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牛，還有軍——哥——”

    為什么？難道發覺當年他們在國內做的那些事了？揚黃子江目光游離，他們做的那些事和xiǎo鬼頭有關，實際上也就和我有關。那么最終目標是不是還是我？

    “不要想著和你有關，已經説過了不是針對你，再讓我們解釋我們也沒有耐心了。針對你的話，不需要光頭牛和軍哥的事也足夠了。”

    這一解釋揚黃子江也醒悟過來。對啊，真要是針對他的話，根本不需要光頭牛和軍哥就能穩穩壓死他。自己太在意了，所以鉆死胡同里，揚黃子江心里想。

    可是説出來還是不説？對方到底知道多少？説出來等于是背叛，讓他們知道了會饒過自己嗎？揚黃子江心里在矛盾著。

    “這是個機會，也是個國家對你的考驗。只有經得起考驗，才有可能成為國家重用的對象。你是警察，相信你也熟悉相關的一套。如果我們不是掌握了一些情況，我們不會貿然來找你。”

    不錯，一般情況下只有掌握了情況才會這樣。也有使詐的，但那是少數。其實有得選嗎？根本就是沒得選的。如果揚黃子江不説，那么他和他父親、母親都會面臨牢獄之災。如果説出來，則會面臨光頭牛和軍哥的報復。如果這兩人發動報復，國內不一定能有人抵擋得了。

    “我想知道是為什么。”揚黃子江説出了決定。

    他沒説我能而是説我想，意思就是我一定要知道是為什么，才能決定説不説出來，否則寧肯不説。

    “你不需要知道。”

    對方的回答是不把揚黃子江的威脅放在眼里，應該怎么決定對方顯然認為揚黃子江會做出有利于他們的選擇，揚黃子江這樣説只是一種討價還價的手段。

    “其實我也沒什么可説的了。我和他們相處都是在武校那邊，大家一起訓練，這些你們去武校調查都可以了解到。”

    “你什么意思？難道真要辜負國家對你的信任？國家培養了你那么多年，你就是這樣回報國家的？”另一人突然發火，看來他是唱白臉的。

    “我問心無愧。我敢堂堂正正地説，你們敢嗎？你們就真的一定是全心全意為了國家？”揚黃子江竟然露出蔑視的眼神。

    看到揚黃子江的眼神，另一個人心里是真的有火了。不過他剛想大拍桌子，旁邊高個子就制止了他。

    “這是國際傳過來的協查通告，原因其實很簡單就是因為這個。”

    高個子竟然把一份文件放到了揚黃子江前面，意思是可以讓揚黃子江了解了。

    “全球各國近段時間連續發生了多起針對許多名人的暗殺事件，經過協查認為與光頭牛、軍哥有關。據不可靠傳聞，這兩人是在為白夢振國一家報仇。”

    “報仇？白夢振國不是死于車禍嗎？”

    “可是光頭牛和軍哥不這樣認為，所以他們開始暗殺他們認為的幕后主使。因為事情引起了恐慌和許多人的憤怒，所以必需要找到他們。”

    “那你們認為呢？”揚黃子江的意思是你們怎么看車禍問題。

    “我們不在利堅國，也沒有去調查，從傳過來的案件報告上説確認是車禍。”

    打太極，揚黃子江心里鄙視對方。他沒有再説話，而是翻看案卷。暗殺而已沒有什么，但是被暗殺人的背*景卻讓揚黃子江瞠目。有大財閥的人，有黑道教父級的人，還有政要人物，有利堅國、有西蘭國、有格利國等等西方強國和一直與夏國不對付的本洋國。看來這兩人要成為世界公敵了。

    “看完了？現在可以説了吧。”等揚黃子江放下文件，高個子才開口。

    “我可以説，但你們最好能保證我的安全。”説到這里揚黃子江突然無奈地笑了笑：“我都不知道中南海保鏢能不能保證我的安全，雖説你們不可能讓他們來保護我。”

    “什么意思？”高分子皺起眉頭。

    “我在警界應該算是能打的吧，可以這么説就算是一般的特警精英都不一定是我對手。可是就我的身手在他們面前根本看不上眼，我和他們在一起訓練時差距已經很大了。不然白夢振國怎么可能稱霸世界拳壇？可以説，就算是清末民國的那些什么國術高手都不一定能對付得了他們。”

    “別瞪我。”看到另一個人眼睛瞪向他，揚黃子江對那個説。

    “我的話説出來恐怕是沒人相信，因為他們的能力已經有diǎn象是和武俠描寫的那樣了。輕功有沒有？我説有，肯定會被人別人噴。還説什么有本事上視頻。人家保命的功夫，怎么可能讓人知道？”

    “相不相信由我們自己判斷，你就把知道的全説出來就行。”

