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遇到的怪事已經足夠多了,為了防止夜間再遇到什么稀奇古怪的意外,江郎幾人都將亡者的尸體埋得遠遠的,等回到營地的時候,柴璐璐依舊在給失控的仇學真檢查。
“他到底怎么了?”宋晏舟問道。
柴璐璐搖搖頭:“不好說,僅從我的猜測判斷,他好像是中毒了,可是……他的表現,卻更像是發瘋,擁有極大的破壞欲!
說罷,柴璐璐看了眼仇學真身上捆綁的繩索。
如果不是江郎及時制住了仇學真,其他人上前五花大綁的將他捆起,指不定還得有人出意外。
“中毒?”宋晏舟有些想不通:“可是……他怎么就會中毒了呢?我們喝的水,吃的食物,都是一樣的,甚至這一路走來,呼吸的都是同一片空氣,為什么他中毒了,我們沒事?”
有這樣疑惑的并不只是宋晏舟一個人,好多人都有這樣的想法,沒人能給出解答。
只有劉啟山,他在沉默了片刻后,說道:“如果硬要說他和我們有不一樣的遭遇,應該就是那座陷阱了!
一經提醒,眾人也都回憶起來,在之前,仇學真可是一不小心失足掉到了陷阱里,只是運氣好,僥幸活下來了而已。
往這個方向稍稍聯想了下,眾人頓時想到了些什么。
“陷阱里的那些石刺上,有毒?”風凌然說道。
宋晏舟輕嘆一聲:“只能有這個解釋了。”
話音落下,整個營地頓時陷入沉寂,只有篝火噼里啪啦的響動,異常清晰。
沒人說話,也沒人知道應該說些什么。
考古隊失蹤,原本在他們想來,因為考古隊都是普通人,他們是碰到了地宮里的靈氣機關,這才出了意外。
于是一支由覺醒者和普通人,以及江郎這個可以說是介于二者之間的奇特存在組成的探險隊組成了,原本在宋晏舟的預計之中,這樣的組合,就算出意外,想來代價也應該在承受的范圍之內,不論遇到什么情況,也都能夠應對。
可是,偏偏沒人想到的是,任務途中不僅出現了意外,探險隊還因此遭受了那么大的傷亡打擊,然而造成這一切的,不是靈氣機關,而是一道針對普通人的普通機關。
逝者已故,追思無用,然而現在探險隊面臨最大的難題,還是目前所處的困境。
通訊設備失靈,甚至連指北針都失去了效用,他們甚至都不知道現在身處怎樣的一處環境之中。
“喂,江郎,你說,咱們還能回去嗎?”風凌然拽了拽江郎,有些忐忑不安的小聲問道。
江郎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因為他也不知道,只能下意識的將目光投向柴璐璐。
柴璐璐雖然只是個女孩子,而且只是個軍醫,但身處這樣的荒山野嶺,那身軍裝卻讓人意外的感覺很踏實……興許是電視電影看多了的原因,給人帶來的錯覺吧?
柴璐璐苦笑了一陣:“或許,我們只能等明天早上,太陽升起來以后再決定方向了!
見眾人看過來,柴璐璐解釋道:“我們可以根據太陽升起的方向確定方位,然后一路往西邊走,云貴高原多是丘陵山地,但在西邊,有一座寬廣的盆地,那里是距離這里最近的城市,只要往西走,是一定能找到有人煙的地方!
“不能往東邊嗎?”風凌然一如既往的抬杠。
柴璐璐聳聳肩:“你要往東走,我也沒意見,東邊是瀾滄江,你過得去嗎?”
風凌然還想說什么,這時候劉啟山卻說道:“往東走也行,咱們可以做好隨時被活埋的心理準備,強行把地宮的通道貫穿,回到營地,這樣一來,咱們就安全了!
風凌然頓時不說話了。
很顯然,在場的覺醒者,沒有任何一個人能保證,在甬道坍塌的狀態下,還能夠活命的。
江郎在一旁聽他們辯論聽了好半天,這才說道:“其實,辦法也不是沒有。”
眾人紛紛投過好奇的目光。
江郎頓時苦笑道:“我開玩笑的,我就想到個餿主意而已。”
宋晏舟擺擺手:“甭管是不是餿主意,以眼目前的情況來看,只要是主意就行,說來聽聽吧。”
江郎想了想,硬著頭皮道:“我是看那些因為海南流落孤島的人得來的靈感,咱們可以點一堆巨大的篝火,越大越好,確保其他人能看到我們。”
毫無疑問的是,這個主意成功的讓江郎收獲了一筐白眼。
畢竟,周圍都是山林地帶,特別十月份天氣已經開始干燥,本身西南地界這里并沒有外人想象中那么潮濕,一堆大篝火,興許都不用等其他搜救隊來尋找了,他們要么被活活燒死,要么被活活嗆死。
一句話,放火燒山,牢底坐穿。
“其實,我還有一個餿主意,”江郎遲疑道。
風凌然沉吟兩秒:“徒手翻山,翻回去?”
