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勢看起來嚇人,幸運的是沒有人傷到骨頭。處理完傷口,拿完藥什么的已經是第二天天亮了。在警察的陪同下,大家去酒店拿好東西退房去村子住。警察沒有同去。
村子其實也搞旅游的。現在流行什么漁家樂什么的,這也算是靠海的漁村。大部分人擴建房子,讓來旅游的人住家里,體驗一下海邊村民的生活。
因為累了一晚上,所以大家也是隨便吃diǎn東西就一家一屋睡覺了。
晚上起來,又是海鮮。不過味道卻和大排檔以及酒店的不一樣了,基本都是原味煮法。吃起來別有一番風味,夠鮮又海味。什么傷口不得吃海鮮之類的説法對他們來説純屬扯蛋,熱情地勸吃。
席間光頭牛的父親也是先向大家道歉,稱如果不是他組織大家來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過看他包扎的、貼的、涂的,也就比揚爸輕一diǎn。
揚爸有些地方腫了,但也明事理知道不能怪人家。如果不是他被人家撞,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他連忙阻止光頭牛的父親那樣説,不然顯得他把責任推給別人。
曲林建中卻是暗底里感謝這場架,讓他和女兒的關系從此冰釋前嫌。當然這話不能説出口,只能説些這伙人背后有后*臺什么的。地頭蛇還真不容易惹。
揚黃子江卻是生氣了,雖然顧及大家沒有發火但卻不和胡想一刀説話。光頭牛受他影響也沒有和胡想一刀説話。這胡想一刀竟然隱瞞了會武功的事,騙來一個狗頭軍師的外號。枉他還把這個同桌當成好朋友,感覺自己的友誼被出賣一般。
胡想一刀看到揚黃子江的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過他也沒辦法以后怎么樣就隨緣吧。
飯后受傷的人繼續休息,商量著看看情況是不是明天就回去了。
胡李天軍和胡想一刀被白夢振國拉出去和那些人交流武術,曲林建中后來和女兒出來散步也一起觀看。揚黃子江雖然對胡想一刀生氣,但卻沒辦法抵抗對武術的誘惑,也和光頭牛一起去圍觀。他可是看到過白夢振國的戰斗力,那是強很多的。
交流而已,大家都收著力,所以也沒什么明顯的勝負。但是結果是怎么樣,大家心里自己都會估量。
揚黃子江卻再次向曲林建中提出跟他學,萬一以后再遇到那樣的事情,就不會那么慘了。曲林建中本想松口,不過最后還是説要讓家長同意才行。
白露一飛的朋友卻不以為然,認為就怕xiǎo孩不想學,哪里有想學不教的道理。那樣的家長只能是傻家長,如果昨天這幾個xiǎo孩不練過,恐怕情況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而是更糟!
所謂話糙理不糙,白露一飛也是這樣認為。所以白夢振國才會從xiǎo學武,不然又怎么會認識胡李天軍?不認識胡李天軍,昨晚他們不是慘上加慘?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雖遠必誅!雖權不懼!雖貴不怕!雖富不屈!
象他們一個村子,如果不抱團就會被別人欺負。自己不強,才會被欺負。自己獻媚,才會被看不起。自己都不認同自己,才會跑到國外去。
天子之怒,伏尸百萬,流血千里。殺家滅族,只是等閑。所以傻家長們怕了,低眉屈膝不敢語。
卻不知志士雖布衣,也懂眾生平等。若士之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
這個,還有家人,迫不得已還是不要逞強吧。這是曲林建中的意思。
其實大家都知道,只是有時候説説而已。
第二天早上,胡想一刀自己一個人去了海邊。他沒有去海邊的沙灘,而是去懸崖上看大海。這里和沙灘的感覺不一樣,看得更遠聽音更響。
此時才真正的體會到什么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因為周圍沒有別人。獨自感悟了很久,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
“想什么呢?”白夢振國問。
“感悟大自然。”
“有什么感悟?”
“能説出來的別人都説過,無法説出來的只能自己感悟。”
“呵呵,你根本就不象個同齡人。”等了一會兒白夢振國還是開口詢問:“你還是在練第一式嗎?”
“是啊,沒有變。”
“昨天你打的是你爸以前教的?”
“是的。你呢?最近怎么樣?”
“差不多認識的、聽説的都走完了。有些人沒説什么,有些人想收錢,有些人不想傳,都有。還有些人的徒弟也有同樣的想法,贊同支持卻有心無力。”
“其實沒這個必要,以前不懂后來想明白了。那些只是比賽而已,説句不好聽的話,和體育比賽沒有什么區別,我認為也是表演而已。按照比賽規則來訓練,那與武術的初衷一樣嗎?如果真認為國外的武術比大唐強,那么用在軍事上士兵上應該是國外的士兵在格斗上比大唐的士兵強。實際會這樣嗎?”
“這個我知道,我只想完成父親的夢想,也是我的夢想。既然是比賽,是表演,難道我們就不能去做了?”
“好吧,人各有志。師傅教的我不能説,但我自己感悟的還是可以説出來。就是不知道是對是錯而已。如果你要聽的話我就説,算是這次你出手的回報。”
“如果我聽了,是不是以后你練的第二式、第三式等之后的都不打算讓我偷學了?”
