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名勁裝漢子身形旋轉之即,凝起的真氣如布下了一處囚籠般,將葉吟風死死的困在了里面。他們臉上早已將輕視的傲氣拋棄了,轉而的是幾分兇戾般的猙獰,他們不住的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如一只只陰狠的毒蛇,朝葉吟風的全身各處要害而去。
葉吟風臉色微微的一沉,他沒有想到這數名勁裝漢子用的是一種陣法,可以將所有人的內力全部疊加到一起。對于這種陣法,他也沒有遇見過,他只是在三清山時遇到過那道觀里的四才劍陣。雖然這數名勁裝漢子的武修境界與他相仿,但是他們人數眾多,其疊加的內力更是強悍無比。
一時間,葉吟風也沒有對策,他只有憑著自己超人的敏銳之感來找到這數人的列成劍陣的弱點。劍雨成絲,如雨般淋下的劍氣從葉吟風周身激蕩而開,他將自己手中的鐵劍化作了一幕幕從天而降的細雨,豁然正他習得的劍法。
密不透風的劍影將他周身處籠罩住,使得那數名攻刺而來的鐘家武修一時間拿他也沒有辦法。數柄長劍卷起的破空刺耳的氣勁全數被葉吟風手中的鐵劍給格擋住,他們的臉上呈現出了一抹惱羞般的異樣表情。
葉吟風將自己的真氣運行到了極致,他雙目凝起一道道灼然般的光芒,朝那數名鐘家武修望去。只見對方揚起手中的長劍織成了一道劍影光網,他們揚劍翻轉飛舞間便會有一抹暗淡的劍芒在游動著。隨著他們舞動的長劍,那劍身處游動著的劍芒越旺,數支劍游走的劍芒全數匯聚在了一起,最全由一人掌控著一柄劍朝葉吟風激刺而來。
他清晰的感覺到了從那柄劍上傳來巨大而又強悍般的氣息,便是這數人內辦的疊加,然而他雖然找到這種內力疊加的現象,卻還是無法找出這種陣法的破綻。他只能揮劍將自己所習得的劍法一招一式全數施展出,雙方的交戰這才達到了一種平衡的狀態。葉吟風并沒有落于下風,而那數名鐘家武修也沒有占什么上風,雙方都是處于膠著的狀態,他們誰也沒有占到什么上風。除了葉吟風開始一劍刺傷了一人,而他自己的左腿也被對方手中的長劍劃傷。
葉吟風一邊舉劍迎敵,一邊思尋著這陣法的破綻,向他圍來的正好十名鐘家武修,而且他們的武修境界大概都差不多,都是先天境中期。雖然武修境界要比葉吟風低一個小境界,但是他們恃著這奇妙的陣法,卻并沒有弱于下風。可知道十名武修的內力全部疊加起來,那也不可小覷。
葉吟風著急,想要將這十名武修全部擊殺掉,但是這十名鐘家的武修但急。他們沒有想到一出場就遇上了一名硬茬子,還是一名年紀輕輕的侍衛,本來他們身來晉陽鐘家的武修就心高氣傲,根本就不將這普通的大周將士放在眼里,可如此他們初次出師就被對方擋住了,這讓他們怎么不會感覺到羞愧難當。
一柄幽黑的鐵劍抵擋住了數柄寒芒四溢的長劍,那十名體型粗放的勁裝漢子圍著那名身著重鎧盔甲的侍衛狂攻不已,卻沒有分出個勝負。這一怪象很快就被張元徽看到了,他不禁的臉色一沉,雙眉皺緊住,本來他對鐘家的武修也沒有什么好感。鐘家的武修一高眼高氣傲,完全不將他部下的將士放在眼里,這讓他本就氣憤難消。武修有什么了不起,真正大規模的戰爭,武修的影響力可以說是微乎其微,要想贏得戰爭還得要靠將士們的浴血奮戰拼死沖鋒,可武修呢,除了恃強凌弱,小打小鬧以外,還會些什么。至少,他對晉陽鐘家的武修是沒有什么好感的。
對于十名鐘家武修卻不能將一名年輕的侍衛擊殺,還沒有占上風,張元徽感覺很是惱怒,但他又不能表現出來。鐘家在晉陽可以說是一手遮手,他雖然貴為北漢軍中第一人,但是自己本身的實力與鐘家卻是相差甚遠,他還是覺得暫時惹不起。于是,他索性不再去關注那場戰斗,而是將目光與重心放在了他麾下的北漢重鎧騎兵,只要活捉了大周皇帝柴榮,一切都是次要的。
除了北漢大將張元徵關注過鐘家武修與葉吟風之間的戰斗以外,還有兩人也看到了這幕,這兩人當然就是鐘家名宿鐘蒼風與鐘潢雨二人。他們臉上有一些火燒般的辣意,他們自己都沒有想到鐘家的武修會如般的不濟,連一名年輕的侍衛都收拾不了。
特別是鐘潢雨,這十名武修正是他帶出來的,也是為了他日后競爭鐘家權力得力的幫手。這十名武修正是他這系里的得力骨干,為了就是帶他們出來歷練以用能夠在北漢皇帝的眼前亮亮相,日后將會給北漢皇帝一個好的印象。只是他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他的臉色變得有一些難看,他恨不得自己親自上去,將那名該死的大周侍衛給擊釘在自己的掌下。
雖然鐘蒼風的臉色有一些難看,但是比鐘潢雨卻稍稍的好了一些,鐘家的那些破事他也心知肚明,特別是鐘潢雨的心事他更是心如明鏡般。只是他一心向武道,并沒有將這些放在心上而已,他將卸下鐘家家主之位,他也知道鐘家一定會暗流涌動,明爭暗斗下去。但是這些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這一次,他參與進了這場戰爭,他也是最后一次保護這北漢皇帝了,此次之后,他便棄了所有的俗事,一心參悟武道以達到武道的最高境界。
