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鐘家,正在為鐘慎沒有將慕容峰請回來而煩心不已。
鐘暮山和鐘夫人都是愁眉不展,而鐘慎更加羞愧難當,唯有一人暗自慶幸,這個人就是鐘謹。
當初鐘謹還為弟弟強了自己的風頭而惱羞成怒,可是就如今的情形看來,若是自己去,估計也得吃閉門羹,到時候還落得一個辦事不利的下場。現在倒好,誰讓鐘慎不知天高地厚,結果還是無功而返,反而免去了自己的不堪。
此時,突然有下人來報,説是慕容峰來了。
“咦,慎兒,你不是昨天説慕容峰的師祖説他出去了嗎,幾天都不回來,今天怎么一大早就來了?”鐘夫人不解地問道。
鐘慎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夫人,昨天從慎兒的描述中,我就推斷出慕容峰也許根本就沒有出去,只是他的師祖百般阻攔,不想讓他見我們而已。”鐘暮山説道。
聽了父親的話,鐘慎突然開心地説道:“我就説嘛,慕容大哥不會是一個不講情義的人,當他得知我去找他的時候,他就早早地趕來了。”
“好了,好了,你們不要揣度了,趕快請慕容峰進來。”鐘夫人著急地説著。
“我這就去迎慕容大哥。”鐘慎高興地跑出門去。
鐘謹卻是一臉的不高興。
“慕容大哥,”鐘謹看到了徐徐走來的慕容峰。
“哦,是賢弟啊。”慕容峰回應道。
兩個人一路來到了大堂。整個鐘家的人都等在那里。
這是慕容峰第一次見到鐘暮山,他原來就聽説過這個人,在凌云山上算的是一個大人物,武功高強,果然是百聞不如一間,這個鐘暮山坐在大堂的正中間,不卑不亢,慕容峰從來沒有見過誰有那么強大的氣場。
“見過鐘老爺”慕容峰率先打起了招呼。
“慕容大俠客氣了。早就聽説大俠救過犬子的性命,我們整個鐘家都是感激不盡,本來早就應該登門拜謝,可是無奈我最近一直忙于他事,所以就將此事一拖再拖。如今幾個月過去了,我終于有了閑暇的時間,就想著一定要將慕容大俠請到府上,好好款待一番。”鐘暮山説道。
“鐘老爺的話,晚輩實在是不敢當,鐘老爺總是以大俠之言稱呼我,反而讓我心生不安,要説真正能夠配得上大俠這個稱謂的,也許整個凌云山,只有鐘老爺您了。況且當日我救了慎兒賢弟,也只是xiǎo事一樁,真的無需鐘老爺這樣放在心上。”
“慕容大俠真的是太謙虛了,若不是你,我們慎兒很可能已經遭遇了不測。所以你就是我們全家的大恩人。對了,一直沒有請教大俠,敢問大俠是是從何人?家中還有什么人?”鐘暮山試探性地問道。
“我師父也不是什么名人,名叫慕容映雪。家有徒弟五人,都是師父撿來的。”
鐘暮山本來還想細細地打聽,可是看見鐘夫人給自己使了一個眼色,也沒有過多的發問,畢竟,這樣沒完沒了地發問,一來是不禮貌,二來也會使慕容峰起了疑心。
于是鐘暮山就説道:“慕容大俠,我們全家都將你視為恩人,一直以來都是沒有什么可以報答的,所以就想請大俠在寒舍多住幾日,聊表我們的感激之情。”
“鐘老爺真的無需這樣客氣,不瞞您説,我此次前來,就是想來告訴鐘老爺,真的無需將我昔日的救人行為看得過于重,我真的擔當不起。鐘老爺邀請我多住幾日,本是盛情難卻,但是我是家中的大徒弟,很多事情都離不開我,我實在是不能從命,還望鐘老爺不要見怪。”
眼看著慕容峰要走,鐘家人都慌了神。
所有的人都竭力地去勸慕容峰。可是慕容峰去意已決,大家都沒有了主意。
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鐘謹突然發話了:
“慕容大俠,我們真的是真心留你,你還是不要走了。”
慕容峰還是一再推辭。自己已經讓師父起了疑心,若在此地久留,肯定只會是火上澆油,所以一定要快一diǎn回去。
這樣僵持下去真的不是辦法,鐘暮山想,也許這件事情并不是能夠一蹴而就的,今天不行,也許只能打持久戰,經常和這個慕容峰保持著聯系,這樣也許日久天之后,真的能夠有一些作用。
“好吧,既然慕容大俠執意要走,我們也沒有道理強行挽留。這樣吧,今日雖然匆匆一見,但是我們的情誼還是來日方長,希望慕容大俠今后不要客氣,經常來這里做客,有什么需要的,就和我們但説無妨。我鐘某人雖然不是無所不能,但是只要是慕容大俠提出來的要求,我一定會肝腦涂地,在所不辭。”鐘暮山説道。
幾陣客氣之后,慕容峰來開了鐘家。
慕容峰一邊走,一邊將戴在脖子上的那個玉佩拿出來撫摸,心里想著,這件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了,回到家后,自己等過些日子,等到師父的心情好一diǎn的時候,自己就向師父提出自己要娶大師姐的事情,如果師父不同意,自己也要像潔兒一樣,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帶著婉兒走,離開這個無情的地方,然后來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永遠地生活在一起。
想到這里,慕容峰的腳步更快了,他恨不得早一diǎn見到婉兒,此刻的婉兒,一定也十分地擔心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慕容峰聽到身后有人在喊他。
回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鐘謹。
慕容峰心里十分納悶,自己走出鐘家已經這么遠了,這個鐘謹為什么還是跟著來了呢?他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么藥。
等到鐘謹趕來上來,慕容峰客氣地問道:“不知道鐘謹兄臺有什么事情呢?”
