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朝陽萬丈,而到了午時,卻是濃云密布,那滾滾而來的黑壓壓的烏云狂涌而至,瞬間就籠罩在了帝都的上空。沒有任何的預兆,只有那滿天滾滾翻騰不止的黑云,那滾滾的烏云如那天際之力一條巨龍噴出的濃煙黑霧般。
面對如此突變,使得帝都眾人心頭更是猛然間一跳,他們沒有想到早上朝云霞光籠罩天際,而到了午時卻一下子變了天。只有那些經驗豐富的老者,倚偎在自家的門前,看著那漫天黑壓而下的烏云,嘴里喃喃而道:“真的變天了!
怒龍灘,船難行,一片淺洼之地在那黃河之畔,這是一處絕地,不知道掩埋了多少的英魂熱血。怒龍灘里布滿了超過一人之高的蘆葦,可惜此是不是秋天,就看不到那蘆絮紛飛的美景了。
影影綽綽的枯葦在這怒龍灘之中肆意擺動,放眼望去,一片茫茫的葦海呈現(xiàn)在了眾人的眼前。而這灘濕之地更是沼澤遍野,稍有不慎就會陷入這沼澤之中,難以脫身。在這蘆葦叢中根本就看不到那咆哮雄姿般的黃河奔騰般的氣勢向東而去,只有那硬尖的蘆葦葉隨意舒展著,不時的擺動著。
沒有人可以預測這一戰(zhàn)的結局,因為參戰(zhàn)的四名少年已經沒入了那葦海之中,只有風起時,才能看到那四條穿梭不止的身影。一場響徹帝都的比試就這樣開始,沒有轟轟烈烈的開幕,也沒有熱血沸騰般的誓言,只有那熾熱目光那瞬間的對視。一切盡于心中,而這地理環(huán)境如此惡劣的怒龍灘,卻不知道又埋葬何人的骸骨。
風戀刀與完顏無敵均沒有出現(xiàn),就是連耶律無忌與那宗師之稱的蕭禹景也沒有出現(xiàn)。張曉楓也同樣沒有現(xiàn)身,他們如同對此次的比試漠不關心般,讓那四名少年自由了斷這場比試。而那些趁趁而來的觀眾更是心驚不已,因為他們連那比試的場地都沒有這個能力進入,誰會因為一場比試而將自己陷入那無盡的沼澤之地。
黑壓而下的烏云,肆意彌漫著的那股令人窒息的氛圍,這一切都因為那四名天之驕子般的天才少年。他們耳中除了那咆哮如龍吼般的黃河之水奔騰的聲響,就剩下風過轟鳴之聲,眼前一片葦?床坏奖M頭,腳下只要一踏入那淺灘之中,便會深深的陷落下去。觀眾們只能無奈般的向那岸邊靠近,但是這岸邊卻是什么也看不到。
陸宛茹與陸清風等四人立在那黃河畔的硬地之上,他們眼里透過一絲無奈之色,他們也沒有想到完顏無敵提出來的約戰(zhàn)地點會是一處地形如此復雜的黃河之畔。憑他們的輕功與修為,倒不會身陷其中,但是這茫茫的葦海之中,又如何去尋得那四人的身影。
這是一場公開的比試,卻是一場公開而無法觀賞的比試。因為那參加比試的四名少年早已經沒入了那葦海之中,層層片片的葦海,疏稀不一的葦海,根本無從著手尋找那四條人影,更何況那葦海之下還處處沼澤遍野。
“開始了嗎,小風哥哥,你一定要活著出來。”陸宛茹的表情有一絲失落,她最終還是沒有見到葉吟風一面,因為當陸清風攜她而來時,那四名少年早已經進了了蘆葦之中,再也看到了一點身影。
“夫君,為何不見完顏無敵與風戀刀,難道他們就如此放心這四人之間的比試嗎,如果有人隱藏在那蘆葦之中,那么這場比試又怎么會有公平可言。”司徒明月眼里掠過一絲疑惑之色,她朝陸清風不解的問道。
