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師兄怎么對外界如此感興趣,夜冥宮不是會安排弟子出外歷練嗎,難道魏師兄從來就沒有出去過?”凌天云很是好奇的問道。他可以從魏子修那對外界江湖好奇的眼神里感覺得出他對外面很是向往,這種熱切的目光他曾經也有過,當年他在白水關時就聽說過一些關于江湖的傳說。只是自已真的走出了白水關,踏入了亂世紛爭的江湖之中,卻發現原來江湖并不是他所想象的那么美好。
“我們這些弟子并不是沒有出外歷練的機會,只不過關于外界的事我還是想多了解一下。最遲明年,宮里就會派出一部分弟子外面歷練了,還可以去玲瓏谷,據說玲瓏谷同為四大古武門派,我也想見識一下玲瓏谷里的年輕天才們。只是我對江湖中的快意恩仇還是比較感興趣,什么殺手組織啊,到時我也江湖上闖出一些名堂,看看我在殺手組織里的身價有多高。”魏子修臉上無限向往表情毫不掩飾,而凌天云卻暗自的腹誹,如果魏子修被殺手組織盯上了,恐怕早就尸骨無存了。
“如此說來,那就預祝魏師兄在江湖中闖出一番天地來,到時江湖之中我凌天云也可以自豪的說上一句,我與魏師兄可是抵足夜談啊。有了這份交情,想必我在江湖中也很吃得開了,哈哈哈哈。”凌天云喝著他平生認為最為清淡的酒水,說完之后哈哈的一笑。
魏子修顯然不怎么會飲酒,那清淡的酒沒有喝上那么幾口就臉色一片通紅火燒般。赤紅的臉龐加上他那熠熠生輝閃爍的眼眸里射出對江湖向往般的光芒,一股很自然般的敦厚淳樸氣息油然而生,使得凌天云心中對他沒有任何的防范。此時的魏子修給他一種恪守律已謙謙君子般的感覺,他面容俊雅卻也談吐不凡,應該平時刻意壓抑住自已,導致一喝上酒,就緩緩的將自已釋放開了。
“咕嚕咕嚕”魏子修卻絲毫沒有在意自已那通紅面頰,他抬起那酒壇一陣痛飲,然后說道:“江湖之大之于天下,天下英雄豪杰莫如過江之鯽,我魏子修又何德何能敢言能在這江湖之中闖出一片天地。四大古武門派安于現狀固守自封,獨善其中是一種修煉,身兼天下又何嘗不是一種修煉呢。”
“魏師兄喝醉了。”凌天云一把將魏子修手里的酒壇奪了下來,然后勸道。顯然魏子修雙眼里熠熠生輝的光芒雖然越來越濃郁,但是他那通紅的臉頰卻像兩團火焰般,那清澈的目光也開始變得無比的熾熱起來。感覺到手里酒壇的重量,剛才那一灌,魏子修可是喝了不少。雖然這酒水清淡無比,但是怎么說也算是酒了,再清淡的酒一入肚,便會翻天覆地般,而魏子修顯然沒有用內力刻意去壓制那肚里的酒勁,而是全身放松的任由酒勁上竄。
“醉了,呵呵,凌兄弟,如果你在這里呆上十年甚至更久的時間,每天除了修煉就是修煉,在這寒天凍地的一片茫茫冰雪世界里,你說你每天都是這樣的生活你不覺得乏味嗎。茫茫的冰山雪峰,身處于這樣的環境之下,每天面對的就是那些冰塊雪花,時間久了這一切都會乏味的。我們都是年輕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哪一個年輕人心中沒有一個屬于自已的江湖夢。”
望著語調越來越低的魏子修,凌天云心中更是升起了百般滋味,他的經歷可以說是精彩無比。最起碼比起眼前的這名夜冥宮大師兄來說精彩多倍,但是他知道自已這精彩的經歷付出的卻是一生難以磨滅的痛楚。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美好的江湖夢,只不過有的人實現了,有的人都淹沒在了這江湖之中。每個人心中的江湖夢不一樣,魏子修心中的江湖夢就是那種策馬奔騰快意恩仇,那種少年白馬醉春風般的江湖夢更是很多少年心中最完美的江湖夢。
凌天云其實并不知道自已心中的江湖夢到底是什么,成就萬世不朽霸業又或是在江湖之中留下不朽的傳說,他覺得這都不是他想要的。他知道自已只想在武道上踏上那個巔峰之路,這個應該不是江湖夢,而是他自已的夢。這個夢離現實卻是無比的遙遠,遠得讓他只能暗暗的隱藏在心底。
“那你的江湖夢又是什么,十步一殺人,千里不留行?”凌天云強壓住自已內心里的那陣百般滋味向魏子修問道。而令他意外的是,魏子子修卻搖了搖頭,并沒有回答他,他只是呆呆的望著那從地底涌出來的篝火怔怔發呆。那酒壇被凌天云奪走了,他想要喝酒卻又發現自已兩手空空,臉上又不禁的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不過最近極寒之城還真是與以前大不一樣,除了這茫茫的一片冰山雪峰,還有一些陌生的面容。還有啊,北邊的一片冰山間出現了大量的稻草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如此無聊居然將稻草帶到極寒之城來,不過那滿冰山的稻草人倒也壯觀的很。在這茫茫的冰雪之中終于可以看見其它的顏色,也讓人感覺很舒服。你是沒有見到那稻草人,一個一個的扎在那冰山上,簡直成了真人一樣,每一個稻草人的手里還握著一柄木刀,散發出森然的寒意,讓人看了也有一些害怕。不過那終究是稻草人,不是人,你說對吧。”
魏子修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急急的向凌天云說道,仿佛發現了一件驚天大秘般,而他的話語一落,卻發現凌天云臉色驟然間一變。他不由得感覺到有一些疑惑,然后又問道:“凌兄弟,你這是怎么了,那些稻草人有什么問題嗎。不就是一些稻草人嘛,怎么看你的臉色如此之差?”