鐘謹看著他,頓了頓説道:“慕容大俠,我們全家都留不住你,但是,也許一個故人能夠將你留下。”
“一個故人?”慕容峰不解地問道。
“是,一個故人,慕容大俠難道就不想見一見嗎?”鐘謹狡猾地説著。
于是,就這樣,鐘謹在前面帶路,慕容峰跟在后面,兩個人一前一后,下了山。
來到了山下的集市上,鐘謹將慕容峰帶到了一個xiǎo巷子里。
這個xiǎo巷子里面都是密密麻麻的住戶,突然在一個不起眼的xiǎo門前,鐘謹停了下來,徑直走了進去。慕容峰也跟著進去。
這個xiǎo門看似不起眼,其實里面卻別有洞天。穿過一道長廊,原來是一片奢華的莊園,而這xiǎo巷子看似是密密麻麻的住戶,其實只是外面的掩飾罷了,真個巷子都是屬于這個莊園的。
鐘謹還是自顧自地往前走,慕容峰忍不住問道:“鐘謹兄臺,你究竟要帶我去哪?”
鐘謹沒有回頭,只是説道:“慕容大俠不要擔心,去了你就知道了。”
就這樣,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轉了多少彎,經過了多少個謎一樣的xiǎo門,在一處柴房前,鐘謹停下來腳步。
“請吧,”鐘謹詭異地説道。
慕容峰xiǎo心翼翼地推開了房門,房間里沒有窗戶,黑暗極了,僅靠著門口透進來的一些微光,慕容峰依稀看到了整間房子的內置。
這間房子不大,像是很久沒有打掃過了,一陣陣發霉的味道撲面而來。房間里幾乎沒有什么陳設,只有一張床,一把椅子和一張桌子。
突然,慕容峰在房間的一角,依稀看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蜷縮在那里,似乎沒有了知覺,由于光線實在是太暗,慕容峰只能看清這個人的輪廓,好像是一個女子。
這是不是就是鐘謹所説的故人呢?她究竟是誰?她又怎么會來到這里?
慕容峰趕忙走了過去,看清了那個女子的臉。
“二師妹?”慕容峰驚叫道。
話説這個慕容潔怎么會落到鐘謹的手里?
整件事情還得從她出逃的時候説起。
當時,慕容映雪知道潔兒逃走之后,頓時暴跳如雷,感到十分的生氣,就讓所有的人都下山尋找,幾天幾夜的尋找之后,雖然沒有任何結果,但是陣勢卻是很多,自然也驚動了一些人,這其中,就包括了鐘謹。
當日,鐘謹也恰巧下山,正在一家茶樓里喝茶。突然看見了外面有了身著黑衣的人,氣勢洶洶地來到了茶樓里找人,説是尋找一個十九歲左右的姑娘。鐘慎一眼就看出了這個人是當日在藏巫山習武大會上用暗招傷了他的慕容映雪,況且自己還曾在凌云山上幫她解了一次圍,自然是有著很深的印象。
既然看到了慕容映雪,那么那個讓鐘謹心儀的姑娘也應該就在附近。
果不其然,那個姑娘真的就跟在她師父身后,同行的,還有幾個人,都是行色匆匆,似乎丟失的這個人對他們很是重要。
查遍了茶樓,一無所獲的一幫人又繼續到下一家尋找。后來聽到一些茶客説,逃走的是慕容家的二師妹,本來已經訂好了婚約,可是她卻逃婚了,這讓師父慕容映雪怒不可遏,一定要把她追回來。
當時,還沒有什么慕容峰是鐘家貴人的預言,鐘家的人對于慕容家似乎也沒有過多的交集,但是鐘慎還是將此事放在了心上,他也私下派人去找這個慕容潔。
但是鐘謹的想法很簡單,只想著也許這個慕容潔就是一座橋,能讓自己快一diǎn走向心中的慕容姑娘。
慕容潔畢竟不是神通廣大,經過了幾日的奔波,筋疲力盡。她不敢住客棧,生怕被師父發現,同時也不敢去酒樓茶樓,擔心那里人多。于是,她這么多天來,都是風餐露宿,白天去xiǎo店里買上一兩個包子然后匆匆就走,躲在角落里慢慢吃掉,晚上也就是躲在一個避風處睡覺。她夜里總是驚醒,夢見師父帶著那個矮胖子來找她,于是她也不敢沉沉地睡去,總是時醒時睡。
有一天,潔兒盤纏被xiǎo偷偷走了,自己饑腸轆轆,不知道該去哪里,還有一天還差一diǎn碰見了師父他們。就這樣,在終日的膽戰心驚中,慕容潔終于暈倒了。
恰好她被鐘謹的手下看到了,然后就交給了鐘謹。
鐘謹讓慕容潔飽餐了一頓,潔兒吃過飯后,恢復了體力,但畢竟她對救她的人也不甚了解,所以她覺得此地不宜久了,于是準備離開。
“這位姑娘,你準備去哪里呀?”鐘謹假惺惺地問道。
“多謝大哥救命之恩,但是我實在是有一些難言之隱,請恕我不方便告知。”慕容潔説道。
“既然這樣,我也不好久留你,那么就祝你一路順風吧。”鐘謹最后説道。
慕容潔拿好了自己的東西,走出了門外。
“姑娘,請等一下啊”鐘謹突然叫道。
慕容潔停下來了腳步,轉身回頭,突然,眼前一片黑,什么都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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