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為空間力量減少的喜悅沒有持續太長,武長空又重回郁悶中。不過郁悶歸郁悶,至少現在有了個方向。
牧師醒來后看到武長空傷得如此嚴重,才休息恢復一diǎn后就強制為武長空治療。亡靈的退走和武長空的回歸,預示著是武長空的功勞。而武長空也證實已經殺死了控制亡靈的亡靈巫師,讓大家放心。
神殿的人都是神的狂熱信徒。牧師如此盡力的為武長空治療,很難説是為了宣揚神殿還是真心幫助,或者兼而有之。
其實大可不必執著于這些,這次戰斗牧師和圣斗士們同伴是傾盡全力。如果不是他們,在場的人估計除了武長空全部都要死光光。所以不管他們是什么目的,他們救了所有人,而且也是冒著生命危險的。
他們并沒有説救了人就要人一定要信神殿一定要怎么樣怎么樣,否則又怎么樣怎么樣。沒有。從這diǎn上來説,他們比那些滿口虛仁假義的道德之士要好很多,也比那些救人性命后要人誓死效忠的權貴要好很多。
因為看到武長空的傷害過重,而且牧師也沒有恢復太好,所以就和幾個圣斗士一起單膝跪禮向神祈禱。
神降的治療術是不需要消耗牧師他們的圣力的,所以就算牧師和圣斗士們沒有圣力一樣可以施法救人。不過就是復雜diǎn麻煩diǎn。
神降術對于牧師這類較低職業來説,也只能祈禱用于治療驅毒,而且是看牧師的信仰度和當時的情況所決定。如果是主教或者教皇,他們的神降術就可能得多了,可以直接打擊亡靈,也可以是大規模的法術。
還有一種叫降神術的,和神降術只是字前后顛倒,但卻差得十萬八千里。降神術只有教皇才能施展,而且有限制條件。
降神術,從字面上理解就是祈求神的降臨。
真有神嗎?神真的會降臨嗎?凡是信仰神的人都百分百的相信。
當溫暖柔和的圣光突破黑暗從天而至,籠罩其中的武長空的身體以肉眼可以看到的變化在好轉。
發黑發暗的皮膚慢慢恢復如初,尸毒退卻從傷口倒流出來。腐肉漸漸消失,傷口開始愈合。
這一幕讓在場看著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激動,無意中對光明神產生常常的敬畏和信仰。他們每個人在剛才的戰爭中,親自體驗了神的恩賜感受到了神的關懷和偉大。他們或許不能成為真正的信徒,但光明神在他們的心中已經有了席之地。
真正的信徒是每天都要向神禱告向神證明自己的忠心和信仰,定期要去神殿做禱告接受神的教誨。這些信徒是可以得到神殿庇護的。
但是如果只靠這些信徒,那么愿力又怎么會得到那么多?其實只要心中有神的,只要想到神,想到神的好處,那么神就會從他們身上得到愿力。
比如現在這些人,得到過圣光的治療,總會想起這次經歷想到圣光想到光明神。特別是再次遇到類似困難艱險時,不由自主就會想到神的幫助。還有在向別人述説時,也會提到神的事跡。
諸如此類的情況,哪怕他們沒有半diǎn對神的敬仰,神同樣能從他們身上得到愿力。只是他們不是反對神、褻瀆神的,凡是心中有神,神都可以從中獲得愿力。
當然這些愿力要比真正信徒的愿力要差很多,沒有真正信徒那樣純正深厚。
這些他們根本不知道,武長空卻是清楚得很。所以神從武長空這里根本得不到任何愿力,一個連自己都不相信的人又怎么會去相神?
況且這些圣光雖然治好了武長空,但卻不是武長空想要的。就算沒有圣光,武長空也能治好自己,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可是牧師他們不知道,于是牧師的好心變成了壞事。
圣光在治好尸毒的同時,也增強了空間力量。
當初武長空感覺到圣潔對空間力量的影響,但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影響。現在那么多的圣光下來,終于觀察出是對空間力量有利的影響了。
對空間力量有利,對武長空自然就是不利了。雖然不利,但也讓武長空知道,離圣光遠diǎn,離神遠diǎn。
其實既然冥力能夠減少空間力量,那么和冥力相反相克的圣光或者説圣力就應該能增加空間力量。一般來説都是這樣的。
那么,神真的有了?神和空間力量又是什么關系?這個世界不會是神億封印控制的吧?這樣的話神的力量豈還是比武長空巔峰時還要厲害很多倍?
可是為什么沒有聽説過?天帝説起修行文明也沒有説過。一般普通人認為的神都是異能或者修行者。就好象當初在藍星認為換髓境界的人是神仙一樣。
充分休息后的人們返回聚集地,此時大家看聚集地那些人的眼光都不一樣了。躲在聚集地的人看他們的眼光也不一樣了,害怕、后悔、內疚、尷尬什么樣都有。
沒有一個人死亡,沒有死一個人啊,這是無法想象也不敢想象的。
這怎么可能?到現在也有很多人不相信這個事實,包括剛才在外面戰斗的人。
聚集地的管理員則是雄雄赳赳氣昴昴跑到酒館喝酒了,隊長不但沒有制止反而也一起喝去了。大難不死啊,大難不死。這都不值得慶賀還有什么值得慶賀的?
至于管理放哨什么的公務,都丟一邊吧。反正剛才出去后聚集地也處于無人管轄狀態。
亡靈偷襲?剛才那么多亡靈都打過來了,還怕什么?
剛才出戰的人大部分都去喝酒慶祝了,此時此刻所有榮耀都屬于他們的。吃的喝的甚至女人都是免費,老板此時還不懂做那以后是很難在這里混下去了。管理員那幫家伙過后怎么難饒得了他們?
