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不知道的是……接下來的日子,將成為我新的夢魘。
這天晚上,我們整個宿舍的人,一起跑出去吃了個“團圓飯”。玩玩鬧鬧到九點多后,才重新回到寢室。
回到寢室后,大家也都倦怠了——畢竟從天南海北的趕回到學(xué)校,又玩鬧了這么一宿,是個人也該困頓了。
簡單洗漱后,大家都各自爬上了自己的床。聽著舍友們漸漸均勻的呼吸聲,我卻輾轉(zhuǎn)反側(cè)的睡不著。
熬了大概一個鐘頭,我還是沒有如以前那般迅速的睡去。我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卻怎么都無法入睡。我翻來覆去的換著姿勢和方向——可是任憑我怎么折騰,我都沒有一絲困意,就好像睡眠被人偷走了一般,整個人都無比的精神。
我強迫自己數(shù)著自己的脈搏聲,然而數(shù)了一會兒后,我的心里開始變得更加的煩躁——我,竟然奇跡般的失眠了!
我睜開雙眼,望著頭上潔白的墻壁,心中說不出的煩悶:
既然睡不著,那就去走廊透透氣吧。
想罷,我躡手躡腳的從床上爬了下來,打開了寢室的門,悄悄地走了出去……
我一路走到走廊的窗前,打開窗子。冰城夜晚陣陣的涼風(fēng),輕輕地掃在我的臉上,感受著這涼爽的晚風(fēng),本應(yīng)該在此刻進入夢鄉(xiāng)的我,卻沒有絲毫困倦的感覺。坐在陽臺上,我一邊看著天上閃爍著的星星,一邊在心里默默地嘀咕:平時想熬夜時候,喝多少咖啡都沒用……怎么今天這么精神?真是邪了門了。
可有些時候,有的事,就是這么的讓人難以捉摸,甚至可以說是——無法理解。
就在我靠著墻,坐在窗前,靜靜地挨著這難熬的失眠之夜的時候,突然。那熟悉的空靈女聲,又在我的耳邊響起:
“你是誰?”
在這空無一人的走廊中,再次聽到這和夢中一模一樣的聲音——盡管這女聲還是那么的好聽,但我卻直接被嚇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誰!誰在和我說話!”
我警惕的看著空蕩蕩的走廊。試探性的問道。
然而,卻沒有任何人回應(yīng)我——只有走廊的聲控?zé)簦殡S著我的發(fā)問,一盞盞的亮起……
看著那慘白的燈光,我實在是沒法再在走廊中待下去。旋即,我立刻跳下了窗臺,逃也似的,快步的往寢室走去——一邊走著,我一邊在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都是幻聽,都是幻聽……
而就在這時候,那空靈的女聲竟然再次響起——
“你是誰?——”
聽著那好似在我耳邊響起的聲音,我猛地堵住耳朵,拔腿就跑,豆大的汗珠開始從我的額角滾落: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女人到底是誰?為什么總是要纏著我……問我這個問題!老子和你不熟啊!
然而那聲音似乎并不打算放過我——
“你是誰?——”
“哈哈哈……你是誰?
“你是誰?
“你是誰!”
……
隨著那一聲聲追命的問題不停地在我耳邊回響。那空靈的女聲也漸漸的開始變得癲狂,時而還伴著一陣陣放肆的大笑,讓我渾身發(fā)抖,毛骨悚然——然而盡管我堵住了耳朵,但那癲狂的女聲還是輕易地穿過了我耳膜,傳入我的耳中……
漸漸地,那笑聲也變得越來越大,震得我的腦仁都快爆裂開來——
終于,我的內(nèi)心崩潰了。
“啊!——”
伴隨著我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走廊中的聲控?zé)簟班А钡囊幌氯苛疗稹丝獭N乙呀?jīng)跑到了宿舍的門口。
我蹲在宿舍的門前,緊緊地抱著腦袋,可是那該死的聲音就像緊箍咒一般,不停地在我的腦中回響著。讓我根本沒有力氣站起身來,去打開宿舍的門。
就在此時,大概是聽到了我的尖叫聲,不知是我的哪位舍友,打開了寢室的門——
“哎呀!小六!你怎么了!”
老大的一聲驚呼在我的耳邊響起,我剛想開口。讓她把我先弄進寢室里去——然而,我現(xiàn)在整個腦子里都充斥著那讓我頭疼欲裂的聲音。那該死的聲音讓我根本無暇開口與她說話,因此,我只能緊緊地把頭埋在膝蓋里,渾身顫抖的蹲在原地。
看著我這副嚇人的樣子,老大連忙把其他的舍友都叫醒了——
“六兒!你怎么了?頭疼嗎?”
