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須問，面包車司機是雇的，這倒是一條線索，順藤摸瓜，可能有所收獲。
“提取監(jiān)控，一個是牙科醫(yī)院，一個是皇家酒店，再就是租的這輛面包車，誰租的，在哪租的，查以前的記錄，不能只租這一次吧……”張杰邊走邊吩咐，在何柏然跟前，他儼然是一幅老刑警的樣子。
“定位肥牛的微信和QQ號……”上了車，他才吩咐道，何柏然抬頭看看張杰，雖然是標(biāo)準(zhǔn)的90后，可是頭上白發(fā)滋生，無休止的熬夜和追逃、蹲守讓這個90后的面相看起來象個大叔。
見獵心喜。
何柏然清楚地知道，馬斯洛是沒有技術(shù)支持的，這次，他們一定會跑到馬斯洛的前面。
于小玥也不笨，她看看一臉興奮的何柏然，臉上也是抑制不住的激動，這次，不管什么原因，她，終于要壓林岫一頭了。
“回去之后，我們也要比對尹世鋒的聯(lián)系，看他的聯(lián)系人中有沒有這個肥牛，”張杰搖下車窗，點上一支煙，“如果這起案子都指向這個肥牛，那肥牛我們掘地三尺也要找到。”
肥牛，鄭濤也他早有共識，是一個關(guān)鍵人物，現(xiàn)在半路走脫，讓張杰的興趣一下大增。
……
看到刑警隊的車飛速離去，于小玥臨上車前還意味深長地打量了林岫一眼，林岫氣憤地把頭扭了過去。
那邊，馬斯洛正與那們姓蘇的大姐說著什么，大姐雖然不愿意，但也拿出手機來。
“走吧。”馬斯洛看看林岫滿頭的汗，一半是急的，一半是熱的，他從兜里掏出一包紙巾遞了過去。
“去哪？”林岫滿含期待地看著馬斯洛，刑警隊快速離去，并且問了微信號和QQ號，顯然是要有所行動，那這樣，于小玥又趕到了自己前面。
“找肥牛。”馬斯洛拿出手機來，“你過來吧，對，我們在牙科醫(yī)院。”
“你怎么看出肥牛跑掉來了？”現(xiàn)在，仔細回想當(dāng)時的過程，林岫感覺奇怪，看到牙科醫(yī)院的牌子，馬斯洛就知道肥牛開溜。
“正規(guī)醫(yī)院的醫(yī)生，違法犯罪的事，一般不敢做。”馬斯洛眉尖一挑，“牙科是拔牙修牙種牙的，打針取卵，不是讓人一眼看穿嗎？”
嗯，林岫看看馬斯洛，不知什么時候，馬斯洛手里又多了幾個鋼镚，他的手指很修長，鋼镚如魔幻一般在指縫間跳躍著。
“他們，能找到肥牛嗎？”疑惑頓開，林岫又擔(dān)憂起同行來。
“他們有技術(shù)定位。”馬斯洛轉(zhuǎn)過頭來，他的眉間似乎有些疲憊，但瞳仁發(fā)亮，林岫感覺自己被籠罩在這閃亮的光芒里。
“那我們是不是就……晚了？”在這光亮里，林岫感覺自己倒不象剛才那樣著急了。
因為，馬斯洛不急，這種情緒，也恰到好處地感染了她。
“不見得。”馬斯洛輕輕吐出三個字來。
………………………………………
………………………………………
“停。”
沒有破案經(jīng)費，案子寸步難行。
手里有糧，心里不慌。依仗著三等功和發(fā)明抗刀破胎叉的獎勵，他們不需為資金發(fā)愁。
這是肥牛剛才停車的地方，也是馬斯洛摘下眼套的地方。
“嗯？”林岫詫異地看看他，可是這次她學(xué)乖了，沒有問出來，同這個警校生在一塊，她感覺也變得沉穩(wěn)起來。
什么是沉穩(wěn)，什么又是城府，忍住不說，忍住不問，忍住不打聽，時間長了，自己就知道了。
“宗主，就是這里。”一見面熊貓遞過一瓶水來。
“謝謝。”林岫接過水，抬頭看看破舊的樓上。
這是一處沿街樓，可是門卻開在樓后，順著無人打掃的樓梯拾級而上，到處可以看到整面墻上張貼的“疏通下水道”的廣告。
這樓，有些年頭了。
四樓，兩扇掉了漆的黃色木門上，赫然印了一行字，不大不小，正好讓你看到，卻也讓你有可能注意不到——
邦德私家偵探事務(wù)所。
林岫想笑，可是不知為什么，卻又笑不出聲。
跟隨在馬斯洛和熊貓后面走進去，里面很凌亂，一個小伙子正在電腦上看美女直播，見他們進來，馬上站了起來，可是眼光卻在林岫身上打量著。
“邦德？”熊貓把沙發(fā)上的一本雜志往旁邊一扔，馬斯洛這才穩(wěn)穩(wěn)地坐下。
“嗯，老板，有客戶。”小伙子朝里屋喊一聲，可是又盯著電腦看起來。
一禿子從里屋走了出來，一身耐克穿在身上，但是皺巴巴絲毫沒有氣質(zhì)。
啪——
他順手在小伙子后腦勺扇了一下，熊貓一下笑了。
他打量了一下三人，最后把目光落在馬斯洛身上。
“費用不用提，”馬斯洛緩緩道，“幫我們找一個人，兩個小時以內(nèi)。”
“喲，”禿頭邦德笑起來，林岫感覺到這禿子把陰暗的屋里都照亮了，“看來是懂行的，好，我也不打聽”
“這是微信， QQ號，還有電話。”熊貓早從桌上扯過一張紙來，馬斯洛隨手寫下肥牛的聯(lián)系方式。
“那我總得知道你們?yōu)槭裁凑业竭@個人吧，”禿頭邦德眼珠一轉(zhuǎn)，“你們?nèi)绻袃礆⑷耍俏乙惨袚?dān)責(zé)任的。”
“小三，搶我妹的老公。”熊貓立馬道，手指關(guān)節(jié)掰得叭叭直響，好象肥牛真是小三，真搶了林岫的老公一樣。
“操，我怎么遇不上這樣的好事呢！”禿頭邦德上下打量著林岫，“這妹子，水嫩水嫩的，”他眼里放出邪光來，“還看不住自己的老公？”
馬斯洛不再說話，只是平靜地打量著他。
“五千塊，不還價。”邦德一下伸出五個指頭。
“那先得讓我們見識一下你的實力。”熊貓笑道。
“這個容易，你隨便報一個手機號碼。”禿頭邦德一下笑起來，露出一口煙熏火燎的牙。
“嗯，”熊貓想了想，“1890092xxxx。”
這是吳磊的手機號，他最熟，也最想知道這雛兒現(xiàn)在在哪胡作非為哪。
“五分鐘。”邦德顯得胸有成竹。
“大興黃村東大街……”邦德的效率很高。
熊貓吡笑著撥通了電話，“嗯，公子，在哪瀟灑呢？”
“在準(zhǔn)備考公……學(xué)得我頭昏腦脹，”那這吳磊的聲音很小，顯然是在上課，“怎么想起我來了……”
“你是在大興黃村東大街，宇方大廈……”熊貓笑著裝逼。
“貓哥，你也來了？……”電話好邊傳來吳磊驚奇地叫喊，“太好了，終于找到伴了……”
熊貓得意地朝馬斯洛一笑，“開始吧。”馬斯洛看看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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