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啊。”
李半夏眨眨眼睛，疑惑地看著林桑白：“你平時不是對圣光一點都不上心嗎？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了？”
林桑白頓時感覺自己似乎受了內傷，抬手按住胸口表情痛苦：“半夏你不是圣光已經很厲害了，還是九州學院首席圣女嘛我知道你是靠拳頭跟磚頭把這個位置拿下來的，但至少你的圣光已經進化到屬性分明的地步了不是嗎？”
“道理是這個道理……”李半夏又往嘴里吸溜了一口紅彤彤的面湯：“可桑白你還記得圣光修煉的原理是什么不？”
“嗯……點燃圣光種子之后不停錘煉，讓圣光的力量遍布身體每一個細胞。說真的這玩意兒也太抽象了一點，怎么錘煉？我拿著錘子每天就指著丹田下死手錘？”
“那只是個形容。”李半夏翻了個白眼，很普通，一點都不千嬌百媚：“說到底就是玩兒命練，雖然教會那幫老頭子都說要有信仰苦修就能讓圣光成長，不過說到底圣光也就是一種能量形式，它就像肌肉一樣你需要做的就是不停地使用，每天想方設法地用各種各樣的方法來使用圣光，這樣圣光就會慢慢壯大，等它想進階了也自然就進階了。你看我平時打架的時候渾身冒圣光，那就是一種圣光的鍛煉形式當然我主要是覺得那樣比較拉風。”
“所以我說我也不知道怎么進階，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么進階的，反正天天閃著圣光出門打架，打著打著沒幾天我發現一圣光砸過去對方身上的傷口沒加重反而開始恢復我就知道進階了。”
林桑白陷入沉思：
“系統，告訴我如果我之前沒閑著犯賤問你有沒有任務，你會不會給我布置這玩意兒出來？”
“原定計劃中本任務應該在半個月之后發布，既然宿主強烈要求那么本系統自然提前開啟任務程序。”系統的聲音仿佛一個莫得感情的殺手，但林桑白總覺得其中充滿了多年大仇終得報的揚眉吐氣般的暢快感：“本系統很欣慰宿主能充分發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宿主主動尋求任務踏出的這一小步是本系統在成功培養出一名獨立自主積極主動宿主的目標路上前進的一大步。”
林桑白當場就佛了，他面無表情地慘笑了兩聲，在周圍幾個妹子詫異的眼神中呆呆地坐到火堆旁。
頭上頂著個碩大的圣光球，光芒頓時壓倒火光，將周圍照亮地如白晝一般。
“……桑白你不用這么積極吧？圣光進階擁有屬性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一般情況下只要經常鍛煉就算是天賦最差的人也能在一個月之內完成進階。畢竟它是目前里世界普及的修煉難度最低的能量，無非是想修煉到高深處需要的時間和天賦都很高就是。”
李半夏吃完蛋皮，連碗中的湯都干凈了沒剩下，擦擦嘴角，好奇地看著他頭上那顆大燈泡。
“種一棵樹最好的時間是十年前，其次是現在。”
林桑白正襟危坐，寶相莊嚴。
“可是今天晚上我們睡覺怎么辦？”
“……”林桑白沉默了一小會兒，轉身向外走去：“我去旁邊大石頭后面。”
然后眾人就看見一顆石頭后面放出萬丈霞光，要是在修仙小說里這妥妥的寶物現世，至少能引起萬方廝殺的那種。
“以后咱們家電費可以省下來了啊。”李半夏滿意地笑。
木槿跟蒂莉斯同時跟著點頭。
一夜無話。
第二天，林桑白頭上的圣光球好像比剛升起來的太陽更明亮，就是眼眶上頂的倆黑眼圈醒目了點兒，看著仙氣十足。
“桑白你不會一夜沒睡吧？”
李半夏驚訝地看著他，記得自己當初剛學會圣光的時候每次全力釋放圣光也就一兩個小時就耗空累地睡著了，可看他這樣子……
“你看著跟肖瀟筱上身了似的。”
“一門心思想著怎么消耗圣光，沒睡著。”
“一直沒用完？”
“沒了……不消耗光的話鍛煉效果會變差嗎？”剛說完，林桑白頭頂那個圣光球像是壞掉的燈泡一樣，閃爍了幾下之后徹底熄滅消失。
“初期是這樣，因為這時候所有人能調動的圣光都不多，不消耗完的話跟沒鍛煉差不多。”李半夏一邊刷牙一邊眼神詭異地看著林桑白：“不過桑白我真的很懷疑，你真的是魔族嗎？”
“為什么這么說？”林桑白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往臉上澆涼水。
“天使是被普遍認為圣光天賦最好的種族，他們天生體內就有圣光火種在燃燒，等到可以開始使用的時候圣光量也遠超其他生物，但那時候他們也堅持不了一整天。全力釋放一個小時都已經是天賦頂尖的天使了，人類蛻變之前能用處一兩個圣光術就足夠耗空力量了。但你這堅持了至少五個小時吧？”
昨夜眾人睡的很晚，起的也很早，反正睡之前霞光萬丈睡醒了這貨還能跟朝陽爭輝，中間的時間差不多五個小時左右。
“呃……”林桑白表示自己還真不了解這些，反正自從體內那個小姐姐給自己點燃了圣光種子之后他就發現圣光多的好像用不完一樣，雖然還是比不上體內的魔氣，但那玩意兒戰斗時用來支撐血焰燃燒，消耗非常快。
“你可能是個假的魔族，或者是魔族本身對圣光有特殊的加成作用？一般魔族絕對不可能學會圣光，可一旦學會就前途無量一發不可收拾？”
李半夏摸著下巴看著林桑白，像是在打量商品一樣：“個人覺得如果把這個想法報上去一定會有很多魔族踴躍參加研究，他們最好忽悠了。不過研究院那群老爺子可能會被逼出神經病……”
這里李半夏說的應該是惡魔族，林桑白想著。
“木槿姐，桑白哥那樣很厲害嗎？”
趙琳琳拽了一下木槿的衣袖問道。
木槿也是懵懵懂懂：“應該很厲害吧。”
“木槿姐不是天使嗎？”
“可我不會圣光。”
“……”
趙琳琳驚了，張著嘴收不回來的那種。
“接下來我們應該做什么？”
圣光被耗完的林桑白也cos不了活佛了，伸著懶腰問道。
清晨鳥語花香，空氣清新而干凈，嗅得到濕潤的泥土味道。
“去戰場看一看吧，也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沒有救。”
李半夏說道：“能救盡量救一下，不能救就趕緊跑路。”
她抬頭看著天邊整齊的一線黑云，語氣帶著讓人摸不透的情緒：“不過可能已經沒救了吧，所有的智慧種族被滅的只剩人類和巨龍，兩個還都被打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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