“喂!小六!你怎么樣啊!精神點啊!喂!”
……
聽著她們在我耳邊關(guān)切的聲音,我的神智漸漸清醒了一點,我趁著這絲清明還沒有散去,連忙強忍著顱內(nèi)被那聲音震得生疼的痛苦,咬牙切齒的開口說道:“快,快先把我……弄進去。”
聽到我強忍痛苦擠出來這么一句話,我的舍友們連忙手忙腳亂的把我攙回了屋里——
剛一到屋內(nèi),我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腦子里那該死的女聲還在放肆的叫嚷:
“你是誰,
你是誰?
你是誰!”
……
而我的舍友們,在這時候也都因為擔(dān)心我,而焦急的嚷嚷著:
“六兒!你還行嗎?實在不行,咱們?nèi)メt(yī)院吧!”
“是啊!我看你頭疼的厲害,這樣下去也不是事兒啊!還是讓我們陪你去醫(yī)院吧!”
……
兩種聲音會聚在一起,讓我的精神防線徹底的崩潰,我抱著頭,大吼了一聲——
“啊!別問了,別問了!我是——”
就在我剛要喊出我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奇跡的事情突然發(fā)生了——
那回響在我腦子里的女聲戛然而止,過了好半晌,都沒有再響起來。隨著那聲音的消散,我也漸漸的收復(fù)了我對大腦的控制權(quán)。可是經(jīng)過了這番折騰,我感覺我的腦子好像被拆掉重組了一般,一陣陣暈眩和困倦就像驚濤駭浪般向我涌來,讓我險些一下子昏死過去;
而我這一聲厲喝,把我的室友們都嚇了一跳,然而她們卻都一直守在我身邊,并沒有因為我這失常的做法而把我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一樣,離我遠遠的。
看我漸漸恢復(fù)了平靜之后,她們紛紛松了一口氣,圍在我的身邊,開始七嘴八舌的詢問我怎么樣了,好沒好些——
聽到她們充滿關(guān)切的話,我的眼睛猛然一酸,不過,我卻不能告訴她們什么——因為這件事,實在是太詭異了,天知道如果我說出去,會不會連累了別人。
想到這,我把頭埋在膝蓋里,疲憊的沖她們擺了擺手:“我沒事了,你們快去睡吧。”
大概看我的狀態(tài)十分不好,因此她們還是放心不下,依然堅持著要送我去醫(yī)院看看……最后,我實在是拗不過她們——因此,在我們的最終決議下,我們決定:明天請假,去醫(yī)院看看。
雖然我知道,去了醫(yī)院對于我來說,應(yīng)該是并沒有什么用。但是能給我的舍友們一些心理安慰,也算是我能為她們做的,唯一一件有意義的事吧。
意見達成統(tǒng)一之后,我看了看一個個被我嚇得不輕,卻依舊擔(dān)心著我的室友們,心中有些不忍——因此,我連忙沖著她們開口道:
“好了好了,大家都快去睡吧,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凌晨了,再過會兒天都亮了。”
看著我的狀態(tài)完全恢復(fù)了正常,舍友們都淡淡的松了一口氣——老二則十分“強硬”的開口說道:“不用操心我們!你趕緊先上去睡覺,明天必須得跟我們?nèi)メt(yī)院,聽到?jīng)]有?”
看著她那副不聽話就掐死你的架勢,我連忙一邊爬上了床,一邊沖著她學(xué)著王權(quán)那小子陰陽怪氣的腔調(diào),開口說道:
“喳,奴才遵旨!——”
“噗——”老二被我逗得一笑,在床下有些無奈的看著我:“好啦祖宗,快睡吧,你睡了我們才放心。”
看著她們那一臉監(jiān)督的樣子,我連忙躺在床上,蓋上被子:“好了,我睡了。”
大概是看我終于乖乖的躺在了床上,室友們也都紛紛的回到自己的被窩里——也許是被我折騰的有些疲倦,她們躺下后,就又都迅速的進入了夢鄉(xiāng)。沒過一會兒,均勻的呼吸聲便再次充斥著小小的寢室,讓人聽著就十分的安詳和舒服……
然而我好像被睡神拋棄了一般——盡管躺在床上,卻依舊睡不著。
可是因為剛才發(fā)生的事情,我不敢再冒失的跑到走廊里透氣了——因此,我就只能這樣瞪著天棚,一直,熬到了天亮……(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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