江郎:“……我的意思是,奧利弗不是會飛嗎?讓他往人多的地方飛,飛回去找人來營救我們。”
這倒確實是個主意,于是眾人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向奧利弗的方向。
完全聽不懂眾人談論內容的奧利弗頓時懵逼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這些目光會讓他有麻煩。
最終,反倒是劉啟山搖了搖頭:“這主意不成,他能飛出去,可是他找得回來不?”
眾人一愣,旋即紛紛苦笑起來……確實,在這茫茫山林迷失方向,其實效果就跟在沙漠里迷路,沒有太大區別。
興許沙漠里沒有森林里的毒蟲猛獸,可是在這萬千山林之中走丟幾個人,真的太不起眼了,但凡找尋的方向偏差毫厘,搜救隊依舊會與他們失之交臂。
況且,因為這密布的叢林,就算搜救隊派出直升飛機往他們頭頂飛過,也未必能看到他們。
劉啟山無奈道:“興許到最后咱們走投無路,失去了食物和水源,可以讓這倒霉孩子自己跑路,或者咱們可以找一座比較明顯的山頭涼快著,但現在肯定是沒辦法的!
沒法討論出一個結果,探險隊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眾人圍繞著篝火,面色卻都陰晴不定。
反倒是劉啟山受不了這氣氛,笑道:“咱們來唱首歌,活躍一下氣氛吧?”
然而沒人理會。
劉啟山猶豫道:“我開個頭,大家跟著唱?”
眾人依舊沒發言,但都饒有興致的看向劉啟山,顯然眾人都默認了這個提議。
劉啟山想了想,說道:“那就這樣,我起個頭,我們的隊伍向太陽!唱!”
“我們的隊伍向太陽,腳踏著……祖國的大地,”然而只有柴璐璐一個人唱出聲來,唱完前半句,見沒人跟著唱,后半句都是說出來,不是唱出來的。
“你們怎么不唱?”柴璐璐愕然。
風凌然一臉懵逼:“大哥,給點大眾歌吧,不會啊這個!
“大眾點的歌?”劉啟山撓了撓腦袋:“要不這個,絕對大眾……妹妹你坐船頭啊,唱!”
眾人無語。
氣氛一時間很尷尬,這歌吧,大眾倒是確實大眾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這歌詞,江郎就突然想到著名喜劇表演藝術家潘長江那張臉……
“總不能唱國歌吧?”劉啟山尷尬道:“這場合也不對啊?你們年輕人比較多,團歌你們會嗎?”
江郎點頭:“我會。”
風凌然一臉懵逼:“啥歌?”
江郎唱著解釋道:“就是那個‘我們是五月的花海,用青春擁抱時代’,聽過吧?你是團員應該會的吧?上次咸魚(憲雨駿)在班里問政治面貌的時候,我記得你說過的!
風凌然更懵了:“團員,需要會這個嗎?沒人說過啊!哦,對了,差點忘了,我還是團員來著……”
柴璐璐拄著額頭,一臉無語。
“現在的年輕人啊……”劉啟山小聲嘀咕。
反倒是宋晏舟看不下去了,站起身說道:“今天就先這樣吧,晚上兩人一組守夜,準備睡覺吧!
于是眾人也就不再提唱歌這一茬,宋晏舟安排了一下值夜的順序,見自己的順序排在最后,于是江郎扭頭就往帳篷里鉆去。
今天雖然沒干什么重體力勞動的活,但幾乎走路走了一整天時間,江郎早已疲憊不堪,可以說身子剛縮進睡袋里,就進入了夢鄉。
江郎很希望能夠放空思想,好好的休息一晚上。
然而,命運往往不以人的意志而轉移,剛閉上眼睛,江郎眼前便出現了一個熟悉的場景——天道管理局。
巨大的玻璃穹頂,外面是浩渺無垠的星空,以及光怪陸離的宇宙星云團,江郎甚至看到了一顆像極了地球的行星,自己仿佛正站在空間站上抬頭看一般。
衛薇坐在一張辦公桌后,手中攥著一支筆,在江郎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她攥著那支筆像是天朝學生們上課時閑著無聊那樣轉筆玩。
江郎當時就驚了,你是大神好不好,能不能別做這樣有損形象的事情?不對,所以這神技是從哪里學來的?
衛薇似乎絲毫沒有察覺到江郎的復雜目光,依舊在轉著筆,說道:“情況很復雜,那我就……”
“那就別說了!”江郎慌不迭的打斷道,他生怕這只野生大神在這個節骨眼上給他安排什么難以完成的任務。
衛薇臉上掛著微妙的笑容:“你是認真的?你現在所處的境遇很危險,其實我就想問問你,想不想活下去,僅此而已!
……分鴿線……
好吧,這章3200字,我就不說什么兩章合一的鬼話了,這幾天事情比較多,只能稍微縮減一丟丟(1000字)的更新量,望大佬們見諒。
另外,你們給小小泥鰍起名的簡直有毒,敖拜,江(惠澤萬民),你們就不怕我當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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