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有刀意,刀有刀勢,劍有劍意,劍也有劍勢,而槍為何沒有呢。你們對槍的理解還是太狹隘了,槍做為百兵之霸者,必定有它獨特的一面。臨槍式,霸槍臨天下。”羅烈雙目里精光一閃,他身上的氣息在他那平靜的話語之后,似乎又變了。只見他手中的長槍迎風而起,而他的身姿傲立不倒,那長槍直指天穹,一股君臨天下般的霸意無雙氣勢從那長槍之上涌現而出。
那長槍似乎活了過來,正發出陣陣的顫吟聲,那長槍如一條不畏天威的巨龍般,正散發出嘶吼之聲。羅烈手揚長槍威風而立,一道道勁芒槍影在他的周身處隱隱而落,那夜色天穹之中的星辰也變得黯然失色,槍意逼人,槍芒弒天,凌厲而又霸道。此槍就是天底下的槍中霸王般。
渾身不住的瑟瑟而抖,那三名黑袍男子只能費力的揚了揚手中的鐵槍,但是從那凌天戰神的手中漫影而下的槍芒勢如破竹般的向他們如潮水般涌來。道道槍風挾著無上的威嚴而下,點點槍芒帶著激蕩的絢光而來,數道槍影涌落之后,唯有那道如山般屹立的身軀巍然不動,那精炯的雙目里更是凝出絢彩的光華。
長槍一收,羅烈并沒有如上一次般痛下殺手,他只是雙眼平靜的望著那三名黑袍男子。因為他手中的長槍之勢已然讓那三名黑袍男子喪失了戰意,縱然是完顏無敵親自調教出來的高手,縱然他們曾經也是一代槍術大師,但是他們的心底已經在羅烈施展出來的那臨槍式招術之下徹底的打敗了。
失意是難免的,落寞是對每一名失敗者的歸途。沒有人嘲笑那三名失敗的黑袍男子,在絕對實力的打壓之下,他們能夠活著已經不錯了。對于失敗者,眾人心中除了那一絲惋惜之外還有一聲淡淡的扼腕嘆息。對于勝利者,沒有太多的欣喜,也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只有雙眼里射出平靜的目光,臉上泛出古井不波的神色。
“如果羅某沒有猜錯的話,殿下應該才算得上是完顏無敵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名弟子。世人都認為耶律縱橫才是完顏無敵的第一名弟子,其實世人都不知道,完顏無敵在收耶律縱橫之前,還收了一名弟子,那人就是契丹太子殿下。”羅烈雙眼里露出了凌厲的戰意,向耶律長勝望云。
“想不到這樣的辛秘你都知道,還真的是處心積慮啊。不過憑你的實力還真的不足以與本太子對抗,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不要以為你勝了那幾名大國師身邊的侍衛,就認為可以勝得了本太子。螢火之光哪里可以與皓月相比,本太子輕易不會出手的。”耶律長勝臉色恢復了平靜,他的身上也流露出了一絲睥睨般的霸氣。那曾經臉上陰森的氣息早就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則是浩然霸道般的王者之氣息。
“你韜光養晦這么多年,難道就不覺得累嗎。世人都知道耶律縱橫比你優秀,比你更適合當這個契丹太子,只是你卻如一條畏縮的狗一樣,你們契丹人不是崇拜狼嗎,可你現在的樣子哪時是一頭狼,甚至連狗都不如。”羅烈的眼里閃過一絲譏誚之色,他朝耶律長勝嘲諷道。
