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
當接住自己師姐的身軀,卻發(fā)現(xiàn)她的頭顱已經(jīng)爆碎開來之時,那剩下的兩名齊芳門的弟子都是陷入了癲狂之中。
“惡徒!納命來!”
一聲尖叫聲響起,那余下兩名弟子中的一人已然是提劍斬來,也不管鄭邪的實力是否是她可以對抗的,顯然是失去了判斷威脅的理智。
“公子小心!”
躲在鄭邪懷里的白無善也是急忙出言提醒。
鄭邪向后瞥了一眼,低頭道:
“閉上眼。”
白無善聞言,雖然不解其意,但還是順從地閉上了眼睛。
在懷中少女雙目閉上的那一刻,鄭邪的面龐上終于是浮現(xiàn)出了久違的邪意:
“來者皆是客——請讓我以血代酒,敬眾賓客一杯!”
這一刻的鄭邪,就好似當初大羅山間肆虐生靈的安山妖鬼。
看著鄭邪的眼眸,那幾近癲狂的齊芳門弟子也是一個激靈,仿佛看見了什么令人恐懼之物。
鄭邪隨手抓起踏在腳下的那領(lǐng)頭女弟子,然后左手掐住她的脖頸,右手則是直接破入了她的胸膛,抓住了這女子的脊骨,隨后狠狠抽出!
剎那間,血花飄灑,染紅了這武陽城中寂寒的空氣。
鄭邪如扔下一堆雜物一般將那破爛的尸體扔在地上,端詳著手中那長長的血淋淋的脊骨,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以骨為鞭,且伴你們一同舞上一曲!”
向著鄭邪殺來的女弟子只覺得后脊生寒,看向鄭邪的眼神宛若看著一個怪物,但是她已經(jīng)是來到了鄭邪身前一丈處,前行的勢頭難以扭轉(zhuǎn),也只能咬著牙上。
就見鄭邪一甩那根帶著碎肉的脊骨,整個人向前爆步一踏,身形壓低,腰腹為軸,整個身子都是迅猛地一擰,將手中的脊骨揮出了狂暴的氣爆聲,直接鞭笞向了這女弟子的面門!
“不好!”
一旁的另一名齊芳門弟子也是看出了其中兇險,雖然心中恐懼,但是也只能奮不顧身地上前協(xié)助。
“兩個氣海初期,膽量倒是不錯,可惜不長眼睛!”
鄭邪手中脊骨翻飛,將面前那女子的長劍直接抽飛,同時半空中凌空一踏,將從斜后方殺來的女子直接踏在了地上,崩得地面都是浮現(xiàn)了絲絲裂痕!
“咳!”
被鄭邪踏在地上的女弟子咳出一口混著內(nèi)臟碎渣的鮮血,眼前的場景直接是變得模糊昏暗了起來。
那脊骨宛若索命之蛇,抽飛了另一人的長劍后又扭轉(zhuǎn)方向,在鄭邪巧力的控制下鉆向了對方的眉心,顯然是打算一擊致命!
然而,一道青光飛射而來,硬是將那脊骨給切斷了去!
啪嗒
半截脊骨無力地墜落在地上,而那唯一一個還留著性命的女弟子也是得到了喘息之機,慌忙后退,再一次拉開了距離。
躲在鄭邪懷里的白無善一陣頭暈?zāi)垦#耆磺宕藭r狀況,可是那零星濺在臉上的溫?zé)嵋后w也足以讓她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鄭邪瞇著眼,看著自己手中剩下的半截脊骨,然后緩緩扭過頭去,看向了那個不知何時來到此處的青衫女子。
“殺了這么多,你終于是肯出來了啊……”
那青衫女子看著一地殘破的尸體,還有那正在朝著她嘿嘿直笑的鄭邪,也是不禁心頭一凜,但是面龐上仍然是冷厲無比:
“你未開氣海,卻能連殺我齊芳門四名氣海境弟子……就算是武修,也絕無這般實力!你,到底是何人?”
鄭邪稍稍擦拭了一下自己臉上的鮮血,然后自顧自地說道:
“靈修分氣體二道,而體修中以武為道者方稱武修,氣修中以魂為道者則稱魂修……”
那青衫女子眼神更為冷冽了些:
“我問的是你是何來歷,你回答這些作甚?”
鄭邪歪頭笑道:
“你知不知道,想要成為一個魂修有什么要求?”
青衫女子皺了皺眉:
“魂修入道,需上等靈根,而天生魂魄必須強于常人……怎么,你是還想告訴我你也是個魂修?”
鄭邪搖了搖頭:
“求道需專,哪能雙修二道?”
青衫女子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
“你到底想說什么?”
鄭邪并未正面回答,而是笑得更為詭異:
“等過了今夜,你便可以知曉了。”
青衫女子心頭火起,認為鄭邪不過是在胡言亂語,便直接催動氣海內(nèi)的靈氣,整個人氣勢猛地爆發(fā)開來:
“故弄玄虛!先取你性命祭奠我門弟子!”
鄭邪感受著那和先前幾人完全不同的渾厚靈氣,也是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吁道:
“氣海……后期……”
“眼力不錯。”
青衫女子衣袍鼓動,身周靈氣翻涌,手中的長劍也是微微泛起了光芒。
鄭邪凝視著那在夜幕下顯得格外顯眼的長劍,眼神也是帶上了幾分凝重:
“引氣入兵……你摸到元池境的門檻了?”
