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炮sib,是指出生于巫師家庭,卻不能使用魔法的人。
哪怕理論上來說,啞炮的后代之中,往往同樣會誕生出具有魔法能力的巫師。
但在絕大部分巫師眼里,啞炮就是“巫師出身的麻瓜”。事實上,在魔法世界中,啞炮甚至比起麻瓜還要遭人嫌棄期望某名巫師的孩子是個啞炮,差不多是最惡毒的詛咒。
魔法部并不會保留啞炮的出生記錄,不會去記錄啞炮們的生活軌跡。
近千年以來,從來沒有任何一名啞炮能夠以學(xué)生的身份進入魔法學(xué)校,哪怕因為父母的原因,他們稍微懂得了一些魔法知識,也沒有任何可以參與的機會。
由于魔法社會普遍漠視啞炮的狀況,啞炮在魔法界相當(dāng)于是黑戶口一樣的特殊存在。
因此,大部分巫師家庭對待啞炮最常見的做法,就是在小時候?qū)⑺麄兯瓦M麻瓜學(xué)校,然后“建議”他們徹底融入麻瓜社會再然后,永遠不要回來。
要知道,即便是能夠接受麻瓜和麻瓜出身者的巫師家庭,也不怎么接受啞炮的存在。
比如,韋斯萊一家就幾乎不怎么談那個在麻瓜世界中當(dāng)會計師的啞炮親戚,至于一些純血統(tǒng)家族在發(fā)現(xiàn)家族里出現(xiàn)這種“羞恥”后,更會利用各種“意外”悄悄處理掉。
不過另一方面,相比起單純的麻瓜而言,啞炮至少勉強也算是半個魔法界的邊緣人。
無論是對于英國魔法部、霍格沃茨校董事會、亦或者是學(xué)生家長們而言,仁慈的阿不思鄧布利多,為一眾流離失所的外國啞炮提供庇護所并不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魔法部、國際巫師聯(lián)合會、古老的純血巫師家族,大多都是喜歡調(diào)和的、折中的。
譬如說如果阿不思鄧布利多提議,魔法界的教育要改革,要引入一些啞炮來擔(dān)任教職員工,那所有人肯定是不允許的。但如果他主張開放霍格沃茨魔法學(xué)校,讓麻瓜學(xué)生和教授進入城堡,他們就會來調(diào)和,同意讓少數(shù)啞炮在學(xué)校周圍居住,幫忙料理一些瑣事了。
事實上,除了出生于魔法家庭,而不是麻瓜家庭之外,啞炮在許多方面也是與麻瓜不同的。
啞炮對魔法世界有所了解,他們能夠看到麻瓜看不到的事物,譬如說攝魂怪、幽靈,一部分啞炮甚至還能使用某些可以幫到他們的魔法物品和神奇生物。
只不過,在如今的魔法界之中,證明某個人是否是啞炮的方式目前還是只有一種。
那就是通過卷宗查詢一名“啞炮”的父母是否是巫師,從而確定他是否真的屬于魔法世界,而非是一名麻瓜這也是整個“霍格沃茨學(xué)院都市計劃”最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徹底改頭換面!
因此,在這批“特殊雇員”第一次錄入檔案的時候,一定要做到無懈可擊。
而比較幸運的一點是,由于蘇聯(lián)解體的影響,天命集團想要趁亂在俄羅斯魔法部、烏克蘭魔法部的卷宗之中,加入一些“已故巫師”的名字并不是什么復(fù)雜的事情。
畢竟在幾十年前的那場巫師戰(zhàn)爭中,神秘失蹤或者戰(zhàn)死的巫師人數(shù)實在太多了。
至于亞瑟韋斯萊所需要做的,只不過是借著突擊檢查的機會,找一個合理的理由,讓英國魔法部的國際魔法合作司向俄羅斯魔法部發(fā)起協(xié)助申請,幫忙查詢卷宗,核實一下這批出現(xiàn)在霍格沃茨范圍內(nèi)的、來自前蘇聯(lián)魔法界的“啞炮”們的真實身份。
毫無疑問,從此刻開始,他們?nèi)甲兂闪烁赣H或母親是巫師的“魔法界中的麻瓜”。
“鄧布利多真是一個好人,啞炮嘖,那么部長先生那邊怎么說?”
