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云調(diào)息了差不多一刻鐘,這才立起了身子,他隨手將那寶刀操在手中,而他用怪異的目光望著那青衫少年與那藍衫少年。他想不通的是,為何這兩人會聯(lián)袂而來,他知道葉吟風(fēng)與徐鵬城之間的恩怨,但是他們化干戈為玉帛也是讓他感覺意外之余有一些驚喜。
徐鵬城被他看得有一些不好意思了,這才緩緩的說道“凌兄不必驚訝,我與葉吟風(fēng)之間的恩怨稍后再談。只是你為何會落得如此的狼狽,完顏戰(zhàn)天真的有如此成就嗎。”
“不錯,完顏戰(zhàn)天與耶律縱橫二人的境界提升太快,讓我們措手及,我們不得不防,還有北漢鐘家鐘劍劍鴻出現(xiàn),讓這場比試變得更加復(fù)雜化了。我們?nèi)耍鴮Ψ揭仓挥腥耍瑒儇撝當?shù)還難以確定,所以我們必須摒棄前嫌,將這此的難關(guān)渡過”凌天云心中早就覺得此次比試有一些異然之況,所以他這才淡然說道。
“你傷勢如何,接下來我們將面臨更加殘酷的考驗,這蘆葦蕩并不是很安全,我們必須最快的時間將那三人擊敗,這樣我們才有勝數(shù)。”葉吟風(fēng)眼中凝起一抹幽光,他向凌天云急急的說道。
“無妨,皮肉之傷,只是我覺得我們想得太簡單了,封鎖在這蘆葦蕩之外的船只并不想我們這么容易就逃出去,他們想必在醞釀一場更大的陰謀。”凌天云眼里透出一絲精芒,他朝葉吟風(fēng)回道道。
葉吟風(fēng)并沒有太多的話語,三人又沒入了這茫茫的蘆葦叢之中。
茫茫的蘆葦叢中凝起了一抹肅殺般的心悸氣息,那低沉的黑云越來越厚,幾乎就要沉入了黃河之上。偶爾幾只飛鳥歡快的穿梭在那云層之中,又從那蘆葦叢之上掠過,雙翅驚起了陣陣蘆絮飛飛揚揚如天女散花般。
低沉欲墜的云層,被風(fēng)吹得沙沙作響的蘆葦,從那蘆葦縫隙之中看去,隱約可見那黃河之中幾艘大船正向這蘆葦叢靠近。而從那幾艘大船之上凝起了陣陣的冷殺氣息,仿佛那幾艘大船就是那迎面而來的猛獸般。
凌天云從蘆葦叢中看著那迎面而來的那幾艘大船,他的臉色沉到了谷底,透過那蘆葦,他們可以清晰的看到了那些盔甲鮮明的兵士,他們的手中握著一柄殺意凜然的強弩,他們的臉色冷如寒冰,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三人穿梭在那蘆葦叢之中,身形有一些狼狽,他們身上的衣襟全部被這蘆葦刺給劃破,他們的發(fā)絲凌亂不堪。但是三人的身形并沒有任何的混亂之勢,凌天云一馬當先,葉吟風(fēng)與徐鵬城二人側(cè)緊跟在他的身后。三人成一個三角犄形,他們有條有序的穿梭在這蘆葦蕩之中,如有異常情況,他們必能做出最有利的反應(yīng)。
“沙沙,沙沙”,一陣聲音傳進了他們的耳中,那是幾聲輕微得難以察覺的聲響,緊接著有人輕盈綿長的呼吸聲傳進了他們的耳中。
凌天云一揮手,葉吟風(fēng)與徐鵬城兩人一閃身,躲進了一處蘆葦叢之中,將自己的身子掩了起來。他們將自己的氣息屏住,身上一點氣息波動都沒有發(fā)出。三人雙眼警惕的望著前方,來人必是耶律縱橫等人無疑,他們不敢有任何的掉以輕心,暗中將自己體內(nèi)的真氣默默的運行著。
凌天云并沒有隱藏起來,既然自己能夠聽到對方的聲響,那么對方一定可以聽到自己三人的聲響,只是不知道來者有幾人,所以葉吟風(fēng)與徐鵬城二人先行隱藏起,只讓凌天云一個暴露。
