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何止太甚,簡直就是太他娘的憋屈了,李逍遙心中涌起了滔天怒火。一副漲紅的胖臉泛出層層紅光。瞧瞧這是什么人,要刺殺就刺殺唄,還派這么一對如此怪異的殺手,看那老更夫,滿臉的皺褶,簡直就像那紛紛落地的枯葉般,一層一層的。還有那道貌岸然的書生,開始還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這兩人的歲數(shù)加起來都一百多歲了,還欺負他們兩十來歲的小子。
太他媽的憋屈了,李逍遙心中惡狠狠的咒罵著,“不行,憑什么!崩铄羞b猛得一喝,一句沒有由來的話脫口而出。
“哦,為什么不行!蹦抢细蚺c書生一愣,遇上如此奇葩的小道士他們還真第一次碰見,他們也不由得愣了一下。最后那老更夫提出了疑問,只是沒有人知道,他手中的銅鑼與敲鑼的梆子握得更緊了些。
“他是你的,而那書生是我的,怎么樣。”李逍遙一指葉吟風,然面又指了指那書生道。
葉吟風一怔,頓時哭笑不得,這都什么時候了,這胖道士還不忘記耍寶,只是他感覺不出這老更夫與這書生的武修境界,想必對方高出自己太多的境界吧。但他絲毫沒有因為實力懸殊而感到絕望,反而從心底涌露出了一股凌厲的戰(zhàn)意,那股戰(zhàn)意使得他全身熱血沸騰著,隱隱有一抹興奮的情緒暗自生成。
“我們的任務不同,這是無法改變的,小道友不必浪費心機了。”老更夫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
“好吧!崩铄羞b頓時一副頹然的神情,然后慢慢的抬起了他那胖嘟嘟的頭顱。
那老更夫身形一晃,一道金光頓時脫手而出,一聲沉悶響起,只見他掌中的那盞燈籠化作一道流星疾射在一道石墻之上,卻是那盞燈籠的把子插進了那道石墻之中,沒入進八分之深,將那燈籠定格在了那道石墻之上。
只見燈籠的燭火只輕晃了幾下,便重新穩(wěn)住,任寒風吹拂卻一動也不動。
身形如影,挾著幾道鬼魅之勢,朝李逍遙強攻而來,那老更夫手中的木梆與那面銅鑼成了他凌厲的催命兵器。木梆化作破空之勢,銅鑼夾著山岳強壓之姿,都是奪人性命的強兵利器,讓人生不出輕視的心理。
高手就是高手,無論什么,到了手里就是最好的兵器,此刻,這名老更就將這句話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雖然沒有任何的招式章法,但所到之處,便是急竄如龍發(fā)出嘶嘶霍霍的破空之聲,人未至,但氣勢早已經(jīng)奪人先無息之間。
李逍遙臉色凝重,這樣的兵器他還真沒有遇見過,一柄木梆子成了一柄削鐵如泥的絕世寶劍,一面銅鑼成了一柄撼動山河的重兵強器。
只見梆影重重,疾風四射,時而凌厲有余,時而威壓如山,這就是這柄木梆與那面銅鑼間完美的配合。雜亂無序的招式,令人匪夷所思的打法,都讓李逍遙一時間難以適應,他只能被動的防衛(wèi)著。
太憋屈了,無比的憋屈,這是李逍遙遇到的最為憋屈的一戰(zhàn),不要說對方的武修境界高出自己好幾截,就是連對方的兵器都那樣的怪異荒誕。無論自己怎么出招,掌,指,拳,都被對方那種詭異邪然的兵器給化解,仿佛對方的兵器天生克自己似的。
李逍遙沉步微弓,身子回旋翻轉(zhuǎn)之間,一雙胖胖的手掌與對方的兵器相撞了好幾招了,可他依然沒有占到一點便宜。反而從自己的雙掌之上傳來陣陣的疼痛,饒是他內(nèi)力無比的深厚也暗暗的吃虧不小。