老珀金斯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厭惡,沒有繼續(xù)關(guān)于啞炮的話題。
或許,也就只有阿不思鄧布利多這樣偉大的好人,才會考慮這些邊緣人吧,至少在珀金斯個人看來,啞炮可不是什么讓人喜歡的存在要知道,在禁止濫用麻瓜物品辦公室這些年處理過的案件之中,由于啞炮倒賣魔法物品而引發(fā)的麻煩實在是太常見了。
“在最開始的時候,部長先生本來打算將他們?nèi)恳苫囟砹_斯的……”
“哦,那是在是太好不過了”珀金斯小聲地嘟囔了一句。
亞瑟韋斯萊聳了聳肩膀,話鋒一轉(zhuǎn),有些無奈地說道。
“不過,由于某位即將抵達霍格沃茨的新教授要求,魔法部選擇把決定權(quán)交給學(xué)校,只不過這些啞炮們之后的日常開支,將全部由霍格沃茨和新教授自行承擔(dān)。”
“嗯?即將抵達的……新教授?在這個時候?”
老珀金斯抬起眼簾掃了一眼桌面上的日歷,有些錯愕的說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亞瑟,霍格沃茨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已經(jīng)開學(xué)了嗎?況且今天的報紙上也已經(jīng)刊登了兩位新增學(xué)科的教授名字,總不至于還有一名啞炮可以登上講臺吧?”
“不是,聽說是一名,唔,曾經(jīng)非常出名的巫師。”
韋斯萊先生搖著頭,左手輕輕撫摸著衣兜中那枚棱角分明的徽章,輕聲說道。
“至于學(xué)科,也不是什么全新的學(xué)科,那也是霍格沃茨曾經(jīng)的十三門選修課之一,只不過后來因為種種原因被迫關(guān)閉了而已,不出意外的話,最遲下周應(yīng)該就能知道了吧。這位新教授應(yīng)該是打算在霍格沃茨之中招收一名弟子,以便讓自身的知識能流傳下去。”
“至于更多的一些事情……”
看了眼臉上滿是好奇神色的珀金斯,亞瑟韋斯萊一本正經(jīng)地搖了搖頭。
“抱歉,珀金斯。福吉先生和鄧布利多教授特別叮囑過,這暫時是絕密情報,要等到一切事情確定下來之后,魔法部與霍格沃茨才會一起向外進行公布。”
“噢,亞瑟……你知道我口風(fēng)很嚴(yán)的,拜托了,告訴我吧……”
“這真的不行,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小小的提示。”
亞瑟韋斯萊豎起手指,看了眼周圍,神神秘秘地小聲說道。
“我聽說,這次來霍格沃茨任教的那名新教授,是一個名字出現(xiàn)在鄧布利多教授巧克力蛙卡牌上的巫師。就是這樣了,別逼我犯錯,珀金斯,你知道部里的規(guī)矩。”
“名字出現(xiàn)在鄧布利多的卡牌上?”
珀金斯皺起眉頭思索了一下,眼里閃過一絲震驚。
“等等!難道是……蓋勒特格林德沃?黑魔王打算在霍格沃茨尋找傳承者?!”
“當(dāng)然不是!你在想些什么!珀金斯你可以去唱唱反調(diào)投稿了!”
亞瑟韋斯萊嚇得一口水猛地噴了出來,劇烈咳嗽了一下,頗為無奈地說道。
“哈,抱歉、抱歉,隨口開個玩笑……”
老珀金斯咧開嘴,拍了拍亞瑟的肩膀,大笑著說道。
“倘若初代黑魔王能在霍格沃茨城堡擔(dān)任教授,那么估計這個世界也早就淪陷了,說不定此時坐在我面前的就不是你,而是某個深受黑魔王信任的秘密爪牙了。”
“算了,我直接給你看好了,免得你瞎猜。”
亞瑟韋斯萊搖了搖頭,拉開自己的辦公室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張巧克力蛙卡。
“諾,給你……正好我平時有幫羅恩那小子收集卡牌……”
珀金斯從韋斯萊先生手中接過卡片,翻過來讀著后邊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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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你還說不是格林德沃,這里不寫著就是”
老珀金斯調(diào)侃著說道,視線緩緩下滑,逐漸凝固在了最后的那個名字上邊。
作為一名快要走到生命盡頭的巫師,珀金斯實在是太熟悉那個名字了,他此刻終于明白為什么魔法部和鄧布利多會這樣的慎重和保密,哪怕是他都出現(xiàn)了那么一瞬間的心動。
尼克勒梅,魔法界目前僅存的一塊魔法石的擁有者。
同時,也是當(dāng)今魔法世界之中,唯一一個懂得如何制造長生不老藥的煉金術(shù)師。
“亞瑟,你剛才說尼克勒梅可能打算在學(xué)校中挑選一名弟子?”
