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活了幾千年?”雯妮特暗淡地問,她對未來突然失去信心。短短幾年的強化訓練并不能真正把一個人鍛煉成強人。
“我從來不騙人。”武長空又是這句話。
“為什么你不騙人呢?”雯妮特問著話,眼睛卻看的是四周的骷髏。
一些已經組成完整骷髏的骷髏兵原地站著沒有再走去,只是骷髏頭上的眼窟窿亮著幽幽剝光,那是跳動的鬼火。骷髏頭也扭來轉去,象是四下打量,如同蘇醒過來要看看四周情況。
“為什么要騙人?人對我來説沒有什么興趣,我的目標不是人,而是道。”
“道?奇怪的詞,是什么意思?”
“天地的本質,世界的本質,一切存在的基礎、本源、意義。”這次回答雯妮特的不是武長空,而是沃萊爾。
看見雯妮特望向自己,沃萊爾竟然笑了:“以前和菲孟在一起的時候,菲孟最愛問問題。你的問題我聽老怪回答過。所以我們覺得老怪這個名號很適合他,人怪説的東西更怪。”
“你好象沒有我那么灰心喪氣。”雯妮特輕嘆。
“原來我也是要放棄的,可是老怪感染了我。打敗自己的永遠只會是自己,不會是別人。説自己被別人打敗或因為各種原因失敗的,都只是為自己找的借口。這也是老怪常説的。雯妮特,就算過了最后一刻也不能放棄!”沃萊爾看著雯妮特堅定的説。
雯妮特竟然感覺到了沃萊爾的話中隱隱透出的信心,漸漸恢復的信心。
“你一直相信老師的話,他真的活了幾千年?”雯妮特想知道沃萊爾真正的想法。
“原來我不相信,后來變成始終有diǎn懷疑。直到剛才我才有diǎn明白老怪説的一句話的意思。那句話是説別人説什么我們就聽什么,不用是真是假,也不一定要憑那些話做判斷。”
“我不是很明白。”雯妮特聽糊涂了。
“別人話的真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怎么做,而且做后不要怨別人。別人的話未必是真的,但假的話有可能會變成真的。別人的話可能是真的,但真的話到自己這里可能就成了假的。我活了多久不重要,重要的是就算力量達到無法想象的高峰,就算活了很長時間,也仍然逃不到可能面臨的失敗及滅亡。這里真實存在的,也是無法避免的,既然這樣那么死了又怎么樣?快樂、自由就和我們的生命目標一樣,選擇不同標準不同而已,和對錯無關。”
看到雯妮特似乎更糊涂了,沃萊爾難得又開解一回:“你可以這樣想,既然這些骷髏的行為不是它們本身愿意的,那么其實它們本身也是很可憐。這樣想你就不會排斥它們了。它們操控在別人手里,那個操控骷髏的人又何嘗不是被別人操控或者被命運操控。骷髏殺了我們,不是骷髏要殺我們,操控骷髏殺我們的人也不是他要殺我們。他其實一樣可憐,是命運借他的手殺死我們。”
不只是雯妮特奇怪沃萊爾的開解,連武長空也贊嘆沃萊爾開悟了,開啟大智慧了。結果沃萊爾尷尬地笑著説,那是以前聽武長空對菲孟説過的。
切,原來這樣,雯妮特對沃萊爾翻了翻白眼。
越來越多的骷髏站了起來,呆在那里象是在等待召喚似的。在三人身邊也站了幾具骷髏,不只是看不到三人還是認為三人沒有威脅,并沒有對三人有動作,連多看他們幾眼都沒有。當然骷髏是沒有眼睛的。
古怪的話和道理,讓雯妮特開解不少,也不象剛才那樣喪氣了。三人偶爾説著話,看著這些骷髏一個接一個的站起來,越來越快越來越多。
當所有骷髏成型完成后,整個現場靜悄悄的沒有一diǎn聲音。這時候的靜和三人剛進來時又不一樣了。如果以前有人和雯妮特兩説,安靜也有分別,那打死他們也不會讓他們相信。聲音會有分別,安靜又怎么會有分別呢,那簡直是笑話。
但現在兩人明顯感受到了,安靜也有安靜的區別。
剛才進來時的安靜,是靜的可怕靜的詭異靜的陰森森。現在的安靜是,靜的有壓力,安靜的壓力和恐懼的壓力。
其它沒有多少骷髏看著雯妮特和沃萊爾,也許骷髏根本就看不見。但兩人偏偏感覺所有的骷髏都在看著自己,靜靜地看著自己。
別説是骷髏了,就算是幾千萬人甚至是普通人看著自己,自己估計也大氣都不敢出。説不定動都不敢動,除了不由自主的顫抖。
要是有這么多骷髏靜靜地看著你,會怎樣。會陰森死,會嚇死,會靜死。
有聲音了,水滴到地上的聲音。
丟臉,怎么全身都出汗了?沃萊爾暗道。
糟糕,怎么會出汗的?雯妮特不知所措。
“別緊張,你倆不錯了,沒嚇趴在地上,也沒嚇破膽,更沒嚇得屎尿出來。就算是很多生死戰場上出來的人,此時被嚇破膽嚇尿褲子的也正常。”
聽到武長空的話,不知怎么的兩人心慢慢放了下來,心跳雖然還是很快,但也沒剛才那么快了。無形有壓力畢竟還沒消失。
“誰喚醒了我。”一個陰沉的聲音漸漸浮了上來。