街面之上,只見一胖胖的小道士與一麻衣花發(fā)的老者不住的來回翻騰著,兩條身影時而分時而合。時而發(fā)出陣陣沉悶聲響,時而聲聲裂天巨響,紊亂的空氣在他們的四周不住的狂騰,時聚時散。
看似輕松的較量,但都暗藏殺機,與李逍遙一樣的是,葉吟風也承受了無比強勢的壓力,對方的兵器是一支春秋筆。沒有開場白,沒有過多的廢話,他們直接以最為凌厲的招式朝對方周身要害而去。
那書生手中的那支春秋筆猶如一支指點江山般的毫墨,所到之處帶著滾滾犀利的氣勢,點,劃,勾,帶成這支春秋筆的一大特色。碩大濃密的筆毫在那一點一劃之即勾起了天地間凌厲的殺意,奔騰的氣息挾著最為沉重的窒息鋒芒。
葉吟風手中一柄鐵劍獨爾,此時的他早已非那時懵懂的少年,他已然不是那個毫無任何用劍基礎的少年了。商船之上,他縱觀從那洞福之地帶出的劍譜,一字一字的仔細查讀,卻給了他不少的收獲。
狼毫大筆勾動著天地間縱橫的氣息,一勾一帶之即將葉吟風的身子封死在其中,宛若一個封閉的囚籠般。而那書生眼里除了幾分寧靜之外,還帶著令人難以掙脫的寒意,渾然間,一股若如春秋意致般的節(jié)氣交迭氣息從那書生的身上爆發(fā)而出,使得葉吟風的心頭猛然一顫,不由得加快了手中揮舞的鐵劍。
劍是無鋒之劍,筆是揮斥方酋的春秋之筆,兩種不一樣的兵,但卻帶著淡淡相似的意境,四季迭復,春秋輪轉(zhuǎn)之意從這二人的氣息之中散發(fā)而出。
劍光霍霍,如一場密不透風的春雨般,澆淋而下,纏纏綿綿,但寒氣卻直透心田,
筆影重重,如那枝破繭而出的嫩芽般,犀利沖天,浩浩蕩蕩,卻氣勢狂壓而心顫。
揮手之即,劍光輪轉(zhuǎn),再次化作了傾盆大雨,雷鳴不已,直向那筆影狂涌而去,暴雨驟起,天地失色。卻被一道炙熱的光芒給覆蓋,層層疊疊將那瀑天漫地的雨珠給一下子就蒸發(fā)殆盡,卻是很難說誰勝一籌。
平靜中,暗凝殺機,沒有強烈的碰撞之聲,只有兩道交織的身影愈來愈急,或是劍光沖刺蒼穹,又或是筆影籠罩天地。不像一場生死搏殺,倒像是一場祥和的較量,但疾飛而開的凌厲氣息卻如刀刮過般,朝這街道兩旁的枯樹而過,激起了層層湮粉般的塵埃,漫布在這寒氣幽然的夜空之中。
枯樹被化作了湮粉,街面之上處處可見一道道鮮艷的劃痕,不是是那劍刻下的還是那筆點劃而出。
沒人觀眾,只是那閃爍的繁星,還有那浩瀚的穹宇注視著這一切,兩場風格炯然的搏殺,一場驚天動地,一場悄無息聲。但身在其中的他們都知道,這是一場他們前所未有過的搏殺,雙方都使盡渾身解術,其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擊倒對方。
隱隱做痛的雙手帶給李逍遙不了困惑,憋屈的他在也難以掩飾心中那股狂涌而出的怒火。只見飛快的掌印拍在那老更夫的兵器之上,將對方震退,即而再次納氣聚集,他身子一個旋退,猛然間一聲大喝。
而那老更夫心驚之即,并沒有繼續(xù)攻擊,因他感覺到那小小年紀的小道士身上蘊藏了一股令他感到無比忌憚的氣息,那是一股超天駭?shù)匕愕臍庀,那股氣息讓他隱隱的有一些不安。而他的一雙老眼則不住的打著轉(zhuǎn),不知道思量著什么。
轟然一聲巨響,李逍遙向前一踏,一股崩然的氣息從他的身上爆發(fā)而出,精純的氣息磅礴如火山爆發(fā)般。一步向前,每踏一步,他身上的氣息便濃一分,每踏一步他身上的氣息便磅礴幾絲。
隱隱中,那老更夫感覺到了對方身上的氣息有淡淡的青色,雖然朦朧,但他卻看得細致。而他的目光再次一凝,發(fā)現(xiàn)對方朝自己走來,每走一步,那小道士身上的氣息便更青濃幾分,那股超然的氣息讓他不由得一顫。