青衫女子冷冷道:
“還差一步,不過這種程度也足以殺你!”
鄭邪搖搖頭:
“我承認,你們有氣海后期的人坐鎮(zhèn)這武陽城的確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可是,想殺我還是少了幾分火候。”
此時,一道雄渾的男音響起:
“可若是加上我呢?”
鄭邪偏過頭去,便看見了一名提著長刀的高壯漢子,身高足足有兩米,顯得壯碩至極。
那長刀在黑夜中熠熠生輝,讓鄭邪也是挑起了眉毛:
“又是一個氣海后期?”
這高壯漢子笑得張狂:
“不錯!”
鄭邪“嘖”了一聲,顯然有些不爽:
“真是……讓人驚喜……”
那青衫女子凝視著這趕來的高壯漢子,皺眉道:
“魄刀門韓覺?為何助我?”
那名為韓覺的漢子舔了舔嘴角:
“璟瀾,那姑娘歸你,這少年歸我,如何?”
齊芳門的璟瀾也是明白了對方的意圖:
“你想要他的修煉資源?”
韓覺也不掩飾:
“他一少年無門無派,能獨自成長到這種地步,自然是有著不少好東西。”
被韓覺這么一說,璟瀾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雖然同樣對鄭邪可能擁有的資源有些眼熱,但是鄭邪懷中的白無善對她的吸引力顯然更大。
“成交!”
璟瀾點了點頭,同意了對方暫時結(jié)盟的建議。
一旁的鄭邪嗤笑了一聲:
“呵,狗男女。”
聽到鄭邪的嘲諷,璟瀾與韓覺都是將視線移了過來。
然而,不等二人出言,又是一道聲音傳來:
“說的不錯,的確是一對狗男女。”
鄭邪有些訝然地回過頭去,就看到兩個手持長劍的青年自遠處躍來。
璟瀾見了那兩人,臉色也是陰沉了些:
“雨劍宗……”
趕來的段明路冷笑道:
“老妖女,殺我雨劍宗弟子的賬我都還沒和你算呢!”
趙峰也是抖了抖手中的長劍:
“今夜,剛好清算。”
鄭邪揚起了嘴角,隨后看向了臉色越來越陰沉的璟瀾:
“雖然不是很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好像正在朝著對你們不利的方向發(fā)展呢~”
韓覺揮舞了一下手中的長刀:
“兩個氣海中期而已,能翻起什么風(fēng)浪?”
鄭邪微微一笑:
“我可不求他們能翻起什么風(fēng)浪……只要能拖住這個丑娘們兒一會兒,足矣。”
下一刻,鄭邪第一次松開了摟著白無善的手臂。
“自己找個地方先躲好,等會兒我可能有些顧不上你了。”
話音未落,鄭邪已然是長嘯一聲,向著對面的韓覺沖去!
白無善睜開了眼,也是因這一地慘烈的景象而面色蒼白,但是鄭邪有言在先,于是便強忍著嘔吐的欲望,支撐著身體跑向了一旁的民居。
璟瀾聽到鄭邪稱她為“丑娘們兒”,也是怒火上漲,轉(zhuǎn)而看向了段明路與趙峰二人,寒聲道:
“待我斬了你們兩個雜碎,再去生撕了那個小雜種!”
段明路手中長劍遙指璟瀾,同樣寒聲道:
“你大可以試試!”
轟!
兩處戰(zhàn)場的靈氣都是同時爆發(fā)。
韓覺低吼一聲,提著長刀便一步躍起,靈氣環(huán)繞在身體四周,讓他平添了幾分威勢。那長刀看起來極沉,刀刃上冒著逼人的銳氣,想來也是一柄不錯的兵刃。
鄭邪卻毫不畏懼,只是迎刀而起,就這么以肉身撞了上去!
韓覺瞳孔一縮:
“這是個瘋子不成?!”
但是雖然心中如此想著,韓覺仍舊是一刀劈下,甚至還加了幾分力道,企圖將這個不自量力的少年的雙臂直接斬斷!
他自己的刀是什么分量他很清楚,而在靈氣的灌注下,這柄長刀可以說是斬斷金鐵也毫不費力,一個氣海都不曾打開的體修而已,豈能相抗?
“給我斷!”
韓覺咆哮著,手中的刀刃也是接觸到了鄭邪的手臂。
而在這個時候,他也是清晰地看見了鄭邪的神色。
不是恐懼,也不是冷靜,而是譏諷。
“鏘!”
那勢大力沉的長刀在砍到鄭邪的手臂上時,竟是響起了金鐵交加的清鳴!
鄭邪的皮肉上浮現(xiàn)了一道淺淺的刀痕,居然靠著身軀就抗住了那一刀!
猝不及防之下,韓覺只覺得虎口上傳來長刀的反震之力,險些將手中長刀震得脫手而去!
“喊的很有氣勢,就是效果令人失望吶……”
鄭邪帶著譏諷的笑容,一拳便轟向了韓覺的咽喉。后者反應(yīng)迅速,催動著靈氣護在自己咽喉之前,同時長刀一橫,也是擋在了鄭邪右拳前行的路徑上。
“砰!”
韓覺壯碩的身軀倒飛而去,直接撞踏了一座涼亭,手中的長刀也是震顫不已!
感受著先前那磅礴力道的余勁,倒在碎石中的韓覺面容上也是浮現(xiàn)了驚駭:
這是個什么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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