郭懷安心中也是涌出一抹震驚,他沒有想到耶律長勝居然也是完顏無敵的弟子,而且比耶律縱橫還先一步登入完顏無敵的門下。世人都知道完顏無敵一生只收了兩名弟子,一名是女真族完顏部落的青年俊彥完顏戰天,而另一人則是契丹皇子耶律縱橫。而且看耶律長勝身上那傾瀉而出的真氣波動,耶律長勝顯然武修境界也不凡,其實力更是深不可測。
“既然你要求死,那么本太子就成全了你。”耶律長勝伸出了那修長的手掌,只見那修長的手掌間都布滿了一層厚厚的老繭,兩只手掌皆是如此。他必然是沉淫于長槍多年,否則雙手不會布滿一層厚厚得而又光滑的老繭。開始并沒有人注意他那掌心指關節處,只是他伸出那雙掌時,眾人這才恍悟過來。
耶律長勝輕輕向前邁了一步,只見兩名侍衛將一柄長槍抬了出來,那長槍比尋常的長槍要長幾分,看那兩名侍衛吃力的跡象,可見那長槍的份量也是不輕。那是一柄泛出幽芒光華的鐵槍,槍長超過一人之高,那槍身更是由寒鐵打造而成,槍身處還刻有一些花紋浮雕,如果近眼相看,那是一條騰云駕霧的龍游浮雕。而那槍尖更是散出令人暈眩的寒芒,一股股腥煞的血氣從那槍尖處涌出。
“本太子天生神力,此槍重達三百多斤,由大國師親自督造而成,槍身及槍頭皆為天外寒鐵所鑄,那槍頭與槍身連貫在了一起。此槍大國師取名為‘幽龍槍’,不過本太子對此槍名并不是喜歡,于是便重新取了一個新的名字‘破神’。希望此槍連神都可以刺破,便不辱沒了此本太子取名之意。”耶律長勝從那兩名侍衛的肩上緩緩的將那鐵槍取了下來,那隨意的一握,那長槍頓時發出了一聲咆哮的吼聲,如一條掙脫囚籠的惡龍般。
誰都看出來了那鐵的不凡之處,除了那鐵槍的重量,還有那槍身一條騰云駕霧的游龍浮雕,這一切都必須經過嚴謹的精雕細琢。而那鐵槍散發出來的悚然血煞氣息卻是常人所不能抵抗的。那鐵槍之中似乎真的蘊藏著一條沖嘯而起的矯龍,又或許那鐵槍本身就是一條矯所造。
不只是郭懷安,又或是羅烈,還有那些圍觀的眾人,都紛紛的吸了一口冷氣。契丹太子耶律長勝隱藏得太深了,僅僅一柄鐵槍就可說明一切,那鐵槍又豈是尋常武修所能夠舞動的嗎,顯然沒有。若非天生神力,又或是內力修為達到至臻境界,一般的武修不要說舞動起此槍,就是將此槍握住,那也會是力不從心的。
“想不到太子殿下隱藏得如此深,知道羅某為何會知道你也是習槍的嗎?”羅烈雙眼微微的一縮,對方手中的那柄鐵槍似乎給了他一股巨大的壓力,他朝耶律長勝淡淡說道。“因為從你的氣勢里帶著一股銳利霸道的槍意,只有習槍的武者才能感覺到這股槍意,而你身上散發出來的槍意更為凌厲,所以羅某知道你早就隨完顏無敵修煉槍術了。”他接著又平靜的說道。
“說完了嗎,說完了那就開始吧。”耶律長勝漫不經心的朝羅烈說道,他手中鐵槍一握,一股雄厚的氣息油然而生。他腳下微微的一邁,身子手中鐵槍平平的一刺,那槍尖之上即刻凝轉出一抹尖嘯般的槍勁,他只是擺出了一個普通的馬步而已,但是他身上的氣勢隨著那平平刺出的鐵槍一下子就變得磅礴起來。
羅烈見狀,雙目一凝,他反手一提長槍,將那長槍拖在地面之上,而他的身子便向那做出平平刺槍動作的耶律長勝而云。拖動著的長槍將地面劃開了一道深深的溝壑,他的身法越來越快,當他全身的氣勢聚到了一個極限時,他手中的長槍便如蛟龍出海般在空中激蕩出數朵槍花朝那依然邁著弓步的耶律長勝刺將而去。