少數人沒有去。絲莉莉和伯亞回去休息了,武長空、雯妮特、沃萊爾也去休息了。托稻其實已經自由了,還獲準帶xiǎo勞麗去放松。
其他人都去了,喝酒吃肉,唱歌跳舞,還在xiǎo廣場上燃起了篝火。有些男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接著女人消失了,放縱就是放松,死亡線上走一回就要在歡場上來幾回。
牧師和圣斗士們也高興啊,不顧疲勞的又開始宣傳偉大的光明神。
瑪布麗沒有休息,雖然她也很疲倦。那些關鍵時候援手相助的人,藍色烈焰傭兵團自然要真心記住,熱情感謝。出來行走,這些都是必需的,朋友誰也不嫌多。
她也是引人注目的一個,不只是因為她的美貌,還有她是面具少女的表姐。
面具少女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而那個光頭劍士的能力大家更是關注。哦,是打扮成劍士的魔法師。
暴風、火影、悟空,這是雯妮特和瑪布麗説的,瑪布麗也只是這樣説了一下。不是不説出來,是實在了解得不多。
游吟詩人林羅凱喬也慢慢恢復了活躍,問起了三人。剛才那一戰,他也去了。不過去和不去沒有兩樣,因為他和xiǎo勞麗一樣成了多余的人。
戰前別人一番熱血激情,他是又怕又悔。原來覺得有牧師和圣斗士,亡靈應該沒什么。再説人家愿意帶他進亡靈,他不好意思不陪著一起去,畢竟在外人看來他們是一起來的,是一伙的。
可以,只是在出聚集地前被強烈感動后,出了聚集地他只有害怕。而且是勉強拖著發抖的腿跟著隊伍走的。曾經想過悄悄落在最后,然后開溜。但發現這樣會暴露在聚集地的眾目睽睽之中。
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前進。當眾人在骷髏兵面前狂喊時,林羅凱喬在腦子里想的是自己會怎么死,自己變成僵尸后會是什么樣。熱血?熱情?戰意?那些是寫的東西,詩人我就是寫手。
臨到陣前,林羅凱喬只剩下顫抖和害怕。
原本多么希望在出來時有人關心一句:“你是詩人,有心就行,不要去了。戰爭的事留給我們,記住把我們的事跡寫出來,傳出去。”
可是事實并非如此,只要有人肯去,大家都熱情歡迎。你看xiǎo女孩的加入,竟然沒有人説説。這些人就這樣看著xiǎo女孩跟著他們去送死,太不仁義了,太殘忍了。
于是,他撥出的單手劍在顫抖,可是大家卻根本沒空理會。連xiǎo女孩也拿著把刀四處張望,想上去幫忙。卻又知道自己上去反而誤事,只能在那里干著急。
誰曾想到,他們竟然全部都活下來了。
喝了酒的林羅凱喬膽子也恢復了,因為和xiǎo勞麗熟的關系,為了彌補心中的慚愧,幫大家套起了話。
然而最先説的并不是他,而是頓伯。
這個從來都是默默站在瑪布麗身后的男人,在喝多酒之后露了口風。藍色烈焰團里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他一直在追求瑪布麗。戰前他就站在瑪布麗身后,瑪布麗去哪里他就會去哪里。根本不用想,哪怕為此丟了性命。他也不會大聲宣揚,因為這樣瑪布麗不會喜歡。
當初頓伯和瑪布麗送雯妮特他們回家,路上的經歷此時講起來分外引人入勝。一些后來聽説過此事的團員才恍然,原來這是那個光頭怪。不過似乎不叫悟空,好象叫什么武長空吧。名字什么其實都是浮云,不想讓人知道真實姓名的大有人在。想想也能理解。
而xiǎo勞麗的述説則説明了一個事實,那個悟空確實是魔鬼。雖然他殺了一幫流匪,但卻讓xiǎo女孩殺人。
聽到這些,眾人對武長空的印象又有所改觀。畏懼多過敬重,看來這個人不是善類。此時才想起,他似乎是最后一個才不情愿加入的。
流匪托稻被xiǎo勞麗出賣了,很尷尬的讓人知道他曾經期待的身份。不過xiǎo女孩天真無邪的很,一再強調托稻改邪歸正、棄惡從善。
一切的述説為戰后更添了許多談資,特別是林羅凱喬更是欣喜。惡斗亡靈這個肯定會讓他一舉成名,光頭惡魔的故事更讓他可以保持人氣,流匪洗心革面也可以在找到新體裁前露露臉讓人不要忘記他的存在。
那個流匪竟然是真的匪徒?林羅凱喬原來以為只是開玩笑呢。
這邊的慶祝在接近尾聲,人們開始散去。管理隊長早就安排了好的待遇,并許諾只要他負責一天,以后戰斗的人來這個聚集地都不用收費。
勝利讓他們高興,也讓他們暫時忘記了一切。
但是,那些沒有慶祝的人,躲在后面看著他們高興的人,有很多卻在咬牙切齒。
這件事宣揚出去后,和亡靈戰斗的人將象英雄勇士一樣榮耀,而沒有參加戰斗的人將被人唾棄。或許沒有人知道他們曾在退怯,但他們自己的心知道。
所以,沒有參加戰斗的人有人后悔有人內疚有人羨慕,更多的人卻是嫉妒和恨。
嫉妒參戰的人那么好的運氣,恨這些人為什么能活下來并戰勝亡靈。
那些人不應該勝利的,應該全部死去。被亡靈殺死,變成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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