“如此復雜的地形,想要在此埋伏還真的是難上加難。更何況那四人并不是普通的武修,他們所代表的正是大周與契丹,完顏無敵能夠定下在此比試,必然就想到這一點。此處地界開闊,最易逃竄。不管是大周這方勝還是契丹這方贏,但是他們都無法將對方擊殺。那蘆葦緊貼黃河,只要順著那蘆葦前行就可以來到黃河之上。雙方應該早就有準備,船只必定會隱藏在這蘆葦之中,以備他們隨時離開!标懬屣L耐心的解釋道。
“如果火攻呢,蘆葦最易點燃,如果有人縱火將這蘆葦點著,那么這四名少年根本就法脫身了。他們就算是插翅也難以逃出這蘆葦洼地,真不知道他們?yōu)楹螘x上這么一處地點比試!彼就矫髟卵劾锫舆^一絲擔憂之色,又朝陸清風說道。
“娘親放心哩,小風哥哥這么聰明,就算是這總片蘆葦都燒起來了,他們必定會逃出去!标懲鹑闼坪鯇θ~吟風很有信心,出言安慰道。只是沒有人知道,她的一雙小手不由得拽得緊緊的,那瓊鼻之上閃過一點晶瑩的汗珠。
“快看,我看到小風哥哥了!标懲鹑阃蝗慌d奮的大喊起來,她朝自己的父母歡快的叫道。而陸清風夫婦順著自己女兒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那名手持幽黑鐵劍的那藍衫少年。只是那藍衫少年飄然如幻的身法一轉,又沒入了那蘆葦之中,很快就消失在了他們的視野之中。
沒錯,陸宛茹看到的正是葉吟風,此時的他心中涌起了陣陣的疑惑之色。來到帝都之后,他卻還真的沒有將這帝都四周的地理環(huán)境了解過,他也沒有想到這怒龍灘會是如此般的一片蘆葦片區(qū),而且腳下還處處布滿著怪異的沼澤之地。只要自己稍有不慎,就會腳陷那沼澤之地之中。
想到自己與凌天云來之前時,風戀刀對他們說的話語。這是一場混戰(zhàn),而不是單打獨斗。而真正能夠活著出來的才是勝利者,一場比試轉眼間就演變成了一場生死之斗。葉吟風并不明白,但他既然答應了就沒有退路了,不管這場比試還是生死決斗,他都會義無反顧的參加。他知道,他不管是遇上了對方的任何一人,又何是兩人,他都必須全力以赴,不然他真會陷入這葦海的沼澤泥水之中。
本來兩人一進這葦海之中一起行動才是最好的,但是風戀刀又告訴了他一個不好消息,那就是他們不要妄想著從蘆葦?shù)刂邢螯S河邊走去,一旦出了那蘆葦之地,那么便會有更大的生命威脅。
數(shù)十艘船只沿著這蘆葦之地,在這黃河之中,只要有人從那蘆葦之地向黃河中心而去,那么那船只之上就會無情的射出數(shù)以萬計的箭矢。不要是一個人,就是一只飛鳥從那蘆葦?shù)仫w出,也會射成一只刺猬。至于為何會這樣,葉吟風沒有問,隱約間,他覺得這不是一場比試,而是一種交鋒,是風戀刀與完顏無敵兩人間的交鋒。雖然他們沒有直接出手,但是他與凌天云就代表了風戀刀,而那耶律縱橫與完顏戰(zhàn)天就代表了完顏無敵。
葉吟風與凌天云分開而行,凌天云想要去看清楚那河心之中船只的狀況,不知道那船只是屬于大周的還是契丹的。關于這一些,風戀刀并沒有明說,反正這一切都透著一股令人費解般的詭異。如果那黃河之中的既不是大周的船只,又不是契丹的船只,那么又會是誰派出的。還有誰有這個權力能夠在帝都城外的黃河之中布下如此多的重兵,連這大周的皇帝都不放在眼里了。
就在葉吟風尋思之即,一陣破空之聲從他的身后傳來。而葉吟風心中一緊,腳下急踏步法錯身而開,當他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之后。一道嗜血寒芒疾刺而來,隨著那道寒芒而來的卻是一條勁撥如松般的身影,一滿眼霸意厲芒的少年出現(xiàn)在了葉吟風剛才站立的位置。