果然,一條壯實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凌天云的眼里,不是那耶律縱橫又是誰。只見他身形如凌天云等人一樣,全身的衣襟都被這蘆葦葉上的刺劃破。但是他身上還是一如既往般的霸意外泄,絲毫不將自己那狂傲的氣息隱藏起來。
“凌天云?”耶律縱橫雙眼一凝,朝凌天云狠戾而道。說完,他手中的長槍橫于胸前,如臨大敵般的虎視著凌天云。耶律縱橫并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慌之色,他反而無比的沉著冷靜,長槍之上凝起了一層淡淡的光芒,令人感到心中一凜。
“耶律縱橫,今日你我可以分出個勝負來了吧?”凌天云見耶律縱橫出現(xiàn),不由得心中一喜,他并沒有見到完顏戰(zhàn)天與鐘劍鴻二人,想必是耶律縱橫一人出現(xiàn)在此。如果自己三人給同時出手,給他一個措手不及,必定會重傷到他。
“你太心急了,既然你們?nèi)耍覀冞@方也是三人,何不等大家一起再做個了斷也不遲吧。”耶律縱橫并沒有答應(yīng)他,而是警惕的望著他,他們之間的距離不過兩丈之遠,但是他手中的長槍緊緊而握,卻難以給凌天云造成偷襲的機會。
“啊呀,凌兄弟,我們又見面了。”一聲令人討厭話語從耶律縱橫的身后傳來,鐘劍鴻似乎并沒有因為自己偷襲凌天云的行為而有什么羞愧之感。只見他眉開眼笑般的望著凌天云,他偷襲凌天云之似乎從未發(fā)生過般。
凌天云心中暗罵了一句,他朝對方打了個哈哈:“鐘兄,別來無恙啊,卻不知道鐘兄這次與三皇子一起,將來必定會名震天下。連小弟都無法擋下鐘兄的那一劍之威,不虧是我北漢國第一武修世家的大公子。”
“過獎過獎,凌兄弟身陷險境,卻如此般的淡定坦然,還真令為兄佩服啊。你不是還有兩名同伴啊,怎么,沒有和你在一起嗎。如此這樣一來,凌兄弟可就又更危險了。不過凌兄弟也不用怕,為兄看在你我在嵐州的交情上,不會對你怎么樣的。”鐘劍鴻眼中掠過一絲狡黠的光芒,那副俊臉之上卻帶著幾分無比深沉般的氣色。
“無妨無妨,小弟雖然不是什么蓋世英雄,也不是什么皇族胄貴,小弟的命賤的很。但是小弟也不是什么阿貓阿狗之類的可以輕易傷得了的,這個鐘兄放心好了,倒是鐘兄身為漢人卻與契丹人勾結(jié),小弟才要為鐘兄擔(dān)憂呢。”
“哈哈哈哈,凌兄弟言重了,什么叫勾結(jié)啊,小弟與三皇子合作,這叫作各有所需。倒是凌兄弟,你身為北漢大將之子,卻與大周勾結(jié),難道不怕連累令尊嗎?”鐘劍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他向凌天云回敬道。他雙目里除了幾分戲謔之色還有一抹令人寒心的戾芒,他那俊英的臉容之上因他那陰戾的光芒而顯得有一些猙獰。
“我凌天云無愧天無愧地,更無愧于這天地之間的蕓蕓蒼生。你少拿家父來威脅我,如果家父有什么三長兩短的話,我凌天云必血洗你們鐘家。”凌天云見對方如此說道,不禁的大怒了,凌鐸之是他的底線,也是他的逆鱗,觸之他必拼死維衛(wèi)。
葉吟風(fēng)與徐鵬城見狀,立刻從隱藏之處走了出來,他們看那鐘劍鴻的眼色帶著濃濃的殺意。自古以來,江湖人士也好,武修也罷,一人做事一人當,都是禍不及家人。而鐘劍鴻敢如此威脅,必然是鐘家將會針對凌天云的父親有什么不軌的舉動。而此時,鐘劍鴻恃無忌憚般的威脅,其一必然是擾亂凌天云的心智,其二,鐘家已經(jīng)采取了什么行動針對凌鐸之。
