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說得通了!
馬斯洛長舒一口氣,怪不得這小子在直播里那么猖狂,這是嗨高了!
鄭濤陰沉著臉看看馬斯洛,馬斯洛卻拿起對講機,“張所張所,人已抓到,對,對,您先別高興,您能不能協(xié)調(diào)一下電子槍,對,場內(nèi)有無人機,對,需要打下來。”
大型演唱會上都有專門對付無人機的電子槍,一臺電子槍的價格相當于一輛低配奧迪。
“兄弟,你就是李河吧?”馬斯洛看看車里的手機,畫面上正是張sir的演唱會。
年輕人憤怒地瞅瞅他,那眼里都有冒出火來。
“不用激動,也不用否認,你所說的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馬斯洛吡笑道。
他正說著,手里的手機畫面突然變了,一聲悶響傳來,車面變得一團漆黑。
“成了!”馬斯洛興奮道,“就是你,你就是李河,你跑不了了!”
叭——
他順手在李河頭上狠狠地彈了一下。
……………………………………
……………………………………
“抓住了,怎么抓住的?”
趙建國下意識地看看手表,距離他下達最后通緝令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果算上鄭濤等人趕過來的時間。
站在對面的鄭濤有些羞赧,他的手仍然纏著毛巾,鮮血從毛巾中滲了出來,“不是我們抓住的。”鼓城區(qū)公安局長看他一眼,但長喘一口粗氣。
“那他是自首的?”趙建國意識到里面有內(nèi)情,他看看鄭濤的傷手,眼光馬上移開了。
“一個警校生,抓住了他。”鄭濤匯報道。
“警校生?”趙建國手里的礦泉水停在半空中,一陣沉默后又放了下來,“鄭濤,你不要告訴我,你們還不如一個警校生,現(xiàn)場正式在編的警察起碼也得有一千多人,現(xiàn)場的設備更不需我說,你告訴我,抓住逃犯是警校生的功勞?!”
鄭濤不說話了。
鼓城區(qū)公安局長趕緊打圓場,“局長,我們是誤判了方向。”
“誤判?方向錯了,南轅北轍!”趙建國喝了口水,“他來了嗎?”他,當然指的就是警校生了,鄭濤趕緊道,“就在門外。”
……
馬斯洛鄭重其事地走了進來,后面跟著的仍然是我們的功夫熊貓。
“報告。”
趙建國一揮手,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小伙子挺帥嘛,”他一改剛才嚴厲的面孔,“坐。”
馬斯洛看看鄭濤,鄭濤一點旁邊的沙發(fā)。
“說說,為什么確定疑犯不在現(xiàn)場?”趙建國開門見山,話很簡短。
“我們手上的線索很少,”面對著這個全市公安系統(tǒng)最大的領導,馬斯洛起初有些緊張,“但我們那么多警力,配備先進的設備,在場內(nèi)找不到他,我斷定他會在場外,雖然手機定位在鄂北,但是鄂北不可能出現(xiàn)演唱會現(xiàn)場。”
“為什么?”
“這幾天值勤的時候,我看到了幾架無人機,以前也有人通過無人機觀看演唱會的先例,我想很有可能嫌犯也在使用這種手段進行直播,那他不在現(xiàn)場就有了成立的理由。”
趙建國看看鄭濤,鄭濤馬上問道,“就算你推斷他在場外,可是你怎么就敢斷定他就在演唱會的停車場上?”
“無人機的遙控是有距離限制的,”馬斯洛徹底不緊張了,“這個嫌犯也是九零后,從他敢于挑戰(zhàn)警察的行為來說,只能說無知者無畏,這樣的人,有兩個心理,一是逆反心理,犯罪心理學中有這樣一個理論:犯人有時會為了追求成就感,反而回到犯罪現(xiàn)場等更容易暴露自己的地方。
二是虛榮心理,他們大多有較強的虛榮心,就是歸案時希望能夠轟轟烈烈,像煙花般最后一次在人群中綻放。于是便選擇了張學友的演唱會,反正這和自首沒差別。”
“局長,還有更重要一點,在他的車里我們找到19克冰毒。”
涉毒?精神錯亂?
趙建國看看馬斯洛,問道,“嗯,順著這種心理你分析,他肯定會在現(xiàn)場,有可能就在我們警力最多的地方,你就從警力最多的外圍來找,可是你怎么知道他在4號口?”
“嗯,你怎么確定他在4號口?”鄭濤也不甘心。
“奧體中心這里有四個出入口,我判斷他肯定不會在露天廣場上使用無人機,因為他還是個逃犯,這里這么寬敞,又有那么多保安和警察在巡邏,那么他肯定藏在車里,開著車也是為了萬一有事及時離開,而奧體中心的1號和3號口是地鐵2號線和3號線的入口,可以排除,2號口正對著游泳館也不可能,只有3號口是離道路最近的地方……”
“鄂北?…….”XC區(qū)公安局長插話了。
“不是說還有一個同伙嗎,我猜測鄂北那個同伙,手里拿著的正是李河原來的手機,圖像傳過去后,他發(fā)到了朋友圈。”
趙建國一看鄭濤,鄭濤立馬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又推門走進來,他沒有說話,只是朝趙建國點點頭。
趙建國冷冷地看著鄭濤,慢慢站了起來。
威嚴肅穆!
