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大問題,就是有點中暑。”
“呼,這就好,這就好……差點嚇?biāo)牢遥疫以為,我那一腳把這個學(xué)生給踢壞了。”
“你也是,踢球的時候就不會注意點,直直把球射到了別人腦袋上,得虧沒出什么大問題,要不然,就你那點積蓄,全得賠出去!”
“嘿嘿,是是是,這次還是多虧了張校醫(yī)妙手回春,嗯,這樣吧,等今天放學(xué),我做東,藍調(diào)酒吧!
咱們倆可有一段時間沒知根知底的深入交流了……”(后半句嘴唇勾起,貼在耳朵上,輕輕吐氣)
“咳……那這次,你趴著,還是我趴著?”(此句動作神態(tài)描述詞,請各位在本章說開始你們的表演)
……
朦朧中,兩個男人談話的聲音在耳邊回蕩。
這種語言,韋恩并沒有聽過。
但字正腔圓,一字一頓詠嘆式的語調(diào),很像書籍里說的,中土大陸強國亞特蘭的語言。
嗯?亞特蘭?
本能的思考,讓韋恩渾噩的意識恢復(fù)了一點清醒。
不對,我不是在家里做魔藥實驗嗎?
爆炸,煙霧,煉金臺,橘黃色的火光……
星星點點的片段涌入混沌沉重的大腦,韋恩竭力想要睜開眼睛,但眼皮卻像是掛了兩個足稱的鉛塊。
“小李,給他開一劑藿香正氣水。”
淅淅索索中,正在竭力和眼皮作斗爭的韋恩,突然聞到了一股無法用語言明說的氣味。
辛辣,刺鼻,僅僅聞著,似乎就能感到舌尖隱隱發(fā)苦。
唔,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太難聞了吧!!!
黑蟾的體液?蜜鼠鼬的屁?傳說中,從出生起就不洗澡的夏吉巴徹人的體味???
渾渾噩噩的韋恩,突然感覺自己的腦袋被人輕輕托了起來,而那股刺鼻的氣味越發(fā)的濃郁,似乎……似乎就在自己的嘴邊?
等等……
在自己嘴邊?!!
(ΩДΩ)!!!
一個可怕的猜測在心頭閃過,韋恩本能的想要掙扎。
可這個指令從大腦下出,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無法做出任何回應(yīng)。
驚恐中,一股濕滑的液體噸噸噸進入了嘴巴。
與舌苔味蕾接觸的瞬間……
“噗,咳咳……好他娘的苦!”
伴隨著一聲女人的尖叫,韋恩本能的挺起身,抽搐著苦的幾乎變形的嘴巴,一邊用手遮擋著被光芒刺痛的眼睛,一邊咳了幾聲。
“*&%!!!…嗶嗶嗶##|***@¥……”(哎呀,你干什么,弄了我一身藥水!)
“#@!*~……&%!!!嗶嗶嗶…”(小李,怎么搞的?)
女人和男人的聲音同時響起,依舊是那種聽不懂的一字一頓詠嘆式的語言。
干凅的腦袋,被味蕾上那股辛辣的苦味刺激著,仿佛生銹的鏈條般遲緩轉(zhuǎn)動。
韋恩揉了揉分泌出淚水的眼睛,適應(yīng)光明后,
抬頭……
然后,猛地怔住。
四四方方的房間,頭頂某種長條裝的物體,正散發(fā)著白色的刺眼光芒。
夜明寶石?這么大塊?!!
不,夜明寶石應(yīng)該長不成長條狀這種奇葩的模樣。
這……更像是書籍里描述的巫術(shù)物品,恒定了照明術(shù)的‘長明燈’。
嘶……就算【禁魔令】現(xiàn)在在南部大陸已經(jīng)形同廢紙,但這里的人膽子這么大?竟然敢這么大張旗鼓的使用巫術(shù)物品?!!
韋恩搖了搖依然有些眩暈的腦袋,順著說話的聲音向前看。
面前是一個穿著古怪黑色緊身衣,露出壯碩胳膊和大毛腿的黑發(fā)黑瞳壯漢。
這種奇怪的服飾,即便是一向自詡博學(xué)的韋恩,也分辨不出是潘多拉哪個國家的風(fēng)俗。
和自己一樣的黃皮膚黑發(fā)黑瞳,在南部大陸可不多見……
視線移動,壯漢旁邊是一個全身包裹在白色袍子中的怪人,只在眼睛的位置,戴了一個四四方方,黑色框體的……眼鏡?
矮人王國古斯塔夫的特產(chǎn),能夠讓視力受損的人清晰的看到物體,在南部大陸的價格簡直讓人望而生畏。
而韋恩的身邊,也有一個全身包裹在白袍子中,戴著奇怪帽子的怪……女人。
關(guān)于性別這一點,是韋恩從白袍下,沾滿了黑色濕痕的高聳弧度看出的。
愣神中,又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現(xiàn)在是,京都時間,下午,五點整。”
機械,冰冷,聽不到情感。
而聲音的來源,是墻壁上的一個圓形物體。
有指針?
看樣式……似乎是個時鐘?
這么薄的時鐘?
而且……不可思議,它竟然會說話???
韋恩看著白袍男人身后墻壁上的掛鐘,瞳孔忍不住微微緊縮。
嘶,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活化魔法構(gòu)裝體’?
唔……
散發(fā)光芒的巫術(shù)物品‘長明燈’,能夠說話的‘活化魔法構(gòu)裝體’掛鐘……
難道說……我這是找到了傳說中的巫師組織?!!
那么,他們這身白袍,就是傳說中只有正式巫師才能穿戴的巫師袍?
不過,感覺和書里描述的黑底繡星月的樣式不太像啊?
新款?