凌天云確實被魏子修的話震驚到了,雖然魏子修說的是一些醉話,但是他還是相信了,并且也驚住了。他腦海里首先閃過的念頭就是葉吟風有危險,他曾聽葉吟風說過,刺天盟有一名很神秘的殺手就叫稻草人。此人出現在的地方必有很多的稻草人,而那真正的稻草人就隱藏在那稻草人之中。他沒有想到刺天盟的殺手居然也出現在了極寒之城,這讓他很是擔憂,畢竟他很久沒有遇到刺天盟的殺手了。
他以為自已與葉吟風實力的提升,刺天盟應該放棄了對他們倆人的追殺,但是他還是想錯了,其實刺天盟根本就沒有放棄對他們倆人的追殺,而且派出的殺手等級更高實力更強悍。稻草人的出現讓他的心里莫名的顫抖著,葉吟風一人離開,必定是被人帶到了那稻草人中去了。
凌天云一想到這些,臉色自然就變了,他也沒有聽見魏子修的問話,他只感覺自已的心跳突然就加劇了,一種莫名的慌意突涌而來。而就在此時,那雙眼里帶著幾分沉迷般的夜冥宮大師兄卻是雙眼寒光一閃,只見他閃電般探出雙手化抓向凌天云的雙肩扣去,其勢凌厲快捷,他身上那俊雅氣息也在他雙目寒光一閃之際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身冷寒刺骨的氣息。
而此時的凌天云卻依然沉浸在對葉吟風的擔憂之中,他絲毫沒有想到魏子修突然暴起偷襲。待他感覺到一道冷凝的破空聲向自已襲來時,卻已經晚了,他雙目憤怒的精光一閃,他想到退開便同時流轉丹田內的九陽真氣。但是他驚駭的發現,自已丹田內的真氣卻受到了一種禁錮,連一絲毫的真氣都運轉不了。
兩聲沉悶之響后,凌天云只覺自已的雙肩被魏子修死死的扣住,兩股冷寒如玄鐵般的真氣將他雙肩上的琵琶骨鎖住。只要他一動,便有一陣撕裂的巨痛涌來,在自已的雙肩上布下了兩道森冷的真氣禁制之后,魏子修這才緩緩的松開了手,然后他用得意的目光向凌天云望去。
體內真氣被一種無形的禁制壓制住,凌天云縱然有雄厚如海的內力,此時卻分毫不能運轉。他感覺自已的內力被封印住了般,丹田內一點一絲的真氣都運轉不了,只要他一運轉九陽真氣,他的經絡氣脈便會傳來一陣如針刺般的劇痛。他的臉色再一次的變了,變得無比的蒼白起來,他憤怒的望著那一臉得意表情的魏子修,嘴唇動了動,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砰”的一聲,內力被封印,凌天云手中的那壇酒從空中墜落下,在那地面之上被摔得四分五裂,酒水瞬間就滲透到了那地面中。陣陣的酒香氣息彌漫在這石屋之中,而內力被封的凌天云心里卻升出了一股從未有過的絕望,他知道自已這一次真是在劫難逃了。以前他都可以從容的游走在險境之中,但是這一次卻不一樣了,因為那石屋里的酒有問題,并不是毒酒,但是這酒卻比毒酒更加的厲害百倍,這種毒藥可以將人的真氣封印住。
“你到底是誰,為何要這樣做?”凌天云雙眼怒光迸射而出,向魏子修憤恨的問道。“我不就是夜冥宮的大師兄魏子修嘛,凌兄弟這記性還真的讓我很是失望了,不過凌兄弟也不必驚慌,師兄我也沒有什么惡意,只是想向凌兄弟請教幾個問題而已。”魏子修此時那火紅的臉頰已經恢復正常了,他臉上堆起得意的笑容向凌天云說道。
“想不到我凌天云今日會栽到你的手里,說吧你們到底想怎么樣,到底是誰指示你這么干的,夜千幽還是夜飛羽,又或是夜冥宮其他的人。”凌天云氣得渾身直抖,雙眼里恨憤的光芒毫不掩飾的向對方喝道。此時的他丹田內的真氣無法調動半毫,還真的落入了一個他為刀俎我為魚肉的險境之中。
“是誰指示的并不重要,只要你與我們合作,師兄我保證不會傷到你半毫。”魏了修并沒有正問回答,他恢復了他那俊雅又不失淳樸般的氣質,那一身銀衫將他那修長的身軀修飾得很是得體。
“合作,是不是勸圣女站在你們這邊,然后選你為夜冥宮下一任宮主的繼承人?”凌天云那憤恨的目光開始散卻,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抹平靜的光芒,他很不客氣又帶著幾分輕蔑的語氣回答道。
“與聰明人打交道就是有這么一個好處,一點就通。其實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對于夜冥宮下一任宮主的繼承身份我是勢在必行,夜千幽有什么資格成為下一任宮主。如果我當了宮主之后,便會取消一切殘忍的規定,讓夜冥宮的弟子都散盡在天下江湖之中,讓他們的一身所學都不會白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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