馬斯洛發(fā)現(xiàn),在場的氣氛好象凝固一般,象鄭濤這樣敢直接跟犯罪分子玩命的刑警也站得筆直。
“鼓城區(qū)刑警隊,全市通報批評……”趙建國聲音不大,但擲地有聲。
鼓城區(qū)公安局長一急,“趙局……”他看向鄭濤已經(jīng)殷紅的右手,他的意思很明顯,肯定是要保鄭濤,保區(qū)刑警隊。
可是趙建國一揮手,鼓城區(qū)公安局長的話就象卡到了嗓子眼里。
“你別告訴我,他還有臉站在這!”趙建國絲毫不留情面,“這么多的警力,這么先進的設備,最后卻差點讓一個九零后的嫌犯逃走!?”他看看鄭濤的手,“受傷,不是光榮,是恥辱!”
全場的領導默不作聲,只有趙建國的聲音在回蕩。
鄭濤也默不作聲,受傷的右手握得緊緊的,鮮血立即又滋了出來。
趙建國盯了一眼鼓城區(qū)的公安局長,又盯一眼鄭濤,最后目光落在馬斯洛身上。
“姓名?”他大聲問道。
“馬斯洛!”馬斯洛下意識稍息立正。
“年齡?”
“22歲。”
“籍貫?”
“秦灣。”
“好!…….你,市局要了,警院畢業(yè)后直接報到。”
趙建國手一揮,一錘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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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斯洛慢慢脫下鞋,腳上的血皮連同襪子被整塊的揭下,他強忍著疼痛,猛地一扯,血皮就與腳掌分離了。
這就是高溫下在這里站了幾天的結(jié)果。
“宗主,值!”
熊貓湊上來,“趙局還兼任著省廳的副廳長,你被他看中,明年畢業(yè)就不愁了!就哥們這成績,考公務員——懸!”他又指指自己。
警校生畢業(yè)后如果要當警察,就要通過公務員考試一關,如果公考不過的話,那警校四年就相當于白念了,所以公務員考試這一關大家很重視,而熊貓卻是那種上文化課就犯困打盹的主兒,對于將來能否通過公考,心里也跟明鏡似的。
雖然每一個警校生心里都有一個熊熊燃燒的“警察夢”,可是每年的入警率在那擺著哪。
“公務員逢進必考,趙局也就那么一說。”馬斯洛很高興。
“宗主,你剛才在里面匯報,我在外面可聽人說了,這次,你的功勞一個個人嘉獎是跑不了了!”熊貓臉上還真不見愁樣。
個人嘉獎?
根據(jù)《公安機關人民警察獎勵條令》,獎勵等級分為嘉獎,記三等功,記二等功和記一等功!而個人嘉獎,直接獎勵人民幣二千元!
錢雖然不多,可是對一個警校生來說,也是一筆大收入了!并且,這個嘉獎,是人生中的第一個!
馬斯洛有些美滋滋的,可是他看看熊貓艷羨的目光,馬上說道,“熊貓,你說得不對啊!”
“怎么不對?”熊貓撓撓一頭短短的卷發(fā)。
“明明是我們倆一起到的4號口,一起去抓李河,這功勞是我們倆的,不是我一個人的!”
“宗主……斯洛?我就是伸了一下腿而已,找到他都是你的主意。”熊貓感動了。
“不,要不是你幫助,我也不敢一個人去找他,就我的身手,也不可能把李河制服。”馬斯洛誠懇道。
熊貓黑黑的眼眶都激動紅了,個人嘉獎會記入檔案,做為今后錄用單位重要的參考資料,對將來公考入職很有幫助。
“宗主,不,斯洛,以后再遇到這種事,叫上我,我絕對沒二話!”熊貓重重地一拍自己的胸脯。
兩人正激動地說著,鄭濤陰沉著臉從門外走了進來,熊貓趕緊起立,“鄭隊。”馬斯洛就尷尬了,這還赤著腳呢。
鄭濤沉著臉看看胡亂往腳上套襪子的馬斯洛,馬斯洛心里一沉,“名片呢?”鄭濤受傷的手往前一伸,馬斯洛發(fā)現(xiàn),他的手上還是那條臨時裹傷的白毛巾,他竟然都沒去醫(yī)院。
“鄭隊,我,我還沒有名片。”馬斯洛看看熊貓,一個警校生,哪有什么名片。
“不是你的名片,是那個女人的名片。”鄭濤道,見馬斯洛不解,又說道,“就是那個女人,包掉了你替他撿起來那個……..”
噢,馬斯洛明白了。
他趕緊掏口袋,可是掏了上面,又掏了下面,掏了左面,又掏了右面,四個口袋空空如也。
“鄭隊,丟了。”
“丟了?”鄭濤立以一臉失望,“你還記得那女人的名字嗎?”名片可能是假名片,但也是一條線索。
“真不記得了,當時人太多,我根本沒看。”馬斯洛極力回憶著。
鄭濤失望地長嘆一口氣,轉(zhuǎn)身往門外走去,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小子,這次立功了,等著吧,一個個人嘉獎是跑不了了……”鄭濤推開門,卻又轉(zhuǎn)過臉來,“嘉獎很快會下達到警校!”說完,他揚長而去。
“鎮(zhèn)關西這人,大氣!”熊貓樹起了大拇指,還以為他受了批評來找我們晦氣來了。
馬斯洛的目光卻追隨著鄭濤的背影,那用白毛巾裹著的傷手,鮮血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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