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疼!”
看著那道已經血肉模糊、被水泡得有些浮腫的恐怖口子,我帶著哭腔的尖叫出聲,而那傷口的疼痛,在這時也開始威力大開——那種感覺,就好似我剛剛渾身那如凌遲般的疼痛,都被它吸走了一般,它,便成了一切疼痛的中心。
聽到我有些賴嘰嘰的嚎叫聲,王權那小子一邊連忙把我傷口周圍散落的那些潮濕破爛的潛水服撕掉,一邊十分焦急的數落道:
“你說你小子是不是虎啊?這么長的一條口子,你竟然不知道!我看你小子才是真正的上輩子做過什么逆天了的好事,這輩子命才這么硬!……”
聽到王權那小子的數落,我心里驀地一暖,借著這股暖流,我的眼睛猛的一酸,再加上傷口確實疼得厲害,我一個沒忍住,幾滴眼淚就從眼眶中,簌簌地滾落了下來——然而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我,卻并不想因為傷口,再次成為他們倆的拖油瓶,因此,我連忙把頭低下,讓濕落落的頭發擋住了我的臉,偷偷地躲在頭發后頭,宣泄著內心的委屈。
“唉……”
然而就在這小子還沒有罵完我的時候,站在一旁的冰塊凌那廝,突然嘆了口氣,旋即,便一邊緩緩地蹲在了我的身旁,一邊有些無奈的吐出了兩個字:
“別動。”
聽到冰塊凌下達指示,王權那小子連忙松開了查看著我傷口的手——畢竟這小子處理傷口的能力,他自己也是心知肚明的。
王權拿開手后,就一臉擔憂的看著蹲在一旁眉目淡漠的冰塊凌,悻悻的開口問道:
“凌參謀長,您老是咱們組織里的全才,快看看這小子的傷口,應該怎么先暫時的處理一下?”
聽到王權那小子的話,冰塊凌卻并沒有答復,一雙深邃的眼睛,此刻正緊緊地盯著我腿上的傷口,臉上依舊是那副天塌下來都無所謂的表情,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后,冰塊凌那廝突然抬手,撕掉了自己潛水服的袖口——
“刺啦——”
聽著布匹碎裂的聲音,我咬緊牙關,硬是把眼淚憋回了眼眶里,才敢抬頭,向面前的這廝看去——只見冰塊凌這廝,此時正拿著剛剛被他撕掉的那塊袖口,手掌微微一握,那上頭附著的水,就順著他的指縫“汩汩”的流淌而出;接著,他便拿著那塊被他攥的稍微干燥些的布條,輕輕的貼在了我的傷口上——
“嘶——”
感受到傷口被觸碰,疼痛感頓時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大概是聽到我的抽氣聲,一直蹲在旁邊,目不轉睛的看著我們的王權那小子,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而就在我們倆都有些膽戰心驚的時候,冰塊凌的那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傷口并不深,先把水吸干,簡單包扎一下吧。”
一邊說著,他一邊拿起了那布條,再次擰了擰水后,又把干燥的布條,貼在了我的傷口上——知道了他要怎么做后,王權那小子微微的松了一口氣;而我,則是緊緊地咬著嘴唇,強忍著傷口處的疼痛,不讓自己慘呼出聲——雖說我不明白為什么每次受傷的總是我,但畢竟當拖油瓶,我已經當夠了。是我自己選擇的要來這里,跟著冰塊凌一起出海……若是不堅強些,又怎么對得起自己吹過的牛逼?
就在我強行忍住疼痛,在心里胡思亂想的時候,冰塊凌那廝已經把我傷口上的海水,吸得差不多干凈了。看著傷口變得干燥了不少,我心中暗暗地送了一口氣,剛想逞強的站起來,冰塊凌那廝就突然用手戳了一下我的傷口——
“啊!——”
被他冷不丁的這么一戳,我一下子沒繃住,尖叫了一聲,與此同時,他那冷冰冰的聲音,再次的在我的耳邊響起:
“你不是那么堅強的人,沒必要裝的那么堅強。”
“噗——”
聽到冰塊凌那廝的話,原本還有些殫精竭慮的王權,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而我聽到他又仿佛使用了讀心術一般,又猜透了我的那點裝逼犯的心思后,則先是微微一愣,旋即,便有些羞憤的開口罵道:
“我靠!難道我一定要哭爹喊娘,才算正常?”
