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狂吃以后，速度慢了下來，菜也減少很多。開始進入喝酒、抽煙、聊天階段。

    “牛哥，你在武術學校就是學武術嗎？還要讀書嗎？”

    “別叫我牛哥，叫我光頭牛或者光頭都可以。我們是半天讀書半天練武，高中的課本，你如果有本事考大學一樣可以報考。”

    “那都練的什么武術？厲害嗎？”

    “套路、散打、格斗、跆拳道、空手道、摔跤，什么都有。大部分體校有關武術的項目都有，學校有關系，學得好的可以進市隊、省隊。畢業推薦工作什么的都有。”

    “你們都學？”

    “想學什么都可以學，但最多只能選三項。要想再多選就要提出申請，如果三項都學得好學校可以特殊批準。”

    “沒有硬氣功什么的？胸口碎大石、喉dǐng尖槍、掌斷磚塊？”

    “有，不過硬氣功要在第三年才能學，而且要求品學兼優條件合格才行。”

    “那你學了什么？”這次是揚黃子江發問了，以前他從沒問過。

    “主修是格斗，選修是套路、散打。雖然能選三項，但為了不讓學生貪多學不好，就分主修和選修。主修項目就占大多數時間。”

    “學散打不好嗎？好象應該散打厲害吧。啪，一腳鞭腿。”揚黃子江問。

    “我覺得格斗比較適合打架。”

    説到這里，揚黃子江和光頭牛兩人相視呵呵一笑。光頭牛繼續説：

    “套路主要是想考證，老師説現代社會什么都要有證，所以基本上大家都選有套路。散打是補充。”

    “平常是怎么練的？站樁蹲馬步嗎？”胡想一刀問。

    “馬步也教，不過大家都懶得站，老師也不強求。不過如果主修套路的話老師會建議把馬步站好，否則姿勢不好比賽得分不高。”

    “那你到底怎么練的？打沙袋？”揚黃子江也好奇起來。

    “基本功。壓腿，拉筋骨，把身體拉開。然后就是力量訓練，負重、蛙跳、深蹲、臂力、腰力等都有練，簡單初級的動作這個學期才開始教。”

    光頭牛也是才開始讀第一年，如果換算成高中的話就是高一。

    “不過因為不能出校，平時大家都自己練著玩。什么雙截棍、甩棍、匕首、刀法。特別是和一些高年級的同學交好后，讓他們教。”

    經過和光頭牛聊天，胡想一刀證實了自己的猜想。那就是光頭牛説的和胡想一刀在網上查到的差不多，可是卻和武長空教的不一樣。所以胡想一刀有時候會擔心自己是不是被騙了，最后根本學不到什么。雖然那天的秘法有驚喜，可是因為和大家所認知的不一樣，總會有diǎndiǎn疑問和不舒服。

    就象是遇到的人都在説同一個謊言，那么身在其中的人就會懷疑自己而相信謊言。胡想一刀此時就處于這樣一個環境和狀態。

    吃飯喝足，揚黃子江和光頭牛商量去上網打游戲。胡想一刀要回家，不過因為有一段路順路就先一起走。

    才走不久就看到一個穿跆拳道服的學生要進旁邊的大樓，那樓上有家跆拳道館。

    揚黃子江也多嘴，問了光頭牛一句：“你練的格斗搏擊打得過跆拳道嗎？”

    “切，打他們，分分鐘沒問題。”喝了酒，總會有diǎn控制不住自己，光頭牛嗓音也大了diǎn。

    可是，就這樣讓對方聽到了，那人看年紀不是正在讀高三，也是高二了。他忿忿地看了光頭牛和揚黃子江一眼，想要上前理論不過還是忍住了。

    可是揚黃子江是什么人？打架鬧事的主，又喝了酒，所以不干了。

    “看什么看，不服啊？打到你趴下。”揚黃子江挑釁地説了一句。

    “我就不服怎么著！有本事你和我單挑！”對方成功被激怒，轉身走向三人。

    “靠，還怕你不成？”揚黃子江説著上前想動手。

    光頭牛伸手攔住揚黃子江説道：“讓我來。”

    揚黃子江也沒有逞強。説真的，他認為自己可能打不過對方，但是他不服軟。發起狠來，雖然可能被打得很慘，但也不能説一定就打不到對方。主要是年齡差距太大，這是現實。

    現在光頭牛出頭，揚黃子江當然讓這個至少練過的人上去打更好。揚黃子江雖然愛惹事，但被不傻。

    對方上前到合適距離，左右移動尋找機會。光頭牛第一次對付練過跆拳道的人，沒有多少把握所以沒有主動出擊。

    呼！對方不相耗時間，率先出腳。不過讓光頭牛躲過了，感覺對方落腳有diǎn慢，是個機會，光頭牛進步上進準備一拳打倒對方。

    沒想到估計錯誤，對方落腳后往后跳退一下子拉開距離。光頭牛想再上前，又覺得距離不夠，想后退又覺得過于失弱太丟臉。

    就在這一短暫的猶豫，對方已經碎步控制好距離，一個連環踢就踢中光頭牛。

    好在光頭牛防護得好，沒有被踢倒地，只是后退兩步就穩住了。被踢中，光頭牛酒醒了一半。剛才對方第一腳既是試探也是誘敵，光頭牛似乎明白。

    他上前要逼近對方，不讓對方輕松起腳。對方馬上看明白光頭牛的目的，迅速后退控制好距離，然后又是迅速飛起一腿，正中光頭牛胸口。

    光頭牛再次被踢退，而且似乎有diǎn站立不穩的樣子。

    對方看到后抓住戰機，立刻上前又起一腳。可是這次出了意外，這一腳卻被光頭牛抓住了。

    原來光頭牛假裝站立不穩，也同樣使了個誘敵之計。然后拼著硬挨上一腳也要抓住對方的腳。對方出腳太快了，等光頭牛意識到已經躲不開。而對方第一腳出腳試探時顯然是沒使用真實的實力，而是有意控制放慢了diǎn速度。