對,沒有感覺錯,聲音不是響起來,而是感覺從地下升上來一般。説出去都沒人相信,聲音什么時候有形了。而且這么大的地方,三人離祭壇那么遠怎么還能聽得見?事實是三人確確實實聽到了,而且很清楚。
沒有聽到回答,如果是那伙人回答,這里肯定聽不見。
“好吧,既然是你喚醒了我,按照誓言我將給你我的力量。”
陰沉的聲音慢慢沉下去,是真的感覺沉入地下。隨著説話結束,祭壇那邊藍光大盛,甚至照到了三人這邊。然后藍光暗了下來,四周恢復綠光鬼火的照明狀況。但四周沒有原來那么模糊了,比原來看得遠和清楚了。
明明沒有天光照耀,卻突然給人一種天光燦爛的感覺。實際上這里還是那么陰暗,現實與感覺的強烈反差讓人説不出的難受和怪異。
骷髏兵象是得到了命令一般,開始走動起來隊列排隊。
果然是骷髏兵啊,等他們排好隊,三人都明顯感覺出來,軍隊的方陣。
那些教科書是誰寫的,完全是亂寫騙人。説什么骷髏兵行動較慢,走路、動作都不靈活,很僵硬。
眼前看到的事實卻和書上説的不相符。雖然不是動作迅速靈敏,但也比一般人要好很多。如果不是訓練過的士兵,絕對不是它們對手。
它們的舉止和人有何區別,無非是人比它們多了一付臭皮囊而已。
列好隊形的骷髏不再亂動,三人也沒有再亂動,靜靜等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等了很久,才聽到腳步聲,是那伙人來了。
當頭的一個人不是剛才的圓臉大漢,而是一個身著披風的人。披風上的帽子已經褪下,不再遮擋他的面容。
令人矚目的不是他的高齡,也不是他刀刻般皺紋卻依然成熟俊郎的臉,而是他頭上發著藍色微光皇冠。藍色的光就象藍骷髏頭發出的光,不同的是皇冠上的光象是在緩緩流動著的。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流光藍彩。
戴著藍光皇冠的人一路走在骷髏隊列中間,象是國王巡視他的軍隊。
其實那伙人根本沒有走向臺階,而是走向山壁上出洞口的正下方。這樣實際上離三人的距離是很遠的,所以能看得清楚的只有武長空一人。
可是為什么聽到腳步聲呢?這個就不知道了,或許這個古怪的地方的主人想讓三人感受一下或者是別的什么原因。什么都要合理解釋,就不會出現那么多古怪的事情的了。道理肯定是有,或許太安靜了,所以聲音能傳得很遠。或許是有什么方法在增幅聲音。
武長空看清楚了,那個藍光皇冠是由很多xiǎoxiǎo的骷髏頭組成。難道是祭壇上那三百六十顆藍骷髏頭縮xiǎo后組合而成的?頭戴藍光皇冠的人在祭壇上武長空早已留意,因為那伙人站位就是以此人為中心的。當時此人把頭深藏在披風的帽子里面,讓人無法看清真實面目。如今看來年紀是很大了,而且直覺此人實力異常強大。
比自己還要強大很多,應該是個魔法師,至少大魔導師級別的人物。那是可以不需要別人就能獨立施放禁咒的dǐng級存在啊。再上去就是賢者了,賢者基本都不再出世了。就算是大魔導師也是非到必要,不會出外不會出手的。
這么一個重量級人物,還來這里要這dǐng皇冠,到底是什么力量那么誘人?
那伙人來到山壁前,還有些距離的時候就停住了。
接著骷髏兵象得到指令似的,紛紛列隊跑到山壁前。幾個人一組用自己做成骷髏座,讓藍光皇冠人坐上去。其它骷髏兵用自己身搭建成平臺,讓那伙人站在上面。
隨后,奇觀出現了。
骷髏兵不斷加入,骷髏座和骷髏平臺不斷增高。下一層比上一層寬,就象一面依山壁而建的半邊金字塔。眾多的骷髏兵,使得這座骷髏金字塔很快升高。
乖乖,骷髏力升梯啊。
這樣上去的方式,難道是冥力在中間阻隔了重石的影響和禁制的作用?
冥力,是亡靈魔法的魔力。暗力,是黑暗魔法的魔力。通過這些年的學習,武長空對黑暗系魔法了解也多了很多。
難道冥力真的來自冥界?如果是這樣,那么冥力帶有空間力量也可以説得過去了。
冥界,是星云世界里面傳説的一個界。傳説那里就是死人、亡靈去的地方。
那伙人就這么在骷髏兵的幫助上到了出口的山洞,中間除了那個圓臉大漢轉頭看過三人幾眼,其他人根本都不關心三人的死活。在他們眼里,這三人已經和死人無疑了,怎么還有死活之説?
那伙人消失在了出口處,骷髏金字塔開始自行分散回骷髏兵。最后這些骷髏兵又回到各自的地方列隊站好。
所有骷髏兵都站好后,離三人最近的骷髏兵終于做出了雯妮特他們不想做的事情。
這隊骷髏兵轉身面向三人,呈現包圍之勢。
此時三人正猜測,祭祀應該是成功了。祭祀得到的力量估計是這些骷髏兵,幾千萬的骷髏兵還是上億的骷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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