“那些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不過因為我練時我老爸應該也看得見,所以你要找他偷學我也沒辦法。但是心法什么的我是不會説了。而且真的勸你不要這樣,你上次是運氣好,但不代表你每次都那么好運。其實不學我師傅教的,只要能按照比賽的規則去訓練,一樣可以打出成績的。反而是你如果按我的方法練,那么需要時間更長。”
“嗯,我會考慮的。既然還可以偷師的話,聽聽你自己的感悟還是好的。”
“這些也是昨天的經歷加上今天看海得到的,也不知對不對。以前只是站樁沒有打過,昨天打了之后感覺了和以前不同的變化。”
閉上眼睛,胡想一刀緩緩説道:“這力的收發,如同大海。這節奏,這力度感,這力量,你試試看沒有有感覺?如果眼睛蒙蔽了你,那么就閉上眼睛,用心卻感受。”
靜呆了十分鐘,白夢振國開口了:“説真的,我除了聽到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其它的什么感受也沒有。”
“可惜了,你都站在門口了,卻看不到門后面的世界。就是海浪拍打礁石,首先節奏是不是一樣的?嘩——啪——很有規律是不是?”
“是的。”
“力也如此。海的力量通過海浪來表現,海浪退時就是大海把所有力量收縮起來,海浪起時就是大海把力量發放出來。浪起浪落如大海在呼吸。看我。”
胡想一刀身子一縮:“這是收、聚、集,你想象一下自己整個人整個身體就是大海。吸氣同時以丹田為中心,身體包括周圍的力量往中心收聚。”
然后胡想一刀整個人如同被大力吹氣的氣球猛然一鼓脹,手臂彈出。拳到,竟然打出了風聲。
白夢振國眼睛猛然睜大又收縮,拳風,竟然打出了拳風。在這海邊那么風的情況下,竟然還能聽到拳風。太不可思議了!是錯覺嗎?
胡想一刀收拳站好:“力發,如同濤天巨浪。”
“剛才,你打出了拳風?”
“應該不是。這里風大,因為我出拳造成風的變化,所以聲音有所不同所引起的錯覺。”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我才練了多久?所以不可能的事,這樣一想就可以分析出可能的原因。時刻保持警醒,否則你偷師的話真會出事的。你會陷入自以為是的幻想妄想中,最后成為別人眼中的瘋子。”
“你怎么懂得那么多?還是自己領悟?”白夢振國有diǎn不相信。
胡想一刀沒理會他,繼續説:“站樁、馬步有個作用就是練整體,我不知道是不是叫整勁。以前科學不發達,沒有大型機器。你自己想象一下大型機器運作時的情景,力量在鋼鐵之間是怎么傳遞的。把這代入身體中,就是身體力的傳遞。”
動了動手臂,胡想一刀説:“看關節,象不象機器中的活動diǎn,我也不知道專業名詞叫什么。就象大型機器一樣,比如説起重機不吊重物,臂上裝個大鐵球。你把我想象成這樣的起重機,再想象力量在鋼鐵中的傳遞。”
胡想一刀舉起手臂,扭動腰説:“你看這腰一動,如同起重機把重物從這邊吊到那邊。想象,力從腰鋼鐵般傳到拳頭。假如手臂是直的,這是掃拳了。”
胡想一刀保持著出拳的姿勢,左手指著拳頭説:“這個姿勢最后目標是這里,如果不是掃拳有出拳動作,那么共有兩個部分動作。腰部轉動,這樣。”
胡想一刀重復剛才扭腰掃拳的動作。
“但是,此時伸直的拳頭變成出拳的過程,這是第二部分的動作。兩個部分是同時進行的,力是這么傳遞的。”
胡想一刀用左手從腰畫線到肩,沿著手臂最后到拳。
“但力卻是有兩組,一組是剛才畫線的由腰傳遞的力,那是甩力,由腰的扭動甩出去。另一組就是手臂出拳的力,這組力等下還有説明。”
胡想一刀不斷重復著這個扭腰出拳的動作:“看,我象不象那個重型機器?套路就是要練得把這一塊一塊通過關節連接起來,把力量按機器那樣固定的活動軌跡運動并傳遞出去。關節的方向偏差越xiǎo,整合出的力就越大。如果打擊的方位變比如變高低左右,那么需要整體調節而不能只調節局部,否則不僅力量會減弱,而且關節容易出問題。”
“很多人説力從腳下來,這對也不對。力是相互的,你如果不用力蹬腿,大地也不會回給你反作用力。所以力還是從體內來的,暫時我的領悟還是從丹田來,也不知對不對。”
“站樁、馬步同樣也有練到這個力。剛才説了,丹田如海底,海力收于底,氣力收于丹田,所以發于丹田。”
胡想一刀繼續邊演示邊説:“看,力一發出,遇地反作用力返回。這個要經過腰,再傳到拳頭。這是第三組力。怎么樣,説到這里想到了什么?”
白夢振國一愣,他還沉浸在胡想一刀的教導中一時沒回過神來。
“想到什么?沒想到什么。”
“明三節,是不是很象。其實説法各家不一,但本質是一樣的。就象把毛巾甩出去再抽回來一樣的道理。梢、中、根,起、隨、追,你沒發覺是差不多的嗎。整個人手臂為梢節、軀干為中節、足腿為根節,手臂起、腰甩隨、反作用力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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