耶律長勝雙眼里平靜淡然的光芒,他鐵槍一擺,那鐵槍就是一條翻騰不已的惡龍。數道槍花一觸到他那平平橫掃而出的鐵槍即刻間消失殆盡,而他鐵槍順勢又是如神龍擺尾般,朝羅烈橫掃而去。此時,耶律長勝手中的鐵槍沒有任何的招式,都是普通得不能現普通的橫掃與平刺。
羅烈手中的長槍被那柄沉重的鐵槍掃中,一股巨大的沖擊力直接將他的手臂震得一陣發麻。對方所說的天生神力看起來并不是虛言恫嚇,而他雙手長槍又旋而一轉,槍尖凝起一抹幽芒之光,再一次的朝耶律長勝而去,夜空之中只聽見羅烈長槍激蕩而起的尖銳之聲,卻不聞耶律長勝手中鐵槍的破空聲。
“鐺,鐺,鐺”幾聲金屬相撞之響在眾人的耳中回蕩著,而羅烈的身影也是越來越模糊起來,他身旋如風似影一直緊貼著耶律長勝橫空刺去。只是耶律長勝卻是風輕云淡之姿,手中的鐵槍忽起忽落,將對方凌厲刺來的槍影盡數抵擋住,道道激射的槍勁在他們的周身處如爆炸般,直將他們身邊地面刺劃得一片狼籍。
他們身邊隨處可見一道道被劃得很深的溝壑縱橫交錯著,如一張巨大的蛛網般,而那蛛網的中央正是那兩道身影。夜風瑟瑟,槍影霍霍,唯見兩人的衣襟獵獵,一人動影如風,一人穩重或山。兩柄長槍在這夜色之中散發出道道幽芒,數道幽芒破空而去,一股直逼星辰弦月般的氣勢而去。
“砰”的一聲,耶律長勝手中的鐵槍再一次的掃中羅烈手中的長槍,使得那動影如風般的身影一頓,就在羅烈身影一頓之際。耶律長勝突然身影一竄,他雙手緊緊握住那柄沉重的鐵槍,只見他氣勢一漲,雙目里但是暴漲一抹精炯的光芒,而那鐵槍之上更是流轉著一抹暗晃的光影。
耶律長勝步伐一錯,身影朝羅烈緊逼而去,他并沒有將那鐵槍刺去,而是雙手掄起那鐵槍化作了無數道槍影朝羅烈砸去。看似這種蠻橫無理的打法,但是耶律長勝用盡了自身的優勢,他渾身似乎充斥著無窮無盡的力量般,那沉重的鐵槍被他掄起,夾雜著數聲尖銳的破空之響。
羅烈臉色微微的一變,他知道在那漫天而下的槍影里,他感覺到了一股濃郁的槍勢摻雜在其中,讓他緊握著長槍的手微微的顫。對方雖然普通的槍法,但是他知道那槍法之中蘊含著數種槍意,由繁入簡而已。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決然的神色,他腳下微微的朝后一退,手中的長槍再一次的揚起。
“嘶”一聲尖銳的破空聲從羅烈手中的槍尖上激蕩而起,槍芒如點開始凝轉著,一道道幽影在那槍尖之上形成。羅烈的眼里閃出剛毅的堅決果斷,那長槍在他手中緊緊的一握,頓時他的身上仿佛爆發出了一股強大的龍卷風般,那長槍在他的手中不住的旋轉著,而他的身影也跟著那長槍旋轉著。只見他的身子宛如如那長槍融為了一體現長槍與他的身子化作一柄絕世神槍般,高速旋轉著朝那雙手掄起鐵槍舞動著的身軀而去。
耶律長勝雙目一凝,他沒有想到羅烈居然使出了兩敗俱傷的打法,這讓他心里微微的有一些怒不可遏,他是什么身份。而那羅烈又是什么身份,對方那種拼命的打法讓他一下子就產生了退卻的想法。而那漫天掄將而下的槍影也在他心頭微震之際開始變淡了。他手中的長槍一收,身子疾速后退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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