凌天云只覺自己周身氣息狂涌不止,咆哮在自己體內(nèi)的真氣如怒龍狂嘯般,他差一點著要控制不住自己體內(nèi)的真氣了。他緊握著那寶刀的手不禁的微微的一顫,待一雙有力的手按要了自己的肩上,他這才平靜了下來。而他滿眼里射出凌厲的光芒,朝鐘劍鴻射去,這名鐘家的公子此時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已經(jīng)跌到了谷底。在嵐州時,他們會面還是比較愉快,卻不料到了帝都,鐘劍鴻卻給了他一種另外的形象。
“轟”,一條身影從那蘆葦叢中飛踏而來,卻是完顏戰(zhàn)天,只見他虎目生輝,手持長槍迎風(fēng)而立。一副棱角分明的面容里透出幾分狠厲的殺氣,他立在了耶律縱橫的身邊,雙眼里濃烈的戰(zhàn)意滾滾而出,直接落在了凌天云的身上。
“嗆”,一聲寒芒迸射而出,鐘劍鴻撥出了自己手中的寶劍,而耶律縱橫則是大步一踏,手中的長槍一抖,一股撲面而來的兇戾氣息狂涌而出。完顏戰(zhàn)天長槍指天,與耶律縱橫并肩而立,雙槍揚起幾分磅礴肅殺的氣勢,一人霸道無比,另一人戰(zhàn)神天下般。他們正是睥睨人世間的超凡霸主與絕世戰(zhàn)神。
“嘶”,耶律縱橫手中長槍一刺,毒龍鉆空般的破空氣勢朝凌天云而去。而完顏戰(zhàn)天手中的長槍更是一掃,綿綿不絕的氣勁從那長槍之上狂涌而出,他的目標卻是那手握鐵劍的葉吟風(fēng)。徐鵬城與鐘劍鴻遙相而立,他們并沒有出手,但是他們的眼中開始凝起了濃濃的戰(zhàn)意,他們臉上同時現(xiàn)出了凝重之色。
凌天云長刀直劈而去,迎向了耶律縱橫,只見他手中的寶刀忽起忽落,忽斬忽劈,滾滾如黃河滔水般的刀影朝那抖起了數(shù)朵槍花之上籠罩而去。而葉吟風(fēng)手中的鐵劍則中規(guī)中矩,大開大合的劍法之上凝起了層層疊疊的劍芒。
一時間,這蘆葦叢中刀氣橫生四濺,劍芒畢顯勁鋒,而那兩柄長槍更長虹貫日般的氣勢如蛟龍出海般。四條人影交織在了蘆葦叢之中,四處的蘆葦被他們四人射出的勁氣紛紛的后倒而去,無數(shù)的蘆絮紛飛而起,煞是好看。
“點火。”一聲大喝,響徹在這船只之上,老李雙目里露出了幾分凌厲的光芒,隨著他的話語而落。那些兵士將一柄柄長箭點燃,“轟”的一聲,他們手中的長箭全部被點燃,滾滾的濃煙在那長箭之上直噴而出。
所有停靠在蘆葦叢邊緣的船只上的士兵都將自己手中的強弓拉得如滿月般,而那弓弦之上正搭著一支點燃的火箭。他們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波動,濃濃的煙霧將這數(shù)艘船只全部籠罩著。濃濃的煙霧與那上空的滾滾黑云般,都凝成了一只只猛狂的兇獸。
“發(fā)射”,老李大手一揮,頓時,無數(shù)支火箭從那船只之上破空而去,發(fā)出了刺耳的聲音。一支支火箭如那流星般疾射而去,嗖的一聲,就落在了那蘆葦叢之中,“轟”的一聲,隨著那一支支的火箭的落下,那干枯的蘆葦頓時就被點燃了,串串沖天而起的火苗被大風(fēng)一吹,漫遍了整個蘆葦叢。
“你們這些混蛋。”李逍遙雙眼冒出的怒火比那火箭之上的大火還要大,他向那強實如山的老李撲去,卻不料,他身邊的阿賴與大劉早就有了準備,一把將他按住了。使得李逍遙渾身根本就無法動彈。
漫天而起的火箭,帶著猙獰的呼嘯聲,將這黃河映得一片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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