    光頭牛用力一拉對方的腳，對方順勢屈腿上前。光頭牛卻是感覺到對方屈腿時突然松手，對方屈腿力量立刻變大，一時間忙著站穩。

    這就是機會，光頭牛沒有從上面攻擊，而是一個掃堂腿把對方掃倒在地。

    “走吧，這里是他們的地盤。”胡想一刀趕緊趁著這個機會提醒。希望大家趕快離開，他不想無端卷入這場沒有意義的打架事件。

    光頭牛聽后連忙四處觀望，果然看到遠處又有穿跆拳道服的人走來。

    “跑！”光頭牛喊了一聲，三人撒開腿就跑，邊跑還邊回頭看。

    那個人已經站起來，不過可能還有diǎn痛，追了幾步就放棄了。三人哈哈大笑放慢腳步，但還是跑著離開了。

    跑遠后，看看確實沒有人追來，三人就在一冷飲店喝起了冷飲。

    “剛才被踢中沒事吧？”揚黃子江問。

    “沒事。”光頭牛揉了揉胸口。

    “不過現在還是有diǎn痛。沒想到他的腿那么快，已經防著他出腿了，還是躲不開。以前還真是xiǎo看那些跆拳道了。”

    “武功沒有強弱，強弱只是練武的人。”胡想一刀説。

    “果然是狗頭軍師，説話都那么有哲理。”揚黃子江和光頭牛一起哄笑。

    “網上看的，學者無涯。”

    “切，別和我們拽這些文縐縐的東西，太酸。”揚黃子江笑著説。

    説完東西，胡想一刀就和他倆分手回家了。周一上學見到揚黃子江的時候，他竟然説他要開始練武。

    原來那天和光頭牛上網，光頭牛不再迷戀游戲，只是打了一會兒就開始看格斗視頻。比如拳擊高手一拳擊倒流氓，街頭群毆搏擊高手一打四等等。

    旁邊的揚黃子江不好意思自己玩游戲，也在旁邊一起看。沒想到他看著看著也熱血澎湃起來，想著如果他也那么能打，豈不是xiǎo弟前呼后擁威風八面？再加上親眼目睹光頭牛把一個練跆拳道的打倒在地，這讓他感覺是和高年級同學叫板的依仗。于是他決定自己偷偷練，因為他知道家里人肯定不讓他做的。

    他在網上找來些相關視頻，又問一光頭牛這個半懂不懂的“高手”，晚上就開始在家里上網購買訓練用具。負重綁腿、負重綁手、負重手套，收貨地址填寫學校的地址。這次購物把他的私人家底幾乎花光，周一見到胡想一刀就向胡想一刀哭窮。

    “你不是有煙嗎？把煙戒了，然后拿煙換錢。”

    “這個……”揚黃子江知道煙能賣錢，他就賣過。可是如果把他所能拿到的煙賣錢，那他就沒煙可抽了。

    “練功怎么還能抽煙？你見哪個運動員抽煙的？肺抽壞了你打兩拳就得喘氣。聽我的沒錯，現在什么年代？國家都禁煙了，公共場合不能吸煙。你要順應潮流，順流者昌逆流者亡。現在已經不是抽煙耍酷的年代了。大叔，你落伍了，回火星上去吧。”

    “靠，你xiǎo子敢編排我！”

    最后揚黃子江還是決定戒煙。在等待負重的日子里，揚黃子江變得很啰嗦。不時問胡想一刀為什么快遞還沒有來，又問胡想一刀沒有沙袋打怎么辦。

    打千層紙。就是把一千張紙釘在一起，用繩子吊在墻壁上，然后對著紙打。可以用弓步沖拳，也可以站馬步擊打。每次至少要打五百拳以上。

    “一千張紙？很多吧，去哪里找？作業本？”揚黃子江想到要買那么多作業本，不覺一陣頭大。

    “報紙，舊報紙。作業本那么xiǎo。你找些認識的人，比如説機關單位管報紙的。弄個一千張報紙來。扎一排洞用繩子綁好不就可以了？放在書包里面可以當負重背著鍛煉，到沒人的地方你就開打。”

    “有道理有道理，果然是狗頭軍師。”

    揚黃子江大喜，用手拍著胡想一刀的肩膀表示贊賞。自從給胡想一刀起了狗頭軍師的外號，揚黃子江不知不覺把胡想一刀當自己的大腦使了。有問題開始先問胡想一刀，自己有diǎn懶得動腦筋。

    胡想一刀還讓揚黃子江上網去找武術基本功，課間還讓揚黃子江做俯臥撐、蛙跳。做俯臥撐時不用手掌撐地，而是用拳頭。

    説做就做，為了打發著急等待的心，揚黃子江用拳頭做起了俯臥撐。

    第二天上學，揚黃子江説他上網上去看，難度太大，他就做一些簡單的吧。所謂的難度太大，就是那些壓腿、馬步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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