“至天境!”老更夫驚呼道,他的眼里閃過一絲遲疑,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對方的武修境界如此之高,這幾乎超出的他的意料,心中不由的暗暗叫苦。面對如此怪胎的李逍遙,他臉上的苦澀便多了幾分。
妖孽,老更夫心中暗罵了一句,由不得他有多想,他只見眼前一花,一個龐然浩瀚般的身影直向他沖來。下意識的,他舉起的了手中的木梆向?qū)Ψ酱虒⒍ィ笫值你~鑼則向?qū)Ψ娇裨叶ァ?br />
木梆刺中了,而銅鑼也砸中的那道身影,老更夫心中不由一喜,但還未等他舒展自己的笑容時,他剛露的笑容便凝固了,因為他刺中的和砸中的只不過對方的一道殘影。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他只覺自己的腹下如雷擊般,一陣巨痛從腹下瞬間蔓延至全身,而他則如一只弓身的般,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砰”,只見一條身影飛起,又平沙落雁式砰的一身摔落在街面之上,
哐當,一面銅鑼狠狠的砸在了街面上,發(fā)出一聲巨響,
那老更夫頭仰天而躺,腹下傳來的劇痛幾乎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那種如刀絞般的疼痛差點讓他失去的了意識。他艱難的抬起手擦拭了嘴角流下的血跡,但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力氣站立起來。
瀚夜天空如此的美麗,閃爍的繁星如此之璀璨,雙目里雖然還帶著幾絲眷念,他想要強行讓自己的意識集中起來。但那道擊中自己腹下的拳力猶如一柄柄鋒利的小刀般,在他體內(nèi)肆意穿梭,最后將他體內(nèi)的一切生機都割斷。意識越來越模糊,但他還是感覺那夜空好似越來越美麗,恍惚中,他好像看到了一道疾速劃過的流星,從他的頭頂而過,他想試圖追著那流星的軌跡,可發(fā)現(xiàn)他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淡了,最后他感覺自己就是那顆劃天而過的璀璨流星。
李逍遙靜立于風中,寬大的道袍發(fā)出獵獵的聲響,此刻的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留力了,為了不讓葉吟風當心,他只勉強著讓自己站著。剛才看似輕易的一拳,但卻是他冒了極大的危險將自己的潛力發(fā)揮出來,以至于那種功法一旦施展,自己將再無戰(zhàn)斗之力。
小胖子道士的目光從那老更夫的尸首移開,心中也暗自的慶幸。對方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強大,至少對方的武修境界還沒有達到至天境,如果達到了至天境,那么不管自己用什么辦法都無法戰(zhàn)勝對方,更不要說擊殺對方了。
一絲沉重的僥幸從他的腦海中閃過,而此刻的他將目光移到了那兩條交織的身影處,他不由得替葉吟風著急,畢竟對方可是近天境的殺手。而葉吟風也只不過是剛突破至三清境,也就是尋常武修的先天境。
膠著狀態(tài)下的兩人正全身投入了自己的搏殺之中,幽冥若暗的夜色更添幾分媚意,霧泛層層幕幕,更現(xiàn)猙獰,只是這幽夜之中又多了一名亡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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