葉吟風雙目一凝,他沒有想到自己遇上的卻是耶律縱橫,而對方手中的長槍狂暴氣勁肆意而發(fā),將他們身周的蘆葦全數(shù)掀得東倒西歪。那周身縈繞著狂囂氣息的少年磅礴氣息綿綿而來,他手持長槍如君臨天下的戰(zhàn)神般,精美的面容里泛出無盡的霸意,他就這世間絕世霸主。
“葉吟風,你們逃不了的,這蘆葦蕩里就是你們倆的墳墓!币煽v橫無比霸道的說道,他的眼里掠過一絲欣然之喜,面對著這藍衫少年,他雖然不敢有任何的輕視之意,但是從對方身上流轉而起的氣息波動,他有這個自信將對方拿下。
“此言過早了吧,這怒龍灘要埋葬誰還不一定呢。你以為你可以逃得了嗎,這片蘆葦就是你墳前的帷布。”葉吟風從對方那長槍之上感覺到了濃烈的殺意,他身形一晃,腳下順著那蘆葦桿飄身而起。而他手中的劍如那漫天飛舞的蘆絮般,點點灑灑般的劍芒朝對方狂涌而去。
耶律縱橫雙目一凝,手中的長槍頓時揮舞而起,道道槍芒凝成了一條翻騰不已的蛟龍,朝著那點點如寒般的劍影擊去。
“鐺,鐺,鐺”一串火花四濺,耶律縱橫雙腿微沉,那霸道無比的長槍將那幽黑鐵劍格擋住。而他順勢長槍一收,凝起一股掀天般的氣息,那長槍之上頓時聚起了如旋風般的氣勁,在他的腰際強勢而涌。
雙手握住長槍,耶律縱橫大步一邁,‘轟’,他的氣勢頓時狂漲幾分。長槍如毒蛇吐信般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葉吟風刺去。驟然間,四處的空氣仿佛被吸住了,一個肉眼可見的氣旋在那槍尖之上形成。
而葉吟風心中一凜,他只覺一股巨大吸引力朝自己狂吸而來。耶律縱橫的那一槍,那種霸道無比的槍意已經形成,那是何等的一槍,就是這蒼穹上空也要被這一槍刺出一個大窟窿。而他周身被吸住卻無法動彈,身邊那飛舞不止的蘆絮更密了,在他的眼前飛舞得更快更密了,幾乎讓他看不清前面的情景。
微微的一吸氣,丹田之內一股汪洋般的氣勁驟然間噴發(fā)而出,葉吟風無視眼前那飛舞不止的蘆絮,他腳下一踏,身形微微的一轉。而他手中的鐵劍化作一抹幽芒從他的右身處激射而去。
沒有任何的聲響,只有那漫天飛舞的殘絮紛紛而起,隨后又飄飄而落,只有那呼呼刮過的強風穿梭在那蘆葦之間發(fā)出獵獵的聲響。
蘆絮散去,再次露出了那兩條身影,幽黑鐵劍點在了那槍尖之之上,兩人臉色變得有一些蒼白起來。他們不知道的是,隨著他們不斷轉動的步法,他卻陷入了一沼澤之中。而他們雙眼里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慌。憑他們的修為,要想躍上那沼澤地是易如反掌,但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兩人拼出的內力都集中在了自己的兵器之上,使得他們的雙足已經陷進了那沼澤之中,想要撥出去,卻也是不易。
一陣風刮過,又帶起滿天的蘆絮,葉吟風與耶律縱橫兩人臉色同時一凜,他們同時撤去了灌注在兵器里的內力,兩人雙腿一蹭,從那沼澤之中躍了上來。而他們臉色一沉,全身再次聚起了肆意狂涌的真元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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