不對,等等……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我明明應(yīng)該在地下密室做藥劑實驗,怎么會來到這種地方?
……
警覺,猶疑,防備,激動,后怕……種種心情,紛紛擾擾沖擊著混沌生澀的大腦。
韋恩努力晃了晃腦袋,想說話試探一下這些疑似巫師的怪人。
但從喉嚨處傳來的一股火辣辣的辛苦味道,灼燒的他只能連連咳嗽。
與此同時,韋恩的腦袋也產(chǎn)生了一種,宛如被一根粗大硬物陡然刺穿的劇烈刺痛感。
“先賢在上,我一個連巫師袍都沒資格穿的見習(xí)巫師,他們竟然還要下毒?
而且……不可饒恕,竟然還是在那么難喝的東西里?!!”
心中轉(zhuǎn)過一個憋屈的念頭,韋恩很干脆的一翻白眼……
……
空調(diào)風(fēng)呼呼的吹著。
宛陵學(xué)院醫(yī)務(wù)室。
執(zhí)勤的張校醫(yī),看著床上一邊抽搐,一邊‘噗噗噗’往外吐藿香正氣水的學(xué)生,臉皮劇烈的哆嗦了一下。
緊接著,沖旁邊站著的女護士就是一聲帶著顫音的咆哮:“還愣著干嘛,趕緊打120啊!”
“哦哦哦。”
已經(jīng)嚇傻的大胸小護士被吼了一聲,回過神,連忙手忙腳亂的找手機。
“完了……”
剛才還在想著他趴下或者自己趴下的黑色緊身T恤壯漢,一個屁股墩摔在地上,喃喃自語:“這下別說積蓄,怕不是連房子都要賠個底掉!”
張校醫(yī)沒去管他,徑直走到后面的藥房,找到塊干凈毛巾,先塞到了韋恩嘴里,防止病人在無意識的抽搐中,咬斷自己的舌頭。
“這個學(xué)生不會有羊癲瘋吧?”
張校醫(yī)拿著個手電筒,撥開韋恩的眼皮,急的就像滿身大漢一樣滿身大汗。
這種場面,畢業(yè)后,靠著【被】走后門進到宛陵學(xué)院醫(yī)務(wù)室的他,實在是沒半點相關(guān)的經(jīng)驗!
今天下午四點多的時候,送來了一個昏迷的學(xué)生。
說是在操場上體育課的時候,被臨班正帶著學(xué)生踢球的體育老師,一腳把球踢在了腦袋上。
張校醫(yī)仔細檢查了一下,并沒什么大礙。
這名學(xué)生有點瘦弱,看眼角密布的血絲,估計昨天周末還在寢室連著兩夜開黑。
睡眠嚴(yán)重不足,再加上天氣炎熱,有點輕微中暑,才剛好被球砸中暈了過去。
在醫(yī)務(wù)室空調(diào)下面涼快了一會,掐了掐人中,就醒了過來。
結(jié)果,這邊剛給弄了瓶藿香正氣水灌下去。
張校醫(yī)還沒和自己曾經(jīng)‘夾道歡迎’過的體育老師閑聊兩句。
病床上的學(xué)生突然哇的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一瓶藿香正氣水全打翻在了女護士胸前。
等那學(xué)生清醒了之后,唔囔了幾句。
然后先是很驚奇的打量了一下頭頂?shù)墓?jié)能燈管,又挨個打量了眾人。
接著就瞪大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寶一樣,緊緊盯著醫(yī)務(wù)室墻上的老式報時掛鐘不放。
結(jié)果看了沒兩秒,就捂著脖子和腦袋,慘叫了一聲,直挺挺躺在床上,一邊咕嘟咕嘟的吐藿香正氣水,一邊像是被楊天王治療了一樣抽搐著。
……
……
【新歷666年,狩獵豐收之季。
或許是出于嫉妒,又或許是出于某種更大的陰謀。
那個至今也找不到的幕后黑手,用發(fā)*情期黑蟾的體液;老年蜜鼠鼬便秘過的排泄物;七十歲從未洗澡夏吉巴徹人在包*皮上的體垢……
(天知道,能夠找到一個活的,超過50歲年齡的夏吉巴徹人有多難得,拒筆者所知,這個少數(shù)人種,因為那種不能洗澡的奇葩傳統(tǒng),男性很少能活過45歲)
以及潘多拉其他幾種最讓人避之不及的物體,制作出了,臭名昭著,傳說中能污染半個寶石海灣的藥劑——【腥臭詛咒】。
并于狩獵豐收慶典上,買通一名侍女,將其灑在了當(dāng)時世界第一美女,威瑟斯王國首位女王儲——戴安娜·奧倫多公主身上。
(其實關(guān)于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名普通侍女是如何將腥臭詛咒灑在了女王儲身上,筆者一直心中存疑。
后來,我想辦法查閱了威瑟斯宮廷的當(dāng)值記錄,才發(fā)現(xiàn),女王儲身邊原本負責(zé)保衛(wèi)安全的二十多名高階騎士,在慶典開始前的七天內(nèi),先后都被以各種看似合理的理由被調(diào)走……)
此后發(fā)生的事,由于威瑟斯王國的三緘其口,我們無法考究,有潘多拉之花之稱的戴安娜公主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何種恐怖的變故。
但,同年,亞特蘭王國的新國王放棄了原本求娶戴安娜公主的計劃……
兩大中土強國最后一次合二為一,恢復(fù)上古阿摩多帝國榮光的機會,再次變成了劍拔弩張的冷戰(zhàn)狀態(tài)……】
——摘自十二國紅色通緝犯,真實歷史書寫者,睡服世界各國圖書館管理員(不論性別)的傳奇男人,道格拉斯·貝迪楠《潘多拉的奇聞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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