老珀金斯看著那張巧克力蛙背面的文字,沉默了許久后,滿懷羨慕地抬起頭。
“果然、果然!這就沒錯了!難怪霍格沃茨今年會召回一批優(yōu)秀畢業(yè)生,這樣就可以解釋得通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年你們家的七個孩子全都在霍格沃茨里面吧?”
“嗯?這么說起來……”
亞瑟韋斯萊微微一愣,下意識轉(zhuǎn)過頭,看了眼自己那張已經(jīng)滿滿當(dāng)當(dāng)放滿了收件籃的辦公桌,在桌子邊上唯一整潔的的一小塊區(qū)域,放著一張他們一家的全家福照片。
珀西、弗雷德、喬治、羅恩,再加上今年剛?cè)雽W(xué)的小女兒金妮、以及接到霍格沃茨邀請返回校園進行深造的比爾和查理兩兄弟……
不知不覺間,他的所有孩子全都在這艘即將起航的、通往新時代的大船上了。
亞瑟韋斯萊若有所思地輕輕撫摸著相框中的家人們,眼神閃爍了一下。
這些也都在您的計劃之中嗎?鄧布利多教授。
……
法國,巴黎。
某處隱秘的魔法安全屋。
剛過完六百六十六歲生日的尼克勒梅坐在他的煉金工作室門口,仔細閱讀著手中那份來自霍格沃茨的書信,時不時把目光移向門口,似乎在等待著某位朋友到訪。
叮鈴
伴隨著門鈴聲,不遠處地門輕輕打開了。
“斯卡曼德?當(dāng)然、當(dāng)然,我早該想到你會來,我等你很久了。”
尼可勒梅轉(zhuǎn)過頭,看了眼門口那名白發(fā)蒼蒼的巫師,布滿皺紋的蒼老臉龐上浮現(xiàn)出一抹難得的笑容,作為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殘響,他剩下的巫師朋友簡直屈指可數(shù)。
阿不思鄧布利多算一個,而紐特斯卡曼德勉強也能算半個。
至于這位“年輕巫師”來這里的原因,尼克勒梅心中差不多也可以猜到了,他輕嘆了一口氣,放下手中那一份看了好幾遍的信紙,輕輕打了一個響指召喚來茶具。
“茶?咖啡?白水?或者威士忌?”
“或許……威士忌吧”
紐特斯卡曼德關(guān)上房門,快步走了進來,深深地看了一眼尼克勒梅。
自從他認識勒梅這么多年來,紐特第一次從尼克勒梅的身上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氣息,曾經(jīng)凝滯在這位煉金師身上的時間似乎再次開始流動了起來,這可不算什么好消息。
稍微猶豫了幾秒后,紐特整理了一下自身的情緒,小心翼翼地問道。
“前不久的時候,我聽鄧布利多教授說,魔法石……”
“沒錯,魔法石已經(jīng)被毀掉了,不過我們這里還存了一些長生不老藥,足夠讓我和佩雷納爾把一些事情料理妥當(dāng)了。經(jīng)歷了如此漫長的一天后,我們終于可以上床休息了。當(dāng)然,這一切前提是……沒有這個計劃外的東西”
尼克勒梅神色苦惱地敲了敲放在桌子上的信封邊緣,發(fā)出清脆的金屬聲。
在那封來自霍格沃茨的羊皮紙信封下邊,一枚閃爍著暗銀色的、造型有些奇特的金屬徽章靜靜地躺在那里,由于被長信紙遮擋的緣故,此時只顯露出了不到一半。
不過,房間里的兩人都知道那封信紙下的金屬徽章上的內(nèi)容o51
代號:魔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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