靈般的聲音與這聲音重疊在一起。
這聲音正是葉家被毀,后面那批黑衣人其中一人發(fā)出的那聲音。
葉吟風臉色突然變得蒼白起來,他一直尋找的葉家被滅的真兇,此刻卻正在自己的身后,他沒有回頭,全身不住的顫抖著,他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憤懣,掙扎,各種情緒充斥著他的內(nèi)心,他幾乎就要轉(zhuǎn)身撲向那發(fā)出聲音之人。
但他還是忍住了,連忙收住自己的情緒,但還是有一絲真氣波動外泄而出,被身在一旁站立的佳人察覺到了。
南宮纖塵連忙上前,玉手不由自然的握緊了對方的手,似乎給他已安慰,又或許她感受到了他內(nèi)心不安的情緒,希望自己掌心的溫暖能夠給對方予幫助。
從那纖纖玉手傳來的如玉般的溫暖,葉吟風起伏不定的情緒終于穩(wěn)定下來了,他感激的向伊人投以致歉的目光。
“二位,老夫問爾等話,為何不回覆老夫。”馬背之上的那黑衣老者似乎因為對方并沒有回答他的問話而十分的惱怒,不由得再次出聲喝斥道。
“瀚之,不得無禮。”另外那黃衣老者發(fā)聲向那黑衣老者訓斥道,他策馬來到了葉吟風二人面前,正欲抱拳向這二人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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