聽到我有些惱羞成怒的話,冰塊凌那廝卻根本沒有理會我,只是繼續做著他的療傷工作——只見這廝先把那潛水布整整齊齊的鋪在了我的傷口上,接著,再次面色淡然的從袖口上撕下了兩條潛水布,擰干海水后,分別一上一下的纏繞在我的腿上,十分熟練地打了兩個結,把我傷口處蓋著的潛水布,十分牢固的固定住了。
看著他的動作,我心中雖然有些氣憤,但還是不得不承認一個十分重要的事實——不知道我已經欠了這廝,多少條命了……
就在我心中微微覺得有些愧疚的時候,冰塊凌那廝已經從我的身旁站起身來,深邃的眼睛冷冷的俯視著我,淡漠的說道:“起來吧。”
看到他處理完我的傷口,王權那小子早已經走到了我身邊,直到聽到他這一聲令下,才沖著伸出了手,沖著我擠眉弄眼的說道:
“沒事了?沒事走兩步。”
“靠!哈哈——”
原本心情有些復雜的我,聽到王權這小子的打趣,一下子笑了出來,大大咧咧的抓住他的手,猛地借力,從地上站了起來——
“嘶……”
也許是裝逼過度,用力過猛,我剛一站起來,就感覺到右腿傳來了一陣刺骨的疼痛——但是礙于面子,我還是咬牙強忍,一瘸一拐的走了幾步,一邊走著,我一邊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開口說道:
“沒什么事了。”
看著我好似鴨子一樣來回踱步,冰塊凌那廝只是淡淡的瞥了我一眼,便轉身,向前方的黑暗中走去——
“喂!你要去哪?”
看著他這突然的動作,我和王權異口同聲的沖著他的背影喊道。而就在我們話音未落的時候,冰塊凌那廝清冷的聲音,就從黑暗中飄了出來:
“你們不感興趣這是哪里,我感興趣。”
“呃……”
聽到這廝十分噎人的話,伶牙俐齒如我和王權二人,都無言以對——
過了幾秒,王權那小子才一拍腦袋,有些羞憤難當的說道:
“切!光顧著照看你小子那破傷口了!機智如小爺我,竟然都被人嘲笑了!——是啊!這里到底是哪里啊?”
說罷,這小子也不管我的腿到底疼不疼,直接拽著我,向冰塊凌那廝的方向追去。沒走出幾步遠,借著頭上的探燈,我倆就再次捕捉到了冰塊凌那廝的背影——然而奇怪的是:冰塊凌這廝,竟然好似一尊雕塑一般,直直的站在原地。
“嘿!我說洛皇上,您老……敢不敢跟我玩兒個刺激的?”
看著他的背影,王權那小子突然低聲的賤笑道。
看著這小子賤得可怕的笑容,憑我對他的了解,瞬間就心靈神會,旋即也冷冷的笑道:
“是該收拾收拾冰塊凌那廝了……”
然而就在我倆剛剛十分默契的做好準備,打算十分調皮的在背后給這廝來個“突然襲擊”的時候,這廝清冷的聲音,便再次響起: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里,應該就是宮殿的內部了。”
“啊?什么?!”
原本已經準備好撲上去的我和王權,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得一個踉蹌,差點摔了個狗吃屎——奈何我倆做賊心虛,因此我倆連忙互相攙扶的站住腳,十分默契的同時問出了聲;而我那受傷的腿,也因為這次急停,再次被牽動的散發出一陣鉆心的疼痛——
看來,真是他娘的不能損人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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