“這幾個混帳的東西,連一個人都收拾不了,日后怎么可以讓鐘家興盛。大哥,要不讓我去將那名侍衛直接殺了吧,以免讓軍中的人笑話我們鐘家無人!辩婁暧甑哪樕⒉缓每,他向自己的大哥鐘蒼風請求道。
“小弟,你的性子還是那樣,太急了,再看看吧。那名大周侍衛也是一名武修,看年紀如此之輕,在江湖之上應該有一些名頭。呆會讓劍鴻去查查那名大周侍衛的來歷?茨懿荒芑钭酱巳耍瑸槲溢娂宜谩!辩娚n風臉色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他朝自己的親弟弟教訓道,然后向鐘家其他的人吩咐道。
一聽到鐘蒼風的吩咐,鐘潢雨的臉色變得有一些難看,競爭新一屆鐘氏家主就有那鐘蒼風直系孫子的名額。雖然他不知道鐘蒼風為何不讓自己的兒子參與鐘氏家主的爭奪而讓自己唯一的孫子參與,但是他對這鐘氏家也是垂涎三尺,早就想做上鐘氏家主這個位置了,奈何那鐘蒼風暫時還沒有退位。
現在正好有這個機會爭奪,他又怎么可以讓一名孫輩的毛頭小子給占了先機。頓時,他不但對鐘劍鴻是心懷恨意,就是連那名一人獨戰他鐘家十名武修的大周侍衛也也恨上了,還隱隱的動了殺心。如果不是那名大周侍衛,相信那十名鐘家武修已經沖入了大周禁軍的防線之中,將那大周皇帝拿下了,而他鐘潢雨將立一大功,北漢皇帝對他也會另眼相看的。
鐘潢雨將自己心中的恨意隱藏起來,如果有機會,他必定會親自動手,將那名大周侍衛斃于自己的掌下。只是自己并不能表現太過了,兄長鐘蒼風也并不是愚蠢的人,他只不過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轟隆的馬蹄聲響徹天地,呼嘯而來的嘶喊聲如層層濤聲般,鋪天蓋地般的北漢重騎朝柴榮所處的戰車圍困而去。揚起的兵刃上揮灑出一抹抹炙熱的鮮血,他們強悍的身姿下一匹匹奔騰震地般的戰馬,馬蹄聲聲將這里震得地動山搖般。
凌天云寶刀寒芒一閃,一匹北漢戰馬在他的身邊慘嘶一聲然后帶人一起仆倒了地面之上,從那馬腹里直射而出的鮮血濺到了他的臉上。他隨手一抹,將那臉上滾燙的馬血抹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模樣有多么的猙獰恐怖,如從森羅地獄里走出的厲鬼般。
眼前一片紅芒之色,凌天云頓時覺得自己的視線被眼前的這片血芒給擋住了,使得他渾身不禁的一顫,在他的心底有一種灼熱的煞意在蠢蠢欲動,使得他的神情突然間恍惚了一下。他并沒有留意自己體內那股蠢蠢欲動的灼意煞意,他揚起了手中的寶刀,再一次的朝北漢重騎之中沖去。
凌天云沒有想到的是,當他體內的那股灼灼的煞意蠢蠢欲動時,四周涌來的數十名北漢重騎兇狠狠的朝他沖撞而來。就在他精神恍惚的那一刻時,那數十名北漢重騎已經沖到了他的面前,當他清醒過來時,一匹披著重鎧的戰馬揚起前蹄就朝他狠狠的踢來。而另外的幾匹戰馬更是直接朝他撞擊而來。
在他這一個精神恍惚之際,北漢重騎戰車邁著轟然的如流般的氣勢,而他想要展開身形反擊,顯然是來不及了。他只能將寶刀一卷,身子一縮便鉆進了那馬腹之下。就在他鉆進那揚起前蹄戰馬的腹下時,耳中只傳來一陣崩天轟然般的響聲,數我北漢重騎相撞在了一起。
而那數匹戰馬相撞時激發出來的沖撞勁氣將身在馬腹之下的凌天云直接掀倒在地,隨著那幾匹戰馬慘烈的長嘶,凌天云只能順勢在地面之上滾動,避開了一匹又一匹仆落的戰馬。當他的身形剛定,腦后便有一道凌厲的破空之聲傳來
他想也沒有想,揚刀往后一斬,頓時一聲金屬折斷之響傳進了他的耳中,卻是一名北漢重騎趁著他滾落在地時發起了偷襲。那名騎兵手中的長槍被凌天云的寶刀一刀斬落,而那人的身形也向前一仆,狠狠的摔落在了地面之上,他翻滾了幾下,想要站起來,卻被那收不住四蹄的戰馬給狂踏了上去。
“啊?????????”一聲凄慘的叫聲起,凌天云雙目一凝,隨著那聲慘叫,他的身子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卻是那匹如狂般的戰馬在踩死了那名騎兵之后,順勢沖了過來。而凌天云或許是被那道慘叫聲打斷了神志,卻輕易的被那戰馬撞飛而起。
他的胸口一陣沉悶,他只覺喉間一甜,一口熱燙的鮮血直噴而出,他只覺自己的身子如騰云駕霧般飛起。最后,“砰”的一聲,跌落在了地面之上,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隨著他身子的落地,他頭上的帽盔也松開了,從他的頭上松開被地面的反彈之力彈飛而起,一下子就落在了幾具尸體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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