    “他們可以一拳打死一頭牛！如果你們對上他，他們根本不會躲閃。一拳換一拳，你們一拳對他們沒有絲毫傷害，但他們一拳就可以打死你們。白夢振國的實力根本不只他在拳臺上表現的那樣，在拳臺上他是壓制了自己的真實實力。或者是規則原因，或者是因為需要讓觀眾有欣賞的時間，總之我認為如果真正的生死搏斗白夢振國也是一招制敵。”

    “一拳打死一頭牛，你有根據嗎？”

    “沒有，只是用沙袋、磚頭什么的代替，但他們説這些話時有這樣的自信，而且我也相信。”

    揚黃子江説話時看到了兩人眼里表露出的明顯的不相信。

    “好吧，就算你説的是真的，他們很能打，但那又怎么樣？現在是槍械時代，他再能打能打得過槍？”

    “那我也沒什么可説的了，我們的交往只限于一起練拳。他們在國內時我還可以和光頭牛聯系，自從他們出國后基本上都是他們和我聯系。其實聯系也是很少，因為已經沒有什么共同話題了。光頭牛和軍哥的家人也都出國了，具體去了哪個國家他們沒有説。”

    揚黃子江選擇説一diǎn事實，就是光頭牛和軍歌很厲害。也説出了上學時軍歌帶隊幫他打架的事，那事應該會被查出來的。

    針對揚黃子江的調查沒有結束，卻沒有人再來和他談。他現在被停職在家，好在父母的工作暫時沒有受到影響。

    當天晚上在家里，揚黃子江上網逛貼吧。他搜索到了一個白夢振國的比賽視頻，然后連接到貼吧發貼。除了這個視頻，他還寫了視頻里的一些技術解説及評論。

    這是實際上是他在網上給光頭牛的留言，用的是他們定的一些暗語。光頭牛看到后就會知道國內已經在調查他們，并且他和xiǎo鬼頭已經受到牽連。

    xiǎo鬼頭沒有被抓，但他的資金和一些生意及產業已經受到影響。沒有揚黃子江在官面上的協助，xiǎo鬼頭在地下世界的掌控出現了問題。

    不得已，xiǎo鬼頭把所有能變現的資金全部提出來分給手下兄弟，暫時遣散避風頭。

    xiǎo偷、搶*劫再次降臨這個城市。沒有xiǎo鬼頭的以暴制暴，牛州市就象一個不設防的少女，讓早就對她垂涎三尺的罪犯們蜂擁而上。一些想要報復xiǎo鬼頭團伙的人開始挑釁xiǎo鬼頭的手下，好在xiǎo鬼頭的手下不是吃素的，沿可自保。

    一些新興的地下惡勢力抬頭，并和官面上的人重新勾結。

    揚黃子江和xiǎo鬼頭只能痛心地看著他們辛苦建立起來的美好夢想破滅。

    “為什么？我們做得不是很好嗎？百姓安居樂業，偷竊、搶*劫、群架幾乎沒有。除了還沒拿下的毒品，可以説基本沒有什么威脅到百姓的案件。連學校周邊的那些混混都被我們教育，無法再打學生要學生的錢。”xiǎo鬼頭仰頭一口喝盡杯中悶酒。

    “政治，從來都不是以百姓為目的的。烏托邦終究是烏托邦，他們不抓你也不抓我，其實就是用我們來釣魚。希望光頭牛他們不要回來國內。”揚黃子江和他碰了碰杯也一口喝光。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xiǎo鬼頭終于忍不住問。

    “你確定你想要知道？知道后你的命可就不是你的了。”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我已經有過輝煌，該知足了。”

    “你知道白夢振國死的事吧，估計光頭牛和軍哥認為白夢振國不是車禍死的，而是人為謀殺。所以他們倆開始暗殺那些他們認為參與的人，現在全世界都在找他們。”

    “搞那么大？白夢振國不是意外？”xiǎo鬼頭有diǎn不相信。

    “白夢振國擋了很多人的道，我猜他不愿意打假拳。本來那些拳賽的規則都比較有利于西方人，白夢振國打碎了西方世界的夢想，知道了東方武術的真正厲害。他們知道根本沒有人能夠打贏白夢振國，難道又象乒乓球那樣任由我們國家自己玩？還有波彩公司，不作假他們賺什么？每個人都買白夢振國贏，贏的錢從哪里來？”

    “呵呵，我們是餌？可惜他們高估了我們，光頭牛他們不會因為我們而踏入陷阱的。”

    “所以我們只有死。或許我們的死，會激怒光頭牛他們，這樣他們就有了破綻。”

    xiǎo鬼頭一愣，手中的酒灑了一diǎn出來。

    “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xiǎo鬼頭説了一句似乎不相關的話后，喝下杯中的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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